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岡是沒有屬於本國的武裝的,他的武裝力量,基本上就是來自於瑞士的僱傭兵,除了瑞士之外,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僱傭兵,總的人數也就一百人左右的樣子。
當然,梵蒂岡自己培養了一些教廷衛兵,不過,這些教廷衛兵大多數都是儀仗兵,打仗反恐什麼的,基本上沒多大用處。
爲什麼梵蒂岡會沒有自己的軍隊,這其實跟他的國家環境有關,這個國家是全世界最小的國家,常住人口一千四百多人,登記的人口也就四百多人,整個國家其實就是一個小城市,甚至於比很多神州的村鎮都還不如,這樣的國家,就算培養軍隊,那也沒什麼意義,因爲本身民衆就幾百個,一個連的兵力都湊不夠,你還怎麼弄軍隊。
可以看的出來,爲了這次的慶典能夠順利進行,教廷這邊另外僱傭了不少僱傭兵,不過,即使他們僱傭了很多新的僱傭兵,也管不住這裡的幾十萬人,要是這幾十萬人失控起來,那真的會是一場災難,而趙鋼鏰眼下要做的,就是去阻止這場可能發生的災難。
“這讓人怎麼找啊。”
趙鋼鏰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人山,根據自己的一些情報,趙鋼鏰隱約知道了一點什麼東西,但是,眼下這裡人這麼多,要找到情報裡的那個人,真的是難如登天。
雖然難度很高,但是總不能不找。
趙鋼鏰閃身進入到了人羣之中。
因爲慶典還沒真正開始,所以人羣還算是安靜。
趙鋼鏰在人羣裡穿梭着,雖然人擠人,但是以趙鋼鏰的手段,倒也輕鬆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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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半個多小時就過去了。
此時已經是九點二十分了。
趙鋼鏰幾乎從廣場的一頭走到了另外一頭,卻是依舊沒有能夠看到自己想見的那個人,而自己安排在廣場裡負責找那人的手下,也沒有任何的發現。
那個人,去了哪裡。
此時,在洶涌的人羣裡。
一個神州女孩,雙手抱胸,臉色微微發百。
周茜覺得天氣很冷,即使周圍有這麼多人擠在一起,即使她穿了厚厚的衣服,她依舊覺得很冷。
她的肚子的地方微微的鼓起來,裡面放着一個東西,這麼多天的訓練,她學會了如何在不引起人注意的情況下使用那個東西,只要這個東西被自己開啓,那整個廣場,就會變成一個煉獄場。
到那時…周茜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因爲那時候她一定已經死了。
她在之前覺得自己是不怕死的,只要她的死,能夠給自己那已經被判了死刑的父親報仇,她相信自己一定不會畏懼,但是,當看到周圍那些擁抱着的情侶,手拉着手的父子的時候,她怕了。
她怕自己舉動給別人的家庭帶去不可磨滅的傷痕。
她怕無數人會因爲自己而痛不欲生。
她同樣怕那個東西在自己身上被啓動之後會帶來的所有痛楚。
這時候,周茜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就做不到不顧一切,慷慨赴死。
她退縮了。
她四下看了看,洶涌的人羣正在往教皇宮前進。
周茜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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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
一個男人摟住了周茜的肩膀。
“路錯了,小姐。”
男人笑着對周茜說道。
周茜如墜冰窟,被那個人給帶着,隨着人羣往裡走。
“只要你啓動你身上的那個東西,主教大人,會在一天之內替你報仇,想一下,你的父親,因爲那個人的關係,被判處了死刑,再過不了多久,你父親就要被執行死刑了,你媽因爲你父親的事瘋了,你弟弟也不知所蹤,你會家破人亡,就是因爲那個人,只要你啓動那個東西,那個人很快就會被神所淨化,去吧,往前走。”
那男人一邊說着,那摟住周茜脖子的手,卻是輕輕動了一下。
一絲絲淡黃色的煙霧,從那人的手上散發而出,然後被周茜給吸了進去。
周茜心裡的怒火,隨着那個人的聲音,越變越大。
“是啊,我都已經家破人亡了,我還管別人幹嘛。”
“他們現在是開心快樂,但是我呢,我每日活在痛苦之中,我的痛苦誰知道,我要讓他們明白失去親人的痛苦,我要讓他們給我父親陪葬,。”
周茜的眼裡散發出一陣紅光,隨後眼神卻是很快的就恢復了正常,整個人打了個寒顫,然後眼神清明瞭起來。
“我剛纔怎麼了。”
周茜詫異的問道。
“沒事,走吧,我們往前走。”
男人笑着說道。
周茜點了點頭,似乎完全沒有了退意。
時間走到了九點半。
終於,慶典正式開始了。
而這時候,整個慶典現場,至少涌進了超過三十萬的人。
密密麻麻的人羣綿延數公里,看起來相當的恐怖。
在三十多萬人裡找一個人,這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趙鋼鏰沉着臉,將身上的感知毫無顧忌的往外擴散,他能夠感受到周圍人的喜悅,振奮,激動,那些聽起來十分嘈雜的聲音,此時在趙鋼鏰耳裡就好像是打雷一樣。
聲音震得趙鋼鏰的耳朵生疼,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人在你耳邊放了一面鼓,然後還咚咚咚的敲個不停。
這就是感知太過靈敏一個不好的地方了,他能聽到很細微的聲音以及很微弱的一些變化,但是如果聲音太大或者變化太大,他同樣也能感受到,並且放大。
趙鋼鏰的頭就好像要裂開一樣,他的眼睛也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變紅。
過去了十分鐘。
教皇站在教皇宮的陽臺,對着下面的教衆揮手致意,在他的後面,站着來自於二十多個國家的國家元首,他們有的面帶微笑,有的神色嚴肅。
這些元首的護衛都站在他們身後一個身位的地方,剛好處於一個比較陰暗的位置,不會被攝影器材給拍到。
人羣隨着教皇的講話時不時的爆發出歡呼聲,而這些歡呼聲,就好像是一顆顆子彈一樣,打在趙鋼鏰的腦袋上。
趙鋼鏰的眼睛徹底充血了,但是他依舊不敢將感知收回來,因爲,那個人,還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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