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粗鄙的話一出口,包間裡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脾氣暴躁的幾位男生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草你妹的,怎麼說話的,找打是不是?”
“乾死他,跟他們唧唧歪歪幹啥?”
這邊男生叫囂着,對面的另一個混子卻豁然從懷裡抽出一根鋼管,指着衆人道:“操,雞崽子咋說話的?有種你再說一遍試試?麻痹的,不把你腦袋開了瓢,你當咱東環彪哥是吃素的?”
隨着這痞子話落,在他身後的痞子壞笑起來。
領頭的被稱爲彪哥的漢子,滿臉鬍子拉碴,肌肉高高隆起,嘴裡點着一根香菸,眼睛斜視着衆人道:“麻雀你消停點,跟老子喝酒還帶武器,看老子回去不削你。”
“是是是,彪哥咱這不是怕有人衝撞了你嘛!你看這邊不就是有一羣傻逼竟然敢打咱們的弟兄!”被稱爲麻雀的混子一臉笑嘻嘻的拍着馬屁。
別看彪哥一副訓斥麻雀的模樣,其實表情毫無任何慍色。此時再聽到麻雀的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看着對面一羣乳臭未乾的娃子,神色冷酷的道:“你們對面出來個能說話的,這事咱們得好好理理!否則別管老子辣手摧花,毀了祖國的花朵!”
“哈哈哈……”一羣混子得意的哈哈大笑。
衛修這邊衆人臉色難看之極,別看之前脾氣暴躁的罵的挺歡的,其實罵完之後就生出一絲悔意。
因爲這羣人別看人數少於他們,但是看他們一個個嘻嘻哈哈渾然無懼的架勢絕對是一羣職業混混,在氣勢上這幫學生就已經敗下氣勢。
到底是在象牙塔中長大的學生,打架的機會太少太少,尤其是進去大學之後,校方禁止打架,發現一例勒令退學一名,誰還敢打架?很多時候的打架在外人看來都像是小孩子在扯辮子玩。
作爲酒席主人的葉易擠了出去,臉色漲得通紅的道:“你們非禮了我們女同學,還想怎麼樣?”
“非禮?誰他媽非禮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非禮了?哈哈哈,非禮?這詞真酸!”那之前騷擾徐欣馨的青年淫笑起來。
彪哥也冷笑道:“小朋友說話要注意點?不知道就別亂說,不知道禍從口出嗎?我也不和你唧唧歪歪,老子兄弟被你人大傷了,你說怎麼辦吧?按道上規矩辦?還是按拳頭辦?”
說着彪哥冷冷的扭了扭脖子,骨頭髮出清脆的聲響。
頓時這邊一羣男生被嚇住了,臉色有些發白,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人注意到蕭盛樂悄悄掛斷手中的電話之後,忽然在衛修身邊低聲道:“壞事了,葉易這小子沒處理過這情況,露怯了,我先頂上。要是不行,就靠兄弟你了。”
說完,蕭盛樂抄起一瓶啤酒,乓!的一聲將啤酒瓶瓶底敲掉,露出玻璃碴子指着彪哥等人大罵道:“操.你.媽,要打就打,唧唧歪歪什麼,嚇唬誰呢?”
說着一腳踢開眼前的凳子道:“知道老子是誰嗎?南大體育部部長,操.你.媽,召集幾百男生那是小意思,有種就在這等着,老子已經叫人了!!”
衆人皆被嚇了一大跳,誰也想不到這平素裡和和氣氣的蕭盛樂發起飆來竟然這麼有種!
彪哥眼睛眯了起來,如果這人不是在唬他的話,真的被他叫來這麼多人,這事恐怕還真的會因此不了了之!
混道的最怕就是被人削了面子,這可是堪比商人信譽的存在。面子被削了一分,就要十倍的找回來,如果他被這羣學生削了面子,難不成了還要他去把學校給推平了?
“小子有種啊?叫人是不是?有種!!”彪哥冷笑,掏出手機當着衆人的面撥了號碼,不過兩三秒就接通,毫不客氣的開口道:“秋子嗎?是我彪子……嗯,被他媽一羣人仗着人多的傻逼給堵住了,你給我帶點兄弟過來,不用太多,幾輛卡車就好。”
彪哥的話,令蕭盛樂臉色難看起來,他不知道這彪哥是在嚇唬他,還是真的叫了這麼多人,如果真的叫了人,難不成他還真的指揮男生參與羣毆??
不要說最後能不能打贏了,就算打贏了,這事肯定也鬧大了,那後果……蕭盛樂有些不敢想了。
沒人注意到,衛修在聽到彪哥吐出“秋子”這個名字的時候,眼中豁然閃過一抹陰霾。
彪哥這邊小弟聽到彪哥竟然給秋子打電話,一個個頓時得意起來,心中篤定這次肯定吃定這羣學生了。
那私帶武器的混混麻雀,更是囂張的拎着鋼管指着蕭盛樂鼻子道:“臭小子現在趕緊給彪哥道歉還不遲,否則等人來了,就不是道歉能解決問題的。趕緊的,讓你那奶.子鑲金戴玉的過來陪兄弟們喝幾杯,再叫幾個女生都過來陪咱彪哥衆兄弟好好喝一杯,把彪哥伺候舒坦了,這事或許還能放過你們。”
這人話一出口,頓時麻雀身後響起衆多混混叫好口哨之聲,還有混混已經明目張膽的指着看着順眼的女生淫笑着調戲起來。
這邊的女生被嚇得渾身顫抖,徐欣馨更是被嚇得臉色煞白,眼神不止一次看向陳沫風,似乎指望這位白馬王子能出面保護她。
不過,很顯然大才子陳沫風也沒怎麼遇到過這種情況,臉色難看,根本不敢出頭。
“你們這羣混蛋,我……我要報警!!”驚慌之極的徐欣馨尖叫起來。
“報警?”麻雀笑了起來:“報警?我好怕怕呦,快去報警吧,把我們都關進去。兄弟們我腦子不好使,咱們這行爲算什麼?擾亂公共治安?還是猥褻婦女?是蹲幾天?還是蹲幾個月?”
“哈哈,麻雀我記得你上次掀了人家地攤蹲了好幾星期,貌似罪名就是擾亂公共治安!”
“瞎說,我上次還砍了人呢,也就不過蹲了兩星期,掀個地攤算個屁!”
麻雀身後的混混們已經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看他們絲毫不已蹲牢爲恥反以爲榮的模樣,一看就是老油子。
麻雀得意的聽着,忽然臉色猙獰的道:“臭婊子想報警趕緊報,老子是幹不過警察,不過等老子出來了,保證第一個找到你先奸後殺!!”
這滾刀肉般的恐嚇之語一出口,徐欣馨頓時被嚇得臉色一白,眼淚啪啪的掉了下來,這一刻她是何等的無助而惶恐!
隨着徐欣馨無助哭泣聲的還有混子們猖狂的大笑之聲!
豁然間!
“啊——”殺豬般的慘叫突然突兀的響起,所有的哭泣聲、淫笑聲瞬間止住。
之前還恐嚇女生的混子麻雀,面色猙獰而蒼白的看着握着鋼管的手,此時他的手腕上赫然插着一柄餐叉。吃痛之下的麻雀,再也握不住鋼管,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一道黑色旋風突兀的衝進場內,一把抄起混子落地的鋼管,對準這混子的肩膀就是狠狠一記!
啪!金屬與血肉的交匯,鳴奏起更加慘烈的痛呼!麻雀直接被砸爬在地,吃痛的翻滾着。
不想這道身影絲毫沒有因爲他的慘叫而停止揮舞棍子,只是沉重的一記又一記的抽打在他的身上。從肩膀到四肢,全身哪裡不致命抽哪裡,就算混子被抽得倒地蜷縮痛苦慘嚎,這棍子也毫不停歇。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壞了,彪哥卻怒火攻心的一聲大吼,抄起一把椅子就是衝了上去,跟在他身後的小弟見到老大都往前衝去,豈有不衝的道理?
眼看就要發展成爲一場混斗的時候,那道身影豁然也跟着衝了出去,身形詭異的貼身撲進彪哥的懷中,好吧,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樣,然後又是一聲慘叫響起。
瞬間剛剛擡起腳步就要前衝的混子停住了腳步,因爲他們聽出這慘叫出自他們老大之口。
之前之前還不可一世的彪哥,此時面色扭曲的抱着胯下,躺在地上痛苦的乾嚎着,抽着空子還痛苦的大罵。
在他旁邊一位身形有些消瘦的男子,面色冷酷的站在旁邊,手中攥着一根已經彎曲的鋼管。
直到這時所有人才看清,此人赫然是……兇名赫赫的衛修!!
“我操——”一位男生震撼的無意識發出一聲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