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王風也已經察覺到,這四個人的行爲有些詭異,但他並不知道這幫傢伙究竟要玩什麼幺蛾子。
從根本上來說,這裡也是他們的地盤,在他們所熟悉的地形之上,王風並不會詫異他們可能會使出什麼樣的陰招。
再者說,剛纔已自己攻擊那黑袍子的下盤,已經算得上是比較骯髒的招式。
如果論髒,王風已經沒有資格去評判對方的行爲。
不過話說回來,在這種誅死一搏的戰鬥當中,對方衆人之力想要擊敗王風也不是不可能。
王風秉承的原則就是一切的可能,確保自己活下去的權利。
在戰鬥過程當中,使出什麼樣的招數並不是最重要的,只有站在最後的人才能夠笑到最後,王風想要站着笑到最後,而不是倒下。
所以他並不會去在乎這些細節,即便對方可能會使出什麼樣骯髒的招式,他都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去迎接對方可能會發起的攻擊。
“我說大家都是大老爺們的,有什麼樣的恩怨不能用拳腳來解決呢?單瞧四位爺的架勢,恐怕不打算跟我正面對抗了吧?”王風將菸蒂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腳。
熄滅的菸蒂深深的陷入到沙石地當中。
王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非常洪亮,這四個傢伙的面色絲毫沒有任何改變,就連剛纔被王風踢了下盤的黑袍子,現在也是一臉嚴肅。
這幾個傢伙現在的這種表現,讓王風想到的只有儀式感這三個字。
他們的表情非常凝重,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王風並不清楚。
畢竟在這之前,王風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四個人,也沒有和他們交過手。
而且在剛纔那幾個回合的博弈當中,王風也可以直觀地觀察到,這四個傢伙和他之前所遇到的硫酸臉和黑袍子,都不是一個套路。
他們是單打獨鬥,而這四個人可是協作戰鬥,他們協同所造成的化學反應究竟如何,王風現在還沒有見識到。
如果說,王風剛纔那一腳已經使出了全力,那麼這四個黑袍者顯然還沒有使出絕招。
這個發現不免讓王風有些緊張起來,再怎麼說剛纔他可是站在比較有利的局面,如果對方使出陰招來,出其不意打的王風措手不及,沒準還真的會扭轉局面。
王風洪亮的聲音剛落,那領頭的黑袍子猙獰的目光看着王風,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命根子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而王風破壞了他最爲重要的東西,此仇不共戴天,比奪妻殺夫之仇更加深刻,所以現在這領頭的黑袍子對王風是怒由心生,恨不得將他抽筋波谷。
但任何的憤怒,如果找不到合理的釋放,即便他再怎麼樣的惱怒,也沒有辦法把王風怎麼樣。
單單就察言觀色來說,王風還是有自己的一套的。
他可以非常清楚地在這領頭的黑袍子的臉上察覺到,他們必然有穩操勝券的套路,否則現在這領頭的黑袍者不可能如此氣定神閒。
也正是因爲有了這個發現,讓王風或多或少
的開始緊張起來,沒有人知道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麼。
王風也並不想因爲遭遇了這四個人,讓自己陰溝裡翻船。
畢竟他手裡的所有的線索,都還沒有理清脈絡,最後的幕後者也沒有徹底的揪出來,王風必須手刃了對方,才能夠將整個事件告一段落。
在這之前,王風回到凌雲市,爲的就是能夠和過去的一切做個瞭解,可以過得上平凡人平淡而又真切的生活,但正是因爲這接二連三的事情,讓王風和之前所預想的生活背道而馳。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很多事情並不是王風可以左右的。
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拼儘自己的全力,將現在所面臨的窘境一一化解,否則的話沒有人知道,最後的結果究竟是啥?
“小子,死到臨頭就彆嘴硬了,之前咱們可都說過,只要你能夠把你的來路和目的說清楚,咱哥幾個保證給你個痛快,讓你死的不受罪,但現在你已經沒有選擇的機會了,接下來你就等着受罪吧!”
說話的並不是之前與王風博弈的那領頭的黑袍子,而是他另外一個同伴。
這傢伙叫六哥,很顯然,這四個人並不是他們這一個小團隊當中的所有人。
根據王風的判斷,他們這個小團隊最起碼有六個人。
這也直接的說明,現在王風所直面的這幾個黑袍子,和他之前遇到的硫酸臉和其他兩人並不是一個路數的。
很顯然,這幫傢伙在唐天下組織當中是另外一個分支。
至於唐天下有多少個分支,王風現在還沒有搞清楚。
他現在所遭遇到的已經有兩個了,這兩個分支所加起來的人最起碼有十一個。
王風也可以肯定的是,唐天下組織不可能只有這兩個分支,也就是說這個組織的人數保守估計應該在二十個人左右。
即便只是這樣的發現,就讓王風沒有辦法掉以輕心,要知道在裝備比較精良,人員配置比較繁多的殺手組織當中,人數也不會超過二十人。
由此可見,在唐天下組織可比一般的殺手組織還要強上很多。
其實最讓王風覺得棘手的事,在他職業生涯的這麼長時間裡,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黑袍子這一幫人。
這幫傢伙個個能力都非常不俗,和王風之前曾遭遇到的對手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如果不是因爲王風參透了萬象功法的下半部,才得以自保,並且與對方周旋之中取得勝利,想來王風必然會死在這幫人的手裡。
換而言之,無論是唐嫣然還是唐雨柔,亦或者是冬瓜,他們在遇到黑袍子組織當中的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沒有百分之百的勝算,很有可能有很大的機率會栽在他們的手裡。
王風冷笑了一聲,非常輕蔑的對那開了口的黑袍子說道:“你小子口氣挺大呀,我倒是要看看你待會究竟要怎麼將我折磨至死。”
任何有能力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脾氣,王風也同樣如此,如果說對方沒有說出這樣自高自大,狂妄不羈的話,王風也不會以桀驁不馴作爲回擊。
然而
,當王風話音剛落之時,他的面色突然一凝!
此時此刻,王風心中才徹底的慌亂了起來,他心想,這一次自己恐怕真的要栽了。
因爲在他話音剛落之時,王風只感覺腳下像是被生了根的藤蔓禁錮住一般,怎麼着也沒有辦法動彈一下。
而這種僵硬的無力感,此時此刻正在由腳底朝着上半身蔓延!
這蔓延的速度讓王風措手不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此時此刻自己的身體會發生如此變化。
也正是因爲如此,王風也真正的明白,爲什麼剛纔那領頭的黑袍子會如此的氣定神閒,只要禁錮住一個人的行動能力,哪怕這個人再怎麼強,最後也只能任人魚肉,任人宰割。
而王風現在彷彿已經看到自己被對方左右的情形,這不免讓他心中泛起了一絲絲的恐懼。
與其說是恐懼,不如說是擔心或者是心虛。
在這之前,王風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讓自己心底發憷的對手,這還是頭一回。
這四個傢伙的確是不簡單,如果單單論拳腳的話,可以和王風周旋一段時間,但絕對不會對不會是王風的對手。
但現在他們出了如此陰招,王風怎麼着也沒法招架。
別說是王風,就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辦法在此陣法中脫穎而出,逆轉局勢。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王風暗自低語一聲,皺眉看着自己已經無法動作的腳。
此時此刻,王風的上半身還是可以運動的,他用胳膊扳了扳自己的腿,而她的腿就像是生了根,發了芽一般,死死地紮在沙石地中。
那些沙石猶如磁鐵一般將王風牢牢禁錮住,他的腿怎麼着也沒有辦法邁出一步,猶如注了千斤的鉛一般!!
此時此刻,王風的額頭上不由得冒出豆大的汗珠,此番局勢可不是他想象得到的。
“你小子剛纔說話不是挺硬氣的嗎?現在再牛逼一個給我看看,老子倒是要看看你的嘴究竟要硬到什麼時候?”說話的依舊是剛纔出言挑釁王風的黑袍子。
此時此刻,王風已經沒有了剛纔那桀驁不馴的態度。
他在想,他在想如何才能夠扭轉局勢,不過就目前而言,王風能夠想到的辦法幾乎沒有。
與此同時之間,之前站定在距離王風四米距離的四人,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只見他們將大拇指咬破之後,將手中流出的鮮血滴在了腳下的沙石地上。
那鮮血在進入沙時候,彷彿被吸收了一般,立刻不見蹤影。
那絲絲鮮血依舊在流淌着,而且沒入沙地之後,依舊被快速吸收。
他們腳下的沙石猶如海綿一般,貪婪地吸收着那些低下去的血液。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王風怎麼着也沒有想到,那些被沙石地吸收掉的血液,形成了一條紅色的血線,猶如一條條蟒蛇一般朝着王風奔襲而來!
此時此刻,王風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四條紅紅的血線朝着自己腳下蔓延,卻沒有絲毫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