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夜色下,灑着淡淡混合着燈光與月光的小區道路上,安安踮起腳尖走在花園石壟路牙子上。大概是因爲手裡還拎着肯德基快餐的緣故,她的身形總是無法保持平衡,歪歪扭扭的就跟蹣跚學步的女孩兒一般,看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青春襲人清純勁兒。
安安長得很漂亮,而且出身也很好,至少在同事的眼中是這樣的,住在父母給買的高級住宅區,朝九晚五的上着一份並不辛勞的工作,賺的錢只需要夠吃吃喝喝買買新衣服就行了,完全不需要考慮房租什麼的。生活看起來是那麼的愜意,除了……一直還單着。
大概就是因爲生活上的富足吧,安安總覺得自己的眼光挺高的,從念大學開始就一直沒怎麼談過戀愛,唯一的一段戀情實在大三的時候,只是沒處兩個月就發現對方挺小氣的,適應不了也就分了。
現在想想哪裡是人家小氣啊?分明是自己花錢大手大腳……囧……
不過話是這麼說着,安安依舊不覺得後悔。一個人久了,逐漸也就適應了一個的生活,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影,一個人看病,一個人走夜路,甚至敢一個人和小混混對峙……哈哈有些女漢子。
有時候安安也會想,那個人會以什麼樣的方式進入她的生活,他會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雙眼皮還是單眼皮?後來啊,安安就忽然覺得這些都不重要,只要來了就好,哈哈……
只是安安從來沒有想到過,他會是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她的面前。
剛剛走進樓道的時候,安安就被嚇了一大跳,只見樓梯口的臺階上正坐着一位低着腦袋的男人,一股酒臭味撲面而來。
‘這人有病啊,大半夜的坐在樓梯口,嚇不嚇人啊?’安安心裡想着,繞過去打算不作理會。
安安踏上樓梯不久,噠噠噠的又走了下來,皺着眉頭看着這個青年,乾脆走過去伸出手指戳了戳男子,試圖喚醒他。
不想這男子喝得太沉了,這最多戳死螞蟻的力氣,竟然直接讓這男人倒了下去……我去……倒了下去……
安安瞪圓可愛的大眼睛看着這一幕,實在是很無語。
本想一走了之,又覺得這般把人家戳倒地了,似乎又有些對不起人家,不禁苦惱的抓了抓頭髮。索性放下盛着快餐的塑料袋,走過去廢了九牛二虎拉起這男子,使勁的搖了搖,大喊道:“醒醒啊,太陽照屁股了……喂喂……快醒醒啊……重得跟豬一樣。”
半晌這男子終於有了一點反應,睜開迷茫的眼睛,表情有些痛苦的搖了搖頭,然後竟然理都不理安安,轉身就要往樓上爬!
還沒爬幾步,噗通一聲,一腳磕在臺階上,整個人狼狽趴在樓梯上,半晌又要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繼續走。
安安簡直看呆了,這簡直就是傳說中喝得還剩一絲理智了啊!!
“你行不行啊?”安安喊了一句,拎起快餐袋子,追了上去。
安安扶着這個男子一路上去,路過自己的家門前,再上一個樓層,這男子終於跌跌撞撞間在一扇保險門前停了下來,然後從口袋中摸出鑰匙,手竟然極穩的打開房門,又踉踉蹌蹌的走了進去。
安安站在門前,伸頭往裡面看去,裡面黑漆漆的有些看不清裡面情況。但是想着既然都到家了就算睡地板也跟她沒關係,索性轉身就要離去。
不想,裡面噗通傳來一聲跌倒的聲音,伴隨這聲音的還有一連串大概是茶杯被摔碎的聲音。
安安站在門前猶豫了一會,暗罵一聲‘酒鬼!’想着好人都做了,索性送佛送到西便扭頭走了進去。
安安摸索着打開客廳的燈光,果然那男子趴在茶几上,桌子下一隻瓷碗已經破碎,看他那熊樣說不準就是爲了找水喝才造成的。
“不能喝就少喝,誰還逼你喝啊?”安安嘀咕着,看着趴在桌子上的衛修,又環顧一圈周圍的環境,試圖找出這男子的臥室。
這四周一瞧,安安眼睛不由微微一亮,竟然是一棟複式套房!看這房子的裝修,這男子似乎還挺有品味的嘛!
安安又瞥了一眼趴在桌子上酣睡的男子,忽然覺得自己咋這麼大膽呢?就這麼公然跑到人家家裡?
哎,算啦,把他弄到牀上,咱就走人。嗯,要不要在準備個醒酒茶,嚇唬嚇唬他一下?等到他明天醒來,看到桌子上的醒酒茶之類的,會不會以爲自己碰到了海螺姑娘?或者……鬧鬼了?
哈哈哈……一想到這人可能出現的表情,安安就有種樂不可支的感覺。
然而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安安雖然勉強喚醒了這男子,可是這男子大概是喝得太多的緣故,眼神迷離,不時咕噥一句:“探索……你給老子……消停……老子都看不清……”
然後跌跌撞撞的一步三踉蹌的走回臥室,安安跟在旁邊感覺這種狀態古怪極了。就像去姑姑家帶小北鼻走路一般,張着雙臂虛抱在小北鼻的身旁,生怕小北鼻跌倒了一般。
許久,這男子終於費勁的走回了臥室,一屁股跌躺在牀上,隨即索然不動。
安安看着躺在牀上的男子,忽然發現這男子長得還挺清秀的嘛!看樣子頂多二十歲左右,衣着樸素,即便是睡着了,眉頭也微微蹙着,不知道在想什麼事。
安安想轉身就走,鬼使神差的又折身回來。既然要做海螺姑娘嚇唬他,乾脆嚇唬到底。於是安安準備幫助這男子外套脫下來,這樣睡得會舒服些。
不曾想,就在安安碰到衛修袖口的時候,牀上的男子豁然張開雙眼,一手啪的一聲攥住安安的手臂,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安安一驚,擡頭看去正好對上這男子的眼睛。
這一刻,這男子眼中哪有什麼醉酒的渾濁?漆黑的瞳孔中似乎充塞了無數機械,這些機械呈各種幾何形在瞳孔深處不停變幻着、衍化着,這個剎那,安安完全驚呆了。
也就在安安驚呆了那一瞬間,牀上的男子忽然伸手一把把她拽到牀上,然後一個翻身死死壓在她身上,而他的手中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竟然翻出一柄貌似匕首一般的短劍,頂在安安的脖頸上,眼神兇狠盯着安安。
安安簡直都要被嚇哭了,掙扎都不敢掙扎一下,只是傻乎乎的看着男子,腦袋完全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男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莫名其妙的收起了匕首,然後……然後竟然就這般趴在安安的身上睡着了。
安安緊張的要死,然而等了半天不見這男子的動靜,心中忽然涌出莫名的委屈與悲憤,掙扎着就要掙脫男子的撲壓。
然而因爲這一掙扎,肢體的摩擦,似乎喚醒了男人的本能。
某一刻,安安水汪汪的大眼睛忽然瞪大,露出驚愕的神色!
因爲就在這一刻,她的衣襬忽然被撩起,一隻略顯粗糙的大手竟然不老實的伸了進去,貪婪的索取着。
衛修只覺得指尖的觸感是那麼的舒滑,令他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不要……不要……啊——你這個混蛋……”安安眼中掠過驚慌之色,拼命掙扎叫了起來。
然而這一切似乎都太遲了,嚐到甜頭的男人怎麼可能停止?
衛修鼻息粗重的噴到安安的雪白的脖頸上,嘴脣情不自禁的吻在精緻的鎖骨上,然後沿着脖子滑到下巴,再到耳垂。
劇烈掙扎的安安,在男子咬住最爲敏感的耳垂那一刻,全身的力氣頓時猶如被點了麻穴一般,徹底潰散。
這個混蛋竟然……竟然敢這麼對他!
“嗚嗚嗚……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安安劇烈掙扎着,然而一個女孩子的力氣又如何比得過男人。
“不要吵……”男子聲音囫圇的低吼一聲,然而這隻會讓安安越發掙扎,而喊叫起來。
發現自己命令不管用的男子,索性不再說話,而是突兀的咬住安安豐滿的嘴脣,堵住一切言語。
安安瞪圓眼睛看着有些瘋狂的面孔,他的霸道令她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而不得不掙扎喘息。然而芬芳的喘息噴吐在男人的臉上,只會引起男人更加瘋狂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