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柔——”龍魂露出溫和的一笑。
“你是鬼還是人?”惜柔一雙美目驚恐的盯着如血人一般的龍魂。
“我有那麼可怕嗎?”
惜柔眨了眨眼睛,像是反映過來了,飄身撲了過去,“龍魂,你沒受傷吧?”
伸出手輕輕撫了撫龍魂的臉,那血已經完全凝固了,由於剛纔一笑,紛紛龜裂開,顯得更加猙獰。
“你懷裡抱的是誰?”
“姐夫,我暈了。”同時,龍魂的腦海裡傳來楊妃宣的聲音,而且很配合的身體又是一軟。
龍魂心裡暗樂,這小妮子也是鬼靈精。
“這是我抓的俘虜。”
“俘虜,好像沒有你這樣抓俘虜的吧?”惜柔的美目中已開始有電光閃動了。
龍魂像沒看到一樣,張望着遠方,“那邊好像有一個湖,我過去洗個澡,這一身的血實在是太難受了。”
也不等惜柔有反映,把懷裡的楊妃宣往惜柔懷裡一推,轉身就走。
“姐夫,你不說不丟下妃宣嗎——”
“你不是暈了嗎,等你醒了我就回來了。”
惜柔望着龍魂很快消失的背影,臉上掛上了歹毒的表情,好似自言自語道:“既然是俘虜,一定要逼問口供的。”
“不用逼,我全說。”楊妃宣馬上睜開了眼睛,並且露出好看的笑容,好在,她的臉一直是趴在龍魂身上的,沒弄得滿臉是血。
“俘虜的口供一定要逼,不逼肯定說得不是實話。”
“惜柔姐,我說實話,你問什麼我說什麼,再說,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都好說。”
“真得?”
“真得,惜柔姐,你就算可憐妃宣吧,我的胳膊都斷了。”說着臉上很配合的露出了痛苦之色。
“是嗎,受傷了,快讓我看看,是哪隻?”惜柔顯得很關心的樣子,拉拉這隻胳膊,又拽拽那隻。
“啊——”一聲慘叫,痛得楊妃宣冷汗都下來了,“惜柔——惜柔姐,求你了,別再折騰妃宣了,以前都是妃宣的錯,我全改,給妃宣一個改過的機會。”
“我有折騰你嗎?”
“沒有沒有,惜柔姐姐在幫我治傷。”
“那好,我問你個問題,你可一定要如實回答。”
“我一定如實回答。”
“你喜歡龍魂嗎?”
“啊——”楊妃宣驚恐的盯着惜柔,一時不知怎麼說好,突然,左臂又傳來一陣巨痛,“哎呦——惜柔姐,求你了,他是我姐夫,我不敢喜歡。”
“那就是喜歡了?”
“哎呦——”楊妃宣痛得又差點暈過去,聲淚俱下,聲音也發顫了,“惜柔姐,求你了,你就別折騰妃宣了,看在咱都是女孩子也好,看在姐夫的面也好,求你了,我真得受不了了。”
“好了,就看在咱都是女孩子的分上。”說着掏出一條絲帕,爲楊妃宣擦了擦冷汗,嚇得楊妃宣本能的一躲。
“死姐夫,你害苦我了,竟然把我交到這惡魔般女人的手裡。”楊妃宣心裡暗暗罵道。
“別怪我,要怪你就怪龍魂那小王八蛋,誰讓他勾三搭四的。”
“是,他是小王八蛋,他勾三搭四,一定——”
“你不能罵他小王八蛋。”惜柔臉色頓時又變了。
“是,他不是小王八蛋,我是小王八蛋,惜柔姐,只要你高興,怎樣都行。”
“格格格——”惜柔突然笑了,“看在咱都是女孩子的面上,我允許你罵他一次,來,咱倆一起罵。”
“一二,龍魂是個小王八蛋——”
……這一戰收穫博豐,殲敵近三萬,糧草若干,火炮一百二十門,射天弩四十架,還弄了倆個大瀛國的娘們。這次參戰的只有一千空軍,是惜柔應急拉來的,那些沒參加到戰鬥那叫個後悔,更可氣的是,那些參戰的戰士還振振有詞,說什麼各自分工不同,有打仗的,也應該有清掃戰場的。可憐那些後來的戰士,近三萬碎爛的屍體怎麼清理啊!
最高興的是呂雲飛,一百二十門火炮,外加四十架射天弩全拔給他了,這不只是有了攻城的利器,連防空的都有了。
龍魂和幾位將領商量準備在這座城池裡修整幾日,自從從水晶島出來後,幾乎就沒怎麼好好休息過,近幾日更是連日奔波,又打了兩個大仗,再不休息肯定會影響戰鬥力的。再說,呂雲飛又得了那麼多火炮,還有新添的射天弩,這些東西總得熟練一翻,要不然光扛着它們跑豈不Lang費了。
冷嘯天飛身躍進城裡,這才顯了身,自從這座城池進了視線就琢磨,那城牆上架設一百多門炮,還有一下無一下的放上幾炮,城池裡還時不時飛起一支支巨大烏黑的箭,像是要射天上的鳥,但準頭太差,不過,這麼大的箭射一隻鳥豈不太Lang費了,再就是,城門口不斷有戰士進出,扔出一堆堆碎爛的屍體,看到這些,心裡就是個糊塗。
“冷先生回來了。”有個戰士向冷嘯天打了個招呼。
冷嘯天點點頭,“出什麼事了?”
“總指揮帶領咱們打了個大勝仗,繳獲東西海了。”戰士興奮道。
“總指揮?”
“哦,就是龍魂總指揮。”
“哦——”又點點頭,向城裡走去。
“冷先生,要不要我帶你去?”
“不用,我自己能找得到。”
戰士見冷嘯天走遠,才嘀咕道:“這人怎麼老沉着臉,這麼大的喜事也不高興。”
正與幾位將領商量軍事計劃的龍魂也感覺到冷嘯天的精神波動,帶着一幫人迎了出來,雖然冷嘯天一直喜歡沉着臉,但是此時此刻,龍魂能感覺到冷嘯天的情緒波動,他這次回東勝,絕對是帶回了爆炸性的消息。
“少爺。”冷嘯天先是向龍魂恭敬的一禮。
“冷前輩,一路辛苦了。”龍魂忙伸手扶起他,顯得急切的問道:“現在東勝怎麼樣?”
冷嘯天嘆息一聲,掃了衆人一眼,“如今,戰火已席捲小半個東勝帝國了。”
“什麼?”一衆將領在那一剎那大腦一片空白,臉上的血色都消失了。
“快說,東勝究竟怎麼樣了?”重南山瞪着兩隻大眼睛好像要吃人似的。
梅若離控制着情緒,開口問道:“冷先生,國內都什麼情況,請你仔細的說一下。”
冷嘯天也沒猶豫,開口道:“西北戰場還好一些,有個就叫彭啓的將領一直是與敵軍周旋,而北部戰場,幾乎是勢如破竹,根本就沒有能阻止敵人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