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巡首長一行人的效率是非常的高的,不像很多地方官員到達一個地方也是吃喝玩樂一番,然後最後才假模假樣的調研一番。
這一次南巡首長的目的就是三個,第一個就是調研中原省國有企業,專門的試點單位就是中原省第一機械製造廠;第二就是去洛河市調研農村問題;第三就是去恆樑縣。
三個目的都是非常的明確的,而且日程安排的是非常的緊湊,看似一個星期的時間,實際上加上來回也就五天的時間。
第一站中原省第一機械製造廠是中原省最大的老牌國有企業之一,不過近兩年來一直處於虧損的狀態之中。虧損是一個企業的命門。
任何一個企業想要生存或者發展,他們就必須能夠盈利,無論是私營企業還是國有企業他們最終的目的是什麼?還不都是爲了盈利?
如果一個企業連基本的盈利都做不到,那麼他們豈不是就是坐吃山空?私營企業可以倒閉,但是國有企業卻跟鐵飯碗一樣,這樣的事情公平麼?
不管幹的好與不好,反正只要呆在這個崗位上就有錢拿,只要呆在這個崗位上就有保障。這個最終形成的社會效益是什麼樣的呢?
很多人寧願找一個國有企業的工人,也不願意找一個私營企業的老闆當自己的老公或者老婆,這個觀念是非常的可怕的。
其實所謂的穩定都是相對的,任何的單位都是一樣的,國有企業想要發展,那麼就必須打破壟斷機制,打破鐵飯碗,讓這幫人有危機意識。
一個企業的員工如果連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他們只會越來越老油條,越來越懶惰,可能一開始進去的時候幹勁十足,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呢?
他們會發現,乾的好與不好都拿這麼多錢,爲什麼自己不能偷懶呢?爲什麼自己不能擺擺譜呢?很多人的內心都是有着控制慾的,他們就希望別人做的比他們多。
而且在華夏,領導這個詞是非常的有面子的,就算是你在國營企業當個什麼車間主任,面子上都比那些私營企業的老闆要強很多。
歸根結底是什麼?實際上還是一個思路的問題,任何人一旦有了思路上的變化,那麼整個人的變化就不一樣了。整個華夏人的思路都存在着一個大方向的問題。
改革的是什麼?爲什麼要改革?改革就是改革別人的觀念,只有人的觀念慢慢的改變了,才能夠真正的達到改革的效益。
所以改革只能是循序漸進的,不是南巡首長說一句話,整個改革就完成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歷朝歷代的改革早就成功了。
因爲改革的阻力都是來源於那些已經拿到利益的這些人手中,而這些人擁有着話語權,所以阻力是非常的大的。
想要真正的改革成功就必須是溫水煮青蛙一般,而不是那種上去就是三板斧。即便是南巡首長,現在也只不過是處於調研階段。
當然了,南巡首長的威力是非常的巨大的,如果他真的說一句話,那麼要抵得上很多人努力很多年,只不過有些事情南巡首長不好親自開口。
現在爲什麼南巡首長要這樣,只不過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已。凌總遇到的困難非常的大,本身是要循序漸進的,但是被李天舒破壞了。
當然了,南巡首長認爲這個是無意的,而且非常的欣賞李天舒的高瞻遠矚,而且李天舒本身只不過是想要在恆樑縣進行改革,而並非是想要在全國。
實際上這一次李天舒也不過是被人捧殺而已,當然了,背後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和李家過不去的人,這個南巡首長基本上也知道是誰了。
中原省第一機械製造廠位於新鄭市的老城區內,佔地面積非常的龐大,不過也是新鄭市的龍頭企業之一,因爲新鄭市就沒有什麼靠譜的大型企業。
爲什麼恆樑縣這一次的招商能夠讓那麼多人眼紅呢?就是因爲大家都是窮人,你突然要變成富翁了,這個讓別人怎麼辦呢?這麼丟人的事情大家當然要同仇敵愾了。
如果說新鄭市的話,那麼大家還是有很多的機會的,畢竟新鄭市是省會,一個省會城市先發展起來,下面的人沒有任何的壓力嘛!
但是如果不是呢?如果是別人發展起來了呢?那麼大家就覺得這件事是非常的鬱悶了,因爲除了新鄭市,幾乎大家都站在同一起跑線的。
這個時候發展這個市當然是笑開懷了,就像是汪秉國一樣,但是其他的市就非常的鬱悶了,感覺就是等待着別人的嘲笑一般。
中原第一機械製造廠在整個華夏都是非常的出名的,出現了連年的虧損應該是不應該的事情,那麼這個是什麼原因呢?原因就有很多了。
首先單位養的閒人就非常的多,很多領導只有有關係的都往裡面塞人。這個是華夏特色,是無法避免的事情,你讓別人去解決,別人也解決不好啊。
因爲這樣得罪的人太多了,國有企業改革是關係到方方面面的事情,一個人的力量相對於這麼多人的力量是非常的渺小的。
可以這麼說,在國有企業改革的過程中,即便是中央高層很有可能也有成爲改革犧牲品的人,但是怎麼辦?始終有人要勇往直前、義無反顧的。
這個是註定的,任何一次改革都不會是那麼的一帆風順的,任何的改革都是存在着風險和不可預測性的,你不知道改革能不能成功,你不知道改革能不能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但是不管怎麼樣,如果連一個嘗試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那麼這一次的改革必然是失敗的。
中原省第一機械製造廠的門口,拉起了歡迎南巡首長一行人的橫幅,因爲這個是確定下來的行程,有些形式主義還是需要搞一搞的。
機械廠的廠門看上去有些破舊,不過還是非常的寬大的,周圍都是紅磚砌成的牆,門口掛着幾個豎着的板子,上面寫的都是中原第一機械廠的擡頭。
第一機械廠的廠長沈建春已經擔任機械廠黨組書記、廠長很長一段時間了。不過自從沈建春來了之後,他也是非常的無奈和鬱悶。
雖然第一機械廠是標標準準的大型國有企業,但是他非常的無奈啊。很多領導的親戚什麼都被塞進來了,畢竟政府機構很難塞進去人什麼的。
所以像這樣工資拿的非常的高,而且還不需要什麼難度的地方,是很多人嚮往的地方了。要知道國企就是鐵飯碗,只要有了這個鐵飯碗的話,那麼至少日子過得去。
很多姑娘現在一聽說你是在國企工作的,立馬就撲上去了。事實上,華夏人根深蒂固的觀念是國有企業不斷髮展壯大的一個主要原因。
如果當有一天,私營企業和國營企業的競爭關係是良性的話,那麼這個社會才能夠進步和發展。國有企業必須是要有一些的,尤其是像壟斷行業。
但是你執行工資的標準可不可能這樣吧?像那些壟斷企業,工作量不是很大的,爲什麼要給那麼高的工資呢?這不是*着別人想辦法進去享福麼?
而且他們能夠這麼賺錢真的是因爲他們有這個能力麼?顯然不是的,因爲他們根本不是有能力,而是能力非常的弱,只不過是因爲這些東西是全民需要的,但是隻有他們手上有而已。
壟斷是賺錢最快的,所以有一些大型壟斷國有企業他們仗着自己就是這個原因,所以一步步的走向了前臺,他們有底氣有資本,但是這個資本實際上是國家的。
他們敢於發錢,可是這個錢就屬於他們的錢麼?只不過是在他們手中過渡一下,他們屬於的是替國家保管錢財。可惜有些人就想不通這個道理,他呆在這個位置上,他就覺得這個公司應該是他們的了,別人想要搶,那就是純粹意義上的和他們過不去,他們把國有企業當成是自己的自留地。
不過,多數的國有企業並不是這樣的,很多的國有企業,尤其是地方性質的、非壟斷性的國有企業他們是不可能享受到那些央企的待遇的。
當然了,人家罵的時候照樣是按照央企的標準罵,這個是沒有辦法的,因爲很多人不知道國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沈建春看着南巡首長和省委書記等一些大佬都過來了,立馬上前道:“歡迎首長來我們第一機械廠檢查指導工作!”
南巡首長笑着道:“這個第一機械廠的前身應該是咱們中原野戰軍的兵工廠吧?”
沈建春笑着道:“首長是這樣的,當年屬於中原野戰軍的兵工廠,不過後來轉型之後變成了機械製造廠。”
南巡首長道:“嗯,這個廠子目前的經營狀況是什麼樣的啊?呵呵,這個可是我呆過好多年的地方啊!”
沈建春道:“目前廠子的運營情況不是很好,主要是資金週轉有一些不靈活,不過相信過一段時間會好起來的。”
南巡首長道:“凡事不要寄希望於以後,要從根本上找出問題和原因,國有企業要有自己的責任和義務!”
沈建春點點頭道:“首長,我們一定認真總結,認真貫徹中央的文件精神!”
南巡首長聽着沈建春假大空的話,也不吱聲,直接往前面第一機械廠的車間走了過去,在沈建春的安排下,工人們倒是非常的熱情,而且一些刺頭已經被控制起來了。
這個時候沈建春可不想在首長面前出什麼意外,不過有些刺頭是控制起來了,但是有些刺頭隱藏的很深,只不過沈建春不知道而已。
南巡首長走進了車間,聽到了嗡嗡嗡的機器轟鳴聲,裡面說話已經不是很清楚了,不過車間裡面來來回回的人忙碌的很,也讓南巡首長有些欣慰,這些都是爲現代化建設做貢獻的人啊。
南巡首長走出了車間,這個時候從旁邊突然冒出一個人發瘋一般的就要朝着南巡首長那邊奔過來,不過警衛早已經機警的發現並控制起來。
沈建春的臉色一冷道:“先把他帶下去,有什麼問題等首長參觀完了再說……”,表面鎮定的沈建春內心已經是非常的壓抑了。
要知道這個人他也認識,怎麼就沒有想的起來呢?當時看這個人非常的老實而且膽小就沒有控制住,實際上沈建春不想在這個上面丟人。
倒不是說沈建春的私心有多重,實際上現在所有的國有企業都是這樣,你也沒有必要裝什麼清高。只不過南巡首長過來,他可不想讓第一機械廠成爲反面材料。
南巡首長眉頭一挑道:“怎麼回事?把那個工人兄弟給我叫過來!”
周岷山有些猶豫道:“首長,這個人的身份還沒有搞明白呢……”
南巡首長道:“有什麼搞不明白的,人家穿的是什麼衣服?就算我們不認識,他們的領導能夠不認識麼?”
沈建春立刻道:“首長,這個就是我們廠子裡面的一個刺頭,老帶頭鬧事!”
南巡首長冷哼一聲道:“他爲什麼要帶頭鬧事?難不成好好的日子放着不過就爲了給你們添麻煩麼?每次說工人鬧事的時候,也要想想他們爲什麼鬧事,而不是在那推卸責任!”
其實南巡首長還真是希望有這麼一出,要知道他的身份和意義發現這件事情可不是那麼容易的,現在蹦躂一個出來,說什麼南巡首長也不樂意放棄了。
南巡首長知道,今天這件事情或許就是一個機會,只要把握住這個機會的話,那麼接下來的事情恐怕要好辦很多。
因爲對症下藥總比誇誇其談要好很多,現在南巡首長就是希望這個人能夠多暴露出一些問題。
這個人穿着機械廠的工人衣服,看上去四十歲左右,一看就是個老實人,都說老實人不輕易發火,但是做出的事情往往都是你意想不到的。
馮光金就是這麼個人,平時在廠子裡面一直都是一聲不響的,但是今天做這個事情卻是讓很多人都大跌眼鏡。大家都知道今天中央首長要來,要知道這麼鬧一下很有可能……
但是馮光金沒有害怕過,因爲他也沒有什麼可害怕的,實際上國有企業中風光的人各有不同,但是苦難的人大多都是同一種經歷,沒後臺沒人,髒活累活都是他們幹,好處一個沒有。
這種久而久之的心態讓他們心中非常的鬱悶,對立也就成爲了不可避免的事情了。這一次他們好幾個帶頭的都被強制性的給圈禁住了,但是馮光金平時爲人比較低調所以就沒有人搭理他。
沒有想到就是這個沒有人搭理的人,現在竟然出現了問題了,這個問題看上去還是非常嚴重的一個問題。
沈建春心中有些忐忑,機械廠這一階段出現的問題實在是有些多,讓他有些應接不暇。但是這個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事情,這不是他一個人就能夠解決的問題。
有些事情是需要大家齊心協力的,就拿這一次來說吧,馮光金他們爲什麼要鬧?還不是因爲分房子的問題?國有企業就是這麼回事,每次分房子都是要鬧一下的。
就想恆樑縣的鋼鐵廠,他們拖欠工資是他們爆發的一個原因,但是這裡面就沒有分房子的原因麼?當然不是,因爲拖欠工資是主要原因。
不過機械廠拖欠工資的情況目前還不存在,但是分房子卻讓這幫人非常的不爽了,有很多工人一輩子辛辛苦苦的爲廠子付出,最後什麼也沒有得到。
有些關係戶剛進來就能夠分到房子,這幫人怎麼能夠服氣呢?很多時候他們想要的只不過是一個公平,但是這個公平現在看來基本上是不太可能了。
這個社會本來就充滿着不公平,只不過有些人認命,有些人積極的想要擺脫這樣的命運。如果今天南巡首長看一眼之後就走了,那麼馮光金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但是馮光金是幸運的,南巡首長不是那樣的人,甚至有些期待有事情能夠發生。
馮光金來到南巡首長面前的時候,心中也是緊張無比,他不知道南巡首長能不能夠幫他們,但是場子裡面的領導是肯定不會幫他們的。
南巡首長上去和馮光金握握手道:“工人師傅,你辛苦了。怎麼突然要見我們呢?”
馮光金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道:“首長,我們也是*不得已啊,我今年快四十了,我兒子都快二十了。小孩子總是要成家的吧?二十年我辛辛苦苦,最後還輪不到我分一個房子。我們現在七口人就擠在一個二十來平方米的小房子裡面,我們大了倒是無所謂了,可是我兒子……”
南巡首長道:“國家的房源現在都是很緊張的,組織上或許也是有困難的,這一點你也替組織上考慮考慮!”
南巡首長畢竟在基層的時間少,很多事情還是不太看得清楚的,也或許就是有意這麼說的。
馮光金道:“這一次廠子裡面分房子,我想總應該輪到我了吧?無論算工齡還是各方面,我都有資格。可是又沒有分到,但是那些進廠子才兩三年的人卻可以分掉,最重要的是那些分到房子的也不是都急需,很多人本身手上就有房子!”
南巡首長皺着眉頭道:“那個小沈,你說說看怎麼回事?”
沈建春擦了一把冷汗道:“首長,這件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分房的時候因爲房源不夠的問題,所以帶頭組織投票分房,最後研究出來的結果也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滿意的。”
南巡首長點點頭,看向馮光金,馮光金道:“沈廠長說的也對,但是如果你分給比我們更加困難,沒有房子的人,我們會說什麼嗎?”
沈建春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實際上他也不敢吹牛,這件事他也是沒有辦法。沈建春道:“首長,這件事情是我們工作上有不到位的地方,但是我們也是有壓力的……”
南巡首長道:“你們的壓力是不是就是這些人的背後也是有人的,所以你們做事情的時候就有些畏首畏尾了?生怕得罪人?還有這幫人是技術骨幹麼?還是一線生產員工,你們這麼做就不怕別人寒心麼?是弊端就要革除,不容半點考慮。”
南巡首長的表態立刻讓一旁的隨行記者瘋狂的開始記錄文字,雖然記錄的東西不一定要全部發出去,但是現在他們知道,有些東西是必須要記錄的。
南巡首長其實也不是針對這件事情而真正的生氣,因爲國有企業的現狀他老人家能夠不知道麼?只不過有些事情是必須要有人去做的。
這一次南巡首長爲什麼要來中原省?還不就是爲了國有企業改革的事情?中央那邊整天都是吵來吵去的,最後也就是兩派人。
一派是主張改革的,爲什麼呢?因爲國有企業並不涉及到他們的利益,或者說是真心的想要爲民衆們半點事情的。
可是還有一部分那純粹的就是因爲起鬨。
另外一方就是爲了保住現行的國有企業的制度,爲什麼呢?因爲他們覺得現在的制度對於他們是十分的有利的,他們不想這樣的改革。
改革之後他們還能不能拿到這麼多的利益?這個誰也不知道,很多的家族背後爲什麼會發展如此的迅速?尤其是現在這個檔口!
就是因爲他們有央企的背景,有背景就是有投資的實力,比如他們的家裡人在底下工作,缺少政績怎麼辦?他們就會以國有的方式投資,最後增加了賦稅。
這樣的例子現在已經成爲了一個普遍現象了,除非是粵東沿海一帶的省份,否則的話,哪裡有那麼多的投資商?很多地區沒有什麼資源,跟談不上什麼別的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爲什麼還有大把的政績呢?實際上就是一個利益鏈,國家要改革就是要打破這些人的利益鏈,不能讓郭家的東西變成你晉升的資本。
不過這些都是歷史遺留的問題,你現在想要改革,可是既得利益的集團已經形成了,他們自然是抗拒的。而且要想改革就必須牽一髮動全身。
這幫人在國有企業這麼多年,根深蒂固,不可能國家動一句嘴,底下的人都跟着做吧?要是這樣的話,國家早就太平盛世,共產主義了。
可是事實上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有鬥爭就有利害關係得失的問題,現在擺在南巡首長面前的就是一個最大的難題。
國有企業改革不是不行,但是卻要循序漸進,*的太緊,反而最後起不到什麼效果。
政治講究的就是放棄和妥協,如果一味的強硬這還是政治麼?而且凌總剛剛上臺,地位還沒有穩固,這個時候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南巡首長能不出面麼?
如果南巡首長不出面的話,這件事情壓根就沒有任何可以擺平的可能性,國家不可能整天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生存下去吧?
這樣的環境對於迫切想要發展的華夏來說,無疑是最爲致命的一種打擊,南巡首長不可能看着自己畫的宏偉藍圖最後葬送在這個上面。
國企需要改革,但是改革是需要過程的,這一次南巡首長只不過想要縮短這個日程,而不是完全強制性的要開啓這個過程。
沈建春等人不知道的是,南巡首長需要的只不過是一個理由,這一次他過來就是爲了確立國有企業改革的事情的。
當然了,南巡首長現在的理由更加的充足了,南巡首長對着茆棟樑道:“棟樑同志啊,這個情況你儘快的給我查清楚,如實,一定要如實!”
茆棟樑焉能不知道南巡首長的意思啊?之前在食堂的時候,南巡首長就是專門找過自己,其目的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現在大家最爲缺少的是什麼?不就是改革的信心麼?爲什麼要改革?這些弊端在什麼地方?
茆棟樑自然是心領神會了,現在他知道,只要南巡首長看得上自己,那麼自己以後的路還是有出路的。
現在茆棟樑在想要靠他身後的人升遷或者幹什麼的話,那恐怕是不太可能了。他已經到達了這一步,可以說是極限了。
一個人想要突破自己的極限,必須要有一個媒介,茆棟樑找到了這個媒介,那就是得到南巡首長和凌總的賞識。
茆棟樑解讀李宏遠的那篇關於國有企業存在一些問題的文章茆棟樑是拜讀了好幾遍的,爲什麼要讀這篇文章?難不成是茆棟樑嫌的沒事做了麼?
當然不是,茆棟樑看的是什麼?他看的是這篇文章爲什麼能夠發出來?爲什麼在李天舒說話之後沒有多久發出來,顯然沒有凌總的支持,這篇文章是絕對不行的。
現在南巡首長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茆棟樑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南巡首長的意思了,那就是必須在南巡首長走之前收集到關於中原省第一機械廠的有關材料。
這個材料必然要是南巡首長滿意的材料,真個一個下午,南巡首長就在參觀着廠房等等,馮光金也被妥善的安排了。
沈建春就算是想要報復一下馮光金也是沒有這個可能性了,就算是茆棟樑現在也必須認真的對這個人,要伺候好這個人。
萬一到時候南巡首長問一句此人的情況什麼的,這個可就悲劇了。而且剛纔有好幾個隨行的記者給馮光金拍照了,到時候這個可就是證據啊。
茆棟樑不傻,有些話必須是馮光金嘴中說出來纔是可信的,這件事情他安排了省委宣傳部的人過去,下面人當然明白了書記的意思了。
李勇現在非常的鬱悶,因爲他絲毫沒有看得出南巡首長任何生氣的樣子,就是吃飯的時候感覺好像南巡首長要爆發了。
可是吃過飯之後卻不是那麼回事了,一點都不是那麼回事了。這個讓他非常的鬱悶,原本以爲今天茆棟樑可能出大洋相呢。
雖然利用沒有指望因爲這件事情就把一個省委書記給擼下來,但是至少他想着南巡首長能夠生氣一下,能夠批評一下。
不過李勇好歹也是省長,有些事情能夠在心中幻想一下,但是真正到了現實的時候卻又不能這麼想了,畢竟省委書記和省長之間雖然在鬥,但是李勇明顯不是茆棟樑的對手。
要是真正撕破臉的話,到時候倒黴可不是茆棟樑,肯定是李勇。
最主要的是,現在茆棟樑好像很是得到南巡首長的欣賞,拋開別的不談,就這個就讓李勇要好好的上上心了,這個到底是爲什麼呢?
李勇要是知道了的話那才奇怪呢,因爲這個是李天舒的問題,如果沒有李天舒的話,恐怕茆棟樑的做法雖然不至於讓南巡首長生氣。
但是絕對沒有現在這麼好的印象,要是李勇知道的話,恐怕早就上來和茆棟樑一起表現了,現在南巡首長就知道這件事是茆棟樑一手安排的。
李勇當時還嘴賤特別的提了一下,爲的就是給南巡首長一個驚喜,不過南巡首長真的是驚喜,只不過不是李勇想要看到的那種驚喜。
南巡首長的第一站就是中原省第一機械製造廠,機械製造廠的廠區很大,所以參觀的時候也發現了不少的問題。
很多人都是臨時給弄上去的,看上去幹的賣力,但是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南巡首長什麼沒有幹過?
所以很多時候南巡首長都是毫不客氣的指出了一些問題。但是有些時候你指出的問題,他們也重視不起來。
這一次的隨行記者感覺有新聞可以爆料了,不過還得經過嚴格的審覈,因爲從他們這邊傳出去的消息很容易就引起轟動的。
PS:八千字寫的也不容易,大家有花的捧個場,沒花的吆喝一嗓子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