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那又如何?自己的女人還不是嫁作他人婦?”濃濃的自嘲與頹闃猶如閃電一般鞭擊愛新覺羅恆茂的內心。
愛新覺羅恆茂渾身劇震,站在門邊呆滯許久,最終什麼話也沒說,走了出去。他知道衛修永遠也不會原諒他了。
我自高頭大馬,你卻從夫而嫁。
吾將君臨天下,妾已爲籠囚花。
……
愛新覺羅恆茂走後,衛修終於抽出一點空閒時間處理一些私事,對於錢晟鉉擅做主張僱傭大量高端保鏢的事情,衛修只是笑了笑,說了一句:“你這是花我錢不心疼啊,僱傭這麼多人?”
錢晟鉉微微彎着腰,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還好這點小事根本幾不足以吸引衛修的注意力,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其他事情吸引走了,倒是令一直忐忑不安的錢晟鉉微微鬆了一口氣。
坐在病牀上的衛修,雖然看起來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是精神已經好了很多,此時他正在翻閱着手中一份從總部國際傳真過來的文件。
這份文件乃是關於永動機項目啓動的新聞發佈會場地選擇徵詢函,按照慣例,這種重要的事情自然得在公司總部、也就是德國波鴻舉行。然而對於這件事,亞洲區執行總裁國仲罔田卻提交一份申請書,申請此次發佈會在日本分部召開,對此他甚至列舉出數條優勢以說服公司。
國仲罔田的地位很高,又因爲亞洲區的特殊情況,面對這份申請就是多米尼克也不敢輕視,申請報告自然轉到衛修的手中,這種事情也只有老闆才能做決定。
衛修皺着眉頭看着這份報告,試圖從這份文字報告中看到國仲罔田隱藏最深的意圖。
新聞發佈會在哪裡舉行在衛修看來並不重要,但是考慮到該項目的影響力,屆時這場新聞發佈會註定會成爲一場能源業高端交流大會,匯聚的將是全球菁英。這般考慮的話,發佈會在哪裡舉辦無疑得慎重考慮一下。
按照國仲罔田列舉的條件來看,日本雖然有着世界上唯一黑幫合法化的憲法,但是治安也是全世界最好的國家之一。這樣的大環境對於發佈會顯然是十分有利的。
而且日本狹小的領土及稠密的人口造就的密集交通網絡對於永動機項目的效果有着放大的效果,這對於永動機無線快充技術技術絕對是個活廣告。
最重要的是,先驅者對日本市場佔領極爲全面,再加上日本汽車製造業的發達,這裡簡直就是探索能源公司推廣永動機項目最佳生存以及展示平臺。
“這個國仲罔田……”衛修嘀咕了一聲,忽然搖頭笑道:“去日本也好,觀月法子純恐怕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吧?”
衛修揮手讓錢晟鉉將文件拿走,表示自己要休息。錢晟鉉不敢打擾,自然趕緊離開,而重新躺下來的衛修,明明身體很疲憊,精神卻泛着一絲病態的亢奮無論如何也睡不着。
永動機項目已經提上日程,他在俄羅斯能夠逗留的時間也不多了。
然而他這次來俄羅斯的最重要的目的,其實基本上也已經達到了,那就是見一見安安。
除了剛醒過來意志薄弱的時候見到安安衛修的情緒一度有些失去控制之外,後面衛修的表現一直很冷靜,冷靜的就是他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要知道他能走到今天,安安這件事的刺激可以說是他動力源之一。
衛修重新躺回牀上,眼神有些無神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腦海中還在回想着見到安安的點點滴滴,他得承認自己確實變了,變得薄情寡義,變得自私自利,變得理智冷靜。
“呼……”衛修吐出一口濁氣,心想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他還這般糾結又有什麼用?更可況,以自己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給安安一個未來。
第二天清晨,衛修的身體就已經緩過勁來,身上生出一些力氣,大概是這兩天身體消耗太多能量的緣故,剛剛恢復一些體力的衛修,就感覺肚子特別餓。
按照醫生的叮囑,雖然很想用大塊牛排塞滿胃袋的衛修,最終還是選擇易消化的粗糧粥。
老實說,對於這場大病,衛修自己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雖然說俄羅斯的入冬的天氣比較寒冷,但是再冷也不能冷得過華夏的深冬吧?
這幾年在華夏過冬一點屁事都沒有,咋就到這裡就生病了呢?最終衛修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也只好歸類於水土不服。
午間,衛修通過探索者仔細檢查自己身體的時候,申屠秋雨來了電話。
說起這申屠秋雨,在這段時間可是幫了衛修不少忙,雖然說多是一些情報消息上的分享,但是現代博弈玩得就是信息戰,如果沒有申屠秋雨的支持,衛修這俄羅斯之行說不得還要曲折坎坷一些。
申屠秋雨電話剛打來,第一句話就是:“伊萬死了,你知道嗎?”語氣中顯然充滿震驚和難以置信。
聽着申屠秋雨消息明顯有些遲鈍的話語,衛修這才意識到愛新覺羅家族在俄羅斯的勢力。
“知道,聽說是他表哥鮑里斯乾的。”衛修故作很輕鬆的道。
“你知道?”申屠秋雨失聲反問了一句,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有些不成熟。本想追問這件事與衛修有沒有關係的他,想了想最終沒敢問出口。
他與衛修的關係雖然在外人看來頗爲親密,但是他自己可心知肚明,他與衛修差距太大了,兩人更多的是一種利益上的盟友。
伊萬之死這種事情太過於要命,很可能涉及到衛修的見不得光的隱私!這種事情可以猜測,也可以心知肚明,但是絕對不能說出來,否則要是讓衛修警惕提防起來,那滋味可不好受。
“不好意思,我失態了。這事我也是剛剛纔從合夥人口中才知道,沒想到衛先生消息如此靈通。哦,對了,樑舒淇女士最近準備要發一張專輯,詞曲都是挑業內行家寫的,我試聽過,感覺還不錯,您要嚐鮮聽聽麼?”申屠秋雨轉移了話題。
“這種東西我還是不要試聽了,我好奇心可沒那麼大,不然被我泄露了影響可不好,等新專輯出來了,記得跟我說一聲就好了,方便的話,給我捎一張。”衛修笑呵呵的道,忽然又想起昨天才想起了的觀月法子純,開口道:“聽說你和日本娛樂產業也有合作?”
“啊,對,有一點點,沒啥氣候。”申屠秋雨顯得很是謙虛。
“有合作就好,至少有點經驗。”衛修頓了頓,想到申屠秋雨這段時間的幫助,道:“過陣子公司在日本可能會有重要活動,你這位股東自然也不能缺席,我在日本也有一位唱歌的朋友,到時候過去我看看能不能牽線搭橋讓你們合作一下。”
“哎,好好好,有勞衛先生費心了。”申屠秋雨客氣的連忙應道,注意力卻全被衛修的前半句話上‘公司在日本可能會由重要活動’給吸引了。什麼活動需要在日本舉行?而且他這位股東還得參加?衛修說的公司指的又是哪家公司?
聯想到前段時間在聚會上衛修對周破軍的暗示,申屠秋雨忽然驚覺衛修這話分明是在暗示着什麼啊。
(非常抱歉,最近個人狀態不太好,劇情拖沓了很多,下面我盡力加快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