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風遲遲沒有說話,氣氛一度陷入尷尬,王忠明笑了笑道:“小王你今天來的正是時候,我正打算把馬萬里介紹給你認識,你小子天賦可以,千萬別浪費了你這份天賦,打之前柳夢夢告訴我你在醫院裡幫她解圍,我就知道你小子能力可以,如果你看得起老頭子,以後跟在我身後學藝術,我包準把我畢生所學都教給你!”
王忠明此言一出,讓王風愣在了原地,他之前的從來都沒有想過學醫這回事,之前他乾的可都是殺人的事,這前後差別也太大了。
王風輕笑了一聲,搖頭說道:“王老謝謝你的好意,不過學醫這事兒我還真沒考慮過,我這人沒什麼遠大的抱負,你說讓我治病救人我可承受不了這壓力,現在醫院是什麼處境我心裡不清楚啊,如果趕上個醫鬧,我這下半輩子可就毀了,可不是所有的病人都是好脾氣。”
王風此言一出,讓馬萬里笑得是前仰後合。
“這小子有點意思,不蠻你說,老頭子我就是醫鬧纏的從醫院裡走了出來,現在自己經營一個診所,態度好得看態度不好的滾蛋。”
“哦?真的這樣嗎?這說明馬老你有見地呀!”
王風拍了句馬屁如此恭維道,畢竟他對於這馬萬里的印象並不算特別差。
而且,王忠明由始至終也都沒有強求讓王風學醫,他只是提了個建議而已。
王風坐在椅子旁邊,將那麻黃草給收了起來。
對於馬萬里剛纔的疑惑,王風自始至終都沒有回答。
本來,馬萬里就沒有把這麻黃草有多少數量放在心裡,見王風沒有回答他便沒有多問。
緊接着也幫朋友把又將那包白色的粉末給取了出來,推到了王忠明面前。
“王老,這玩意兒是什麼你就瞧瞧,我之前從啓明縣機緣巧合得來的,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王忠明皺着眉頭打量了一番那白色的粉末,他取出一點放在鼻尖聞了聞,隨後皺着眉頭搖了搖頭。
轉而,王忠明將那白色粉末推到了馬萬里面前。
“你看這是什麼玩意兒,你見多識廣,我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馬萬里也沒推辭,直接將推過來的把白色粉末的包裹攬在了面前。
他笑着說道:“你王忠明還有謙虛的時候,我看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王忠明笑了笑回答道:“我是真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若是我知道的話,還能噎着藏着?”
馬萬里將那白色粉末狀的東西碾了一點在手上,隨後放在鼻尖嗅了嗅。
由始至終,王風都沒有說話,他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和見解。
畢竟對於這白色粉末,他看上去和麪粉一樣,自己根本就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馬萬里聞完之後,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東西是從什麼地方拿來的?”
王風也沒有隱瞞,直接將在啓明縣發生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馬萬里。
王風心裡清楚,這件事情就算是他想要隱瞞,也隱瞞不住。
畢竟,魏乾坤可是知道事情的前
因後果的。
聽聞王風的講述後,馬萬里更是琢磨不透。
他說道:“這裡面的藥草,藥材可不止一種。”
“不止一種,那是幾種啊?”王風緊接着問道。
馬萬里說:“這最少有四種藥材混合在一起,而且這四種藥材都是稀疏平常的藥草,葛根人蔘之類的曬乾了磨成粉,看上去像是麪粉一樣,這玩意兒放在中藥裡難不成勾芡?”
馬萬里這話說完把自己都給逗樂了,他靠在椅子上,轉而對王風說:“不過如果傷員受的是皮外傷,這粉末加進去多多少少應該會起到一些作用,至於開這方子的人心裡是怎麼想的老頭子我是拿不準。”
馬萬里在沒有確切的肯定之下,並沒有直接道出這玩意兒究竟有什麼用處。
王風眉頭緊皺,看着馬萬里手邊的那白色粉末不予置評。
隨後馬萬里將那白色粉末包裹好還給了王風。
“這樣吧,我弄一點回去看看究竟是什麼玩意兒,這只不過是簡單看一下。老頭子我也不能確定。”
王風點了點頭,將那白色粉末重新收了回來。
隨後馬萬里身上摸出了一個小本子,放在了面前的茶桌上。
“馬老頭你這是做什麼?”王忠明見狀不解問道。
馬萬里輕笑着撫了撫下巴,轉而說道:“我這是第一次見小王,還能不準備個見面禮?這本方這是我這麼多年來整理出來的,而且是手抄的,一共只有兩本,送給你一本留個紀念。”
王風使用天眼這麼一查看,結果發現這裡面還真的都是手寫的藥方子,而且每一份每一味藥材,都有非常精簡的介紹其效用,甚至還有馬萬里親手畫的插圖。
即便這本書沒打開,王風就已經一目瞭然。
見王風有些玩味的表情,遲遲沒有發聲,馬萬里眉頭一皺說道:“怎麼小王,你是嫌老頭子我送你這禮物太寒顫了,也對!現在年輕人都喜歡什麼電子產品,這種老古董誰還喜歡幾張破紙,擦屁股都嫌硌人了。”
聽聞此言,王風連忙將那本沒有名字的藥方給收了起來。
他笑着對馬萬里說:“馬老您言重了,這個東西可是無價的,就算是花錢也買不來您的心血不是?”
馬萬里當即一展愁眉,對王風說道:“你小子還真是識相!既然這樣這本書可就交給你保管了?”
王風搖了搖頭說:“我只是想不太明白,爲什麼馬老第一次見面就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我?”
馬萬里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這表情讓人有些許的猜不透。
他說道:“老頭子我辦事圖的就是個感覺,緣分這種東西說來就來,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這個人特別迷信。今天出門之前老頭子我可是看過黃曆的,今天宜交友,所以小王你就算是沒興趣學醫,咱們沒法成爲師徒關係,最起碼也算是個忘年之交不是?”
儘管馬萬里的話聽上去稀疏平常,但在王風看來,這老頭着實有些讓人琢磨不透。
最後馬萬里又問道:“你之前提到的那個魏
乾坤,是宋老頭的徒弟?”
王風則是一頭霧水,他輕輕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您說的宋老我可不認識,我對魏老的情況並不是特別瞭解。”
王風話音剛落,王忠明卻接過話頭說:”不是他還有誰,宋海洋這輩子就收過幾個徒弟,魏乾坤算是知識比較好的,不過宋老頭那傢伙是個怪脾氣,而且人品一般,我覺得他後來又收的這個小徒弟八成是爲了錢,人家多少也是韓氏製藥的少董,多少錢出不了。”
馬萬里非常遺憾的搖頭道:“可惜了,宋老頭可是一個好苗子,如果論天資往正道上發展,就算是我兩個馬萬里也趕不上他宋海洋的腳步,只不過這人一旦上了歪道,以後的事可就說不準了。”
“人要是往錢看,這幹什麼事兒性質都變了,就好比他收的那徒弟……”
王風輕笑着點頭道:“他那徒弟的確是不怎麼樣。”
聽聞此言,就連王忠明都特別驚訝。
“怎麼你見過宋老頭另外的那個年輕的徒弟?”
王風心想,自己在馬家溝和韓康健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交道,他對這傢伙可是特別瞭解。
而且王風認爲,馬萬里對於韓康健那師父的評價非常之正確,因爲在此之前,王風也覺得,他只可能因爲錢纔回收韓康健爲徒,否則以韓康健的資質和天分,什麼可能會拜得老中醫爲師。
加之韓康健是韓氏製藥少董的身份,這樣一來拜師可就容易多了。
王風點了點頭回答道:“之前在啓明縣的時候有過兩面之緣,而且有一點交集,至於那小子人怎麼樣,我就不多說評價了,我不喜歡在背後搬弄別人是非,反正二老心裡明白就行。”
馬萬里樂滋滋地笑了笑,指着王風說:“你小子可不簡單,換做一般年輕人,在背後議論人可是張口就來。”
王風非常謙虛地說:“禍從口出,病從口入,這兩樣事可得注意着辦。”
本來王風是打算讓王忠明,辨別那草藥和粉末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只不過到頭來,那草藥的確是辨認出來了,但白色什麼兩位老人都沒有確切的答案。
現在該問的事兒都問完了,王風也就沒有打算在這茶樓裡逗留,這剛回來就連房子門口都落了一層灰,很多事都等着他幹。
想到這裡,王風便起身打算向馬萬里和王忠明道別。
王忠明又接着問道:“對了,之前你在啓明縣拿到的那株白玉參交給唐嫣然了沒有?”
王風搖頭說:“我回來的時候她並不在家,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什麼地方,暫時那白玉參還在我手裡。”
王忠明緊接着說道:“既然還在你手裡,要不這樣吧,你抽個空把它送到柳夢夢那裡,剩下的是老頭我來辦,如果那個姑娘出遠門一時半會回不來,這事可就耽誤了,治病救人的事兒怎麼能耽誤?在說了那姑娘究竟跑什麼地方了也沒給你留個消息?”
王風苦笑着搖了搖頭,他心想,這唐雨柔和唐嫣然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他們這一趟啓明縣回來,姐妹倆都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