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k場,這個點的人很少,某個角落,破曉正在等待水滿則溢。
徐晚幾個人已經各自回了自己的位置,把呂溢丟給了黃曉桐幾個人都相當滿意。能和黃曉桐過招,無疑也是呂溢的榮幸。
普通pk場很寬闊,幾乎沒有阻礙物,黃曉桐想要用純單p的方式找到呂溢的謎之第六感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徐晚才能放心大膽地把呂溢交給黃曉桐。
呂溢坐在角落裡相當的安靜,好幾次不過半分鐘就倒在破曉的牛仔褲下,可他一聲不吭,繼續站起來,趴下。
十局過後,黃曉桐什麼都沒發現。
二十局過後,黃曉桐產生了疑問。
三十局過後……
呂溢是個善於學習的人,如果三十局都無法讓他領悟一二,那麼黃曉桐這個職業選手級別的陪練也做得太虧了。
“沒什麼特殊的。”黃曉桐對光輝燦爛說道,“會不會是坑我們的?”
想想一刀獨霸曾經被人爆料的那麼多猥瑣不要臉的戰術,黃曉桐深刻地認爲他們可能是上當受騙了。
徐晚還在那問呂溢,和黃曉桐交手時一種怎麼樣的體驗。
起初黃曉桐殺呂溢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後來隨着呂溢對黃曉桐打法的熟悉,漸漸地黃曉桐就費力了起來。
“沒必要讓黃曉桐知道呂溢的謎之第六感。”素來低調的許驍更希望自己的隊員能夠隱藏自己的實力,“打到黃曉桐放棄了,也就差不多習慣了他的方式,網賽我們只需要針對黃曉桐作出部署,等打了網賽,呂溢的第六感就藏不住了。”
角落裡的呂溢很輕地應了一聲,新的環境對於一個內向的人來說很難快速融入。
再過幾日,一直陪着呂溢練手的黃曉桐有點兒堅持不住了。
破曉:一刀獨霸用了多久看中你的?
水滿則溢:她用了一局,但她的人用了很久才發現我。
呂溢的這個回答,依舊是徐晚的意思。
黃曉桐不禁陷入了思考,良久一拍大腿,立刻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
自己在pk場和他玩了這麼好幾天屁都沒有發現,說明水滿則溢的大技能並不是在這樣固定的狀態下發揮出來的,對方只用了一局,說明這一局必定是長時間長距離的對戰!
破曉:去pvp地圖!
水滿則溢:不去了,徐隊喊我去吃飯了。
破曉:……
發現自己被耍了的黃曉桐怒摔桌,光輝燦爛安慰不了,後來還是黃曉桐本人開了q羣艾特了戚風。
黃曉桐:戚風你特麼給我出來!
戚風:幹啥?
黃曉桐:徐晚人呢?
min:嘖嘖,大黃你怎麼突然找起那個妹子來了?你藏在c市的相好呢?
華嘉燁:看大黃這氣急敗壞的,肯定是被人家下了黑手了。哎我說,論壇裡能找到不少關於一刀獨霸的帖子,我這幾天還去看了看。
楊晉:訓練時間摸魚,你看出什麼來了?
華嘉燁:隊長你憋這樣!我這也是爲我們以後的奪冠道路做準備!
左煜:看出什麼來了?
戚風:2333把左隊也炸出來了,你這麼高調地出來小藍不會生氣嗎?
施小藍:哼!我也去看了!爲什麼不問我!
華嘉燁: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人啊,只顧結果不管過程,什麼陰險狡詐的手段她都能光明正大地用出來,我思忖着大黃應該是被徐晚玩了一把,要不然這麼怒氣衝衝地找小風乾嘛。
戚風:還真是,大黃的智商受到了來自徐晚的碾壓。
黃曉桐:我是被碾壓,你特麼就是被壓!
戚風:啊哈哈哈,徐晚她男朋友就在我旁邊,你死定了!
站在一旁的許驍微笑着看了一眼屏幕,黃曉桐是吧?那天在c市看到過的那個人是吧?記住了。
徐晚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黃曉桐這個專業陪練顯然已經失去了他的作用,徐晚讓呂溢和她來戰一局,呂溢的操作顯然有了一個大的提升。
戚風在一旁嘮嗑,末了還衝着徐晚說道:“我說,大黃那傢伙已經氣死了,花了這麼長時間幫我們訓練人,你得小心着來往路上別被人套進麻袋打一頓。c市離這兒還挺近。”
戚風是純屬開玩笑,許驍漫不經心地敲着鍵盤:“被套進麻袋暴揍這種事不會發生在阿晚身上,還是讓黃曉桐小心一點爲妙。”
“啊?”戚風可不想自己一句玩笑話弄巧成真,“你不會真去打他一頓吧?”
許驍在那笑笑:“看臉,知道嗎?”
“這也看臉?”被許驍的看臉論弄得暈頭轉向的戚風再一次震驚了。
許驍點頭:“他還沒有帥到值得讓我必須去打他一頓的地步。”
一旁的韓深言頓時補充一句:“換了要是當初我沒同意加入阿晚而是自己去組建個隊伍,說不準阿驍會把我打一頓。”
許驍很給面子地拍了拍韓深言的肩膀,衝着戚風說道:“知道爲什麼看臉嗎?阿言這種比較有威脅性,黃曉桐得回爐重塑一遍才行。”
徐晚在那抿嘴淺笑,戚風聽得很不是滋味。
雖說黃曉桐是他的對手,但是這兩人一副看不起黃曉桐的樣子,讓身在圈子裡的戚風覺得自己也一起遭受到了鄙視!
許驍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可以把我們的話傳達給黃曉桐。”
這回戚風手一抖,沒敢真告訴黃曉桐。
這要是告訴了,改明兒就不是對着電腦的競技比賽,而是面對面的肉搏賽了!看看面前這倆的身高,戚風頓感亞歷山大。
不過再一想,他不是正在長個麼!
呂溢的個人操作有所提高之後就需要進入團隊協作的訓練,而同時,時間也到了賽前半個月,報名截止期。
因爲網賽是五人團隊賽,所以只需要報名人數達到五個人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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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晚在收到提醒之後當即報了名,網賽的賽制是雙敗淘汰制,事實上此刻戰隊還差兩個職業。
填戰隊名字的時候徐晚依舊躊躇了片刻。
很早之前取名“溥天”,因爲當時徐晚的腦子裡直接迸出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所以後來取了個“溥天”。
要是被別人聽去由來,大抵會嘲笑這裡又有人在癡人說夢了!
填完交上,就好像這些日子裡最大的一件事終於完成了。莫名鬆了一口氣,最後伸了個懶腰:“不想吃食堂,晚上下館子吧?”
許驍和韓深言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同時表示:“聽你的!”
呂溢一直坐在角落裡,完全不發表任何意見。戚風扯了他一下:“吃飯。”
“哦,好。”呂溢拘謹地點了點頭,跟了過去。
周邊有不少館子,徐晚讓人定了一家,晚上按時到達,正是最擁擠的時候。
館子里人不少,幾個人去了預定的包廂,前腳剛進去,徐晚敏銳地感覺到從周圍傳來一束打量的目光。
四下望了望,沒有找到可疑人物,坦然關門。
吃到盡興時,服務員上了一道菜:小雞燉蘑菇。
徐晚頓時喊停了服務員:“上錯菜了吧,我們沒點這個。”
服務員立刻解釋道:“沒上錯,外面有位客人點了這道菜,說上到這個包廂,錢算他的。”
服務員的解釋立刻引起了幾個人的注意,許驍和韓深言繼續相視一眼,呂溢坐在角落裡攥了攥衣角,戚風已經上躥下跳:“有沒有銀針!”
服務員被戚風嚇得一臉茫然,然後聽他一本正經回答:“我要查查裡面是不是下了毒!”
“您可能誤會了,”服務員站在門邊連連擺手,“那位客人點了菜,大廚燒完之後就端上來了,我們小本生意正當買賣,哪能下毒?”
旁人不知道戚風的強迫症,許驍硬是把戚風給按了下來,連聲說不好意思讓服務員下去了。
“誰!”戚風握着拳頭頗有要打一架的架勢,“去門口看看,躲在暗處算什麼英雄好漢?!”
“誰跟你論英雄好漢了?”徐晚思忖之後拿起筷子就往小雞燉蘑菇的鍋裡伸,許驍一筷子夾住了徐晚的筷子。
韓深言趁虛而入夾了第一筷。
這三人你前我後地都衝着“毒蘑菇”那裡伸筷子,戚風皺着眉頭一臉默哀之意,就等着有人產生化學反應。
反倒是呂溢坦然伸筷子,那三個都在吃,怕什麼?
“也太不客氣了。”邊吃,徐晚還埋汰了一句,“見面禮只送一個菜算什麼?我們五個人,好歹也來個八菜一湯!”
聽徐晚這麼說,呂溢便當做徐晚知道是誰送來的,忍不住好奇:“徐隊,誰送來的呀?”
徐晚笑了笑,從小雞燉蘑菇裡頭夾出半根紅辣椒:“天王蓋地虎,小雞燉蘑菇,寶塔鎮河妖,蘑菇放辣椒。管他是誰,吃飽了纔有力氣揍他個半死不活,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