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輓歌

(商丘北伐軍西路兵團司令部,冷一飛正在查看聯軍的防禦情況,副參謀長道:“司令官,中路兵團拿下許昌後,並沒有乘勝追擊,而總部也沒有對我們下達任何進攻命令,看樣子總部的意圖是圍困聯軍,因此我們沒有必要再研究進攻計劃了!”冷一飛笑道:“你忘了總司令是如何告誡我們的,那就是不打無把握之仗。圍困聯軍但也要想到用武力消滅他們,我們必須兩手準備。”

“報告!”“進來!”一名作戰參謀走進來道:“報告司令官,聯軍副總司令自稱喬治隻身前來談判,要求面見你。人已經到達,正在外面等候。”“談判?有意思!這個時候談判不是胡扯嗎?”冷一飛想出去忽然意識到不妥,急忙走到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軍容道:“讓他進來!”一名年輕的作戰參謀就位,顯然是充當翻譯。

身材高大的喬治有些猥瑣的走進來,他的身高比冷一飛高半個頭。雙方互敬軍禮,喬治道:“敝人是聯軍副總司令,請問將軍閣下?”“我是北伐軍西路兵團司令官,怎麼樣我的級別夠吧!”冷一飛臉上露出微笑。“冷將軍,我代表聯軍司令部,爲了避免雙方再次流血,請求和貴部談判?”

冷一飛譏笑道:“喬治將軍,我非常感興趣你的談判條件。”喬治道:“我部放下武器,所有武器彈藥、軍用物資移交貴部。條件是貴部不以戰俘對待,並安全的把我們送出中國大陸。”冷一飛忍不住笑道:“喬治將軍。你未免太天真了,我們與西洋各國是戰爭狀態,況且你們已經是甕中之鱉,你的條件未免一廂情願了。

喬治狡辯道:“畢竟我們有幾十萬人馬,貴部若想一口吃掉也不是那麼容易,貴部恐怕也不想付出傷亡代價吧!”冷一飛不容置疑道:“我可以不客氣的告訴你,你們已經是孤軍,目前各地聯軍已經從山東半島撤走,期望援軍救援是白日做夢。你沒有資格與我談條件,請回去轉告法國人、俄國人,放下武器無條件投降,是你們的唯一出路,這樣你們的生命安全才有保障。另外我可以告訴你,中華民族在崛起的路上不怕流血犧牲。”

喬治灰溜溜走後,冷一飛道:“看樣子敵人意識到了自己的困境,試圖矇混過關。總司令說得對,不出一個月,敵人就會崩潰,這就叫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是軍事戰略的最高境界。”副參謀長道:“司令官,若敵人狗急跳牆大舉突圍如何?”冷一飛道:“聯軍不是傻瓜,即便局部突圍出去也是死路一條,他們看得很清楚,否則也不能演這一出。”

“哈哈!看樣子聯軍已經猜到了我們的舉措,試圖暗度陳倉,未免太天真了!。”武漢北伐軍總部鄧子軒接到冷一飛通報忍不住哈哈大笑。陳錦堂道:“總司令,看樣子聯軍內部有了矛盾,崩潰只是時間問題”鄧子軒道:“既然如此,就給他們一段時間,一旦糧食消耗殆盡,我們就坐享其成吧!”

貝爾格尼親自在開封等候喬治,見喬治一臉鬱悶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貝爾格尼無需再詢問細節。“喬治將軍,我理解你的心情,假入你我和北伐軍換一個角色,我們也不會答應的。不過我想知道北伐軍是如何答覆的?”“無條件投降!”喬治有氣無力道。貝爾格尼道:“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俄國人,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說不定俄國大軍真能來解救我們,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如何?”喬治聞聽只能如此。

幾天以後發生了一件震動聯軍的大事,加速了聯軍的崩潰。這天在開封與鄭州之間的刁家鎮,俄軍巡邏馬隊抓獲了幾名持槍逃跑的清軍士兵。俄軍二話沒說當場就在鎮子上的大谷場上槍斃了這幾名清軍士兵,當天夜裡,幾名黑影潛入刁家鎮打穀場,運走了清軍士兵的屍體。

當天白天在一片林子裡豎起了幾座墳頭,幾十名清兵跪在一座墳前。一名嘴裡叼着辮子的漢子大聲道:“大哥是你掩護救了我們一命,救命之恩無以爲報,我們決定給你報仇!”其他跪着的清兵也紛紛盟誓。刁家鎮是法軍的地盤,鎮子裡駐紮一個營的俄軍騎兵巡邏部隊。當天晚上十幾名清兵潛入鎮內,點燃了俄軍騎兵的草料場。

恰好與俄軍騎兵草料場比鄰的院落是法軍的糧庫,草料場燃起的大火迅速波及法軍的糧庫。法軍士兵緊急出動,可是水火無情,法軍士兵搶運糧食,臨晨突然起了風,風助火勢、火助風威,形成一片火海。此時法軍士兵才搶救出一半糧食,眼睜睜的看着另一半糧食化爲灰燼。

鄭州聯軍司令部,貝爾格尼聞聽刁家鎮糧庫被燒頓時大驚失色,立即下令各部嚴加看管糧食,不許再發生此類事件。由於聯軍的糧食從新進行了配額,很快駐守刁家鎮的法軍部隊糧食告吹。貝爾格尼從鄭州調運了一批糧食,杯水車薪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這天傍晚,法軍部隊突然包圍了俄軍騎兵團。

俄軍團長稀裡糊塗被押到法軍師長面前,“朋友,我們沒有惡意,我們需要戰馬。”俄軍騎兵團長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法軍是要屠殺戰馬充飢。戰馬對於騎兵來說如同生命,俄軍團長堅決不同意。可是不同意有什麼辦法,法軍士兵強行把戰馬牽走,當天晚上就屠殺了幾十匹戰馬。

法軍師長特意邀請俄軍軍官吃馬肉,看到心愛的戰馬成爲盤中餐,俄軍官哪有心情吃馬肉。次日,鄭州司令部接道稟報,當時參謀長捷爾任斯基大喊大叫,“簡直是一羣混蛋,對下達命令的軍官必須軍法從事!”貝爾格尼、喬治聞聽似乎無動於衷。良久,喬治冷冷道:“捷爾任斯基將軍,看樣子你要把馬匹統計一下,這樣我們或許能堅持到你說的俄國援軍到來!”

“你簡直不可理喻!”捷爾任斯基臉紅脖子粗接道:“司令官閣下,此事必須處理。”貝爾格尼聳了一下肩膀道:“捷爾任斯基將軍,現在是非常時期,你應該考慮喬治將軍的建議!否則麻煩更大。如果士兵不穩會產生什麼樣的局面,你比我清楚。”貝爾格尼說完走出司令部。喬治也跟着走出去。

英國人向來瞧不起俄國人,在英國人眼裡,俄國人是野蠻的民族,沒有開化的民族。這件事情發生在法軍身上,若是發生在英軍身上,捷爾任斯基是絕不會善幹罷休。方纔喬治的譏笑讓他心裡很不舒服,可是轉念一想,這種時候留着戰馬確實沒有用。隨機捷爾任斯基命令俄軍騎兵師把戰馬捐獻出來,合理分配。

俄軍騎兵忍痛捐出戰馬,按照合理分配他們留下了一批戰馬。士兵和戰馬的感情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俄軍士兵決定即便餓死也不殺戰馬。聯軍士兵爲了尋找吃的,地上跑的、天上飛的都成爲他的獵物,只要是能吃的決不放過。

這天在一片林子裡,幾名英軍士兵正在打鳥,他們利用手裡的步槍尋覓鳥的蹤跡,突然林間冒出了幾十名清軍的身影,伴隨零星的槍聲,毫無準備的英軍士兵頓時倒在血泊中。這些清軍散兵遊勇也是在尋找獵物,在他們眼裡英軍士兵都有錢。

清軍士兵逐個搜查被打死的英軍士兵。“哈哈!這傢伙有塊金錶!”一名清軍士兵發出喊叫。另一名士兵發現一名英軍士兵戴着金戒指,便喔住手指使勁兒往下擼,可是怎麼也擼不下來。乾脆拔出匕首直接割下了手指,便揣進抱內,接着尋找下一個獵物。

另一名清軍士兵發現了新大陸,他用匕首撬開一名英軍士兵的牙齒,接着把明晃晃的金牙拔了出來。一頓掃蕩,當清軍士兵消失後,幾名英軍士兵成爲**裸的白條,身上衣服全被扒走。聯軍士兵不斷的失蹤或者被打死,嚇的聯軍士兵不敢擅自到野外覓食了,由此加重了聯軍士兵的內耗。

一座法軍兵營內,長官面無表情的發完食物離去。突然一名高大魁梧的士兵,迅速從一名矮小的士兵手中把食物奪過去。高大魁梧的士兵旁若無人開始大口吞嚥,被搶去食物的矮小士兵呆楞了幾秒鐘,顯然這位士兵平常就是懦弱者。突然這名士兵眼露兇光,瞬間拔出刺刀補上來,插入對方的胸膛,所有士兵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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