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舒看了看候聖的樣子,笑了笑道:“候副局長都準備好了?”
候聖也是有些鬱悶,這個李天舒彷彿很是自信的樣子,倒是讓自己這個局長有些不自信了,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個人真是有些來頭的?
候聖有些不信邪,因爲畢竟是在滬海,而且正好酒店是自己的權利範圍之內能夠做到的事情,難不成就因爲他們是明星?明星在他們的眼中又算的了什麼呢?
候聖看了看李天舒道:“年輕人不要這麼自信,看來你還是不懂華夏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國家,你以爲你出了點名就很牛了?呵呵……”
候聖感覺李天舒那種挑釁的目光有些幼稚,實際上他根本就不知道,李天舒只不過是帶他玩玩的,真正的話李天舒還真是沒有把他這樣的人放在眼中的。
侯明的母親道:“年輕人,你這樣是不好的,雖然你是舒暢的姐夫,但是我作爲一個過來人,我還是要說兩句,這年頭是不是也講究個門當戶對?”
李天舒道:“阿姨,你說的話我是理解的,不過舒暢既然是我妹妹,我就有責任有義務幫助她獲取幸福,其實你們的想法我覺得是不錯的。不過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發生了就發生了,你不能去改變他們,強行拆散兒女的幸福就是你們的準則麼?難不成你們家的侯明是要靠女人過日子的麼?”
李天舒說話一點都不客氣,在李天舒看來,侯明需要進步的地方還很大,與其想着靠着這些,不如想點實際的,怎麼能夠彌補自己的一些過失呢?
侯明的母親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們做父母的這麼想也是不錯的吧?再者說了,舒暢看重我們家侯明什麼?還不是看重了他的前途麼?”
舒暢立馬道:“阿姨,您錯了,我和侯明談戀愛的時候我根本都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而且我根本也沒有想過要靠你們家裡來得到什麼。”
候聖道:“舒暢,不管你是不是想要從我們這邊得到什麼,其實對我們來說都不是非常的重要的,我們需要的是我們家兒子的前途。很多事情怎麼說呢,叔叔這麼跟你說吧,我們也是身不由己,身在官場,就是名利場,如果你輸在了起跑線上,那麼侯明最後就會徹底的輸了……”
李天舒看了看候聖道:“候副局長,我們就先談談吧,你認爲官員的本質是什麼?他們爲什麼要當這個官?爲什麼要爭的頭破血流?”
候聖道:“年輕人,既然你要想知道這些東西,我就告訴你。當官就是爲了能夠取得更大的利益,當官能夠讓你光宗耀祖,能夠爲你帶來更好的生活,能夠讓你面對任何人都有着強大的自信,能夠得到別人的尊重,你覺得這樣夠嗎?”
李天舒搖搖頭道:“候副局長,我聽了你一言,我真的感覺我們華夏的官場還有很多的陋習,這些陋習其實是可以改掉的,但是你們偏偏卻無限的放大這些陋習,這個是什麼?這個就是在犯罪,是對人民的犯罪,是可恥的犯罪。”
李天舒說話之時,一身正氣,讓候聖也有些感覺不太對勁。
候聖道:“你沒有當官,自然能夠說出這樣多的大道理,你知道一個官員的晉升有多麼的艱難麼?這個不是靠着你們嘴一說就能夠解決什麼爲的,這些都是需要靠着自己的努力的,爲人民負責?爲百姓負責?呵呵,那是口號,震天響的口號,你回頭看看,真正爲百姓們服務的人又有幾個呢?”
候聖說的話的確是沒有錯,官場的風向標已經在開始不斷的轉變了,即便是很多官員口口聲聲說是爲了百姓,實際上他們的骨子裡面真的就是爲了百姓們?
顯然不是,他們追求的所謂的爲人民服務,實際上就是爲了更好的美化自己,能夠得到更多的政績,這些人他們最中國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升官。
只有升官才能夠發財,只有升官才能夠讓他們得到更多的人的尊重,只有升官才能夠掌握更多人的命運和前途,那種大權在握的感覺真的是非常的好。
李天舒道:“既然你知道這些,如果你不改變,他們不改變,那麼我們華夏需要你們這樣的官員又有什麼用處?作爲一個直轄市的廳級官員,從你的嘴裡說出這樣的話,我覺得就是爲我們公務員的隊伍在抹黑……”
“爲我們公務員的隊伍?呵呵,看來你也是體制中人了?像你這樣義憤填膺的小孩子我見多了,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或者等你到了我這樣位置的時候你就會發現整個世界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如此的美好,實際上美好的事情並不是那麼的多的,能夠適應環境纔是最爲重要的。”候聖道。
李天舒道:“那我在問你,作爲一個黨員,如果你連最基本的黨性和原則都沒有了,自顧自的撈取政績和利益,你覺得這個國家或者說這個政黨會存活很久麼?我告訴你,不可能。人民羣衆和官員的關係就是魚和水的關係,如果不能魚水交融的話,那麼我相信最終肯定是不得人心的。”
候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跟你一個毛孩子說的着麼?”,說完候聖也不在搭話,直接閉着眼睛開始假寐,旁邊的衆人看着李天舒老是以一副說教的樣子在說話,也是有些不舒服,尤其是侯明的母親,這個年輕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王局長只帶着一個人過來,這一次是候副局長親自主動打電話過來的,候副局長的脾氣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一般沒有事情很少打電話給下屬的。
今天能夠打電話給王局長王局長都覺得這個是一個機會了,畢竟能夠靠上去,自己接下來纔有進一步的晉升希望,有些時候上級領導的一句話就能夠讓你受益一輩子,這些就看別人的運氣到底好還是不好了。
“侯局,您在這邊啊?呵呵,我正好在附近吃飯,就過來了!”王局長看到候聖的時候一臉笑容,彷彿比看到自己的親人還要親一樣。
候聖站起來緩緩伸出手和王局長握了握,然後低聲道:“今天給你個任務,不管用什麼方法,把坐我對面的那個人給趕出這個酒店……”
候聖說完之後也就坐了下來,其他人基本上也沒有聽清楚候聖說的是什麼,不過王局長顯然是聽到了,不過他也不知道這個到底是唱的哪一齣?
但是不管唱的是哪一齣,既然領導發話了,那麼就必須要執行了。顯然王局長並不關心這個年輕人到底怎麼得罪了候副局長的,領導的命令是必須執行的。
王局長直接走到了李天舒的面前道:“年輕人,能不能賣我個面子,今天的飯我請客,你能不能暫時的離開一會?”
王局長几乎是對着李天舒的耳朵說話的,這種事情王局長自然能夠用錢解決就用錢解決了,畢竟他也不知道候聖到底和這個人是什麼關係,要是真是有關係的話那還真是不太好說,領導的事情怎麼說呢?
李天舒彷彿沒有聽見一般,自顧自的抽根菸,王局長本來覺得好像這件事情因爲侯局長不想搞大,才把自己請過來的。
可是現在卻發現一個問題,這個年輕人貌似很叼的樣子,王局長看了看候聖,候聖冷哼一聲,王局長自然是知道候聖的意思了。
王局長道:“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乖乖出去的話,那就算了。到時候不要弄到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雖然王局長說話狠戾,但是卻不敢發狠太多,畢竟自己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候聖一家子就坐在那邊,舒暢有些緊張的看着李天舒,候聖的父親可是滬海市衛生局的副局長,這個王局長應該是某個區裡面的局長。
王局長看着李天舒並不理睬自己,心中也是有些惱怒,侯局長都看你不順眼了,你丫一點數都沒有麼?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王局長掏出電話打給了華盛酒店的總經理,華盛酒店滬海的總經理姓蔣,其實這個人是某人的一個親戚,好像是陸豪的一個親戚,反正陸豪對他也是比較的好。
畢竟是孃家的親戚,在加上蔣總這個人非常的靈活,就讓他作爲華盛集團滬海分公司的總經理了,然後又掛了個華盛酒店總經理的名頭。
華盛酒店正好在這個區,蔣總就和這個王局長打好了關係,畢竟是做生意的。雖然華盛集團開的比較的大,可是再大也是一個企業,雖然蔣總的背後也是背景不錯,但是做生意講究的是一個和氣生財,沒事稍微孝敬一些也就夠了。
本身華盛集團就是規格非常高的,所以即便是檢查也查不出多少的毛病,可是凡事都是有例外,只要別人想要找你的毛病,總是會找的出來的。
“蔣總,我是衛生局老王啊……”
“王局長,哈哈,我可是有一段時間沒見王局了啊……”
“蔣總你太客氣了啊,呵呵,我正好在華盛酒店,有點小麻煩……”
“王局,你就在酒店啊?哈哈,我正好今天也剛回來,你在哪個包廂啊?我過去找你,在華盛酒店的範圍內,還沒有人敢在這邊造次……”
蔣總這句話說的是霸氣十足,畢竟在蔣總的後面還有很多的龐然大物,因爲蔣總是陸豪的親戚,所以也知道一些高層的人,畢竟是這個大家族的。
蔣總掛完電話很快的就來了,蔣總是沒有見過李天舒的,不過聽說過李天舒的名頭,但是一直無緣得見。
蔣總看見候聖哈哈一笑道:“侯局長也在這邊啊?哈哈,怎麼也不通知我一下啊?王局長好啊……”
候聖朝着蔣總笑了笑道:“蔣總,今天正好有點小事情,不過有個人有些礙事,你看是不是請他出去一下?”
候聖的最終目的就是把李天舒趕出去,然後其他的一切都談不起來了,候聖看着李天舒就有些不爽,說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一個年輕人怎麼就說話讓人心裡舒服一點呢?
好在候聖還是幹部,幹部一般都喜歡別人順着說話,你和他頂牛又算的了什麼?難不成你還真的想把候聖這個理給扳過來?
蔣總看了看李天舒,又看了看舒夢道:“哦?舒夢小姐也在這邊?”
舒夢到滬海也來過華盛酒店好些次數,蔣總也接待過兩次,畢竟業務還是要做的,你給別人臉,別人自然就給你臉了。
李天舒這個時候站起來道:“小蔣,你過來一下……”
蔣總的臉上微微抽搐了一下道:“那個,請問你是……”
候聖有些鬱悶,蔣總至少有三十三四歲了,這個年輕人竟然還喊人家小蔣,不讓他當個幹部真的是有些屈才了,李天舒倒是有些無所謂。
李天舒道:“今天候副局長想讓我從這個門走出去,可是我不想出去,所以他請來了人過來了,呵呵,我李天舒要坐在什麼地方,還輪不到他們來管吧?”
蔣總一聽沒有在意道:“我們華盛酒店不……”,蔣總歡迎兩個字還沒有說的出口的時候,一想不對,“李天舒?李天舒?他孃的不會是二哥吧?這個氣質……真的是二哥?小蔣?他喊我小蔣……”
王局看着蔣總愣在那邊,冷聲道:“蔣總的意思你應該明白了吧,華盛酒店不歡迎你,不要整天一副牛氣哄哄的樣子,你以爲什麼人你都能得罪得起啊?”
蔣總連忙拉着王局,然後道:“王局,不要說了!”
然後蔣總立馬點頭哈腰的過來道:“您……您是二哥?”
李天舒呵呵一笑道;“看來小蔣也是認識我的嘛,你是阿豪的表弟是吧?”
蔣總嚥了一口吐沫之後道:“二……二哥,您怎麼親自過來了,給我打個電話讓我接待您啊……這麼大的事情……我……我……”
蔣總一時半會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反正這個時候他已經是不管別人了,什麼局長什麼的,算個什麼東西啊!
候聖和王局長看着蔣總的樣子,都是愣在那邊。
“這他孃的到底算個咋回事啊,風向變的太快啊,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啊?他們可是從來沒有看到過蔣總這一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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