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再不說,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男人身上大塊黝黑的肌肉,無一不彰顯着他的強壯。
“我不知道!我已經說了我不知道!你們還有完沒有?!”
這情形就像是中國抗戰勝利前夕,日本人在渣滓洞審訊中國*的場面。
“啊!——”
女人的哭喊聲在皮鞭的‘啪啪’聲中變得愈發地悽慘。
“你說還是不說?!恩?!”
男人邊叫邊不停地揮舞着手中那條棕黃色的皮鞭,“說!你跟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她現在逃到哪兒去了?!你們之間到底在密謀什麼?!說!你倒是說啊!”緊接着便再次聽到了皮鞭在空氣中繞出的嗖嗖的聲音。
這審了大約有兩天了,那些持着皮鞭的男人們的脾氣也逐漸變得狂躁,面前這個女人的嘴巴可實在不好大撬。
“接下來要怎麼辦,這娘們兒是死活都不開口!要是先生一會兒問起來咱們怎麼辦!”男人狠狠地丟下皮鞭,他光這膀子朝着另一個穿着白色弓背的男人走了過去。
“我怎麼知道!還是頭一次碰見嘴這麼硬的妞!我們還是等先生他們過來了再看看下一步怎麼做吧!”
這是喬治的地下一層,擺設十分繁雜,除了直接照射白可可的那盞燈是明亮的,其他安置在房頂的吊燈,燈光都是昏黃的。
白可可滿身血跡地蜷縮在牆角,她的手腳並沒有被人強制性地綁起來,因爲喬治提倡的是人身‘自由’。
呵。
還真是人身自由啊!
起先,白可可還能躲着這些大漢跑一跑,後來就愈發地被這兩個男人打沒了力氣,整個人只能軟趴趴地蹲坐在角落裡,翻滾着挨着那一下下狠力抽過來的鞭子。
“你們抽吧!我死了,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白可可咧着大嘴笑得瘋狂。
她不想死,可現在卻讓她痛感到生不如死。
“我們是不會這麼輕易地就讓你死了的,先生他們總會有辦法讓你開口!我們不急,只要先生髮話,我們就可以慢慢的折磨你了!”
男人們猥瑣的笑聲讓白可可瞬間感到無比噁心,她想吐,胃裡有什麼東西好像在不斷向上翻涌着,白可可極力壓制着自己的這種感受,她知道,自己現在最好什麼動靜都別有,她可不想再給自己無端地找點兒麻煩受了。
“滴——”
就像是警鈴一般的聲音,讓這兩個男人慌慌張張地從那高腳沙發上竄了下來,並飛快地跑到了離那聲音不遠處的地方,他們的身體繃得直直的,就像在站軍姿。而後,白可可聽到了像電梯開門一樣的聲音。
“先,先生,您來了。”
男人們畢恭畢敬地朝着白可可的方向鞠了一個躬,他們看起來似乎很緊張,無論情緒還是動作。
“人呢?你們都問出什麼了。”
聽到了喬治不怒自威的聲音,白可可不禁無聲地露出了笑顏。
喬治來了,而且他此時此刻說的是中文,那麼白可鬆就很有可能是跟着一起過來的!只不過,白可可現在實在是提不起半分精神來擡頭看一看這跟進來的人,醒目的白熾光刺得她的眼睛生疼。
“很,很抱歉先生,這女人死活都不肯開口,是,是個硬茬。但是現在我們可以肯定的,就是她絕對是個中國女人!”
“中國女人?”
聞言,喬治的聲音不禁多了幾分戲虐,“這女人居然是中國人?”
“是的,不過她堅持說自己叫leah,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她的中文名字叫什麼,所以纔沒有展開更深入的調查。”
“廢物,你們兩個學來本事都還給我了麼?!”
“我,我們都是在等您下命令啊!沒有您的命令我,我們不敢擅自行動啊先生!”
“你們除了狡辯還會點別的麼?!”
喬治大聲怒斥道,他對此十分不滿。見狀,兩個黝黑的北非男人再不敢多言,他們很清楚,這個老頭他們是無論如何都惹不起的人物,除了積極的認錯,積極的忍耐,要想活下去,他們別無他法。
“呵呵,喬治先生您何必動怒呢?”
——這是一個讓白可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了。
這嗓音溫潤,且紳士。
“白先生,您有什麼想法嗎?她可是中國女人,審訊中國人,白先生應該比我們更有經驗吧!”
喬治狡黠地眯起了雙眼,他根本就不相信白可鬆會提出什麼好的辦法,畢竟這女人幫助的是喬治壓制白可鬆所用的人質!她放走了單柯,白可鬆不是應該樂得其所麼?
“白先生。”
“恩?”
“其實我一直都有一個問題想問問您。”
“噢?是嗎?”白可鬆先是故作驚訝裝,而後才笑道,“喬治先生但說無妨,我相信我們之間是開誠佈公的。”
“哈哈哈!是嗎?”喬治大笑道,“我相信白先生的爲人,那麼不知道白先生是否認識這名中國女僕呢?”
“認識?不知道喬治先生這話要從何說起了!”
“就從單柯單小姐逃跑的那一天說起吧!”喬治的目光變得異常凌厲,他瞬也不瞬地盯着白可鬆看。
“人不是我放走的。”白可鬆定定地說道。
“不是你?那還能是誰?!這個中國女人是怎麼混進來的?白先生,你應該知道,我的僕人全是從北非僱來的,從來沒有用過中國人!”
“可您單憑一箇中國女人的出現,就認定了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不武斷麼?”白可鬆的語氣十分鎮定,卻聽不出有絲毫示弱的意思。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盯上了對方的眼睛,直到張千突然的一聲大笑,纔打破了此刻局面的尷尬和硝煙。
“哈哈哈!”張千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揹着手站了出來,“我想喬治先生您是真的誤會我們的白先生了。”
喬治將目光正面轉向張千,白可鬆也不例外,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步的打算是什麼。張千只是笑,在這間地下審訊室裡,除了呼吸聲,就只剩下張千的笑聲了。
“喬治先生,您是否對truthserum有所瞭解呢?”
“truthserum?那是什麼。”喬治的語氣聽上去稍有平緩,但卻也不乏怒意,他應該是正停留在消火的階段吧。
“truthserum,那是——”
“那是一種叫做自白劑的東西。”白可鬆點了點頭,向張千示意後接口道,“自白劑,又名吐真劑,那是一種能讓人處於鎮靜催眠狀態中,用其下意識反應地回答問題的藥劑。”
“噢?世界上還有這種玩意兒?”
“有。白先生他跟我說有。”說到這,張千笑着向白可鬆使了個不易人察覺的眼色,“白先生,剩下的,還需要我來幫您向喬治先生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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