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珍跟朱溫彙報了劉金枝的身世和來歷,他忽然想到劉金枝見到自己的時候不住的問朱溫有沒有成親、有多少妻妾的問題,笑問朱溫道:“三哥你真的不認識這個劉金枝?”
朱溫也有些摸不着頭腦的道:“你什麼意思?你剛帶來的人我哪裡會認識?”
朱珍疑惑道:“那就怪了。”接着他把自己遇見劉金枝時,劉金枝的問話一五一十的跟朱溫說了。
朱溫一臉狐疑的道:“他真的這麼問的?”
朱珍急忙把頭點的跟小雞琢米似的,認真的道:“千真萬確,我還以爲她是你前些年在哪裡認識的什麼紅顏知己什麼的,之後始亂終棄被人家找上門來了呢!”
朱溫有些微怒的樣子道:“你個小兔崽子,把你三哥我當成什麼人了?幸虧沒讓穎兒聽見,要不然還不定怎麼着呢?”
可朱溫剛說完這句話,就聽見不遠處一個自己十分熟悉的聲音道:“好你個朱溫,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了怕我知道?趕快給我如實招來!”
朱溫心裡一驚,暗想:“怎麼說曹操曹操就到呀,怕什麼來什麼!”
朱珍見勢頭不對,想轉身溜走,黃穎嬌喝一聲道:“你小子也給我站住!今天不說清楚誰也別想跑!”
朱珍無奈之下只能轉過身來面對着黃穎,見和黃穎一起來的還有一個文靜素雅的美貌女子,身材嬌小,五官也十分勻稱精緻,肌膚粉嫩。也不知是誰,不過既然是黃穎帶來的人,當然也不敢盯着看,也就是隨意瞄了一眼,苦笑道:“師父,您老人家別誤會,這不關三哥的事兒,都是我這個烏鴉嘴亂說話……”
黃穎哪裡肯信,冷笑着對朱珍道:“你先一邊兒呆着去,等會兒再盤問你。”說罷她轉頭看着朱溫,眼中既有深深的眷戀也有深深的疑惑,語調轉柔道:“三哥,難道有什麼事情還用瞞着我嗎?”
朱溫知道這種事情說開了什麼都沒有,你越是遮遮掩掩的越容易讓對方誤會,於是就把剛纔的事情詳細說了。
黃穎聽過後微笑道:“我倒是什麼事兒,原來就這麼點兒小事兒,朱珍那個死兔崽子搞的神神秘秘的我還以爲你在家裡金屋藏嬌來着,呵呵。”
黃穎身後的那個清純美女也跟着微笑起來,她不笑還好,笑起來竟然更有一種震人心魄的驚豔,單以姿色而論,她的美並不在黃穎之下。黃穎膚色略黑,身材高挑勻稱,鼻樑略高、嘴脣微厚,讓人看上去有一種健康性感的感覺,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勃勃的英氣,屬於那種耐看的類型。
而那女子身材嬌小玲瓏,五官精緻,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彷彿會說話一樣。朱溫第一眼看到那個女子,感覺有些像他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看過的一個限制級影片中,那個島國的著名女優蒼井空。這讓朱溫感到有些臉紅心跳,畢竟看那些東西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可朱溫自從到了古代還沒有真正的碰過女人,這時偶然見到了那個跟蒼井空很相像的女子,竟然讓他腦海中不自覺的翻滾着那些限制級的畫面,身體的某個部分也不自覺的發生了變化。在大庭廣衆之下支起帳篷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朱溫不敢去看那個女孩兒,生怕別人發現他心裡想什麼。
朱珍倒直盯着那個女子看了好一會兒,嘆道:“我的好師父,你身邊什麼時候有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兒,竟然也不通知你的好徒弟一聲,也好讓我開開眼界呀!再說了,當初我要是知道你身邊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兒的話,我怎麼會同意跟小何那個潑辣的小辣椒成親呢?”
黃穎聽朱珍前面在誇那個女孩兒長的漂亮,還一直在微笑不語,可越聽越感到不對味兒,待到聽了最後一句,柳眉倒豎的道:“好你個朱珍,看來小荷妹子這幾天沒讓你跪搓板是嗎?好我回去就把你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小荷妹子,看她這麼收拾你!”
朱珍趕忙賠笑道:“哎呦,我的姑奶奶,我這不是給您開個玩笑嘛,您老人家怎麼就當期真來了,我若真有這個心,我哪裡會說出來呀?你當我沒事兒找抽呀我?”
黃穎笑道:“我看你這人就是有點兒沒事兒找抽的樣子,真不知道小荷當初怎麼就看上了你這麼個活寶!”
朱珍臉一點兒都不紅的道:“既然是寶當然是人人都喜歡,何況是活寶?”
黃穎“噗嗤”一笑,正想再跟朱珍閒扯幾句,忽然見朱溫臉色有些難看的語句不吭,她還以爲朱溫是心傷二哥慘死之故,趕忙收起了笑容,道:“三哥,我知道二哥的死對你打擊很大,可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要過於自責了。”
其實朱溫臉色難看哪裡是因爲傷心二哥的死,他是心裡正想把那些腦海中的限制級的畫面揮出腦後,這才臉色難看。聽黃穎如此說,朱溫心裡感到有些慚愧,也讓他又一次想起了二哥用他那血肉之軀替自己抵擋弓箭的那一刻。當下腦海中的那些紛亂的香豔畫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身體的變化也漸漸平復。
朱溫黯然道:“這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也不會再做出剛入城時的那種事情了。”
黃穎也陪着朱溫傷心了一會兒,她想用別的話題沖淡朱溫對二哥的思念,就岔開話題道:“你們知道我身邊的這個女孩兒是哪個嗎?”
朱溫和朱珍同時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黃穎對朱溫道:“你還記得前天早上從你刀下僥倖逃得一命的山口梅子嗎?”
朱溫驚歎道:“你是說哪個日本女子?不會吧,竟然是她,怪不得我覺得她長的有些像……呃,有些像在哪裡見過一樣,不過沒想到是她。”朱溫本來想說“原來真是日本女子,怪不得有些像蒼井空呢!”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生生的把那個蒼井空的名字給嚥了下去。
山口梅子見到朱溫本能的有些害怕,一直緊緊的跟在黃穎的身後,可她看見朱溫一直不敢睜眼看自己,心想:“這明明是一個很害羞的男人嘛,哪裡像那時候的那麼可怕。”她在這裡無依無靠,見黃穎對她很好,也就把黃穎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一樣。她知道眼前這個曾經如嗜血魔王似的男人就是黃穎的戀人。趕忙行了個禮,小聲道:“山口梅子見過朱將軍。”
朱溫有些歉然的道:“前天的事我實在有些抱歉,那時我一時激憤,還望梅子小姐不要耿耿於懷纔好,我也替我的部下像你去世的父親表示歉意。”
山口梅子咬了咬嘴脣,沒有接話,她能夠說什麼?現在的自己無依無靠,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她怎麼敢輕易得罪朱溫,一不小心就可能遭來殺身之禍。可如果讓她說出對那天的事情一點都不介意那樣違心的話,她也實在說不出口。
黃穎忽然想去看看朱存的兩個兒子,也順便看下朱珍口中的那個年輕漂亮的奶孃是什麼樣的。
黃穎和朱溫他們回到朱溫的房中的時候,劉金枝已經餵過了朱友倫,剛纔還哇哇大哭的朱友倫這時候已經甜甜的入睡了,茫然不知他的父母都已經陰陽兩隔。劉金枝還真的像一個慈愛的母親似的用一把小小的摺扇幫熟睡的朱友倫驅趕着蒼蠅和蚊子,就連黃穎和朱溫他們進來都毫無所覺。
黃穎正想說話,卻聽劉金枝坐在那裡一邊給朱友倫驅趕着蒼蠅蚊子,一邊喃喃自語道:“難道他把那天的事情真的忘了?要不他見了我怎麼跟不認識似的?也不對呀,那天是大白天,我又跟他打過照面,他沒理由這麼快就忘記我的呀?唉,男人難道都這麼沒良心,這個死冤家那天把劍放在人家脖子裡,把人家嚇的半死,還把我家的牀都踢壞了,現在竟然裝作一點兒都不認識我。朱溫呀朱溫,你可知道,我已經深深的被你身上那強烈的男子氣息而折服……”
黃穎實在聽不下去了,意味深長的白了一臉無辜的朱溫一眼,猛的咳嗽了一聲。
劉金枝忽然從幻想中驚醒,慌亂之下手中的摺扇也掉在了地上,她一回頭,見房中突然之間冒出了這麼多人,想想剛纔自己的喃喃自語,不禁羞紅了臉不敢作聲。
朱珍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心道:“怪不得,怪不得這劉金枝一直打聽三哥有沒有成家,家中有妻妾幾人,原來果真跟三哥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這三哥也真是的,既然人家都心甘情願了,幹嘛還用劍架在人家脖子裡?竟然連牀都踢壞了,三哥也太猛了點兒了吧!”
朱溫看到黃穎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知道她肯定誤會了。這時朱溫聽了劉金枝的話,總算也想起來那天跟黃巢師徒兩個對話的時候牀下趴着的那個女子正是這個劉金枝。可他朱溫哪裡想得到這個劉金枝不但不害怕自己,竟然敢找上門來當奶孃,還在這裡跟花癡似的嘮叨個沒完。
你嘮叨就嘮叨吧,幹嘛非要在黃穎來的時候嘮叨。更讓朱溫差點兒吐血的是這個劉金枝嘮叨的話怎麼讓人聽了都會誤會,朱溫差點兒就要抓狂了。趕忙解釋道:“穎兒,你別聽她亂說,我原來真的不認識她,可現在好像想起來了,那天……”
黃穎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他的話道:“什麼叫原來不認識,現在又想起來了?我只問你,她說的你用劍架在她的脖子裡是真的嗎?”
朱溫只能點了點頭道:“是。”
黃穎有些生氣的接着問:“那他說的你連……連人家的牀都弄壞了的事也是真的了?”
朱溫又點頭道:“是!”可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馬上改口道:“不是、不是……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
黃穎臉色有些不善的繼續道:“那是哪樣?人家連你身上強烈的男子氣息都聞的清清楚楚,你還狡辯?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竟然還不認?好你個朱溫,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你是什麼人了。”說罷轉身就要走。
朱溫一把拉住黃穎的手臂道:“我的姑奶奶,你別那麼激動好不好,聽我慢慢跟你解釋。”
黃穎臉色鐵青的道:“有什麼好解釋的?人家該說的都說出來了,還用你跟我解釋嗎?”
這下朱溫真的要抓狂了,心想我怎麼就解釋不清楚了我!趕忙轉身語無倫次的對劉金枝道:“我說這位奶孃小姐,呃,應該是劉小姐,不對,應該是李夫人是吧,你倒是把那天的事情給說清楚啊,你知不知道你這麼東一句西一句的會害死人的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