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瓊伴侶,偶別珠宮,未返神仙行綴。取次梳妝,得幾多姝麗。擬把名花比……。”
正是晌午的時候,西湖之上那些花船卻早早就開始了接客,等不急的公子哥三五搭伴,上得船來,便尋那相好的姑娘同斟共唱,漸涼的天也無非是多披件衣服而已,被那推着雲的風一吹,長衫的下襬飄蕩起來,再把手中的摺扇‘刷’的一聲打開,別有種風度翩翩的感覺。
“氣死我了,月夢閣那麼貴居然還有人上去,豈不知一半的錢要白白便宜楊家,都是見了女人就邁不動步的所謂文人,哼!誰不知道他們是看上了月夢閣不穿衣服的姑娘,這些姑娘也真是的,不就是那天婉兒脫光了衣服在輕紗後面舞那幾下嗎?居然不少人都開始讓月夢閣其他姑娘學,到現在成了一個招牌,世風日下,唉!”
一個穿着銀灰色長袍,手裡搖把扇子的人站在岸上眼睛看向月夢閣那個最大的花船說着,好象能從中看出什麼東西一樣。
“少爺,奴婢到是覺得您不是嫌人家不好,是覺得見不到婉兒姑娘的面才如此說的吧?剛纔可聽到你在下面哼着那天婉兒唱的曲子呢,心裡一定是想也能到那牀上躺一躺,可惜,人家那光是茶酒錢咱們就出不起,其實,其實奴婢也會那麼又唱又舞的。”
旁邊的一個丫鬟模樣的人在那裡抱怨道,說到後來擡起頭,用快要滴出水的眼睛看向了自家的少爺朱寶田。
“對對對,公子我旁邊就有一位能唱、能舞、更能脫的,怎麼忘了呢,好大的醋味兒。走,快快回去給公子我舞來,讓公子我好好看看,哪個地方舞地最動人,啊哈哈哈~!”
朱寶田回過身,打量了丫鬟幾眼,大笑着摟上她那小腰攔下輛車奔着落腳的客棧而去。
“恩,少爺。我的親親少爺,您別急,等回去的,啊!奴婢一定給你侍侯好了。”
剛坐進車裡就被上下其手的丫鬟,紅着臉頰,欲拒還迎地扭動着身軀輕聲哼着。
“哼哼!少爺我當然不急,我要慢慢的來。現在急的好象不是我,等你受不了時再讓你嚐嚐我的厲害,唉~!滋味?都怪那個蘇家地老大,居然被個夥計給滅了,害得我想弄些好處都不成。”
朱寶田說着手也不停,幾下就從丫鬟身上把唯一上遮胸下擋小腹的抹胸給抽了出來,感受到涼風的侵襲。丫鬟不由呻吟出聲,微仰着頭說道:
“少爺,別,饒了奴婢吧,現在真不行,你壞,摸着我卻想着婉兒姑娘,人家不依。哎呀!那不是還,還有蘇二當家的嗎?找到他要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呀~!少爺~!”
“對呀,應該想辦法把他給弄出來,就不信他別處不藏錢,正好這邊剛找了些人。就這麼辦。以前沒發現。你還懂這些,來。讓少爺我好好看看,還懂什麼,哈哈哈!”
朱寶田眼中透着興奮的光,誇讚時把腦袋從丫鬟撩起的裙子下襬鑽了進去。
“蘇二公子,這些天以來不知在此處呆地可還習慣?一會兒嚐嚐我家大小姐給拿來專門用來燒烤的肉,都是用特殊調料煨好的,每隔十來天就會有人從京城用快船送一些,這人活着也就是如此,吃好、穿暖、住的舒服,然後看雲捲雲舒,花開葉落。”
杭州挨着西湖不遠的一處宅子裡,楊家真正的管家、楊金主他爹讓人擡來一堆燒烤用的東西,揮退無關之人,只剩下和他面對而坐地蘇二當家的,閒聊中把一樣樣的生食用盤子裝好擺在石桌上。
“哦?楊管家是這樣想的?我其實也看到這些東西了,只是我覺得那一年開一次便要謝的花它也有過綻放的時刻,人也應當一樣,一輩子總要做些什麼纔好,如今我是不行了,生死還得看人家臉色啊。”
蘇二當家拿起雙筷子,觀察了一下支在炭火上的鐵絲網,不用別人告訴就夾起一片肥瘦相間的牛肉放到上面烤着了,嘴裡說着明顯與楊管家不同意思地話。
楊管家把一個小瓷碗中裝上自己要用的調料,最後倒進些米酒,把裝着足有六十多種的調料盒推到蘇二當家旁邊讓他選擇,又把其他一些東西放在網上烤着說道:
“蘇二當家的能這樣想也好,跟你說個事兒,聽聞大小姐帶着船隊到了秀州那邊,嘉興府的程知府非看她不順眼,聯合了不少人不讓大小姐上岸,大小姐哪遇到過這種事情呀?給嚇壞了。”
說到這楊管家觀察了一下蘇二當家的表情,蘇二當家的好象知道一般,挑了幾種認識地簡單調料放到碗中,用醬油調了調,回給楊管家一個無所謂地笑,管家嘆了口氣又道:
“哎!要說大小姐平時哪都好,知書達理地,就是膽子小,一害怕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這不?被程知府一嚇,她就強攻了上去,關鍵時候多虧了林家的船隊,把突然出來地海盜給滅了,上岸後把人也給抓了,居然搜出不少危害朝廷的東西,還有一個蘇廣程也同時被抓。”
蘇二當家伸出去要給肉片翻面的手突然哆嗦了一下,停住看看楊管家說道:
“管傢什麼時候也學會說謊話嚇人了?我哥的本事我還是知道的,憑你家的大小姐想抓他,好比癡人說夢。”
“就知道你不信,恩,大小姐確實在這方面差些,可大小姐卻
行的人幫忙,這些事自有疼她的人來關心,吶!這是抵報,晚了些,閒暇時看看還行。”
楊管家把一張朝廷的抵報拿出來壓到桌子上。
蘇二當家再顧不得做樣子,拿過去仔細看完,擡起頭說道:
“你們應該能聯繫到皇上吧?跟他說,放了我哥,我把蘇家最後保命的家業拿出來。不然,再有一個月那邊得不到我蘇家人的書信,就會幫着遼國一起對付炎華,他們有的實力是你們想象不到的,我說話算話。”
西風呼嘯中,一輛載着四個人地騾車進到了弘州城裡,店老頭打量着成門處貼着的和自己有部分相像的圖點點頭說道:
“文臣,還真虧了你手中的那個鹽鐵商行的憑證。不然我真會被抓起來的,也恰好遇到的是一個指揮官階的契丹人,我就納悶了,這些事情爲何在炎華就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老爺,咱們安排到這邊地探子不也是如此嗎?其實有不少人都是把買賣做到了這邊,稍微變動一下就成了兩面互通的奸細,只看人家怎麼想了。老爺,一會兒咱們包個院子,閒着的時候您就別總出去了,萬一出了事兒,我可擔待不起呀。”
文臣觀察着主街道的兩邊景物說道。
店老頭點點頭同意:
“好,就依你,霄給了你不少錢吧?那就使勁地花。多打聽打聽,看看有多少買賣是炎華人開的,東家是否在炎華,或許可以讓他們幫個忙呢,前面出什麼事兒了,那些都圍着?”
順着他的聲音大家往前面一看,果然有不少人圍在那裡,一個個地看上去還都比較有身份。旁邊有護衛保着,普通的百姓只能站在遠處,翹腳觀看。
“這幅字不錯,掛在這裡有幾天了,透魏唐風骨,寫地也好‘琴調輕彈,楊柳月中潛去聽;酒旗斜掛。杏花村裡共來沽。’只是一萬兩有些貴。前幾天聽說還五千呢。可惜那人猶豫了一下沒買,現在就變成一萬了。”
一個年歲稍長的老者捋着那幾根顎下的鬍鬚品評着書畫店中的一幅字。旁邊站的另一人卻搖搖頭說道:
“我到是覺得有秦漢之勢,不知是哪個名家寫出來的,六千兩我就買了,這個可拿不出,也虧了標的錢多,不然放到平常地裡面,還真不容易被發現。”
“你們沒錢的窮鬼一個個在這瞎說什麼,我看到的分明是春秋之魂,買了,一萬兩不貴,聽說耶律大首領要來到這邊,他最喜歡這個東西,買下來給他送去,以後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掌櫃的,快些給我裱好,我馬上送錢來。”
一個身穿錦袍,頭帶玉簪的公子哥撫摩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說道。
這一下可不得了了,其他人一聽什麼大首領要來,還喜歡這東西,心思紛紛活動起來,終於有一個人忍不住說道:
“誰沒錢還不知道呢,我出一萬一千兩,拿回家掛着,一邊喝杏花村的酒一邊看。”
“我出一萬五千兩,讓我兒子學着寫,一定能成個大家。”
另一個人一次加了足足四千兩白銀。
其他人再也呆不住了,紛紛加價,說着各種買的理由,就是沒有人說要送給大首領地。
價格一路漲上去,最後被一個直接
帶着黃金過來買的人用兩千兩金子和一大盒子珍珠買了下來,高高興興地走了,其他人俱都看着錢眼紅起來,掌櫃的好在有些勢力,出來不少膀大腰圓的漢子手拿傢伙往那一站,那些人也只能在心中想想而已。
“文臣,我看那字怎麼感覺熟悉呢?那些金子和珍珠加起來能有四萬兩白銀吧?那字好象不值這些錢呀?”
店老頭疑惑地看着給錢拿畫,疑惑地問文臣。
“老爺,那是小少爺寫的,哪裡是畫值錢,是那個大首領值錢,都是假的,剛纔喊着要買的就是小少爺身邊地一個人,您沒看到他見別人擡價就跑了麼?咱們不能往那邊去了,讓他遇到會被認出來地,這畫是小少爺用來吸引您地,他怎麼給賣了呢?早知道這樣,我還拿什麼錢啊,讓小少爺多寫多畫點,哪怕一張賣五百兩也夠了。”
文臣後悔地說着,把車趕向了另一條路。
“刀削麪啦,便宜的刀削麪了,哎呀!小二哥,整天這麼喊怪累人地,你說有沒有什麼辦法弄個東西出來讓他幫着我們喊呀。”
因天氣變涼,還不適應的胖墩兒嗓子有些難受,捧着一碗熱湯邊喝邊抱怨。
“按理說應該有那麼個東西,只是我現在做不出來,嗓子不舒服咱們就不喊,弄個風車下面掛上幾個鈴鐺,這邊風大,一吹‘叮噹’響着別人就看到了。”
店霄也跑到這邊幫着削麪,專門有個架子託面放在那裡,他就一下下削着,同時也看看旁邊的羊肉泡饃,那天跟着的人發現那些佔位置的最後是與隔壁的夥計在交涉。
“掛鈴鐺?省了,以後這個地方就是我們的了,自會有人來喊,把你們東家或掌櫃的叫出來,你們開張到是會挑時候,正巧是兩國交戰你們就過來了,我懷疑你們是別有所圖。”
Wшw▪тт kan▪c○
一隊牽着馬走到近處的契丹人,當先走出來一個陰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