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具體是研究出什麼東西來賣給實驗室,莫水他不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從他決定到公司來任技術總監一職的時候,已經給公司帶來一個突破性的遊戲智能控制軟件。公司的那款《平行世界》遊戲你有沒有玩?那裡面關鍵的一個系統控制平臺,就是由莫水他提供的。那可是一款業界唯一的全智能控制程序。遊戲裡面的NPC能夠表現出如此的智能,就是因爲有他的那款軟件!”張學年終於把莫水的研究成果所帶來的巨大成就說給楊冰冰聽。
“那個智能NPC的控制程序真的是莫水他研究出來的?!”聽到了這,楊冰冰頓時萬分吃驚地確認着問道。
張學年看着楊冰冰意料中的表情,點頭確認:“千真萬確!那是他一個人獨自研究出來的,而不是象公司所宣傳的那樣,由公司的技術研發部門開發出來的,公司的那些技術工程師,沒有一個人能夠達到他的那個水平。”
“我想之所以莫水不想告訴你這些,是與他給我那款控制程序之後沒多久所發生的一件事情有關。本來我是不想把這事情告訴你的,但是,我更不想因爲這而讓你對莫水產生誤會。”張學年在思索良久後,還是決定把這款軟件被軍方所控制的事情給說出來,畢竟楊冰冰冰她是莫水的妻子,而不是其他外人,讓她知道,也會使得她不會去誤會莫水。
“發生了什麼事?”聽到張學年欲言又止的,楊冰冰立即追問道。
“那款軟件在遊戲裡面運行沒多久,就被軍方知道了,然後他們來人找上我,追問我這款軟件的來源。我自然是不會把莫水給供出去。於是就說是公司的技術研發部門自己研究出來的,至於他們相信不相信。現在我們都不知道,但是這已經是很明顯的事情了,無論他們相信不相信,公司已經成爲他們地重點監控目標了。而莫水在正式進入公司任技術總監的時候,也被他們警告過,希望他不要泄露那款軟件地秘密。呵呵,雖然這是一個冷幽默,但是莫水的心思我是清楚的很,那就是寧願他去頂。也不希望公司牽涉進太多的是非來,這點他不說,但是我確能深切地感覺出來。”張學年感激地說着,對於莫水的行爲,他是真正地明白了他的另一種的目的,那就是務必保證公司的正常穩定地發展。因爲,遊戲是他的計劃中最重要的一個平臺。
“那他們沒對莫水他做出什麼吧?!”楊冰冰緊張地追問。
“有什麼的話。現在你還有機會來我這找答案麼?!”張學年笑了笑,反問着,接着說道:“我想莫水他是不想讓你太擔心,所以他纔不肯對你說的,他這是在關心你,愛護你啊!”
“他就象個啞巴一個,整天埋頭作研究的。他不說我又怎麼能知道。”楊冰冰故作生氣地埋怨着。
“你記不記得有段時間莫水他晚上都沒回去吃飯嗎?!”張學年突然又問道。
“記得,不過不止是一段時間,從我來到上海之後,我就知道他有三次這樣,經常忙到晚上很遲了纔回來,最近這次還是前幾天才恢復正常。”楊冰冰對於這樣的情況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地,不由地噘着嘴說道。
“呵呵,那幾次晚飯都是我幫他送的,他幾乎是沒時間去吃飯,忙得天昏地暗的。我不知道他第一次在實驗室裡忙的是什麼。但是後面的兩次我卻知道,知道爲什麼公司能夠搞出全世界唯一的全球遊戲服務器麼?!那是他的傑作啊!!!”張學年悠悠地道出原因來,語氣中充滿了無限地欽佩。
“這……這……”楊冰冰此時已經不能言語了,她已經被張學年披露的信息給深深地震撼住了。
“冰冰,所以我說你很幸運,你找到了個天才的老公。我之前還想莫水這傢伙能夠有這樣的成就,應該會是有你這個在背後無私支持他的女人所貢獻的。可是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你也錯了。無私貢獻的不是你,更不是我,而是莫水他自己啊。”張學年苦笑着說道。
看着楊冰冰癱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能言語,張學年有接着爆料,“知不知道這次他又爲什麼沒回家吃飯麼?!我想你是絕對想不出來。其實就連我當時也是絕對想不到莫水他居然能夠研究出那個東西來,那個東西的價值我想沒有人能夠正確地評估出來的啊!那應該是一個劃時代的發明,是一個超越現在科技水平的一個發明啊。”
楊冰冰聽到張學年居然用如此誇張的語氣來評價莫水所研究出來的東西,不禁大感疑惑,回過神來急切地問道。
“他是個天才,無論是軟件方面還是硬件方面,他絕對是個天才中的天才。他在那段時間研究出一個虛擬的遊戲控制裝置!那個裝置可以通過對人體腦電波的場感應,直接對遊戲裡面地人物進行虛擬控制,而不需要鍵盤與鼠標,而且這個裝置現在他已經研究出能夠通用的水平來。這也就是說以後所有的需要人腦控制的所有的東西,都可以通過這個裝置進行虛擬的控制。這是什麼東西?!這又能給這個社會帶來多大的技術革命?!我想你應該也能想象的出來,甚至我想你根本無法把這一技術的應用領域想象的多寬廣。對這個東西,我簡直是無法用語言,用任何的修辭來表達。這樣的發明就發生在我們身邊,就發生在我們中間。而這,卻是由你的老公,莫水,他研究發明出來的啊。”張學年幾乎是懷着一顆無限崇拜的心在述說莫水的這項研究發明。
聽到了這,楊冰冰此時已經是完全的呆住了,整個人彷彿瞬間空虛了,靈魂不知道飄蕩到何處,渾渾噩噩不知身在何處,心在何處。之前對莫水說的那些負氣地話,卻又突然涌現了出來。“夏蟲豈可言冰?!”原來自己纔是那隻可憐又自大的夏蟲!自己卻譏笑莫水他是夏蟲。是百無成就地夏蟲。可笑啊,可笑,楊冰冰,是你,是你自己纔是最可笑的啊。
淚水無聲無息地從眼眶裡淌了出來,一滴,兩滴,漸漸地流成了串,順着臉頰飛快地流淌着。彷彿是在嘲笑着自己,嘲笑自己的無知,嘲笑自己的幼稚,嘲笑自己自私。
“冰冰,你可別這樣,莫水之所以不告訴你這些,我想你應該明白他的苦衷的。他絕對不是故意不讓你知道他的這些成就的,也絕對不是故意冷落你的。他……”張學年看到楊冰冰呆坐在那,已經快成了一個淚人,慌了手腳,急忙安慰着。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地心思我全部都知道。是我誤會了他,是我說他百無一用。是我說他不關心我,是我,是我,這一切完全都是我的錯。”楊冰冰聞言,在不斷地自言自語。
“你說下輩子如果我還記得你……”放在沙發上的挎包裡的手機響起了彩鈴聲,楊冰冰聽到後,回過神來,她猜測應該會是莫水他打來的,於是急忙地拿起挎包,拉開拉鍊。掏出手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果然是自己家裡的電話號碼。
“喂,冰冰,老婆,你在哪裡?快回來吧,我很擔心你,我剛纔打電話問‘蚊子’了。她說你沒有約她去逛街,你在哪裡?快回來吧!我答應你的,我什麼都答應你,你要去周易研究院進修,我也答應你陪你一起去好麼?!”電話那頭莫水在楊冰冰一接通電話之後,便焦急地請求着。
聽到電話那頭莫水那急切的聲音,楊冰冰禁不住嗚咽了起來:“老公,對不起,我錯了。我…嗚嗚嗚…”
“別哭,別哭,都是我地錯,我不應該不關心你,不應該…”莫水一聽到楊冰冰的哭聲,也開始慌了手腳:“你現在在哪裡?我過去找你。”
“我很好,我現在在老張家裡。你的事情老張都告訴我了,爲什麼要瞞我呢?!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思麼?!有什麼擔心的事情,爲什麼你要一個人自己擔當的呢?!難道我就不能替你分點憂呢?!”楊冰冰哽咽着責問莫水。
“唉,是我不想讓你多心,讓你擔心,一些事情一個人去承擔總比兩個人承擔好點。好了,別哭了老婆,是我關心你太少了,我不應該只爲了搞研究而冷落你,是我的錯,我想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的。”莫水聽到冰冰在張學年家,頓時鬆了一口氣,一顆從她出了門就開始吊着地心終於落了下來。
“我呆會兒就回去,你也別過來了,要不要和老張說幾句,問問他抖落了你多少事呢?!”恢復了精神的楊冰冰看到自己已經很失態了,便穩了心神,故意語氣輕鬆地問道。
“好吧,我就跟他說兩句。”莫水也想知道這老張到底跟冰冰說了多少自己的事情,他怕的是老張會把自己的那個最終的理想也給說了出來,那可是會讓冰冰萬分操心的事情,但願他沒說這方面的事情吧,莫水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喂,莫水,你這丫的,冰冰這麼好的女孩,你還忍心傷她地心啊,小心我扁死你。嘿嘿,別緊張兮兮的,我是老張。”張學年接過楊冰冰遞過來的電話,對莫水調侃着說道。
“唉,你也知道,我這是不想也不敢啊,你倒好,把什麼都說了,別也把我的那個理想的事情也給抖了出來了吧,那我可是要找你急的。”莫水無奈地說道。
“放心!放心!冰冰現在很好,精神狀態也不錯,我估計她這會兒心裡甜蜜蜜的,有個這麼超級優秀的老公,做夢也會偷着樂吧。”在冰冰面前,張學年知道不好明說,因此語帶雙關地暗示着。
“那就好,好了,我想經過今晚的事情,我想我也該準備離開上海了,冰冰說她準備去河南的那個周易研究院去進修。而且現在她的爸爸媽媽都已經調到那裡去任教了。我想我應該會陪着冰冰去的,公司的事情你就和升老(升老是猜的,看不清楚)多操心了。反正現在該給你準備地東西也都準備好了,這方面的事情就全靠你了,記住了我地那個理想,別給我到時候忘的一乾二淨,當然我還是會行使監督權的。”莫水把自己的決定說了出來,並着重交代了自己對老張寄予的厚望。
“好吧,好吧,你等等我跟你家冰冰通個氣啊。”張學年聽到莫水的決定,無奈地點頭說道。並準備把莫水的這個決定說於在一旁默默喝水的楊冰冰聽。
“冰冰,你老公跟我說了他已經決定陪你去進修了,他說跟我老張混實在沒前途,他要跑去跟他的老丈人混,呵呵。”張學年故意逗楊冰冰開心,看着她大喜大悲地,自己也覺得難受。
“撲哧!”楊冰冰被張學年這麼一說。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接着說道,“他跟你混沒前途?!是你沒前途,還是他沒前途啊?!”
“嘿嘿,自然是他沒前途了啊!哈哈哈哈。喂,莫水,你這沒前途的傢伙,要不要我把實驗室給你一塊塊拆過去呢?!”張學年看到楊冰冰終於小雨轉晴了。因此開始開起了玩笑,對着電話的那頭的莫水問道。
“實驗室,那就放着吧,而且遊戲服務器還在那裡擺着呢!怎麼樣,給你留點紀念的東西,感動吧?!”莫水從電話那頭聽到了楊冰冰的笑聲,感覺到現在已經是安全無事故了,因此也就放心地調侃起張學年來。
“是啊,是啊!我太感動了啊,以後說不定還要把你的實驗室搞成展覽館。供後人瞻仰你這偉大的天才地誕生之地呢!”張學年想到說不定以後還真的會被自己搞成這麼一個意義重大的展覽館,不禁開始嚮往着。
“好了,好了,不跟你羅嗦了,我要找我老婆說說話,把電話還給我老婆吧。”莫水笑着道。
“左一聲老婆,右一聲老婆的叫。是不是想打擊我還沒找到老婆麼?!你這重色輕友的傢伙!好了,你自己跟你老婆說吧。”張學年鬱悶地在“老婆”兩字上加了重音,恨恨地說道。
“呵呵,快點去找吧,估計依你現在的社會地位,找個如意的女孩,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麼?!”莫水建議道。
“不說了,不說了,我把電話還回去了啊。”張學年一聽莫水又開始調侃自己,於是叫了一聲之後,把電話還給了楊冰冰。
“老公,我這就回去了。”楊冰冰接過電話,尷尬地說了句。
“要不要陪你去逛街?我們很久沒一起逛街了。”莫水問道。
“那好啊,等我回去換套衣服再去吧。”楊冰冰聽到莫水主動地提出要一起去逛街,因此心情愉快地答應着。
“恩。那路上小心點,替我跟老張說聲謝謝啊!”莫水不放心地交代道。
“好地。”楊冰冰說完,收了線,對着對面的張學年鄭重地說道:“老張,冰冰我今晚要謝謝你!謝謝你告訴了我關於莫水他的這麼多事情。”
“別,別,其實你也多體諒體諒莫水他,搞研究,那是忒累人的活兒。而且我估計這以後他還是會繼續搞下去的,到時候就需要你這位超級的賢內助支持他了啊,不單是生活上支持,其實我認爲更爲關鍵的是心理上、感情上的支持,沒有個穩定的感情基礎,想讓他安心地作研究,那是幾乎不可能的。”張學年知道,莫水還將繼續作研究,不單是個人興趣志向問題,更是爲了保證人身自由地唯一有效的途徑。
“你放心,我會的,也知道該如何去做的。還有,我也替莫水謝謝你,無論是他幫你還是你幫他,我想沒有你在前面支持着,他也不會安心地作他的研究工作的。”楊冰冰保證着,同時向張學年表達了自己的最誠摯地謝意。
“呵呵,我跟他是哥們倆,這是誰跟誰啊,其實要說謝字,我想應該是我說纔是,沒有莫水這麼多的幫助與支持,我想到現在我估計還會是在上海灘這地方到處瞎混着。無論是從資金上,還是從技術上,其實完全是莫水在幫着我,支持着我。說句中肯的話,如果沒有莫水,我想也就不會有現在的張學年了。好了,這些在也不多說了,莫水對我的一切,我都會始終銘記在心的,我想我也只有通過具體的行動來表達對他的感謝的。你回去吧,別讓莫水太擔心了,否則他又要找我麻煩了啊,呵呵。”張學年笑道。
“那好,我先走了。”楊冰冰收拾好挎包,站了起來道別。
離開了張學年的家,楊冰冰急忙打了部車往家裡趕。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家,趴在莫水的懷裡,好好地哭上一陣,然後再狠狠地“打”他一頓,以宣泄自己的委屈與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