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這些人徹底的瘋了,隊長大哥,你說…是又在佈陣啊,明明都沒有多少力氣了,怎麼又突然動作迅速起來?”
店霄發現事情有很大的不對之處,老老實實地趴在那裡,手上舉個看很遠向那邊張望,那些被他們追的有如喪家之犬的人現在變成靈猴一般,閃轉騰挪,麻利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不像佈陣,應該是遇到什麼更讓他們害怕的事情吧,難道說遇到老虎了?不然他們不能如此瘋狂逃竄。”
隊長還沒有達到某種什麼都知道的境界,仔細看看對面的那山頭,因距離遠,什麼也沒發現,給身後的人打個手勢,決定寧肯暫時放棄目標,也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店霄對這個老虎的事情給予了一定的認可:
“恩,有道理,老虎,他們二百多人遇到了虎羣,頭虎仰天一聲吼,羣虎成半包圍陣形就掩殺了過來,相互配合默契,這才讓那些人害怕。”
“小二哥,你說的這個好象是狼吧?虎哪有這樣的?”
隊長仔細想了下,糾正般說道。
“你也知道啊?那你還說老虎?一兩個老虎他們能嚇成這樣,那得長多大的個頭?”
“呃……!”
“小二哥你快看,那邊有動靜,好象是人。”
拿着店霄那個最好的看很遠的偵察兵終於發現了情況,不顧身子下面的草棍、荊棘,麻利的連爬帶滾來到店霄身邊,把看很遠遞過去。
“哇~!哇!難道除了我炎華別的國家~好濃重的古典氣息,這功夫都練到最高境界了吧?一草一木都是武器。”
店霄看着被拉到近前的遠景。在那裡驚訝地說着,其他人也漸漸看到了那邊地情況,前面橫向移動的人剛剛跑出去不到半個山坡,剛纔他們面前的地方就衝出來一羣人。
身長穿着獸皮和粗布搭配起來做的衣服,臉上是比特種部隊塗抹的油彩還逼真和恐怖地圖案。不知道是不是紋上去的,有的穿草鞋,有的光腳,手上拿着參差不齊的武器,唯一統一一點的就是那五、六尺上的繡矛,脖子上還掛着一截長短不一的竹節。
剛一露面對着那些還在拼命移動地人就是一陣的竹矛雨,那準頭和力度讓店霄看得心動不已,在那嘀咕着‘這要是招來幾個。回頭和炎華的人比賽標槍,準頭和距離兩項都能拿第一。’
眼看着那些人一個接一個被他們給收拾掉,特種部隊的人也深刻感受到了那些帶有強烈土特產氣息之人的強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店霄見那邊殺得暢快突然覺得有些不妙,與身邊的隊長交換了一個眼神,由隊長喊道:“快撤。此地不宜久留,別回頭,往北去,別掉隊。後面不用掩護。”
整個隊伍在他地命令之下飛快地向北移動,正好與那些人橫着向南的方向相反,一個個動作簡練,十幾息就跑出去不近的距離。
在他們將將跑到另一個山上的時候,回過頭來觀看。那些越李朝地果然繞了一個弧,把後面那些人引出來不少後,向着剛纔他們走過的路跑去。對於後面追殺和死去的兄弟根本就是不管不顧。
“陰險,太***陰險了,自己活不下去,還想把我們也給搭上,現在可怎麼辦呢?誰知道那些連冶鐵技術都沒有掌握的人是哪出來地?”
店霄掏出來揹包中一小罐烈酒,喝上那麼一口,倚在一塊石頭邊,望着那邊奇準的竹矛和彪悍的身影,與身邊地人徵求意見,見衆人同樣不清楚對方的身份,遺憾地說道:
“早知道這樣就找個本地的嚮導,光顧着追了,到了哪裡有什麼人卻一點不清楚,都仔細聽聽,看看能不能隨風飄過來一兩句人話,只要能交流上就好辦,不知道他們缺不缺鹽?他們的頭兒要不要奢侈品?我手上還有一個紫萱硬給套上的玻璃戒指呢。”
隊長沒有這麼多的想法,叫過來兩個手下,吩咐上幾句後兩個人輕裝離開,向着前邊最開始那些人衝出來的地方摸去,其他人則在這個時候分出來一部分警戒,別的馬上進行休息。
剛纔離開的山上,不時傳來一聲慘叫,還有各種興奮地吆喝,看樣子越李朝的人處境越來越不好了,隊長感嘆一句那個頭領還不錯後便靠在店霄倚着的石頭上,閉着眼睛調整呼吸。
店霄又灌下一口酒,感受着天上仍舊沒有停下的細雨,心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煩躁,粘粘的衣服沾滿泥土緊緊地貼在身上,陰冷、潮溼下,身體的熱量急劇地流失着,從另一個揹包的口袋裡摸出來一小管兒牛油和白糖攙雜在一起的膏狀物,忍住噁心吞進去一截,抱怨道:
“這就是好日子過多了的下場,現在吃這東西都有些咽不進去,抽空真要去特種部隊訓練的地方呆一呆,多虧平時還乾點小二的活計,做做操什麼的,不然體形就保持不住了。”
“小二哥說笑了,我到現在也沒見過哪個身價有你這樣的人還能吃如此的苦,好象也沒有哪個商人的身價能比上你,你是真正的文武雙全啊,等回去我就跟他們說,這些日子小二哥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了,羨慕死他們。”
隊長也拿出酒來暖身子,扭頭看着店霄佩服地說道,其他那些人也是同樣的表情。
店霄直起身做出一副高傲的樣子
看了看,馬上又哆嗦了一下堆回去:
“我們的目的現在就是活着回去,當然,能弄明白那些人的底細更好,實在不行就找到周圍的人家問,這雨怎麼還不停呢,我決定了。以後要做出來簡便又實用的防雨東西,給特種部隊用上,不然哪個被淋病了倒下去,可是天大的損失啊,恩。聽說有一種叫納米的玩意,防火、防水、又防塵。”
約有半個時辰,雨又大了些,那兩個派出去探察消息地人終於是平安地轉回來。
“那邊有人說話,和我們說的差不多,我們看到有一些人身上的衣服布料還不錯,並不沒有如剛纔看到的那般,是七個山寨連在一起的地方。裡面還有種着糧食地土地,各種牲畜也不缺,鐵製的東西……。”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着,看樣子到了那邊是分開來行動又匯合到一起的。
“哦,明白了,就是一羣生活在這邊的原駐民。或許也是從哪個地方搬遷過來的,那此地就應該是屬於三不管,能說話就好,撤了。趕快在附近找找,看看有沒有人家,回頭再想辦法與他們接觸,這個位置很重要的。”
店霄盤算一會兒說着起身帶着衆人繼續向北,頂着雨還要看着周圍的地方有沒有哪處冒出炊煙。以期找到個與那邊人不同的住戶。
與這邊羣山中陰雨綿綿不同,從有間客棧通往遠水縣地這一條路上是豔陽高照,天藍的像一整塊的藍翡翠。悠悠飄動的幾朵浮雲好比那翡翠上的白瑕,路兩邊的草隨着微風‘沙沙’響動。
魏秉辰憂心憧憧地坐在車上讓人加快速度趕往河邊,客棧那邊傳過來地消息他已經知道,卻沒有什麼好辦法可想,只能告訴來人速速到山上找個管事的下來,並追到遠山縣衙門送上份重禮。
“軍師,要不要我趕回去看看?我總怕那邊出什麼大事情,現在這個進行的速度要明日才能到,要不先放慢些速度,我回去多叫來些兄弟,正好離開客棧躲一躲。”
金風見魏秉辰臉色不好,騎馬湊過來商量道。
“不必了,那山上想是現在已經下來人,這一次他們衙役出動了足有二百個,似乎是知道客棧的情形,可不能把人手都派到這邊,山上現在剩下地人也不多了,大概還能有一百多人,客棧那裡也有一百多,就怕有人打山上的主意。”
魏秉辰說到這裡不由嘆息了一聲,本來是五百多人的,被三當家的帶出來七十個,只回去三個,那裡死了幾個還被抓走三十個,這一弄,心裡總覺得哪個地方會出事,卻不敢表現出來。
金風也知道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手,尤其是不知道那綁匪地底細的時候,怕把這一百多人都搭裡也不夠,想了下又提議道:
“軍師,那我往前趕趕,到了遠水縣,那邊還有一百多人,送東西的那些也快到地方,馬上就能回來,到現在也沒有人過來說那裡情況,我正好也去打探下,如何?”
“也好,快去快回,我這邊稍稍放慢些,那邊暫時還沒有危險,用不上那麼多地人,這邊要是真的和他們對上了,他們一定會用人包圍的,就給他們來個裡外夾擊。”
魏秉辰想了下布莊的情況,對這個事情表示贊同地說道,金風二話不說,接過同伴讓出來的一匹馬飛快向前趕去。
程家大院,程一槍的地盤,經過門前的河流被引出來的一支穿過了一處院子,內有小橋、涼亭,亭中石桌、石椅俱全,停子的旁邊還有一大塊空地,現在上面一簇簇火在燒着,各種動物被串起來架在上面烤,旁邊是一個個碼在一起的酒罈子。
不少的人圍坐在那裡盡情地吃喝着,許多人都是認識,有那好喝的,端着酒碗挨個桌子給敬酒,再順便看看有沒有自己喜歡吃的,貪上兩口,惹來一片歡笑之聲。
衆人吃喝着也偶爾會看向那引水成池旁邊的亭子,現在那裡只有兩個程家的下人,肅手站立不語,石着之上已經擺好了幾樣涼盤和飲酒之物,熱菜看樣子也是烤出來的肉食,有兩堆火是沒有人圍的,東西架在上面正烤着。
“諸位,諸位兄弟,老朽過壽諸位能來捧場,老朽是感激不盡啊,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沒有和大家好好吃喝過,實在是有事在身,自罰三碗酒,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位,這個…這是越李朝的李大人。”
吃喝一陣,大家稍停的時候程一槍帶着越李朝的這個李大人一同到了這裡,先是接連喝進去三碗酒,在衆人一片叫好聲中正式介紹李大人,見那些人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與李大人對視一眼,心下高興,這些日子不介紹就是想看衆人的態度,越李朝來人的底細這些江湖人也已經知曉,見沒有什麼事情,這纔敢領過來。
這些人都知道接下來要有事情,一個個都沒有再說話,場面便安靜下來,李大人知道該自己上場了,往前走兩步,對着衆人一抱拳,說道:
“諸位英雄好漢,我李某人就直說了,我來到這邊就是想讓大家幫個忙,另一條路上通往越李朝的七雄寨大家可是知道?我就是想與他們交好,可惜那據說能夠讓他們做件事情的玉佩已找不到,只好求大家幫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