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真有如此瘋狂的人,下這麼大的雨也能幹活?服,他們是哪的人?”
面前是一個大型的金礦,一羣人忙碌着在那挖礦、篩選,‘嘩嘩’的大雨打在這些只下身穿一點衣服,甚至是什麼都不穿的人身上,店霄從看很遠中望到這一景象,伸出大拇指說道。
那遠處搭起來的棚子中有煙冒出,被雨一衝顯得就不那麼明顯了,還有看不出具體顏色以黑爲主的水從那邊流下來進到河裡。
“走吧,我們想辦法回去,這些人是要錢不要命,怪不得上游的人不敢篩選,不敢提煉呢,不知道這條河下面是不是有沙金?等天好點的時候再往裡面探探。”
店霄看了一會兒那些人,覺得索然無味,分不出這些幹活的人與此礦的所有者是僱傭關係還附屬關係,皺皺眉頭看看天,摸摸身上粘粘的衣服開始繼續向前行,準備找到條路回去。
工匠再次被護在中間,一人嘆息道:
“這些人就是傻,若是自己的活計,用產量來換錢,如此的勞累一但累倒,什麼錢都沒了,若是聽別人的命令幹活,那下令的人好不到哪去,都趴下了從別出運人也是錢啊。”
“聽說這邊多雨,每次下雨都停的話,就不用幹活了,走吧,別人的事別人自己知道,我們綠野仙蹤是不會如此做的。”
另一個工匠嘆息一聲,恭敬地看了在前面跟着開路的店霄一眼,低下頭繼續走路。
不知道暴雨覆蓋了多大的地方,海面上綠野仙蹤的三艘船同樣處在風雨中,波浪一疊疊拍打在船舷之上,‘啪啪’做響。
楊露上到船上已經有六天了,這些日子什麼事情都沒做,大小姐給她安排唯一一件事情就是養,吃各種美味的食品,天天在藥桶中泡澡。睡覺、看海、聽故事。
此時的楊露剛剛吃過飯,那淋了鮑魚汁液的蝦仁,讓她吃撐了,現在躺在牀上還回味不已。
伸手拿過一面銅鏡,看到裡面自己的容顏,發現臉色已經不那麼蒼白,兩的地方好象有了些肉,摸起來也細嫩不少。想到以後嫁人的時候夫君會誇,羞得紅了脖頸,再看看身上紅顏色地衣服,越發的臉熱。透過開着的窗戶,望向濛濛雨霧喃喃道:
“小海哥,當初說過等長大就讓我做你的新娘子,可那年你說要賺多多的錢來照顧我。跟着一艘炎華的船就回去了,到現在也沒個音信,這次楊姐姐要帶我回去,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呢?”
“露~露~妹~妹~。你~.u想~什~麼?”
突然出現的聲音把楊露下一跳,剛纔想事情走了神,大小姐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在她耳邊一字一頓地問完。才讓她驚覺過來。
好象被人撞見了多麼難堪地事情。臉和脖子更紅了,兩隻手有些緊張地絞在一起。吞吞吐吐回道:
“沒,沒想什麼,就,就是看,看外面的雨呢,一時看呆了,不知道楊姐姐何時進來的?”
“真~的~沒~什~麼~?看雨也能看呆?:_我說說,是哪家地公子?讓姐姐我幫你參詳參詳,我若是不行的話,就找小店子,他可厲害啦,說呀,這有什麼害羞的,我就想要小店子娶我過門。”
大小姐手上端着一個托盤,裡面是滿滿的水果和小食品,擠在牀上,非讓楊露說是哪個人。
“沒,都,都好幾年了,就是那麼一說,當時還小着呢,他跟着一艘船回炎華,到現在也差不多忘了,楊姐姐,你不用天天往我這跑,我自己也能找東西吃,你是做大事地人,這樣的日子我從來都不敢想,現在睡的也香,以後若是能有個這樣的房子就好了。”
楊露輕輕甩甩頭不再去想那不開心地事情,再次打量着這個單獨的船艙,十尺方圓的地方,紅木地桌椅,鑲金地梳妝檯,錦墊地牀榻,琴架上還擺有一張七絃琴,淡淡的龍涎香,雕刻着花紋地小窗,桌子上除了文房四寶外還有幾本精製的書,這一切讓她現在還覺得是在夢中。
“我沒什麼大事可做,事情若是都讓我來做,要那些管事的幹什麼?我做的最大一件事情,也是最好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把小店子給招到如歸酒樓當中,這要是讓別人得去了,想都不敢想啊,一陣後怕呢。”
大小姐拍着胸脯在那裡說道,引得楊露‘咯咯’直笑,伸手從托盤中拿起個~.仁放進嘴中慢慢嚼着,美味在口中四散開來,一時間有些恍惚,微微嘆息一聲。
“怎麼樣?好吃吧?這個是煮的,等把味道煮進~幹以後用壓咬便能輕易咬碎,吃吧,哦,剛纔你說喜歡這房子?不好,就是普通招待客人的,我帶你去我的船艙中看看你就明白了,這兩天是讓你適應,怕直接讓你住太好的你睡不熟,走。”
大小姐說着話就拉起楊露,出門走在專門是用來給擋雨探出來一截形成一條路的遮雨檐下,準備讓楊露欣賞一下她的那個粉紅一片,充滿了卡通色彩和各種布娃娃的閨房。
大雨持續地下了三天,店霄回來時將將停住,天上烏雲變幻,不知道是要散開還是要再下一場更大的雨。
連續休息幾天的炎華人終於是盼到雨停下,操起工具便衝出去
續挖溝打地基、蓋房子。
海面上也再次有船隻過來,至於那些沒有及時保護好,停靠在岸邊的小船,早就被浪托起後摔碎在那裡。
一艘中型的船在這個時候從海中駛來,上面裝着的都是綠野仙蹤大船上的東西,當初分出去的那些人成功賣出貨物又買來一艘船,並得到了倭國人的具體消息。
碼頭上此時站着不少等着幹活的人,船剛一靠過來,那些人就互相比着往前站,尤其是手底下有人的小頭頭。只要被船上的人看中,那就能帶着手下人一起幹,船上那些人有很多都是經過一路勞累緊張,到地方就想放鬆一下,如此才讓碼頭上地這些人能吃上口飯。
“讓開,讓開,這是我們炎華的船,貨當然要由我們炎華的人來搬。”
楊忡正帶人幹着活就接到楊世忠這個管事的命令。暫時放下手中的事情,領着一幫兄弟來碼頭這裡幫着搬東西,見有人擠便開口驅趕。
可能炎華的搬運工在以前的時候從來都是以一個弱者的身份出現,現在聽到楊忡如此一說。其他地搬運工有些沒反應過來,等楊忡重複一遍後,那些人一個個哈哈大笑。
“誰說炎華的船就要你們這些炎華的人來搬?看看你們那瘦弱的樣子,你們就是要再少地錢。別人也不會用的,等小船吧,來小船讓你們接過去一隻,當然。如果你們還是願意按照規矩來,分給我們一半的錢,我們就把這船讓你們。”
一個又黑又醜又壯的人在旁邊突然說道。他身後跟着地那些人也高聲附和。
從原始森林中回來的店霄正準備到船上好好休息一下。遠遠聽到這個聲音。叫過一個人問道:“那些人說的是什麼意思?碼頭上有什麼規矩?一艘船至於搶成這樣?”
接應店霄並負責領路的自然也是炎華人,解釋道:
“這個島子有不少地碼頭。好的地方已經被當地人佔住,剩下的這些個普通碼頭就是前面那些人互相爭奪了,站在那裡等待貨主挑選,選上哪個哪個就可以幹,有一些當地地人也在這個時候幫着佔地方,被選上以後讓給其他人,貨主這時不願意多事,明知道如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哦,原來如此,那是不是當地人會收到一份錢?這到是個好買賣,剛纔那個人地意思應該是把地方讓出來,只要炎華人被選中,那就要拿出一半地工錢給他們,別人都如此,豈不是佔到位置也剩不下錢了?一半啊,有點多,沒有人用武力?”
店霄點頭表示明白,想了一下又問道,那人接着回道:
“以前有動手的時候,後來發現除非能把所有人都給打怕了,不然就沒有用,可哪夥人也不敢和所有人對着幹,就只有暗地裡小打小鬧,面上是不動手地,剛纔那人說的話是故意氣我們的,平時把地方都給佔了,我們也能拿到四成的東西,現在他們直接要一半,我們一成都得不到。”
“看來你們在這裡過得確實不好,這麼說上次給倭國的船搬貨就是和別人妥協才佔的位置,怎麼還有炎華的船不用炎華的人呢?不行,這個要想點辦法,辦事處的房子沒蓋好,那就先弄個簡單的地方,把牌子先掛出去,讓過來的炎華船給捧捧場。
命令,傳消息給過這邊的炎華商人,以後在此地必須先用炎華本地人做事,否則別怪我綠野仙蹤在炎華那邊打壓,恩,有些強硬了,就說以後互相照應吧,委婉一點,這邊也要讓人做出一個價錢的單子,不能隨便要錢,去傳話吧,記得讓他們保密,不然……。”
店霄說着話也不知道船上有沒有人向他這邊看,對着那邊打了一堆的手勢,希望能有作用,這個人聽到吩咐,興奮地點點頭說道:“我這就去告訴,沈家的船還沒有卸貨,那天一直陪管事的了,後來下雨,又離岸躲到別處。”
“都讓開,讓炎華的人過來,我們這是炎華的船,從今天開始,只要有炎華的人在,就會先用炎華,除非人數不夠才能用別人補。”
中型船靠到碼頭,一個人就用鐵片卷的喇叭對下面的人喊道,聽不懂的自會去找人問,這人邊喊邊往店霄所在的地方看,剛纔應該是見到店霄打的手勢了。
楊忡這些人此時高興得挺起胸膛,向前走去的腳步都變得有力起來,在衆人複雜的目光中一點點來到碼頭蹬船接貨的地方,店霄突然覺得他們不是搬運工,是男模在走臺,旁邊那些眼睛‘刷刷刷’的好比閃光燈。
“走吧,先去別的地方轉轉,卸貨還要等一陣子才行,在這邊多開一些炎華人的買賣,以後倭國這條線不準過來任何一艘他們的船。”
店霄讓特種部隊的和工匠離開做自己的事情,他則隨便帶上一個這邊的炎華小孩當嚮導,朝別處轉悠。
“走,我帶你去買點吃的,還沒嘗過這邊的東西,你給我說說你們這些孩子的事情,如何?”
店霄與一個八歲大還光着身子的孩子打着商量,孩子舔了下嘴脣痛快地點着頭在前面領路,開始說起他們這些孩子的趣事,轉過幾家店,店霄帶着邊吃邊說的孩子來到一處碼頭,看到幾個倭國人等在一艘大食人的船前,無所謂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