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惠子在這一刻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宮本惠子握住月刃的右手猛然發力,兩條腿用力踏在地上,整個人竟然倒立着以月刃爲圓心翻了個跟頭。
伊藤文志在必得的一劍重重的劈在了宮本惠子之前站立的地面上。
宮本惠子站穩之後將月刃從泥土中拔了出來,橫着揚在頭頂,兩個冰冷的眸子裡浮現出一絲戾色:“偷放暗箭,無恥小人!”
宮本惠子的話也讓伊藤文感到一絲尷尬,其實伊藤文本人是不贊同手下放暗箭的,但是自己的手下放都放了,自己還能怎麼辦?總不可能衝過去一刀把他砍死吧?
想到這裡,伊藤文輕輕晃了晃腦袋:“勝者爲王,不管用什麼方式,能夠贏就是好方式!”
“說得好!”
宮本惠子大喝一聲,揚起月刃再次衝了上來。
“鏘鏘”
兩人的兵器再次發出一陣陣的劇烈的碰撞聲。
兩人再次有來有回的纏鬥了十幾分鍾,或許宮本惠子再怎麼樣也是一個女性,體力上天然佔據劣勢,宮本惠子揮砍的力度也開始變弱了。
伊藤文眼看勝利在望,全力一劍將宮本惠子逼退十多步,宮本惠子手裡的月刃也脫手而出。
“好機會!你死定了!”
伊藤文看到宮本惠子手裡的月刃掉在了宮本惠子左側兩米的位置不禁大喜過望,伊藤文邁着極快的步伐高高舉起手中的東洋長刀朝似乎已經是陷入驚慌失措狀態中的宮本惠子,這一次伊藤文十分的確定自己這一劍絕對可以殺死宮本惠子,甚至伊藤文都開始猶豫一會兒自己該用哪一招擊殺眼前的這個天才少女宮本惠子。
“砰”
安靜空曠的林地裡毫無徵兆的響起了一聲槍聲,本來蓄勢待發的伊藤文驚訝的低着頭看着自己胸口的一個大口子,而另外一邊的宮本惠子則一臉傲然的右手拿着公主站在原地。
伊藤文差點哭了出來,此時伊藤文才明白,什麼體力不支,什麼兵器脫手,全他嗎的是套路,宮本惠子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在這個緊要關頭趁自己不備給自己來一槍!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宮本惠子靜靜地站在原地看着伊藤文:“猶豫便會敗北!”
“你……”伊藤文差點沒忍住口吐鮮血,“你!好卑鄙!”
宮本惠子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勝者爲王,不管用什麼方式,能夠贏就是好方式!”
“額?”伊藤文微微一怔,這句話怎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句話?
很快伊藤文就反應過來,尼瑪……這話不就是自己手下放暗箭之後自己說的嗎?
此時伊藤文恨死了自己的手下,如果不是這個傢伙,宮本惠子或許就不會使出這種招式,正面單打獨鬥,自己可不一定會輸!
“哇!”
伊藤文胸口受到了致命槍傷,再加上氣急攻心,一口老血吐了出來,最終伊藤文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額?”隨着伊藤文的倒下,伊藤文的手下和韋靜開始慌了,在衆人眼裡宛如戰神的伊藤文居然也被眼前這個冷冰冰的女人殺了,那麼自己一行人留下來豈不是自尋死路?
很快一種殺手開始鳥獸渙散四處逃竄。
宮本惠子抓起身邊的月刃歸鞘,與此同時手中的公主可沒有停下來,宮本惠子用公主不斷地朝黑暗中逃跑的殺手開槍。
很快公主的十二發子彈都打光了,有四個殺手倒在了血泊中,另外一個殺手和韋靜則腿部中槍倒在地上掙扎的爬行着。
韋靜和另外一個殺手是宮本惠子特意留下的活口,宮本惠子清晰地記得宮本太郎說過夏國有人合夥四口組的殺手企圖行刺秦嫣然。
但願能夠通過這兩個活口審問出對方的身份吧!
想到這裡宮本惠子爲了防止對方自盡,迅速跑上前將兩人敲暈在地。
……
中午時分,蔣榮耀一臉疲憊的離開了陽和市醫院,秦嫣然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秦家派了一架軍用直升飛機將秦嫣然接回了西北省,至於宮本志成和宮本太郎,兩人因爲擔心身份暴露,已經悄悄地離開了相省回東北省了。
“蔣少!”阿英迅速叫住了剛剛走出醫院大門的蔣榮耀。
“怎麼了?”
“宮本小姐已經回來了,四口組的頭號殺手伊藤文已經被宮本小姐殺了,剩下的殺手死的死逃的逃,事情算是結束了,不過宮本小姐還抓了兩個活口,據宮本太郎說,在夏國有人接應那夥東洋殺手,我們是不是……”
“夏國居然有人敢勾結那些東洋殺手打嫣然的主意!走,阿英,我們現在就去好好審訊一下這兩個人,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誰敢打嫣然的主意,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一刀捅死他!”
一行人迅速來到了陽和市郊區的一個隱蔽的小鐵皮屋裡,此時韋靜和另外一個殺手都被綁在一根柱子上。站在兩人身邊的是阿信一夥人,爲了防止對方回過頭來想殺人滅口,宮本惠子和蒂娜也在鐵皮房裡面。
“蔣少!”阿信看到蔣榮耀之後趕緊朝蔣榮耀鞠了一躬。
“怎麼樣?這夥人招了沒有?”
“沒有,這些傢伙骨頭硬的很,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兩人都是夏國人,左邊那個似乎是右邊這個人的小頭領!經過弩箭的對比,射中秦小姐的那支弩箭就是這兩人其中的一個人射出去的!”
蔣榮耀聽到阿信的話之後不由得火冒三丈,原來用弩箭射中秦嫣然的就是這兩個人其中的一個!
蔣榮耀的雙眼之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殺意,上一次蔣榮耀出現這樣的眼神還是給鄭雪雲報仇刺殺左青雲父子的時候。
蔣榮耀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兩人身前冷冷的看着兩人,蔣榮耀雖然此時極度憤怒,但是卻沒有失去理智,蔣榮耀一眼就發現了兩人的神色的不同,左邊的韋靜神色堅定,看起來是個硬茬子,而右邊這個人雖然也死活不肯開口,但是眉宇之間卻流露出一絲恐懼,一瞬間蔣榮耀就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
蔣榮耀伸出右手的食指指着兩人冷冷的說道:“你們也知道我和嫣然的關係,你們參與了暗殺嫣然,就不可能活下去!我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痛快的一個人單獨死去,第二,被折磨致死,並且死的時候還要祈禱最好你們死了我都查不出你們的身份,不然你們全家都得死,大丈夫說到做到,說殺你全家就一定會殺你全家!”
韋靜一臉不屑的扭過頭,而一旁韋靜的小弟雖然也沒有什麼反應,但是眉宇之間的恐懼之色愈發濃烈了。
蔣榮耀繼續說道:“醜話我已經說在前面了,現在,我來說說我的規矩,我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我只會問一次,如果你們不把握好機會,一切後果自負,後悔也來不及!”
蔣榮耀說完右手輕輕揮了揮示意阿信把韋靜嘴裡塞着的布條拿開。
等到阿信拿出韋靜嘴裡的布條之後,蔣榮耀纔開口問道:“我在強調一次,我這個人問別人問題,從來只問一遍!你聽好了,是誰?是誰指使你們來勾結那些東洋殺手來刺殺嫣然?”
“哼!”韋靜也是一個硬漢,一臉堅定的別過頭看都不看蔣榮耀一眼。
“哈哈哈!”蔣榮耀不禁笑了起來,“我說過我問別人問題只問一次,你既然不珍惜,那就不要怪我了,阿信,把他的嘴堵上,就算他現在想說我也不想聽他回答了!阿英,給這傢伙照個相,查一下他的身份,如果有家人,不管男女老少,通通殺了!”
“是!”阿英注意到了蔣榮耀對自己露出的飽含深意的眼神,阿英已經跟了蔣榮耀好幾年了,自然明白蔣榮耀並沒有殺了韋靜全家的意思,只是爲了嚇唬韋靜的手下。
阿英拿出手機裝模作樣的拍了幾張照片後快步離開了鐵皮房。
韋靜的臉上依然沒有什麼反應,但是韋靜的手下更加恐懼了。
“這位朋友,我呢,手段比較兇殘,最近剛好在看一部叫什麼十大酷刑什麼來着的,我對那部影視劇裡的十大酷刑很感興趣,今天算你走運,讓我來實驗一下!阿信,拿把刀子過來!”
“是!”
蔣榮耀接過阿信手裡的刀子,開始在韋靜的手臂上游走起來:“凌遲聽說過吧?據說被凌遲的人要受盡千刀萬剮纔會死,我就表示懷疑了,你說好好地一個人,怎麼可能捱上幾千刀才死?不說失血過多而死,就算是疼都會把人疼死啊!看你的的神情似乎也對這個感興趣啊!今天你真的很走運,來和我一起進行這一項科學研究吧,看看人最大的極限是捱上多少刀!”
蔣榮耀說完右手一抖,鋒利的刀片從韋靜的小手臂上削下來一塊肉。
“嗯……”韋靜悶哼一聲,並沒有出現什麼過激的反應。
“哈哈哈哈!”蔣榮耀不由得捧腹大笑,“夠堅強啊兄弟!這樣纔有意思,不然隨便割上幾刀就要死要活的哭着喊着,吵死人了,那多沒意思!我就喜歡你這種硬漢,你越是不叫我就越興奮,哈哈哈!”
蔣榮耀右手再一次一抖,一小片肉再次從韋靜的手上被削了下來。
蔣榮耀大笑着順手把另外一個男子嘴裡的布條拔了出來:“哈哈哈,看看,兄弟,是不是很刺激啊?別激動,我才下手了兩刀呢,好戲還在後頭!看你這樣子你也是一個硬漢是吧?那你肯定不會招了!太好了,我就喜歡你們這樣的硬漢,你們越硬我就越興奮!阿信,把他的嘴堵上,這個人懶得問了,肯定不會招,一會直接凌遲了!”
“我……”男子差點哭了出來,“大哥,我什麼什麼時候說過不招了?”
“那你TM的倒是說啊,誰TM指使你們的!”蔣榮耀瞬間勃然大怒,匕首狠狠地捅在了韋靜的腹部,劇痛之下的韋靜直接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男子被蔣榮耀這一下差點嚇破了膽,男子不住地在心裡罵了起來:變態啊!這尼瑪的活脫脫的一個死變態啊!
不過這種話男子不敢說出來,男子只是顫抖着說道:“我是姬大少的人,是姬大少指使我們的……”
“呼”
一陣清風拂過如同陷入死寂一般的鐵皮房,好幾分鐘後鐵皮房裡才響起了蔣榮耀歇斯底里的怒吼聲。
“姬!!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