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_公孫爺爺

小吉就這麼一邊嚷一邊被清清拉着來到了依軒閣。至於母親的住所爲什麼叫依軒閣,小吉問過很多人,可是知道的人不告訴他,例如管家譚伯伯,馬伕劉大叔,……還有父母親,他們不是報之一笑,就是跪在地上求小吉饒了他們,小吉沒辦法,只好收起自己的好奇心,不就是一撞破樓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清姐,你聽到沒有,別拉我的手了,要拉斷的啦!拉斷了就沒辦法使我的無敵絕招了。”小吉叫着。

清清這時候也裝糊塗了,根本不理他。只顧着拉他往前走。

“我的絕招是能打敗公孫爺爺的啦,手斷了就使不出來了!”

“夫人在等你呢,快點吧,少爺!”時相反的力拉人真的是事倍功半,已經遲到了,清清不由得更急了。少爺沒到,一切罪過可都是自己的,不快點不行啊。

“老遠就聽見小吉說有絕招能打敗他的公孫爺爺。喂,你聽着就沒什麼想法?”一個老者的聲音說道。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又有一個什麼說道,這個聲音聽上去儘管沒那麼老可是卻讓人有一股如沐春風的感覺。

“啊~”路過書房門前時,小吉不禁傻了。這不就是自己一直希望見到的人嗎?上次在天上沒有看清楚,這次……這次可是活生生的在眼前呀,“公孫爺爺!”小吉撲了上去,想像抱爺爺一樣抱住他,可轉而一想又覺不對,立馬抱拳跪在地上,“公孫爺爺,請收我爲徒吧?”

“嗬,我這孫子可沒良心呀,見了面不先叫我這個爺爺,反而先叫你這個 老不休,真是沒天理了!”時白筱故作皺眉道。

“爺爺!”小吉裝可憐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有什麼事?”

“什麼呀?剛剛忘記教您了,現在補回來嘛,爺爺。”

“有那麼好,你?”

“嗯,吉兒本來就是很乖的嘛。”

“哦,那好。老不休,你第一次來這依軒小榭吧?走咱們轉轉去……”時白筱洞悉一切,什麼也別想逃過他的雙眼,何況是這麼個10歲孩童的心思。

“爺爺!你行行好,幫幫吉兒嘛。讓公孫先生能教教我,怎麼才能像伯伯和王爺叔叔一樣厲害?”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哦~”隨着一聲O小吉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這你得和你的公孫爺爺商量,他若是不收你,我也沒有辦法。”

“哎,又白問了。”小吉想到,“沒辦法了!公孫爺爺,收我爲徒吧!吉兒在這裡給您行禮了。”似乎自打認識有這麼個爺爺以來,小吉就沒少被他騙,最後都只能是自己想辦法解決。

“哎,好孩子,你快起來呀。”

看來裝可憐有點成效,“這 功夫我不是不能夠教你。”

不對,話裡有話。

“只是你也知道的,你爺爺有三個孫子,我不能只教你呀?”

三個一起教不就完了,他怎麼這麼蠢。

“可如果三個一起教,我有沒那麼多時間。”

說來說去,還是不想教,果然是物以類聚,爺爺是什麼樣的人,朋友就是什麼樣的

“所以我想在我的老友的孫子裡選一個收做徒弟,到底是誰,就看你們三個的表現了。”

呼~繞了這麼一大圈,最後原來是想說這個意思,要麼是我一個人,要麼是那兩個小太歲中的一個。

“當然如果你和你的某一個哥哥都表現良好,我勉爲其難收兩個也是可以的。”

嗯?不對!這老頭似乎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媽呀,完蛋了,早就聽說書的講過,仙人是無所不能的。他該不是會什麼讀心術,知道了我心裡想的一切吧

“是的。”

天哪,是真的,這下死掉了,給公孫爺爺的第一映像留差了,他一定不會選我了

“不一定,你表現好,我還是會考慮的。”

……

“老爺,老祖宗,公孫大師,夫人有事叫少爺過去,我們就先告辭了。”清清實在是等不急了。

“夫人不是就在裡屋嗎?”

清清這時候才注意到夫人的另一個丫鬟霜霜正站在尚書身邊給他沏茶,時尚書一白衣書生的打扮,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正在那看一本很破舊的書名曰《尚書》,想必是看了很多年,很多遍了。如果不認識他的人見到時尚書一定會被他這樣的表象所矇蔽,天曉得刑部在他的管理下是怎麼一個黑白有度。

“娘~”看來得請娘出馬,才能搞定了。

“吉兒,娘在這兒。”裡外屋中間有一道簾帳,聲音就是從簾帳裡頭髮出來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的雅觀,有一股甜的味道卻非嗲,但從聲音來判斷,相信其相貌也是應該是頗爲出衆的,難怪時通令這麼多年來都沒有爲其不能再生產而續絃,只喜歡這一位了。

“哈哈,我這個兒媳真有點當隱士的潛質,都來這麼半天了,就在房中,老夫盡然沒有發覺。”時白筱有些不快。像他這樣的元老,走到哪,那都是國賓級的待遇,只有自己這個小兒子的媳婦,總是對自己忽冷忽熱的,弄得自己煩惱不已。

“父親大人,女兒有禮了。公孫道長,時門趙氏有禮了。”趙氏微微站起身,行了個禮。立馬卻又坐下了,雙眼眯地小小的彷彿坐在椅子上有一股說不出的舒服,“父親大人,你就幫幫小吉吧。公孫道長,你看小吉這孩子還是很不錯的吧!”

好一個冶葉倡條“哦,既然兒媳婦都說話了,我就不再賣關子了。其實就在昨夜,公孫道長在禪房閉關修煉時,神功大成,真氣來不及收止便頓時四溢,相信上天已經覺察.公孫兄欲測到自己渡劫的日子將會在5年後到來。長時間的潛心修煉即將修成正果本來是個好事,可是他又考慮到自己正是因爲如此,錯過收徒的機會,好在渡劫的時間距現在還有5年。他希望能亡羊補牢,收一兩個徒弟作爲衣鉢傳人。公孫兄,在幼時就與我交好,又看見我的幾個孫子實乃人中之龍,所以就把這個名額給了我們時家。”時老端起茶碗輕湎了一口,接着道,“我們在來之前已經去了通命的元帥府,告知了他們這個消息。” 原來已經去過了元帥府.

“那不知皇上那兒有沒有什麼問題呢?”兒子要修仙,看來時尚書也坐不住了。沒想到一來就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

“皇上那兒不用擔心,我已經告訴過皇上,修仙是要靠緣分的。”公孫續也不看時白筱,接着說,“至於爲什麼選你們時家的子弟作爲我的弟子,正是因爲緣分。你們兄弟三人出生的時候,我都恰好在京城。我認爲這就是緣。我昨晚爲了收徒的事情專門算了一掛。我的經緯輪的指針在京城的東南兩腳徘徊不定,我認爲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啊?”這個公孫爺爺還真有激情啊,小吉背脊上的冷汗直冒。

“從明天開始,你們兩家交換兒子。時禮時信來這兒住,小吉去他伯伯家住幾天。我們會以此看出,哪個孩子纔是最有潛質修道的。”時老終於把這場遊戲的規則說出來了。

“什麼,讓吉兒去時通命那兒住?”

夫妻倆這時候的異口同聲,表現出了極好的默契,,儘管這話是否定意味的。

“這絕對不行,我們吉兒多乖呀,怎麼能送到那個莽夫那兒去生活?萬一回來的時候也變成莽夫了該怎麼辦?”趙氏有點不太願意,直掐站在他身邊的尚書。

“爹,你也知道的,大哥家那倆小子,都給大嫂慣壞了。咱們的吉兒跑去,怕是不會習慣的。再說,時禮,信兩個小侄兒跑過來,他娘不會擔心嗎?”尚書說話就是有水平。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既然來你這兒了,就說明那邊我們已經說好了。反正就住幾天而已,沒你們說的那麼嚴重。你們想讓兒子放棄這麼個修仙的機會,我還不想讓孫子放棄呢?!”

“這……”趙氏還想說點什麼,不過時白筱沒給她機會。

“我們也該走了,你大哥的兩個兒子明日午時就會到,你們做好準備吧!”語畢就與公孫續大步走出房外。

公孫續不知道從哪變出一把大劍,兩個老頭就這麼踩着劍御劍飛走了。老遠還能聽見,時老扯着嗓門叫道:“老不休,西湖上的棋還沒下完呢?你這回再不去,就當你認輸啊!”

“明天?午時?那時間怎麼夠啊!吉兒第一次出遠門,我們得準備啊。一天時間怎麼行呀?”趙氏首先發難了。清清有點想爲小吉抱不平,不過看趙氏正在氣頭上,想想還是隻有作罷爲好。

時尚書被她弄得是一個頭兩個大:“好了,好了,腰萼呀,剛剛爹在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呀?”

“不是你爹沒給我機會嘛?”

“算了吧,現在人都走了,還能怎麼樣?說到底,爹是不會害咱們的吉兒的。對不對?”時尚書知道正個話題是不能展開來的,不立馬收起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那可不一定,你爹爲什麼不先到我們家來?”

“先到誰家去通知有什麼分別?”在家庭問題上,看來時尚書並沒有像自己在政治問題上的矜持,打心底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家庭和睦的。

“你不知道人的思想有時候是先入爲主的啊?你大哥剛剛得勝回來,今天是少有的在家的時候。公孫道長可真會挑日子收徒弟~”趙腰萼纔不管這麼多呢,愛子心切的她怎麼樣也不願意這麼小的孩子離開自己,況且還是去曾經爭得面紅耳赤的大伯家。

“你要是真的爲咱們的吉兒好,就別那麼多的胡思亂想,思想應該是衝着幫他贏得這次測試的,你應該想着怎樣才能讓他如願以償地當上公孫道長的徒弟。對不對呀,吉兒?”尚書開始岔開話題了。

“哦!”小吉還憧憬於剛纔兩位長輩,御劍騰空而去的場景之中,根本沒注意到爹孃已經吵架半天了,瞎回答一個再說,“嗯!是的。”

“小吉呀,你也是的,爹孃爲了你都急死了,你還有空發呆?我問你昨天讓你背的《道德經》背好了沒?”

“《道德經》?我忘了。”昨晚那個夢弄得我迷迷糊糊的,不然早上起來看兩眼也是好的呀。

“腰萼啊,怎麼回事,你讓他一個晚上就背好《道德經》?這不是無稽之談嗎?”尚書有些不知所措。

“老爺,你平時公事忙,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上個月我發現我們的吉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趙氏越說越激動,總算找到兒子有一個比東邊那倆小子強的本事了。

“是嗎,這太好了。你爹我別的本事沒有,這看書可是你爹的一大本事呀。”尚書的體溫也看是升高了,“去!讓譚總管,把我書房的四書五經搬到少爺房裡去。再請工人來,在府東邊的流馨苑中建一座書房!立馬動工,爭取在少爺回家前完工……”說到這,尚書有點說不下去了。

是啊,如果自己的兒子真是個人才,那麼回家後就會跟隨公孫續去修道,若是兒子這次輸了,那這書房建起來又有什麼用呢,那倆小子都走了,兒子跟誰比去?

“老爺,老爺!”譚總管被霜霜請來了,“老爺,我是譚順啊。”老爺愣在那裡不知道在考慮什麼。

“是譚總管啊,你看我,呵呵……”尚書還沒恍過神來。

“老爺,你叫我?”譚順又試探性的問了問。

“啊~是,嗯,是的。我讓你把我書房的四書五經裝箱裝好了,少爺要出門,我讓他帶着看。

“明白,老爺。”譚順等了一下,見尚書並沒有提見書房的事,不禁要問:“老爺,那流馨苑的書房還建嗎?”

“恩——暫時不建了,等少爺得勝歸來,你立刻派人建造,錢從賬房出,不必請示了。”尚書還是尚書很快就想到了折中的辦法。

“天呀,盡然要看那麼多的書!我要死了。”小吉的心拔涼拔涼的。

“好,今晚叫廚房加菜,爲少爺踐行!”用不用這麼誇張,不就是去城西住幾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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