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太爺給他講了當年他當主事的前前後後所發生的事情。
這讓江豐是目瞪口呆。
五太爺當年也是很厲害的一個人,把江家也是折騰得不錯,可是沒有想到的一件事發生了,當年江家和趙字號有約定,就是他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有犯者,江家犯者進趙字號的水牢,事實上,就古城那個水牢,是趙字號的,關於異族佔古城之事,也是有很多事情的。
如果錢字號的犯了,就進江家的蟲坑。
五太爺也是嚴格管理,但是沒有想到,有給我設了一個套,就是五太爺喜歡上了趙字號的一個女人,但是他知道,江錢不通婚,如果犯了,就進水牢,五太爺當然不傻了,也不會二到那個程度,自己是主事,能控制住這些,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事情就發生了。
五太爺確實是喜歡那個女人,平素也有交往,但是隻限於朋友方面的,沒有想到,那天五太爺被算計了,他和這個女人在當鋪喝酒,一瓶啤酒之後,就失去了意識,然後就發生了,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事實。
五太爺進了水牢,那個女人進了蟲坑。
“當年,我喝了一瓶啤酒,不感覺到不對勁了,渾身無力,我知道被算計了,我在最後的一刻,品出來了,那啤酒裡一上了骨粉,那種骨粉的味道我熟悉,聞到過,是你六太爺江雙的骨粉,這種骨粉奇特,只有他有,還有一個特性,見水則效,見水你喝了就像化成了水一樣,任人擺步,不見水,骨粉就是骨香,放在一個加熱的小器皿裡,散發出那種極談的香味兒來,讓人通體舒服。”
“這怎麼可能呢?”
“我也是沒有想明白,江雙爲什麼自己下手,這有點可怕,到現在我也沒有想明白。”
“也許是誤會,你可以問問六太爺。”
“如果是,你怎麼辦?”
看來五太爺是百分之九十認定了是六太爺乾的事情,因爲骨香粉只有六太爺會做,只有他有,而且他從來不給任何人。
“我想您得問問。”
“是呀,我得問,這個冬季我能過去過不去都難說了。”
江豐把六太爺請來了,請到家裡來說是喝酒,吃飯,他以爲六太爺是不會來的,因爲他知道五太爺在這兒養病。
六太爺很自然,江豐從他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極淡
的香,那是讓你喜歡,讓人舒服的香味。
這應該就是骨香。
坐下喝酒,六太爺和五太爺聊得到是不錯,絲毫看不出來什麼問題來,江豐懷疑五太爺是不是記錯了叫?畢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但是,想想,不太可能,那是怎麼樣的疼?不可能記錯。
差不多的時候,五太爺說。
“我恐怕是撐不過這個冬季了,所以找你來,也是有事情問問。”
六太爺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只是以爲請他喝酒罷了。
“骨香粉。”
六太爺的臉色變了,端起來的酒杯放下了,他點上煙,兇猛的抽着,不說話,看着碗,不說話。
“江雙,我記得那個時候我當主事,你當副主事,我們合作得挺好的,我們也是直很信任的。”
“確實是這樣,我們不錯,比任何人都處得好,我是給你下套的那個人,你品出來了骨香來了,那是我下多了,我害怕你倒不了。”
五太爺聽完沒有激動,依然很平靜。
“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我想當主事。”
“你完全可以說,你以也有這個能力,其實,那個時候我感覺很累了,也跟老大江濤說了,想讓你當這個主事,只是沒來得及,你就……”
六太爺江雙捂住了臉,眼淚從指縫中流出來。
“五哥,你懲罰我吧,三十多年來,我並不比你好受到多少。”
“算了,畢竟我們是哥們。”
五太爺嘆了口氣,六太爺抽自己嘴巴子。
那天六太爺喝多了,江豐給送回去的。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第二天早晨就得到信兒了,六太爺江豐吊死在家裡了。
五太爺聽了,沒有表情,沒有意外,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樣。
“人心要是累,比身體上的累更重。”
五太爺只說了這麼一句。
他沒有去送葬,五太爺也沒有讓江豐去,說他是出姓人了,不要去送。
江豐沒有想到,三天後,六太爺的兩個孫子,江大海和江大湖找到了他,坐在家裡問六太他上吊的事情,他們知道,當天是在這兒喝完酒後,上吊的。
“那天也沒有說什麼,不過就聊了江家的前途的事情。”
五太爺這樣說,江大海和江大湖也沒有再多問什麼,一點用也沒有。
這兄弟兩個看現在的情形過得也不是很好。
他們走後,五太爺說。
“他們武漢的骨當鋪歸到他們私有後,並不順利,江宜一直就是想收回來,江南也是,他們給斷了當,日子也不是太好過。”
看來五太爺雖然不出門,知道的事情也是很多,這個老主事,有自己的辦法。
六太爺的死,是一個意外,他們以爲這件事就完事了,沒有想到,三太爺竟然拿這說事,找江豐的麻煩,說六太爺的死是江豐害的,人是從江豐那回來之後上吊的,如果不是說了什麼,他是不會上吊的。
開會,江豐沒去,五太爺沒有讓他去,五太爺去的。
江豐知道,江宜是三太爺江喜的孫女,爲了保證江宜這個主事當下去,他肯定會這樣做。這樣的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看來江家的幾位太爺都不是省油的燈。
五太爺半夜纔回來,讓江豐擔心死了。
“五太爺,這麼晚?”
“他們就是想讓你死,如果你出姓了,但是你腳下的黑點,纔是他們的病,你父親不管這事,他們就什麼事都做,我把事情說出來了,其實,我根本就不想說,人都死了,再給抹上一把黑幹什麼呢?真是沒辦法。”
五太爺是善良的人,這點江豐是清楚的。
五太爺這樣做,讓江豐更是服氣了。
林木來看五太爺,一起喝酒。
“林木,我們也是朋友這麼多年了,今天的冬季恐怕我是過不去了,到時候燒我的時候,慢點燒,輕點燒。”
五太爺本想說的是玩笑話,可是大家都心情沉重。
“五太爺,你放心,我會的。”
林木又提到了什麼屍體,說什麼千年難遇,百年難求的。
江豐聽得不太明白,林木也是有意的沒太說明白,希月早就睡了。
“能說明白不?”
江豐有點不太高興。
“這是當的事,你也應該明白,骨當的那些骨頭怎麼來的?各種渠道,各種方法,當然,林木那兒也是,家屬同意,就行了。”
江豐的汗都下來了,他以爲骨當就是死之後的人,埋了多少年的骨頭,沒有想到,這樣也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