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潛行了多久,兩人面前這纔開始出現不少海獸。
並且越往裡面,海獸就越多,兩人就知道方向應該是找對了。
而之所以那些海獸沒有將兩人當成入侵者,這就要歸功於之前拿出來的珊瑚了。
“來者何人!停下報名!”
就在兩人剛穿過海獸聚集地,還沒有真正深入的時候,卻有十幾名海族巡邏夜叉攔路喝道。
“哦,不要誤會,我們是東海遺族所屬,今日前來是奉命助戰來的。”
天池不慌不忙的拱手回道。
至於他口中的東海遺族,指的便是之前雉鳶所在的海族。
“嗯?原來是東海遺族,既如此,那就隨我去見統帥,再驗明身份方可確認。”
那爲首夜叉說完,就命令身後巡查夜叉上前押解兩人。
御荷官見狀,也不禁秀眉微皺,只是卻忽然被天池暗中拉了一下,示意她稍安勿躁。
當然,那些夜叉自然不可能發現,接到命令之後,就立刻上前,手持鋼叉將二人押解。
那爲首夜叉見了,於是吩咐剩餘巡邏夜叉繼續巡視,留下四人陪着自己押解二人前往海族集中地。
因爲有海族夜叉的陪同所以,幾人一路暢行無阻的就直接來到了海族所居住的海窟。
“統帥,夜叉巡查期間發現兩個可疑海族。”
海窟之內,一名身材魁梧的海族,正恭敬的對着上首一名文雅海族稟報道。
“哼!這種事還用報告我嗎?要你們有何用?”
文雅男子聞言微怒,說話的聲音此時也拔高了幾分。
“統帥勿怒,這兩名可疑海族說自己是東海遺族,我們不敢擅自做主,所以纔來詢問。”
魁梧男子立刻恭敬說道。
“嗯?東海遺族?那就帶過來看看吧。”
文雅男子一聽,臉色這才少見緩和的說道。
魁梧男子一聽,也不敢再多說,而是急忙轉身吩咐下去。
又過了沒多久,天池以及御荷官就被押解了上來。
只不過,就在御荷官剛出現沒多久,那名文雅男子就忽然愣在了那裡。
許久之後,才忽然怔怔的走下臺,而目光卻也始終沒有離開御荷官。
“統帥?統帥……您這是?”
魁梧男子不解其意的詢問道。
“啊?哦……沒事,混賬!誰讓你們這麼粗魯的!還不趕緊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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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雅男子反應過來之後,變皺眉對着衆人喝道。
那些夜叉一聽,二話不說就趕緊準備座椅。
“姑娘是東海遺族嗎?”
回到主座以後,文雅男子就立刻笑着問道。
“正是。”
御荷官黛眉微皺的點了點頭說道。
“不知可否婚嫁?”
文雅男子再次問道。
“不知統帥這是何意?”
“哦,無它,只是剛纔屯涼見到姑娘以後,就心生愛慕,是以纔有此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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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涼看了看御荷官,然後笑着解釋道。
話一出口,在座衆海族不由紛紛愣在那裡。
“統帥厚愛,小荷已然婚嫁,此人便是我的夫君。”
反應過來之後,御荷官這才面無表情的解釋道。
再看
屯涼,聽到御荷官這麼說,眉頭也不禁皺在一起。
“來呀,把此子押入牢營,等候發落,至於這位姑娘……暫時送入我的房營,本帥另有要事慢慢詢問。”
看了一會兒之後,屯涼忽然揮手命令道。
“你這是何意?我們來此皆是爲了助戰,你這樣做不怕寒了衆人的心嗎?”
這次不等御荷官說話,天池就上前一步皺眉問道。
主意都打到自己夫人頭上了,如果天池還是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話,那纔是真的窩囊了。
“算了夫君,這種人我們何必多說,乾脆離開再說,我不信他們還能攔住我們不成。”
御荷官也是臉露薄怒的站起身,說話間就打算跟何童一起離開。
“哼!不識擡舉!你們一起動手,把他們全壓入牢營,等什麼時候想通了再讓她來見我!”
屯涼見御荷官想走,於是便怒聲說道。
左右一聽,也不敢多講,於是紛紛上前就要押解二人。
御荷官見狀,正要出手,卻被身旁的天池拉住。
御荷官不解,但也沒有多問,而是勉強將火氣壓下來,跟着天池一起就朝牢營的位置走去。
“剛纔爲何不讓我出手?”
走在路上,御荷官這才忍不住問道。
“你難道感覺不到嗎?在這裡還有高手藏匿,加起來實力絕對在你我之上,如果貿然動手,很可能會陷入被動。”
天池苦笑一聲,接着小聲解釋道。
“我當然也感應到了,只是如果我們斬殺屯涼之後,想要離開的話,似乎也沒人能攔得住吧。”
御荷官小嘴兒微撅的看着天池問道。
“那是自然,不過這樣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就真的白來一趟了嗎?”
天池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後反問道。
“可我就是不明白啊,如果再等下去,我可不保證會殺了那個屯涼,我真的很討厭他看我的那種眼神。”
御荷官憤憤說道。
“呵呵呵,別說你會生氣,即便是你不生氣,這件事之後我也會親手斬了他,不管是誰,哪怕對你只是一個念頭,我也不會放過對方。”
天池隨意一笑的說道。
只不過說話的語氣卻異常嚴肅,絲毫感覺不到開玩笑的意思。
“在說什麼?不準說話!老實點兒!”
見天池二人一直竊竊私語,負責押解的夜叉此時也忍不住喝罵道。
並且很快就將兩人押解到了牢營。
海族的牢營並不像大陸上那樣,將人困入牢籠,而是直接丟入一個石窟之內。
而四周則滿是假山亂石,偶爾能見到大型珊瑚擋道,將一個個區域隔成數個迷宮。
囚犯被放進去之後,如果沒有專門的人來移開那些東西,想要出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原本天池二人也是被分開送進去的,但等夜叉前腳剛離開之後,後腳兩人就很快靠着對雙方的感應匯合到了一處。
分開的時間甚至連片刻都不到,可想而知這牢營對兩人的作用能有多大了。
“這假山亂石倒也頗有意思,夫君啊……既然閒來無事,不如我們在此嬉戲一翻如何?”
匯合之後見左右沒什麼事,於是御荷官就忽然對着天池提議道。
“嗯?你要怎麼玩?”
天池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纔不禁問道。
“我們二人不準動用神識,我來藏夫君來找,怎樣?”
御荷官將眸子一轉,接着不禁再次提議道。
“嗯?也好,那我就陪你玩玩好了,不過要先說好,藏好之後就不準再亂動地方,否則不動用神識的情況下,即便是我也很難找到你了。”
天池想了想之後,接着一臉寵溺的捏了捏對方的鼻尖說道。
“那好,那我就先去藏了,夫君過會兒來找。”
御荷官一聽,於是便也一臉歡喜的答應道。
“等一下,我們還未說好找到你有什麼好處,要不然只是這麼找豈不無趣?”
只是不等御荷官跑開,天池卻忽然叫住對方說道。
“那……這樣如何,若是夫君能找到我,那我就任由夫君處置怎樣?不過如果夫君在一個時辰之內找不到我的話,那就莫怪小荷不客氣了。”
御荷官說完,就重新看向天池。
“好,就這麼說定了,待會兒可別苦着鼻子耍賴。”
天池一聽隨即立刻點頭答應起來。
御荷官見狀,也二話不說就直接跑開找地方躲藏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了,那屯涼原本是威脅二人,才關押的二人,如果他知道兩人反倒利用這個機會嬉戲玩鬧,那就不知道又該作何感想了……
就這樣,又是幾個時辰過去。
御荷官始終想不明白的是,每次自己躲起來還不到片刻,就會被天池找到,因爲要接受懲罰的關係,所以每次被找到,天池也都會毫不客氣的爲所欲爲一翻,然後才肯重新開始遊戲。
“不來了!夫君耍賴!”
已經被天池挑逗的氣喘吁吁的御荷官,此時也終於忍不住一臉憤憤的嗔道。
“這怎麼耍賴?我身上可是有你設下的禁制,你難道忘了?”
天池哭笑不得的看着屢戰屢敗的御荷官說道。
“話是這樣說,可是每次我藏起來都能馬上被找到,這不是耍賴是什麼?”
御荷官依舊是一臉憤憤的說道。
“我看耍賴的人是你吧,你見我每次都能找到你,爲了逃避懲罰,所以不敢玩了纔對吧?”
天池似笑非笑的看着御荷官問道。
“纔沒有!那好……我們繼續玩也可以,但你要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御荷官撅着小嘴不滿問道。
“這……好吧,其實我告訴你也無妨,原本我能找到你,也並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你應該知道一線牽這個東西吧?”
天池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忽然笑着解釋道。
只是天池說得輕鬆,御荷官卻忍不住愣在了那裡。
一線牽說是東西,卻又不是東西,說神秘也不神秘,但要說不神秘,這東西也不是誰都能做成的。
傳說中這東西,必須在一個人心裡真正的深愛另一方,只有經得住考驗,才能弄出來一直牽掛對方,跟神識感應無關,即便是普通人,也能通過一線牽來很快知道對方的狀況。
“夫君……”
“嗯?怎麼了?”
“沒……沒什麼,你繼續罰我好了,嘻嘻……”
“呃……”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