江豐差點沒死過去,感覺就快不行了,他想打開車門跑的時候,可是車門打不開了。
江豐想開車跑,車發動不了。
那個人竟然拉開車門,上了車,坐進來後說。
“你不用害怕,也不用緊張。”
江豐心裡罵着,我能不緊張嗎?這個人就是卓喪。
卓喪是洣鱗人的鼻祖,江豐最初以爲有多老,其實,是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年輕帥氣的一個屍體,江豐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帥是真帥,可是那是活屍。
“你想幹什麼?”
“江豐,三墳落江家,也是你們江家的命,本來你們不用開棺的,典墳而出就可以了,可是你偏偏就有好奇心,驚醒了我們。”
“那怎麼辦?”
“送我們迴天池。”
江豐的汗下來了。
“可以。”
“那個雪棺我需要,你得弄出來。”
“可是,你也看到了,那麼多人看守着,我也沒有辦法,就算我能弄出來,那麼來說,他們之後就會把我關進監獄裡去。”
“這件事是挺麻煩的,現在呢,這樣,我回土樓,暫時躲在那兒,不過我只能挺過三天的時間,你想辦法,如果拿不到,江豐,恐怕你就得跟我們一起迴天池。”
江豐可不想到水裡去,淹死的滋味是絕對不好受的。
卓喪推開車門下車,那些人都躲着,沒有人敢上前。
突然,有人開槍了,卓喪打得一愣怔,站住回頭,沒有血,身上只有一個洞。
江豐跳下車。
“不要開槍,別開槍,讓他走。”
江豐喊得嗓子都破了,卓喪要是真的死了,這筆賬,恐怕就要算到了他的頭上了。
卓喪看了他一眼,走了。
江豐回到博物館,跟領導談。
“卓喪抓不住,這點你們很清楚,剛纔開槍了,根本就傷不到他,如果不想有災難,那麼就要把個雪墳給我,我要送他們迴天池。”
“江豐,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可是我們的科學根本就解決不了這樣的問題,如果你們一意孤行的話,那麼我也管不了,什麼事都不能算在我頭上,事情是你們惹出來的,對吧?”
“江老師,剛纔我也是氣話,你沒有一點責任,現在我們一起想辦法好嗎?”
“你也看到了,如果我有辦法,我也不會讓卓喪走的。”
江豐搖頭。
“雪墳先留在這兒,我想你還是能找到卓喪這個洣鱗人的。”
江豐搖頭,他不想僵持着,回到土樓,和倉喜說了。
“這事真是麻煩了,如果知道,我們也不動那什麼雪墳了。”
“事情已經出了,卓喪應該在土樓了。”
“他說送他們迴天池就可以,現在麻煩的就是那個雪墳。”
江豐不說話,那雪墳他是可以弄出來的,可是,那樣麻煩就會大了,弄不好就進監獄,不管怎麼樣,江豐這樣的事情還是不想發生的。
天黑後,卓喪進來了,坐下。
“這件事,也不能完全的就是怪你們,這也許就是天意,無法改變,但是,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把雪墳給我進來回,我進去關上,送我們迴天池就可以了。”
江豐沒說話,看了一眼倉喜。
“現在我們的麻煩就是,那雪墳拿到手之後,把你們送回去,恐怕我們的麻煩也就
來了,進監獄。”
“這事我管不了,如果你不這樣做,那麼我們洣鱗人也不是太好招惹的,你們喝的水源我們是知道在什麼地方的,隨便的我進去洗個澡,恐怕喝這水的人,都會得一種奇怪的病,這是我們來用保護自己所用的,身上一的種毒素。”
江豐聽完汗就都下來了。
“你先回去,我回跟他們聯繫的。”
洣鱗人卓喪走後,江豐給那邊打了電話。
“過來兩個能決定事情的人說話。”
來了兩個人,坐下之後,江豐把卓喪所說的話,說了一遍。
“這個確實是,洣鱗人留下了一個鱗片,化驗了,是有毒素,這個他說的是實話。”
專家說完,看着那個領導。
“我們不會退讓的,我們不可能被嚇着的,告訴我,卓喪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都是他聯繫我們。”
江豐說完看着領導。
“我想,也不會跑離了這個城市。”
領導很鎮靜,說完走了。
土樓先被包圍的,江豐不說話,站在土樓上看,看來事情是要麻煩了。
不斷有人進來檢查,查找,最奇怪的就是,那兩個雪墳竟然不見了,但是江豐能感覺到,雪墳就在土樓裡,在什麼地方,他也能感覺到得,似乎有一種線一樣,牽着他一樣。
江豐知道,這樣下去,恐怕真的會惹上大的麻煩。
第三天的時候,也就是卓喪會死掉的那天,他們在河邊抓住了他,說是抓住了,不如說是發現了他的屍體。
另一個人都冒出了一種粘液來,卓喪被弄回了研究所。
江豐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最奇怪的就是,兩天後,有人開始發病,奇怪得要命,長出來像魚鱗一樣的東西來。
人數一天就有上千,那個領導找江豐。
“怎麼辦?”
“你不相信我所說的,這樣了,我也沒有辦法,只能是不喝這水,喝其它的水。”
“那不可能,全城有二百多萬人口。”
“現在是魚鱗狀態,我想,沒有這麼簡單,很快就有人會死掉。”
領導走後,江豐知道,這個城市的水不能喝了,幾天後。有人開始散發出來,臭魚的味道來,就是死死的味道來。
整個城市的人,開始了逃離,能走的都走了,留下來的,喝從其它城市運進來的水,可是畢竟喝到的人是少數,大量調來的水源也是不夠用,搶水的事情總是發生,水貴如金。
領導找江豐來,江豐搖頭,那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江家,娃娃家族提前知道這事,存了至少夠用兩個月的水,如果沒有了,情況沒有好轉,那麼,他們也要離開這個城市了。
這個城市慢慢的快成了空城,整個城市裡瀰漫着死魚的味道。
得病的人開始死了,從內臟腐爛,非常的可怕,是魚的一種死法。
這座城的夜晚是死靜的,成了一座恐怖的城。
一個月後,那飲用水竟然可以喝了,出去的人,也是慢慢的回來了。
這次的災難一下死去了近四十萬人,非常可怕的一次災難,江豐想想,都不禁的打了一個冷戰。
就那麼一個雪墳,似乎江家的一個轉機,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是災,福是禍依嗎?
一直到春天來了,這個冬季過去了,江豐去古城,副主事進來了,小聲說。
“雪墳在倉庫裡出現了。”
江豐大驚失色,他以爲那個兩個雪墳自己消失了。
江豐去倉庫看了一眼,確實是。
“不要動,也不要告訴任何人,準備箱貨車,就我們兩個。”
雪墳上車之後,江豐開車,副主事坐在一邊。
“我們兩個送它們迴天池。”
江豐手都是哆嗦着的,他怎麼也想不出來,事情會是這樣的。
天池,兩個雪墳推到了天池裡,冒着泡,不見了。
江豐不知道,這樣可以可以,反正就是這樣了。
江豐回去,提心吊膽的,倉喜也是,不知道會不會再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一直到五一,江豐沒有想到,洣鱗人調查組成立了,那個新賓縣研究所所長當了組長,找江豐談話。
四十多萬人的生命,不可能這麼晚事了,就在找到江豐的那一瞬間,江豐想到了五太爺,在水牢裡的三十年,他的汗就下來了,恐怕自己這次沒有五太爺那麼幸運了,不死,也得無期了。
不管怎麼樣,事情的起因是在自己這兒。
“江豐,我們調查組是想知道,那雪墳從什麼地方來的?”
“我當時說過了,是下了一場雪後,出現在古城的。”
“當時是三個雪墳,對吧?爲什麼你只說有一座呢?”
“確實是三座,後來跑了兩座,一直沒有找到,就是這樣。”
“你預料到了要發生這樣的事情,爲什麼不彙報呢?”
“我跟當時找我的領導說了,他不相信。”
“這個領導已經被隔離了,他說你沒有說,說你所說的,沒有事情。”
江豐閉上了眼睛,這件事是說不清楚的事情。
“即使我沒說,我也沒有領導的責任,這是你們領導決定的,當初在博物館的時候,我說過了,不要招惹卓喪。”
“這個是事實,很多人都聽到了,但是,有你能力阻止,可是你沒有,當初卓喪是要求把他送回天池,可是你沒有那樣做。”
“我拿不到雪墳,雪墳有博物館裡,他們守着,後來卓喪就死掉了。”
“這件事你是有罪的。”
江豐閉上了眼睛,他被隔離了,關天了一個封閉的療養區。
江豐怎麼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想想,前前後後的經過,如果不打開那雪墳,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打開了雪墳,讓卓喪跑出來了,
這些責任真的不在他,他是這麼想的,關於法律的規定,江豐有很多細則是不瞭解的。
倉喜給找了律師。
一直到七月份,這件事纔有了結果,江豐因爲發現這樣的重大事情,而沒有報警,而只是跟某個領導說了,並沒有報警的意識,判刑六年。
江豐搖對,真是沒有想到,來了牢獄之災。
倉喜到監獄看江豐,並沒有哭,笑着說。
“沒事,六年很快就過去,放心,孩子出生之後,我會帶來看你的,還有江希,你也放心,我會帶好的。”
“謝謝。”
“夫妻之間還說什麼謝不謝的。”
江豐是覺得這件事挺冤枉的,可是事實上是如此,如果他不只跟領導說,而是舉報,報警,或者其它的,也許不會死掉四十多萬人,想想,自己的心也平和下來,畢竟那是四十多萬人,自己不過就是六年之災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