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並不是朱溫這個人長相有什麼過人之處,而是他這個人手中有足夠改變這些人命運的籌碼,甚至這些百官的身家性命都在朱溫的掌握之中,只要朱溫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他們飛黃騰達或者是死無葬身之地。
能夠當官的**多都不是傻子,相反的是,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人精,比賊還精,要不然也不可能在這個亂世之中當上官員,即便是靠祖宗的福廕當的官,他本人也一定不是傻瓜,知道眼前的形勢下朱溫纔是真正的主宰者。朱溫的一句話很可能比李曄的聖旨都管用。
說實話朱溫對這些人沒有什麼好感,這些人一個個雖然名義上都是李唐王朝的高官,可他們從來沒有替天下百姓想過,沒有人關心過百姓的死活,他們關心的是自己的家族盛衰。
朱溫看着他們一個個獻媚的笑臉,心中卻說不出的厭煩,但表面上還不得不裝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畢竟這些當官的都是數百年來的世家大族,影響力巨大,雖然沒有什麼實權,可真要殺了他們,恐怕就要落一個殘暴的臭名聲了。
就像李茂貞逼死杜讓能,王行逾逼死韋昭度,雖然他們手握重兵,可他們堵不上天下人的口,向杜讓能這種開國功臣的後人,雖然未必有什麼真本事,你可以殺的了他的人,可卻會落下千年罵名。
所以朱溫雖然討厭這些人,可還要煞有介事的招待他們,聽着他們那些根本不着邊際的馬屁,看着他們一個個那種令人生厭的醜惡虛僞的嘴臉,朱溫有些生氣,可卻不得不忍受。令朱溫欣慰的是,這些每一個上門來的人都不會空手而來,都是帶着各種價值鉅萬的禮物來的,朱溫在心裡安慰自己道:“就當是看在錢的份上演演戲也好,以前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老是夢想着要做一個演員,可惜沒有成功,現在就當是演戲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所幸的是報酬還很多,個把時辰就能夠掙萬兩以上的白銀,這是什麼概念?”
其實對朱溫來說,金錢不過只是一些數字而已,每一個上門的人送的禮物都不會很寒酸,最起碼不會低於一萬兩白銀,無論對任何人來說,一萬兩都不是小數目,即便是如此,朱溫也不會對一萬兩視而不見。一兩銀子可以兌換一貫錢,也就是一千枚銅錢,當時一文錢大概就相當於現在的一塊錢差不多,一萬兩銀子摺合成人民幣的話就是一千萬,這個數字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一個小數目,朱溫也不能例外。
朱溫想的是一萬兩銀子,可以讓多少平民百姓擺脫貧困,讓多少瀕臨絕境的家庭燃起希望之火?朱溫雖然很有錢,可這些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都是他名下的那些企業一文錢一文錢的賺來的,朱溫不但有一個強大的軍隊,還有一個十分龐大的工業帝國、金融帝國,朱溫成立的大梁銀行是絕對的壟斷行業,即便是在其他藩鎮的轄地照樣有分行開設,承擔着整個華夏大地的金融市場的運作,實際上也就是起到了中央銀行的作用。
可這個紛亂的國家承受的紛亂確實太久了,吃不飽飯的地方還有的是,所以朱溫即便有再多的錢,還是感覺不夠用,更何況現在相州的鋼鐵廠還在建設之中,需要的資金何止百萬?更何況還有澶州的油田,那更是一個無底洞,因爲現在剛剛發現石油的蹤跡,即便是開採也不會有利潤出來,畢竟在這個年代,無論是汽油還是柴油都沒有什麼市場可言,因爲根本沒有燃油的東西要用,唯一可以賺到錢的是提煉煤油。
煤油是用來點燈照明用的,可那時候真正有錢的人都用蠟燭了,沒錢的人根本點不起燈,或者乾脆用菜油點燈,煤油是石油經過分餾而製作出來的產品,朱溫所知道的也就是這些,現在幾十個技術人員正在澶州琢磨提煉煤油的方法。
所謂的分餾法其實很簡單,就是利用混合物中幾種物質的沸點不同來進行蒸餾,從而把幾種混合物進行分離開來。朱溫有信心把煤油分餾出來,並把煤油推向全國市場,創造出一個新的經濟利益。
更何況煤油燃燒起來要比菜油猛烈的多,所以還可以把這種東西用於軍事上,比如說守城的時候,就可以用以對付爬城牆的雲梯兵,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把攻城一方的雲梯點燃。
可僅僅用煤油這一種產品的話,根本不符合朱溫的初衷,朱溫主要是想利用柴油和汽油作爲正在研製中的發動機的原料。
這一切都在緊張有序的進行着,朱溫知道急也沒用,在這個對科學技術簡直一無所知的年代,所有東西都要一步步摸索,才能夠實現目標,所以每一項新事物的發現和研製成功,都要付出十倍甚至是百倍的努力。
但朱溫不會氣餒,他麾下的那些技術性的工作人員更加賣力的工作,因爲他們知道這個主公是一個對麾下的技術人員很是照顧的人,所以他們雖然一次次的失敗,卻又再一次頑強的站了起來,更加努力的投入工作。
正因爲朱溫的待遇好,所以纔會有很多人願意在朱溫開設的工廠中工作,雖然有些人說這些工廠剝削百姓們的勞動成果,可依舊有很多的人削尖了腦袋往裡鑽,希望能夠在工廠中謀一份職業,不圖別的,就是圖一個溫飽,僅此而已。
可就是這些百姓如此簡單的要求,李唐王朝也沒有滿足的實力來解決,甚至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解決,有時間的話就用來往來應酬,把那些搜刮來的民脂民膏用在那些官員自己家族上,這就是爲什麼李唐王朝會失去民心的原因,也正是李唐王朝一步步走向沒落的真正原因。
朱溫現在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所以他每時每刻都在注意自己下轄的地方的百姓的溫飽問題,朱溫也把百姓的溫飽問題作爲近年來急需解決的目標。
一系列的政令通過李唐王朝的名義下達下去,讓各地的百姓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生的希望,讓人感覺到這個已經病入膏肓的李唐王朝又一次充滿了朝氣,一些民間的小民幾乎已經看到了李唐中興的希望。
可這些各地的官員都知道這一系列政令都是出自朱溫之手。甚至各地官員的任免都不需要經過李曄這個皇上,而是取決於朱溫這個樑王,而朱溫的駐地也從汴梁來到了洛陽。
朱溫已經成功的完成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這一步,各地的其他藩鎮也都間接的認同了這一點,認同了朱溫的地位。
按說現在的朱溫應該可以說是志得意滿了,可他並沒有滿足,因爲南方還沒有平定,楊行密、錢鎦、王建這些人都依舊割據一方,就連盧龍鎮的劉仁恭也不把朱溫的政令放在眼裡,依舊我行我素,甚至把整個幽燕地區的青壯年全部編入軍隊,窮兵黷武,曾數次攻擊魏博鎮的羅紹威和成德鎮的王鎔,都被朱溫麾下大將葛從周擊退。
劉仁恭還與北方的契丹開戰,這時的契丹還沒有統一,各部落之間互不統屬,可汗痕德堇軟弱無能,數次都被劉仁恭戰敗,就連兒子也被劉仁恭生擒,耶律阿保機見痕德堇可汗過於軟弱,就蠱惑各部落首領要推翻痕德堇的汗位,另一方面暗自發展自己的勢力。
可他想不到的是另外一股人馬闖入了北方的草原,這股人馬不但有草原民族的齊射,還有他們所不具備的優點,就是他們都受過統一的訓練,彼此之間配合默契,數次交鋒就把還處在一盤散沙狀態的契丹族殺了個打敗。
這股勢力就是李克用的沙陀軍,他們是突厥人的後裔,突厥人曾是草原上的王者,那個時候作爲鮮卑人後裔的契丹人還是突厥人的附庸,他們對突厥人有一種天然的恐懼,就好像是二戰以後英國人見了德國人就害怕是一個道理。所以李克用很快的就控制了北方的草原。把契丹人趕到了更加寒冷的極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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