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鐘,酒保就從酒窖裡拎過來一瓶紅酒。
酒保小心翼翼的將紅酒放在桌上,十分禮貌的問道:“兩位,需要我幫您開酒嗎?”
“開……”
“嘭”
酒保的手法十分利索,短短几秒鐘就將紅酒的瓶塞弄了出來。
“開什麼玩笑!”
“啊?”酒保差點當場哭了出來,“不是……這位大哥,你你你你……”
田珏終於看不下去了:“沒你事了,你走吧,他逗你玩的呢!”
酒保這才如釋重負,趕緊溜了。
蔣榮耀拎着紅酒在自己和田珏的酒杯裡每人倒了一點點。
田珏望着自己杯裡的紅酒,不禁笑道:“沒想到你還懂紅酒啊,我還以爲你會像倒白酒一樣倒滿一杯呢!”
蔣榮耀輕輕晃了晃手中的杯子,一臉得意的笑道:“那當然,這個世上有什麼東西是我不懂的?我會告訴你其實是因爲這瓶酒太貴了,我捨不得給你倒多了,我想一會打包拿回去?我會告訴你嗎?”
田珏撇了撇嘴,一臉鄙視的看着蔣榮耀:“當我沒說,真不好意思說認識你這樣的人!”
蔣榮耀訕訕一笑,輕輕嚐了一口杯裡的紅酒,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豐富:“我靠,這什麼鬼玩意,難喝的要死,這破玩意兒要好幾十萬?這個酒吧裡不會賣假酒吧?”
田珏瞥了一眼遠處的一個座位,不住的思考着要不要自己現在就坐過去離蔣榮耀遠遠的。
就在兩人品嚐着豪情酒吧最貴的酒時,紅裙女子再次出現在了大廳裡,紅裙女子遠遠地就看到了蔣榮耀兩人,當然也看到了兩人桌子上擺着的那瓶名酒。
紅裙女子眼睛都看直了,自己在這個酒吧裡混跡了這麼久,還從沒看到過誰喝過那種酒,這個女人果然是個深藏不露的富婆,而這個男的果然是被那個女人包養的的小白臉!
紅裙女子快步走到兩人身邊,揮了揮自己的右手:“小白臉……”
“嗯?”蔣榮耀狐疑的看着紅裙女子。
紅裙女子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心中暗惱自己居然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好一會兒紅裙女子才尷尬的解釋道:“額……那個……那啥……這位帥哥,我忽然發現你的臉好白啊,你平時有沒有用過什麼護膚品?給我推薦推薦?”
蔣榮耀一臉嫌棄的看着紅裙女子:“美女,你有病吧?”
紅裙女子又大笑起來:“哈哈哈,開個玩笑,好巧啊,兩位,我們又見面了!”
蔣榮耀一臉古怪的看了看紅裙女子,又疑惑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兒……總共就這麼大,低頭不見擡頭見……我說你……要不要去看看醫生啊!”
“哈哈哈,這位帥哥真幽默啊,哇,你們這麼有錢的嗎?這瓶酒得要好幾十萬吧?你們介意我嘗一嘗嗎?”紅裙女子立馬轉移話題。
蔣榮耀拎着酒瓶給紅裙女子倒了一點點:“喝完趕緊走。”
“謝謝啦!”紅裙女子對於蔣榮耀的慷慨欣喜不已,甚至忘了自己這次接近蔣榮耀的目的。
紅裙女子淺淺的抿了一口紅酒,對於蔣榮耀的不歡迎一點也不介意,反而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蔣榮耀的旁邊:“兩位,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謝曼,你們叫我小曼吧!”
蔣榮耀撇了撇嘴,一臉“我不歡迎你”的看着謝曼沒有說話。
謝曼絲毫不介意,好奇的看着蔣榮耀和田珏:“兩位怎麼稱呼?”
就在蔣榮耀決定把謝曼趕走時,突然走過來一個一身文身穿着一件黑色背心的大漢,大漢明顯是喝多了酒,說話都帶着濃濃的酒味,大漢一把拉住謝曼:“小賤人,終於讓我逮到你了,這次看你往哪裡跑!”
謝曼一臉驚恐的看着文身男:“強……強哥……強哥,你聽我說,我沒有躲着您的意思,你再寬限幾天,小灰的錢我一定替他還了,你再寬限幾天,求求你了!”
文身男笑眯眯的抓着謝曼的右臂:“還什麼還,小美人,你今後就跟着老子吧,你男朋友已經和我協商好了,他欠老子的錢不用還了,從今以後你就跟着老子了,放心吧,跟着老子你就再也不用受苦日子了!”
“你放開我!”謝曼左手拽住文身男右手,使出渾身的力氣想要睜開文身男的手,“你快放開我,你在不放手我就要叫了!”
文身男樂了,大笑起來:“你叫呀,你倒是叫呀,老實跟你說吧,我和這個酒吧的樑少關係好得很,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用的!”
謝曼似乎也知道這一點,眼前的這個文身男和這個酒吧有着很深的關係,礙於文身男和這個酒吧的強勢,即便自己大聲呼救也不會有人來救自己,想到這裡,謝曼的雙眼不由得透出一陣絕望。
本來抱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心思的蔣榮耀在聽到文身男的話之後兩隻眼睛透出一種詭異的光芒,自己明着來砸場子沒準這個酒吧的幕後老闆會先查自己的底細然後想辦法應付,如果自己通過謝曼的事來砸場子,對方估計即便現身也不會有太大的準備,這對於自己是一件有利的事,對方如果毫無防備的出現在自己眼前,自己就能佔據主動。
蔣榮耀忽然看着田珏嘆了口氣:“唉,你說現在的人啊,真奇怪,這麼冷的天,有人穿性感的裙子也就算了,居然還有人穿背心,是我老了嗎?”
田珏明白了蔣榮耀的意思,立即附和道:“也許他們體格強健不怕冷?也許他們祖籍是南極或者北極體內天生就有抗寒基因?也許他們體內脂肪多不怕冷?也許他們喜歡裝逼要風度不要溫度?鬼知道呢!”
文身男不傻,當然明白蔣榮耀和田珏是在嘲笑自己,文身男扭過頭兇狠狠的瞪着蔣榮耀:“小白臉,你剛剛說什麼?”
“臥槽?”蔣榮耀怒了,“老子最討厭別人叫我小白臉了!”
文身男有恃無恐的大聲叫道:“老子就叫你小白臉,你怎麼着?”
蔣榮耀笑了起來,右手不動聲色地拎着桌上的紅酒,起身一腳踹開自己的椅子,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殺氣,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文身男的面前:“老子再說一次,老子最討厭別人叫老子小白臉了,有種的,你再叫一句!”
文身男被蔣榮耀震懾住了,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文身男充其量只能算個橫的,看到蔣榮耀這一副拎着酒瓶就要和自己拼命的樣子,再想起自己的手下都還沒在這裡,文身男不禁慫了:“我……我……我……”
看到文身男認慫了,本來就想着把事情鬧大的蔣榮耀又怎麼會就此罷休,蔣榮耀笑了笑,毫無徵兆的揚起自己手裡的酒瓶直接砸在文身男的頭上:“認慫?晚了!”
“啊……”文身男捂住自己不斷流血的頭頂,一邊哀嚎一邊往大門口跑過去。
蔣榮耀也沒有阻止文身男去叫人,要是自己阻止文身男叫人那豈不是自己的計劃就泡湯了?
整個酒吧裡依然喧鬧不已,酒吧裡的人似乎對這種打鬥早就見怪不怪了,只是在蔣榮耀拎着瓶子砸文身男的時候才停下來看幾眼,看到文身男跑了後,所有的人又繼續自己的酒吧生活了。
好一會兒謝曼才緩過神來,一把拽住蔣榮耀的右手:“你快跑吧,你惹上大 麻煩了!這個文身男叫強哥,手底下有十幾號人呢,他跟這個酒吧的老闆也是熟人,一會肯定會帶人過來找你麻煩的,你快跑吧,現在跑還來得及。”
蔣榮耀笑了笑,又坐回了原來的椅子上,自己對眼前的這個紅裙女子不禁產生一種好感,從之前謝曼和文身男的對話裡可以得知,似乎是謝曼的男朋友欠文身男一大筆錢,謝曼一直在幫他還債,而且自己打了文身男謝曼也沒有跑,反而是冒着危險一直在這裡勸自己跑,蔣榮耀之前的判斷果然沒有錯,這個謝曼確實本性不壞。
謝曼勸了蔣榮耀和田珏好一會兒,見兩人依然不爲所動,謝曼也是沒轍了,只得無奈的坐在蔣榮耀旁邊,暗暗心想:算了算了,大不了一會我答應那個變態的所有條件就是了,誰讓我攤上你們這樣的救命恩人呢!
短短几分鐘,酒吧的大門口傳來一陣騷動,果然文身男去而復返,帶着十幾個人趕了回來。
文身男看到蔣榮耀還在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在喝酒,氣得差點暈倒在地上,文身男兇狠狠的指着蔣榮耀:“行啊,小白臉,你有種!打了老子居然還在這裡悠哉遊哉的喝酒!小白臉,老子告訴你,你今天死定了!”
文身男的手下十分配合的一人掏出一根鐵棍,全都凶神惡煞的看着蔣榮耀。
謝曼趕緊起身擋在蔣榮耀和田珏身前:“強哥,誤會啊,這都是誤會,這樣好不好,我跟你走,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好不好,強哥,我求你了,你就放過他們吧!”
蔣榮耀瞥了一眼文身男包着紗布的頭,好奇地問道:“這酒這麼貴,我這樣砸下去,他的頭是不是就有了很大的收藏價值?”
田珏也是瞥了一眼文身男的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嗯……可能在他死了後,他的頭會被收藏進博物館裡,畢竟這可是幾十萬的酒啊……”
謝曼快哭了,回頭一臉哀求的看着蔣榮耀和田珏:“兩位祖宗,算我求你們了,你們就消停一下吧!”
文身男被氣得差一點再一次暈倒在地上,憤怒的文身男氣得嗷嗷直叫,在原地不住的蹦躂着右手狠狠地拍着桌子:“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們!兄弟們,給我打死這個小白臉和臭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