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奔~~浪~流~~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淘盡了~世滔~滔一片潮~流……仍願翻~百千浪~.有你說的那種經過了風雲最後看四季變幻依舊的味道?小店子,問你呢,說話呀,你昨天晚上不是睡過覺了嗎?你現在不許睡,你說我唱的這個江好不好,是不是特別的應景?”
富春江的船上,大小姐穿着一身繡滿了卡通兔子的鬆快衣服,把頭髮披散開來,在後面用玻璃珠子做的髮卡攏住,任其柔順地隨着對面吹來的風飄蕩,懷中抱着一個大大的吉他,撥着單音配合着唱那首昨天晚上學來的歌,只經過兩個時辰的練習,就已經唱的別有一番韻味了,開始時陪在旁邊糾正的店霄在一個時辰以後發現自己有些瞌睡,靠着椅子背兒,胳膊拄在旁邊的扶手上,託着下巴隨着船的起伏而起伏。
“小店子,說好了陪人家唱歌的,又不管人家了,你還沒教我按那個和絃呢,醒醒啦,說,我唱的這個江好不好?”
大小姐見店霄沒應聲,只好站起身到了他旁邊,來回晃着他,一直把他給晃醒了這才撅起嘴來抱怨。
“恩?江?什麼江?哦,這個江,這曲子唱的不是這條江,陪你唱,你那首唱的不錯了,吉他給我,我再教你一首,你學新的,這歌好,還好學,你一會兒在旁邊唱,聽着啊,月兒明~風兒靜~樹葉~遮窗櫺~哎~小寶寶~睡~夢中~微微的露出笑~容~……就這個,好學吧?你唱吧。我在這裡聽着。”
這天兒好不容易出來的點陽光,店霄還沒睡夠就被招呼起來,迷迷糊糊中略微一琢磨,邊唱着邊不辭辛苦把詞和譜都給大小姐寫了下來,交到她手中,再次躺回椅子上找剛纔睡覺時候的感覺。
大小姐也不挑剔,點點頭覺得這個曲子不錯,轉身又回到剛纔的地方用單絃來撥,嘴中唱道:
“月兒明~風兒靜~樹葉~遮窗櫺~哎~小寶寶~睡~睡?夢中?小店子。這怎麼象是哄人睡覺的歌呢?小店子,小店子?又睡了?你騙我,人家真地不和你好啦!”
“哥,你看那個女東家和那個小店子多有意思,整天好象都在玩,還有那麼多的好聽曲子可以唱,我們要是不四處跑該有多好,以前我的那個地方怎麼就沒想到這樣好玩的事情呢?”
段小公子和哥哥站在船艙的門口,看着悠悠的江水。聽着大小姐唱的那種曲子,再瞧瞧店霄兩個人的樣子,想到了自己的事情,有些無奈又有些嚮往地說道。
“不怕,不怕,一切都會好起來地,這次我們就找一個離那邊不遠的地方暫住着,多聽聽那邊的消息,等形式好了就回去,不然就只好一直躲在外面了。好在還有忠於我們段氏的人,錢財上到是不缺,記得,我們現在的是靠人家綠野仙蹤保護,別總和那個小二哥較勁,萬一他一生氣。不讓咱們跟着了可怎麼辦?”
段大公子在一旁又是安慰又是勸告的,言語中並沒有多少自信。
“哼!哥你沒發現那個小店子好象一直在騙我們的錢嗎?跟着那個大的船隊走本應是最穩妥的,他非說什麼那船隊不是他們綠野仙蹤地,除了要交給他們一部分錢,還要在拿出一些錢來,他真以爲我傻呀?我就跟着他和他的東家走,還不信他們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怎麼樣,我厲害吧?”
段小公子一臉陰謀得逞的模樣說道,段大公子見他這個樣子則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而此時正如段小公子說的那樣。林家的船隊和大量的護衛並沒有跟着大小姐和店霄一同走這條需要來回換乘的路,是直接
從那邊出海,繞一圈過去的,那些小孩子和要去看嘉興府船廠拉着柳碧旋一同上路的林皛瑤都是跟隨大撥人走了,惟獨剩下少量地護衛和小狗子三個人還跟着。
正月十五這天,東京城中可以說是熱鬧非凡,製作各種花燈的人大賺特賺了一筆,受店霄在成都府是弄的冰燈的影響,這京城中也同樣在一些重要的地方擺放了出來。能工巧匠把那一塊塊的冰給雕刻成各種形狀,留出預定地放蠟燭的窟窿。剩下的就是等待着夜晚的到來。
“官家,元夕夜的事情俱已安排妥當,不知官家是先回宮休息,然後從宮中出來,還是就在此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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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安排燈會的人來到蔡河的綠野仙蹤自助餐這裡找到皇上詢問道。
“就在這裡了,等到了時候便出去,你下去吧,又是一年元夕夜,那小店子在杭州打敗月夢閣船隊好象就用的這麼個事情,衆裡尋‘她’千百度呀,可惜他和楊家的丫頭卻跑了,也不說在京城陪我過個年。”
皇上揮退了前來詢問的人,對陪在旁邊地幾個老臣抱怨着。
“官家說的是,他們這麼做可有點不對,尤其是那玻璃,明明是朝廷和他們一起合着做的,等內務省要用居然還得拿錢,說是好入帳,結果內務府的錢一下子就有些不夠用了,本錢那麼少,還非走賣價的帳,說什麼半年一結算,結算時要按照宮中的具體數量算,這下我們都沒心思做別的,光盼着他結算,可萬一壞了豈不是就少給回一部分錢?”
柴老頭藉着這個機會告了店霄一狀,言語中頗有不滿之意。
在一旁不顧旁人自斟自飲的白老頭,給自己的微型火鍋中添了些炭
去幾片薄薄地羊肉,否定地說道:
“柴老頭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綠野仙蹤如此做必然有他的原因,其實挺簡單,就是小店子怕這玻璃地東西被內務省的其他想要鑽空子的人買去,再拿到別的地方賣,現在這樣就不怕了。誰願意賣給外面那就賣,反正到時候結算地時候拿不出那東西就不給錢,綠野仙蹤沒有任何損失。”
“是這麼個道理,咱們可是都看到了那玻璃做的東西如何漂亮,官家那養魚的缸也換過了更大的,綠野仙蹤可沒虧待咱們,每個老頭子都送了一套玻璃的東西,等明年夏天還能用那東西貼窗戶上,不防範些。讓東西便宜流出去,大家都沒什麼好處吧?”
陳老頭也在一邊幫店霄說話,不知道是不是練手刀練的疼了,一隻手正慢慢揉搓着另一隻手。
皇上點點頭對柴老頭勸道:
“柴大人管着內務省確實不易,可小店子也同樣爲難呀,現在都有人在彈劾他了,說他什麼依富跋扈,還說用美食迷惑我,連一直跟着他的那個柳家的丫頭他爹都帶頭彈劾。可我能把他怎麼辦?這美食用迷惑嗎?我前天來的時候還看到柳府地人買回去一堆的吃食呢,看着他們給的現錢,我便猜出個大概,一定是小店子忘記給人家減免價錢了,等小店子回來我得和他說說,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能犯這種錯誤呢,害得我只能把一堆的摺子留中不發。”
柴老頭聽了這話不出聲了,孫老頭到是不放過他,分析道:
“老柴頭一定是記恨那天小店子剛來京城沒有答應他條件的事情。這才找個由頭說些他不好的話,可我覺得,莫說是沒答應你,就是不答應官家,官家也不能把他如何,這上個月才因天冷暫時休戰。能讓將士們好好過一個年,可我們卻不是因打不下去才停的,而是覺得不合算,其中就有人家小店子不少的功勞。”
孫老頭說到這裡停下來看看皇上,皇上看了負責給添炭和守在門口地幾做則耳傾聽模樣的護衛,無所謂地點點頭,示意其繼續說,孫老頭這才接道:
“大同府現在是我們的,白大人帶出來的貪狼衛雖是損失慘重,可契丹人也沒佔去任何便宜。那邊的禁軍用城牆爲依託,居然打敗了另兩路來援的遼兵,現在正是穩固時候,這個年他們是在那過的,遼國皇室的兩個孫子也被抓到了這邊,還有那後族以後有很大可能當皇后的人,這才讓耶律達達亂了分寸,加上吃穿了這邊商人給我們人送去的東西,使得一處防線出現破綻。狄將軍抓住機會長驅直入一直打到大定府下,讓耶律達達只能領着失去士氣地軍士死守。”
“不錯。小店子帶着綠野仙蹤的人一陣攪和,居然左右了我炎華與遼國的勝負,至少讓我炎華佔到了先機,只等明年天暖和了,綠野仙蹤和工部工匠合作做出的新兵器用上,我們就可以輕鬆取下大定府,逼迫耶律納弘不得不與我們妥協,可誰能想到如此的功勞和榮耀有不少是屬於那默默離開的小店子地?”
皇上接着孫老頭的話說着,那幾個傾聽的人都不由得忘了自己的事情,愣在那裡想象着當時戰場上的情景,而負責侍侯皇上的小紅則挺了挺胸膛,臉上露出一抹傲然地笑容。
“好在我把隆煊和雯淑都給安排到了他的身邊,以後炎華會越來越好,等那一幫小傢伙都長大了,這天下就是他們的,至少能比我強,我就不會賺錢。”
皇上又緩和了一下語氣,目露期盼的神色說道。
白老頭涮了只大蝦,已經變得紅彤彤了,示意小紅過來給皇上送去,在那裡說道:
“成都府那邊的路也修地不錯了,二狼山上正在開山鑿石呢,兩邊和中間是分成了十段同時進行,聽那邊的人傳回消息說,綠野仙蹤成都府把賺來的錢財幾乎都投了進去,加上被小店子有各種手段騙去的商人投的錢和人力,兩年,兩年就可以徹底打通雅州到打箭爐的路,沫水河上的橋已經修的差不多,用投石車把綁着繩子的石頭投過去,然後一點點加粗繩子,到現在已經是換成鐵索。”
“官家,老臣有話要說,小店子和綠野仙蹤要說給炎華做地事情,那幾乎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功勞也有,可您把皇孫殿下給安排到他身邊,難道是學那賺錢地方法?”
柴老頭好象今天和店霄一直過不去,又出聲問道。
皇上則搖搖頭笑着說道:
“賺錢?柴大人難道只看到了小店子會賺錢?店太師會賺錢嗎?估計給他點錢用不上多少日子就能賠個底朝天,會功夫嗎?那小店子人家都說馬上、平地功夫了得,這點陳大人應該知道,還有那些琴棋書畫,而這些都不是太師擅長的,太師擅長的是策略和治國之道,而小店子可以讓太師滿意放下山,說明什麼?”
“說、說明小店子在治國和策略方面更勝一籌,說明他這近兩年的時間根本就沒有盡心盡力往這方面琢磨,恩,也不能這麼說,他好象一直在默默地去做,而所有的事情都被他貫上了賺錢的名義。”
柴老頭琢磨了片刻吃驚地說道。
“報!綠野仙蹤成都府路傳來消息,南詔大理國皇帝被篡位,皇子和公主失蹤。”外面跑進來一個人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