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何必動怒,我救她便是,但是要施主一個承諾。老和尚道,“什麼承諾?”凌風問道。
“施主以身在局中,我自不會爲難施主,請求施主不可濫殺無辜,得饒人處且饒人。”老和尚緩緩道。
“好,我答應你便是,你立刻就她。”凌風道,老和尚帶着許詩晴進入殿中,殿門緩緩關閉。
微微嘆息一聲,一指將許詩晴點暈,放在蒲臺上,手中開始凝聚玄奧的法印。一記一記打在許詩晴的身體上,片片沒入許詩晴的身體內。
轉眼之間三天已過,凌風已經心急如焚,在外等待了三天,第三天黃昏時分,殿門大開。
凌風進入殿中,此刻許詩晴渾身散發着金色的光芒,猶如聖光普照,不似人間人物。
而此時坐在蓮臺上的老僧,形容枯槁,面色焦黃,“大師。”老和尚頷首一笑道:“大功告成,再過不久他就會醒了。”
“多謝大師,”對於老僧凌風發自肺腑的感激,老僧面帶笑意搖搖頭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須感謝。”
話落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來,“大師您?”凌風有些焦急的問道,“塵歸塵土歸土,佛祖在召喚我了,既然不能救天下人,她便是算貧僧臨走所積的善緣吧。”話落閉上了眼睛。
凌風近前,一探鼻息,微微一嘆,“已經圓寂。”凌風對着老和尚的屍體拜了三拜,“大師乃當世高人,一路走好。”凌風靜靜的坐在旁邊,看着許詩晴的嬌顏,許詩晴身上的金光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凌風知道,許詩晴快醒了,緊張的等待着許詩晴,片刻,許詩晴睜開雙眼,看着眼前的凌風,眸子中充滿喜色。
“詩晴,怎麼樣?”凌風焦急的問道,“渾身暖洋洋的好舒服,”許詩晴笑着說道。凌風放心的點點頭,驀然間感覺許詩晴似乎和以往不同,身上多了一絲聖潔的氣息。
“詩晴,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嗎?”凌風問道,“我一進來就暈過去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覺得身體開始很痛苦,後來很舒服,然後醒了就看到你了。”許詩晴茫然的說道。
“大師呢?”許詩晴問道,凌風有些低靡,道:“大師已經圓寂了。”“圓寂,”許詩晴喃喃道。
讓過凌風的身影,看到蓮臺上慈眉善目的老僧,許詩晴起身對着蓮臺拜了三拜。
眸子中有些溼潤,“好了詩晴,大師早登極樂,我們應該爲他開心纔是。走吧。”許詩晴含淚點點頭,咬着嘴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來時無暇觀看這大好景色,如今許詩晴已經完好如初,凌風一路臉上都帶着淡淡的笑意。站在雪峰之上,羣山林立,白雪皚皚,凌風胸懷大放但是在西藏,凌風並未久留,許詩晴大病初癒,在山下的農家歇息了一晚,第二日凌風便帶着許詩晴返回了京華。
一去來往不過五天,許家,許老爺子也在,許青海、許青雲夫婦,許冰倩都在,至於樑輝貌似在外地,至於樑輝的父親應該在中科院忙呢。至於老道一經去雲遊四方了,不知道是不是怕凌風怪他。如今許詩晴好轉,凌風可謂將一切都拋在了腦後,整個心思都寄託在許詩晴的身上。
看到許詩晴平安回來,衆人可謂喜笑顏開,“詩晴好了,是大喜事,大家在一起慶祝下。”粟晚清開心的說道。
許詩晴眼圈微微泛紅,雖不是親生女兒,但是許家待她勝似親生。一個孤兒從小到大受衆人疼愛,許詩晴還有什麼可奢求的呢?知道身世時,也從未怨過任何人,在她心裡,許家早就已經是她的家了。
粟晚清喜笑顏開的說道,當目光掃過凌風時,眼中的光彩驟然黯淡,小心的說道:“風兒也留下來一起吧。”凌風看着許詩晴哀求的神色,輕輕的點點頭,不忍拒絕。
粟晚清和許冰倩去張羅飯菜,許老爺子,許青雲許青海兄弟倆,坐在沙發上,沉默無言。
凌風扶着許詩晴來到房間,他不想出去,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些人,無論如何他身上流着許家的血,千錯萬錯,血緣關係是抹不掉的,看到正值壯年的許青雲兩鬢斑白,看到粟晚清愁雲滿面,凌風有種心被人揪着的感覺。
這種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有十幾年都沒有感受到了,許詩晴似乎感受到了凌風的掙扎。
俏臉貼在凌風的背上,一雙手輕輕繞過去,抱住凌風的腰,“詩晴,若是讓你在我和許家之間做一個選擇,你會選擇誰?”
聽到凌風的話,許詩晴微微一震,她最怕面對的就是這種問題,凌風她放不下,離不開,而許家是養了她二十六年,一家人疼愛了她二十六年,這本就是個最殘忍的選擇。
許詩晴抱着凌風的腰的手驟然無力鬆開,俏臉有些蒼白的看着凌風,眼眸中充滿絕望。
凌風微微一笑道:我懂了,”踏步向外走去,“不要走,放”許詩晴放鬆的手再次緊緊抱住凌風的腰。
凌風調過來笑道:“傻丫頭,我是那麼愛你,怎麼會B你做那麼殘忍的選擇呢?”
“那你?”許詩晴不敢相信的問道,“血脈親情是無法割捨的下的,雖然我對這個家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但是爲了你,我也會承認的。”凌風微微笑着說道,深邃的眸子中看不清是喜是悲,隱隱有些自嘲,隱隱有些期待渴望。
“冰倩,你聽到了嗎,我叫他風兒,他沒有凌風站在兩人的後面,看着這一幕,淚流滿面,原來粟晚清的要求如此簡單,她身上那份母愛徹底打動了凌風,沒有要求什麼,只是不拒絕便能讓她如此開心。
一個母親的要求何其簡單,凌風的腦海中驀然泛起十多年前,曾有凌若晨相處的一幕幕,不知爲何心中的那個影子竟然和粟晚清重合,兩人似乎本就是一個人。
“媽,”凌風情不自禁的喊出這個十年來都未喊過的字,粟晚清手中的碗驟然掉下,轉身看着淚流滿面的凌風,狂喜的說道:“風兒你是在喊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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