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矢之的。”哈哈,許老爺子自嘲一笑,對於大兒子本來是極其滿意,可惜終究不是軍伍出身,年紀大了,站的高了,便開始一味的求穩重,這也是華夏政客的共同之處。
所以華夏金字塔頂端的人都是一些老頭子,因爲經歷多年的打磨,心性不像年輕人,一切都會以穩定爲前提,對於這個兒子,談不上失望,這是環境使然。
老爺子不滿的是,許青海語氣中的幾分埋怨,若是針對別人,老爺子不在意,許家這麼多年,怕過誰來,但是卻是針對凌風,這一點無疑觸及到了老爺子的底線。
“你們爺倆閒聊,我老頭子累了,去休息了。”粟老爺子蹣跚起身,走之前,別有深意的看了許青海一眼。
許青海微微一震,他沒有讀懂粟老爺子的意思,顯然剛纔的話無疑也讓粟老爺子不滿了,針對凌風的事情,兩位老爺子是共通的,畢竟許青海不是他的兒子,粟老爺子自然不好說什麼,如何說,便讓他們爺倆去談。
“你是不是感覺風兒做的太過連累了你,讓我們許家樹大招風。”粟老爺子離開之後,許老爺子冷哼道。
“爸,我沒有怪風兒的意思,許家以後全部寄託在風兒的身上,他是我的親侄子啊。”對於老爺子的責怪,許青海辯解道。
哈哈,許老爺子大笑一聲,“侄子,你還知道他是你的侄子,知道這個位置你爲什麼不去爭取。”許老爺子怒道。
許青海被許老爺子弄的雲裡霧裡的,他不明白許老爺子所指的意思,許老爺子看着許青海,微微一嘆,“罷了,這麼多年的政治你也白混了,不爭便不爭吧。”頓時臉色有些頹敗,坐在沙發上,輕聲嘆道。
兒子指望不上了,索性他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兩年,涉及到一些事的時候,還能說上話,還能爲這個孫子撐幾年腰。
“爸,我不懂您的意思。”許青海皺着眉頭問道,這麼多年一路走來,老爺子從未關心過他的政途是否順暢,一路走來,都是自己摸索着過來的,唯一借光的便是老爺子的面子,一些老爺子的老部下對他的提點。
以前說這些事,老爺子從來不予理會,不知道今日爲何發這般大的火。
老爺子微微一嘆,“青海啊,你終究還是小瞧了風兒的手腕,終究還是把風兒手中的問鼎看的太簡單了。”老爺子微微一嘆道。
隨即道:“這也不怪你,風兒的手段,即使是我們這些老傢伙也難以捉摸明白,也怪這個孩子對許家終究是生疏了一點,許多事不願意直言,否則你也不會做出這般糊塗事。”
“你終究還是不清楚風兒現在的能量,你記住,風兒只要還在,我許家無論如何都不會倒下,你以爲國內還被風兒看在眼裡,他的目光早就已經放到了國外。”
“你認爲陳家的小子憑什麼坐擁金三角,成爲一方梟雄,你以爲潘家的小子,劉家的小子,和寧家的小子憑什麼風生水起,連帶着各自的家族都承如日中天之勢。”
“開始的時候,或許是風兒需要他們,可是後來呢?只要風兒一句話,任何人都可以取代他們,他憑什麼把這巨大的利益拱手相讓,一切都是在爲許家佈局啊,確切的是在爲你和青雲佈局,讓你們能得到更多華夏的家族的支持。”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許家如今儼然已經是華夏第一家族,這一切是爲什麼?你當真以爲是憑我的面子,政治這個東西是最無情的東西,那只是因爲利益的牽扯,所以各大家族纔會毫無保留的支持你。”
“而風兒早早就預料到了這個局面,一棵樹木獨享陽光雨露,絕對無法抵擋暴風,但是這顆參天大樹和周圍的樹木緊緊的抱在一起呢?多大的風沙又如何?”
“本想這一次你上位,風兒以後在諸多事上有堅實的後盾,風兒不許別的,需要的以後在華夏的話語權,需要的是以後華夏對他的一個態度,卻不想,落得如此結果。”許老爺子將事情一一說出,許青海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內心自責不已,心中不禁感嘆,愧對了這個侄子,想起凌風的所作所爲,跟在凌風的幾個少爺的家族,如今對許家不遺餘力的支持,心中已然明瞭,那不僅僅是兩位老爺子的面子。
看到許青海自責的樣子,老爺子微微不忍,人老了,對於子孫也就不再是那般嚴厲了。
“算了,你也不必自責,說到底也沒什麼大不了,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幾年,還有風兒的外公,在軍中還有一些面子,況且那些家族只要風兒還在,仍然會不遺餘力的支持我許家。”許老爺子安慰道。
其實有一句話,老爺子沒說,那便是,“握在別人手中的權力,終究不如握在自己的手中。”
如今一切已成定局,過多責怪已然無用,看着兒子還有些放不下,“你是風兒的大伯,大不了等風兒回來了,跟風兒喝兩杯酒,以風兒的性子,斷然不會怪你的。”許老爺子笑呵呵道。
許青海點點頭,他也不是看不開之人,對於這個侄子的愧疚,就埋在心中,來日方長。
“快過年了,今年佩琪和芷然想必也會回來吧,芷然那個丫頭也快畢業了吧?”許老爺子笑呵呵的跟許青海聊起家事。
許青海點點頭,“是啊,那個丫頭,都已經三十了,還沒有成家呢?”別人到他這個歲數已經做了外公了,如今詩晴要生了,而且風兒都已經有了一個女兒了,由不得他不着急啊。
月神家族,一夜之後,凌風睜開眼睛,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精神飽滿了許多。
看着身邊靜靜看着他臉龐的月神,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戲謔之色,“是不是看本大爺很帥,準備以身相許?”凌風出言調侃。
月神狠狠的瞪了凌風一眼,這個傢伙,剛一醒來,便說了一句如此大煞風景的話。看到月神的惱怒,凌風不以爲意,哈哈一笑,顯得心情暢快至極。
輕撫月神的臉龐,“謝謝。”凌風態度一邊,近乎夢囈般的,溫柔說道。
“想離開了。”月神輕聲說道,也只有在他面前,她纔會卸下所有防備,像個女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