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飯店,衛修約見了王啓星。
見到王啓星醜陋外表的時候,衛修心中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有些感慨,能量恐怕真的是守恆的。這個王啓星外表雖然醜了些,但是一個野路子出身,一路依靠偷學武藝,其一身本領對上週破軍都敢一戰,其武學天賦可謂了不起。
衛修點了一桌子飯菜,就他們倆人。大概兩人身上都染着血腥氣的緣故,兩人碰到一起,雖然話少了些,但是卻放得很開。
衛修講話可以少一分謹慎,王啓星也可以放下心裡防線,放鬆一下心情。
兩人的關係說起來實在是玄妙,一言兩語都很難描述的得清楚。
王啓星感激衛修救他一命,更感激他的待遇之恩。雖然衛修殺了他的同伴老七,然而真正說起來他那些同伴哪個打心裡不是互相防着?心理互相提防那個的同伴,又算是同伴?
“那些東西沒事吧?”
“沒事,周破軍處理的不錯。”王啓星道。
衛修點了點頭道:“最近我要做一票大的,你把登山杖磨得鋒利些跟着我。這事自己一個人還真有些惴惴不安。”衛修滿口粗話的道。
王啓星神色一愣,表情顯然露出幾分緊張,難道衛修又發現啥王侯墓了?
“最近手頭缺得厲害,古董又捨不得賣,正好沙市金地有個賭石大會,我準備去撈一筆,撈大了保不準有人眼紅,你幫我看着點。”衛修這話說得賭石就跟他家取款機似的,這要是被行內人聽到這話,保準笑掉大牙。
不過,王啓星卻沒笑,他現在也逐漸瞭解一些衛修的情況,知道這年輕人絕對沒有表面這般狂妄。
衛修敢在他面前說出這麼狂妄的話,說明那是信任他。至於衛修是怎麼撈一筆?那就是衛修的事情了,他要做的只是防止宵小之輩的不良居心。
“好!”王啓星應了一聲,又解釋道:“我的武器不是柺杖,棍狀的武器我都擅長。”
衛修:“……”
沙市金地賭石大會,去年的年末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宣傳,宣傳了近半年時間,規模可謂浩大。
據衛修所知,隨着緬甸一些老坑逐漸被採完,新坑質量又跟不上,加上翡翠本身就是不可再生資源,其價格可謂年年攀高,已經成爲一種珍稀珠寶。
而翡翠的主要消費市場就是在華夏,幾年前就有華夏商人預料到這種情況,趁着毛料原石價格低廉的時候,大肆囤積,如今正是逐步放出的時候。
這個沙市金地賭石大會,據說就是數家豪商聯手瞅準緬甸局勢動盪,許多珠寶商手裡缺貨的空白期而組織的。
也不曉得這件事是誰領得頭,其深謀遠慮着實令人佩服!
衛修可不管這是誰領的頭,他只在乎這批原石中有多少好貨,對他來說,賺錢纔是硬道理!
在嶸城出乎意料籌集到資金的衛修,匆匆趕到清河市,正磨刀霍霍的準備大幹一場,梅女士忽然打來電話,要請他幫個忙。
衛修一聽這話,得,這天下果然沒有掉餡餅的好事,當時不提條件,現在果然提了。
然而,衛修一聽到委託的這事就傻眼了。不是多難的事兒,而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梅女士說她小女兒剛剛大學畢業,想到清河市旅遊,梅女士家裡就這一枚掌上明珠,那是捧在手裡怕掉,含在嘴裡怕化,一個女孩子家家獨自跑出去旅遊,派個保鏢還死活不要,梅女士思來想去就想請衛修代爲照顧幾天。
尼瑪,清河市有啥好旅遊了?要文化底蘊沒文化底蘊的,連個“古都”都沒混到。要經濟,還不如沿海那幾個大城市,比下有餘比上不足,卡在中間,不上不下,尷尬的不行。
你一個富家小姐,不去歐洲邂逅邂逅一下帥哥,不去浪漫之都巴黎來場異國戀,不去冰島享受一下溫泉,跑來這旅遊?你逗我哈?不知道哥哥很忙嗎?
衛修一個腦袋兩個大,只道是這些富家小姐吃慣了山珍海味,非要嚐嚐農家小菜!!!
人家梅女士豪氣借你三千萬,轉頭你就不認人,那是土匪啊,這個事再小也得答應呀!衛修只能陪着笑臉,拍胸脯的保證一定照顧好!
梅女士心滿意足掛斷了電話,臉上露出一抹老奸巨猾的神色,心道,以咱家閨女的姿色教養,那還不手到擒來?
梅女士的閨女姓岑,名雪落。衛修聽到這名字,心道幸好不是下冰雹時出生的,不然叫岑雹落(岑炮落)豈不是樂子更大?
衛修驅車趕到清河市國際機場,舉着寫着岑雪落名字的紙牌,一臉我接人的模樣。乾等着梅女士的閨女時候,卻靠在一根柱子上閉着眼睛假寐,視野中卻在回放着一副3D模型。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用這個無聊的時間“闖一闖”他與周破軍聯手設計的古墓,找找漏洞也是好的。
半晌,衛修眼角忽然刷過一抹數據,衛修心中挑了挑,睜開眼睛,一張絕美到極點的面孔印入眼簾,眉若柳葉,冰肌瑩徹,脣紅齒白,臉頰粉膩酥融嬌欲滴,一縷青絲調皮的劃過臉頰,反倒映襯得臉頰越發白皙而彈指可破。
赫然是一位絕色美女俏生生的站在衛修的面前,微微墊着交錢,彎腰欺近盯着衛修,似乎在看着這個接人的人,還能假寐到什麼時候?
看她的姿色,不敢說傾城傾國,但是絕對可堪沉魚落雁!瞧她一身棗紅色毛呢立領直筒外套,腳蹬黑色長靴的模樣,簡直公主範十足。
衛修心臟頓時漏了一個節拍,呼吸都爲之一窒。人卻往後一縮,哪料得剛剛就一直靠在柱子上,這一縮沒縮成,腦袋卻磕在柱子上,疼得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岑雪落皺着好看的眉頭,看着這個抱着她名字牌子的男子狼狽的模樣,心中暗自惱怒媽咪的嬗做主張,這男生有她誇的那般才高八斗嗎?瞅瞅這模樣,見到她竟然這麼大反應,就跟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衛修見過女人,也見識過女人。然而說句良心話,還真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然而這女孩子也太不知道自愛了吧?哪有貼到人家近前看人的?小爺可是鄉下純情小男生啊,窯子都不敢逛過,你這般……這般也太那個吧?虧老子還向後躲,他媽的,早知道就向前仰了,正好一親芳澤……呃,好吧,梅女士的女兒,也就只能想想。
“岑女士?”衛修指了指自己手裡的紙板道。
岑雪落翻了翻白眼,站直身體,一臉有些無奈的扶着額頭道:“我還沒結婚呢,不要叫女士。”
“呃……好吧,岑小姐,我是……”
“小姐?你說什麼?”岑雪落的柳眉豎起,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只可惜人太美了,那憤怒的表情到她臉上,只會讓人生出憐香惜玉的感覺,絲毫感覺不到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