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也沒有關係,我會讓你們深信不疑的。”綠色的光芒悄然在魯比的身後亮起,那是一顆圓溜溜的珠子。那是綠丸,魯比不打算跟人硬拼或是沒有必要硬拼的時候,就會想起綠丸,綠丸的公用很多,總體概括一下,氣勢也就是深層催眠。
不過,所謂的深層催眠也有很多種的形式,雖然綠丸所發動的攻擊都是針對精神之海發動從而影響人們的思維,但是,在他的幻境裡邊,那種超越真實的感悟,卻跟真是世界的體悟沒有什麼差別,至少在感官上是這樣沒錯。
魯比之所以讓綠丸登場,並不是想造成大規模的催眠,他主要是想試探一下吉特跟他的那個同伴有沒有被催眠。同樣的,也順便製造出他就是奧普雷恩弟子的證據,爲何要這麼麻煩?原因很簡單,以前人們眼中的奧普雷恩,是至高無上的劍皇,他以劍成名以劍立身,世界上凡是知道奧普雷恩這個人的,只要想到這個名字,就一定想到逆龍転魂。這樣一來,只懂得一招霸虎揚威的猥瑣胖子,就不是那麼值得信任的了。另外,奧普雷恩雖然值得敬仰,但在之前出現的假公爵事件,也讓這座城市的人吃盡了苦頭,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當人們都覺得自己心有餘悸的時候,就自然而然的將奧普雷恩這個詞化爲不信任單元。
但是,人是可以變得,尤其是在強有力的精神控制下,很容易被改變。此時,在衆人的眼裡,魯比還是那個魯比,但他的形象似乎比剛纔看起來高大了也英俊的一些,逐漸的,人們看到他身上飄出金色的鬥氣,跟奧普雷恩當年所釋放出的鬥氣一模一樣。而這時,他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巨劍,那把劍自然是逆龍転魂,只見,魯比將那把劍緊緊握在手中,然後,他舞動如飛,一道道的風盡擊打之出,無不留下深深的痕跡。
少時,當魯比收勢之後,衆人都不由得讚歎起來,沒有人再懷疑他的身份,就像他們不知道自己剛剛是被幻術操縱了一樣。反過來說,如果沒有那幻術綠丸的能力,要讓魯比將逆龍転魂揮舞的像斯諾那樣,他就算把吃奶的力氣都涌出來也無法辦到的。
“可惡,咱們走着瞧!”看到魯比的“兩下子”吉特跟他的同伴再也不說什麼了,兩人用怨毒的眼神瞪了魯比一眼,便匆匆鑽入人羣中不見了。沒有人知道他們會去哪裡,事實上現在也不會有人願意關心這些,因爲在他們面前,猶如英雄一般的存在終於到來了,雖然,到來的只是他的弟子罷了。
“英雄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魯比•伯爾……”其實魯比不想真的說出自己的名字,可是卻又不希望搪塞別人,因爲勉爲其難回答道。
“英雄可知道奧普雷恩公爵現在的現狀,聽說他身中劇毒,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問魯比話的人好像是個記着,雖然魯比不知道他是哪個報刊的,但是,他手上的記憶晶體無疑出賣了他本來的職業。
“老師他已經無恙,現在正在大陸某處安心的養老。”爲了讓衆人知道,魯比只得簡單的透露一下奧普雷恩的行蹤,至於具體情況,魯比有不是傻子,自然不會主動把隱士島招出來。就算是不小心也不能將這件事情說漏。
“請問,米爾•杜加公爵所做的一切是奧普雷恩大劍皇所首肯的嗎?還是說大劍皇本人就是一切的主使者呢?”這位記者比剛剛那位更刁鑽,魯比就想不透羅蘭城哪來那麼多刁鑽的記着,心念一轉,他心裡彷彿記得晴陽跟他說過這裡有個要倒不倒的福特社,雖然不確定,但看那人急切的樣子,也八九不離十了。沒錯,福特社本來就是頑固的某人歷經風霜始終如一的信念,就算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會辦下去的報社。
“對不起,這時他們的家務事,我沒有發言權,也不想就這個問題給你們任何解釋,我之所以會出現,只是來告訴你們老師現在仍在好好活着,至於他老人家以後要做什麼,都不是我能夠控制的。好了,就這樣,希望你們能夠把路讓開,不要在這裡扎堆影響他人了。都散了吧,散了吧。”魯比不是不想幫奧普雷恩澄清一切,可是,他又覺得老師的事情還是他自己解決會比較好。自己如說說漏什麼的話,勢必會給有心人借題發揮的機會,尤其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他們是絕不會考慮所謂大局觀跟個人感情這種無所謂的東西。
“等一下,那個人,他是米爾•杜加的爪牙,是他帶領五萬人進城的,也是他帶兵攻陷了這裡,大家千萬不要相信他!”魯比本想三言兩語就將這些人打發掉的,本來,奧普雷恩弟子的身份很唬人,一時間讓人們忘了自己是爲何聚集在這裡的,可是,就在魯比快要成功的時候,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個人的這聲喊,又將形勢整個扭轉了回去。
看着衆人疑惑跟憎恨的目光又重新投向他,魯比沒有慌張,他淡然一笑點頭道:“沒錯,我是帶領五萬人進城的那個魯比•伯爾,羅蘭城被攻陷的時候,我是先鋒官,是我帶兵第一個進的城,可是,這跟我是奧普雷恩的弟子應該沒有關係纔對,我的確認識米爾,但並不是靠關係爬上去的,同樣的,我也對得起這裡的人民,我並沒有帶兵到這裡濫殺無辜,除了戰場上損失的那些英雄們,他們的死都是不得已的。可是,戰爭畢竟是要死人的,這個誰也避免不了。米爾之所以兵不血刃就奪取的政權,那也是因爲衆望所歸的關係,是亨利家的政權自己除了問題,也是亨利本人自己被掉了包。難道要讓那個冒牌貨將政權延續下去嗎?”亨利三世是冒牌貨的事情,已經是衆人皆知的秘密了,雖然不知道是誰捅出去的,但羣衆往往就是這樣,對於官方的種種解釋,他們常常會嗤之以鼻,卻反而對小道消息深信不疑。
“大家不要信他的,我們本來就是歸屬於波亞公國的子民,是米爾•杜加害的我們變成了一城之國,又是他們讓我們連最後的地方都失去了,我們不能任由他們胡來,我們一定要反抗到底!”那個背後的聲音說的慷慨激昂,可是,卻始終不敢露頭。
魯比眉頭深皺,冷然道:“我魯比伯爾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我也平生最看不慣那些藏頭縮尾的縮頭烏龜,在暗中躲着的那位朋友,有本事就站出來讓大家看看你的樣子,”魯比的聲音夾雜着濃郁的鬥氣散發在空中,剛剛那個躲在暗處了人也是資深的鬥氣修煉者,只可惜面對魯比的話,他的道行很顯然還不夠。
“魯比•伯爾,我就在這裡,有本事的,就站着不動讓我打三拳!”
“讓你打三拳又能如何?你的功力或許比剛剛那位強上一些,不過,在我看來,結果還是不會有任何改變。你剛纔說我是米爾的爪牙,這個形容詞不那麼確切,我只是想這麼做而已,我所做的一切,不受米爾的脅迫,同樣的,當我不想這麼做的時候,誰也不可能阻攔的住,你們這些人竟然在這裡做起蠱惑人心的生意,而且還打着伍德•修的名號。那好啊,既然你說起伍德閣下來了,那我倒要問問你,伍德閣下爲何不守自退呢?他的謀略被稱作舉世無雙,爲何現在卻站在失敗者的一邊?”魯比問這些話,如果是原來的話,根本就是大逆不道,可是,自從伍德失敗離開羅蘭以後,人們便開始不斷的反思他以前的種種行爲。結果發現,波亞後半段時期的伍德•修,只不過是強弩之末而已,雖然他最後勉強掌控了大局,卻很顯然已經敗得一敗塗地了。而最後的不戰自退,則是他被認爲是最英明的決定。
“這個…我……”
“怎麼?說不出來了?還是說根本就難以啓齒呢?”魯比冷笑一聲,他的目光灼灼逼人,瞪的那人一時間擡不起頭來。“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英雄不吃眼前虧,伍德只不過是選擇的最正確也是最錯誤的方法來保存他最後的力量。我說正確,是因爲他沒有選擇以卵擊石魚死網破的方式,當然,在我看來,即使魚死網也不一定破。而他的錯誤,就是還對自己的未來抱有一絲幻想,現在大局已定,米爾•杜加閣下開始展開他的宏圖霸業,怎麼可能就因爲你們黨在這裡就止步不前呢?笑話,雖說米爾對自己的家鄉是有些顧慮的,可是,他也沒有軟弱到任由別人欺負的地步,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米爾在其他地方的冷血手段,你們的急着爲了詆譭他應該也有所渲染。不過不要緊,因爲,如果你們繼續攔在這裡的話,接下來被冷血的就是你們了。”魯比說罷,目光掃向衆人,那目光,就如同徹骨的冷風,讓人們都爲之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