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商談之後,天池就被安排在正南庭住了下來。
只是就在天池住下沒多久之後,就有人找上門來,或明或暗的打聽有關須門的事情。
這中間不僅有皇室的人,也有其他宗門的長老或者弟子。
但對於這些人,天池自然也不可能多講什麼,只是偶爾暗示對方須門十分強大,讓對方也不得不三思而行。
而天池也從對方的話語中,肯定了對方的想法,似乎是真的想聯合起來對付須門。
這一日,又送走了一撥皇室的“探視”使者之後,天池就隨便找了個理由在皇城遊逛起來。
從周圍的氣氛來看,似乎是真的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不管是守衛的兵士裡添加了很多高手,甚至不時的還能看到一些五宗的高手安插在大街上。
“你們聽說了嗎?須門最近被皇室又被皇室邀請,說是什麼五宗新晉弟子要挑戰須門弟子。”
“可不是嗎,連詔令都貼出來了,好像須門那邊也答應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表面說的那樣,只是希望須門派人前來指點後輩。”
“你可別亂說,雖然現在很多事都透着不尋常,但妄論此事的人,如果被發現可是要被斬首的。”
就在天池走在人羣中的時候,一旁的一個小攤附近,忽聽有人小聲議論着,這讓天池也不禁感到一陣皺眉。
的確,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很有可能就是皇室五宗想聯合起來試探須門的底線。
雖說之前老祖宗紀猿已經暗示自己,並不會參與,但如果真到了那時,恐怕望月宗也不能獨善其身了。
不過更讓天池意外的是,須門竟然答應了這種事,按道理來講,不說蟲後,單以白綱的智慧,應該就已經能看出點什麼了,不至於會明知有問題還派人來纔對。
只是再仔細一想,也就不怎麼奇怪了,須門這麼久未曾出現在世人面前,很多人都忘記了它的強橫,如果能在此時震懾到皇室五宗,甚至是抹掉其中一兩家的話,須門的地位恐怕也就不敢再有人敢嘗試撼動了。
雖說須門強勢,但如果一方面要對付大陸,另一方面又要跟天道叫板,怎麼看也都是不明智的,畢竟人力有盡時,天生擁有頑強適應能力的人族,總有撅起的時候,到時恐怕反過來就輪到須門危險了。
回到正南庭之後,天池就打算回到自己的住處休息,只是卻被告知府上有客人要見天池,這讓天池也不禁感到一陣厭煩。
最近這幾天,天池可真沒少被這些所謂的“客人”糾纏了。
“對方說是什麼人了沒有?如果不重要的話就說我身體欠安好了。”
天池不耐煩的招了招手說道。
“不不不,這次來的是之前跟你一起的那個小姑娘。”
弟子急忙解釋道。
“小姑娘?那好吧,你讓她到我的房間來好了。”
天池不解反問,但還是沒有主動過去的打算,而是直接對那名弟子吩咐道。
弟子見狀,也沒有再多說,接着就直接恭敬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天池就隨意的坐在了蒲團上思索起來。
“嘿,挺大架子嘛,見你一
面還真不容易呢。”
而就在天池坐下沒多久,房門口就忽然傳來一陣不滿的嬌哼聲。
“嗯?!怎麼是你?你不是正在須門養傷呢嗎?!”
看着突然出現在房門口的妖姬,天池也不禁一臉意外的問道。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的傷早就好了,而且現在就算是被手鐲封印也能恢復大人的樣子了,多了不說,恢復大人模樣之後,七八成的實力還是能夠發揮出來的。”
身背大劍的妖姬仰着小臉兒,傲然說道。
“哦,那恭喜你了,不過既然這樣的話,你爲什麼不已成人模樣出現呢?那樣的話也安全許多不是嗎?”
天池苦笑着隨口問道。
“唔……我已經習慣這個樣子了,而且要見你的話也只能用這個面孔,不然的話就要引起別人懷疑了。”
妖姬撅着小嘴無奈解釋道。
“你說的也對,哦對了,你現在怎麼突然想起跑來找我了?有什麼事嗎?”
天池點了點頭,接着再次問道。
“我這次下來是有事要做的,白綱姐姐說不久就有大事發生,所以就讓我和般若暗中降臨京都,而她本人則帶着青鸞去了皇城。”
妖姬坐下後,不禁隨口解釋道。
“哦,那雨座呢?怎麼沒有跟你們一起來?”
天池點頭應了一聲,接着忽然想到雨座,於是也不禁問道。
“她啊,回到須門以後,就被蟲後召見,一直還未出來,所以沒有同行,再說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有我們四個就夠了,來那麼多人也沒什麼用。”
妖姬坐在桌子旁,一邊把玩着茶杯,一邊毫不在意的說道。
“那白綱有沒有告訴你具體發生什麼事了?有沒有什麼安排?”
天池起身來到桌子邊坐下問道。
“這個嘛……來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特別交代,只是告訴我們,如果發生什麼事的話,隨時可以解除禁止,不管做什麼都有蟲後頂着。”
妖姬不經意的隨口解釋道。
這下就輪到天池汗顏了,不過想想也對,到了他們這種程度,計劃什麼的已經是無足輕重了,只要被得罪了,打回去就是了,想計劃那種事,還真就沒什麼必要了……
要知道,這次來的可不是普通弟子,而是三位藩王,即便是還有一個不太成熟的青鸞,但已經到達大乘境的青鸞,那也不是好想與的,也不是誰想捏就能捏一下,更何況這三個藩王,哪一個手中沒幾樣寶物?
不說多了,就單說兵將召來的牌子,隨手丟給青鸞幾個,橫推半個宗門就已經不是問題了……
“好吧,你們厲害,不過有件事我想跟你們商量一下。”
天池無奈苦笑一聲,接着隨口說道。
“什麼事說吧。”
妖姬見天池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於是也不禁挑眉問道。
“你也知道,我跟這望月宗有點淵源,所以……如果真打起來的話,希望你們能夠手下留情。”
天池無奈嘆了口氣說道。
眼下既然白綱都發話了,估計一場大戰肯定是免不了的了,自己能做的,大概
也就是幫望月宗說說情了。
“這……也不是不可以,我有什麼好處?”
妖姬點着櫻紅薄脣問道。
“你要什麼好處?”
“當然了,沒好處的事,我纔不會去做。”
妖姬卻是很不給面子的直接說道。
“這段時間提供你吃住,別的就沒有了。”
天池黑着臉說道。
“你還真是……算了,只要你們望月宗不參與,或者不去觸碰我們的底線,我們就不刁難好了。”
妖姬撅着小嘴兒不滿說道。
“這個我去辦,當然如果望月宗實在有人過於固執的話,教訓一下,我還是不介意的。”
天池無奈苦笑一聲,接着隨口說道。
總之,前兩天自己已經跟老祖宗說過利害關係了,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如果說關係的話,認真來講,對於這麼還算是比較陌生,但有點血緣關係的望月宗,數次救自己的須門,跟自己的關係才應該算是更近一點。
“師叔祖,老祖宗說有事要見你,現在就在不老亭,順便還邀請找你來的那個小客人一同前往。”
而就在天池正跟妖姬說着話的時候,門口卻忽然傳來弟子的聲音。
“好的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天池點了點頭起身說道。
說完就帶着妖姬一起朝着屋外走去。
來到不老亭的時候,就見此時的老祖宗正坐在石桌前自斟自飲。
“天池見過老祖宗,不知老祖宗找天池來,有何交代?”
天池帶着妖姬登上不老亭,便一禮問道。
“哦,也沒什麼,只是聽說你有客人前來,就想着見上一面,唔……這位就是你的朋友嗎?快些坐下吧。”
紀猿笑着擺了擺手說道,只是當看到妖姬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也不禁愣了一下問道。
原本紀猿以爲天池從須門出來之後,會來找他的除了蒼嵐和紀阮之外,應該就是須門的人,可眼前出現的竟然是很早以前就見過跟天池在一起的小女娃,這讓紀猿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畢竟天池來到內大陸也十分偶然,不管事朋友,還是以前認識的人,基本都不可能來到這裡,會想到是須門的人,自然也是有道理的。
但是,如果妖姬就是須門的人,那就有點不太尋常了,因爲以紀猿的修爲來看,妖姬的身上根本感覺不到一絲武靈之氣,是須門的人的可能就又低了不少。
“是的,老祖宗今天找我過來,不知……”
天池坐下後點了點頭,接着不禁一臉猶豫的看着紀猿問道。
“嗯,也沒有什麼其他事,就是跟你說一聲,你之前跟我說過的事,仔細考慮過後,眼下還不能答應你……”
“哦,老祖宗,那件事還是再考慮一下吧,今日我認爲還不適合談這件事。”
見紀猿猶豫着,似乎是有點想聯合皇室的苗頭,天池的心裡“咯噔”一聲,於是就急忙將話題岔開了。
這要是讓妖姬聽明白了,不說多了,一個不高興,大概一拳就能砸塌這正南庭。
那到時候,恐怕就真的麻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