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雅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醫院的,她腦海裡始終浮現出聶少爵將那個女孩強制拉入懷中強吻的一幕……
那樣的聶少爵讓她感到陌生,更讓她感到悲涼……
曾經,她是他的未婚妻,可他卻從來沒有主動吻過她,就連情人節那天晚上的約會,也是她主動提起的……
或許是想保留最後一點尊嚴,更或許是不想讓自己繼續沉醉,她答應父親的提議,最終去了酒店也沒有進那間房,而是以此向他提出解除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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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爲自己和他解除婚約後會過得快樂一些,但是,她才發現那根本不可能辦到,特別是在看見他將寵愛完完全全給另外一個女孩時,那種後悔和自責差她差點致窒而亡……
而且,最最可笑的是,直到二十四小時前,她的父親終於查到在外歷練的殿下是誰了,那就是剛剛被他們歐家解除婚約的人——聶少爵!
哈哈……聶少爵!他們怎麼就沒有想到當今殿下會是他聶少爵?!這個國家姓聶的能有幾人?!
歐雅捂着一陣陣絞痛的心臟,慢慢地轉過身,轉眸朝上面的位置看去,但是,就在這轉眸之間,她看見了同樣是在酒店裡看見的那個男人——卓浩然!
此時此刻,他正如同她一樣,緊緊地盯着上面某處,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地方正那個叫白苗苗的女人所住的樓層!
回想起之前的一切,再加上手中的最新資料,歐雅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一件事——卓浩然很愛很愛白苗苗,只不過,依他溫潤的性格,他絕對不可能主動出擊,更不可能去破壞白苗苗的幸福……
但是,世事無絕對,等他看到某些資料時,就會不一樣了,不是嗎?!
轉眸,歐雅脣角勾起陰狠的笑容,她相當期待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病房門口
白苗苗被吻得全身癱軟沒有一絲力量時,聶少爵這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對上那對泛着波光的眸子時,在她耳邊壞壞的說:“小丫頭……這就是你想逃跑的後果!”
說完,沒等白苗苗反映過來,大手一反,將她凌空抱了起來,嚇得毫無思想準備的她尖叫一聲,然後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
不過,這次她不再掙扎,因爲即使掙扎也是徒勞,那還不如留點力氣以備今後三個月份的歷練……
“爵……”
“嗯!”
“爵……”
“什麼事?”
“爵……”
“小丫頭……你說吧!”
“不生氣?!”
“嗯!不生氣!什麼事,你快說吧!”
“明天出院後,我想自己找地方……住……”
“不行!”聶少爵堅決反對,“你是我聶少爵的女人!絕對不可以再住那種破舊不堪,連上一趟廁所也要跑幾條街的破房子?不行!這一點堅決不行!”
白苗苗撇撇小嘴兒,委屈地瞅着他:“喏……某人說話不算數……明明答應過人家這三個月不威脅我,不強迫我……可是……你……你……”
說着說着,眼淚又有嘩嘩下落之勢……
聶少爵頭痛地撫撫額頭——看吧!看吧!又來這一招了!自從知道他怕她流淚之後,只要她不滿意,馬上就眨巴眨巴大眼睛,用一雙霧氣迷濛的眸子瞅着他,更讓他不由自主地往她陷進裡跳……
可是,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她了……
話還沒有說出口,就驚恐的看到兩粒晶瑩的液體在眼眶中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唉!打住!打住!別掉下來了!心又揪起來了!
咬牙切齒、認命地點頭:“好……我答應你,都聽你的行了嗎?!”
耶!成功!剛剛還淚眼朦朧的白苗苗馬上就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爵,你真好!”
嗯!以後還要多看看催人淚下的電影電視,到時淚腺才豐富哦!
唔……以後的三個月就是她的天下啦!哈哈……
看着她小狐狸尾巴露出來的樣子,聶少爵恨得牙癢的,不過,他不會讓她得意太久,她有張良計,他就沒有過牆梯了嗎?
哼!到時候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咳咳……雖然我答應你了,但卻有一點要求,你必須答應!”
“嗯嗯……”白苗苗堅決點頭,“你說吧,我絕對聽從BOSS大人的吩咐!”
聶少爵白她一眼:“我的要求就是——堅決不能找以前那種房子!知道嗎?!”
“啊……”
“怎麼?有困難!”
看着聶少爵眯起來的眼睛,白苗苗連忙擺手:“沒問題,堅決沒問題!”他只說不能找以前那種房子,就是她想找也找不到啊?!
三天後……
白苗苗童鞋帶着聶大BOSS去看他的新房子……
豪華的加長汽車穿過一條又一條街道,拐過一個又一個路口,眼看着越來越偏僻,聶少爵終於忍不住皺眉:“小丫頭,你別告訴我還要再往前走!”都說了好多次再往前走一點點了,可卻還沒有到達目的地,這讓他如何不氣?!
白苗苗忙狗腿滴扯着他的袖子搖晃:“那個……BOSS……爵……別急!別急!這次真的快了!而且不會再往前了,就朝右邊拐一個彎,然後朝左邊地拐兩個彎兒,最後直再朝右拐一個彎兒就到了!”
“你……哼……”聶少爵重重地哼哼一聲,把臉扭到一邊不理她了,簡直和她沒有共同語言!
不過,最好不要讓他看到住的環境很差,不然的話……
不過,當豪華的車子在目的地停下後,聶少爵的眉頭皺着可以夾死幾隻蒼蠅!
什麼叫貧民窟?眼前就是很好的例子——狹窄的街道,破爛的房屋,滿地的垃圾,滿天飛的蒼蠅,以及時不時跑過的三五幾個花着小臉兒光着屁股的小屁孩……
OH!MY-?GOD!這……這……就是她選的地方嗎?不要說他無法忍受,就連那些黑衣保鏢們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不行!這種地方絕對不能住人!
“就是這裡了!”沒有弄明白事態的白苗苗興奮地宣佈,她找了好久的,這裡不僅租金便宜,而且周圍的鄰居很好,就是剛剛纔在這裡呆一個小時左右,她就和大家混熟了,總之就是,大家一團和氣!
聶少爵是與白苗苗完全相反的憤怒,那股怒氣從胸膛洶涌而出,伸手就將正打開車門,打算下車的白苗苗猛地拉了回來,在她頭頂霸道的開口:“不許下去!”
白苗苗回頭,不滿地瞪着他:“爲毛?我偏要下去!”
“我說不許就是不許!”
“你……你……你說話不算數!”
“就是不算數了,怎麼着?”
“不理你了……”眼睛眨巴眨巴,眼淚又迅速在眼眶堆砌……
看見她的眼淚,聶少爵的心又狠狠地揪了起來——天啦!她的眼淚是不是有閥門?怎麼說掉就掉了?
不過,這次就是她把眼睛哭腫,他也不會退步!這種地方還能住人嗎?
於是,他狠狠地別過頭,來要再看她哭泣的樣子,所有的怒氣化着兩個字——
“開車!”
坐在前排的司機被嚇得打了一個寒戰,忙開始調轉車頭……
“嗚嗚……壞蛋……大壞蛋……不要理你了……說話算不算數的大壞蛋……說了要順着人家……說了這三個月不逼人家……可是纔剛兩三天就變卦了……嗚嗚嗚……”
聶少爵皺皺眉,直接選擇左耳進右耳冒,他裝着聽不見不就得了!
於是,他別過頭,看着窗外——哼!這次就是不要妥協!
眼看着司機真的要將車子往回開了,白苗苗賭氣地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伸出手按開車門,縱身就想從車上跳下去……
手腕一緊,她猛地一下子又被拉了回去,頭頂傳來一陣狂暴的聲音——
“你不要命了嗎?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聶少爵在她頭頂怒吼,他實在想不通,這個小女人到底想幹什麼?她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如果不是他眼急手快,現在肯定又受傷了!她真想要他擔心死嗎?
白苗苗被他憤怒的樣子嚇得不敢說話,直愣愣的看着他,一直以來,他都是疼愛她、寵溺她,從來不像現在這樣兇她……
也許……她剛剛是做得有些過火……可是……這還不是他逼的嘛……
眼兒下垂、嘴兒下彎,委屈十足地盯着自己的腳尖,淚花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
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聶少爵的心又酸了起來,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溫柔地開口:“小丫頭……你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嗎?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如果你受傷了,傷的是你的身,痛的卻是我!”
“…………”
小丫頭,有什麼事你告訴我……我們好好說……爵不會強迫你……更不會要挾你……爵只想要你好好的……知道嗎?……以後……以後千萬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知道嗎?”
聽着他深的訴說,白苗苗在他懷裡用力的點頭,原來……是她讓他擔心,是她讓他害怕,什麼時候……她竟然變得這麼任性?
“爵……以後……以後我再也不任性了……再也不會做危險的事了……再也不要讓爵心疼了……”
聶少爵低低嘆了口氣,性感的脣掃過可愛的耳廓,落在飽滿的耳垂上,溫熱的氣息直直地撲打在她的頸窩,激起一陣陣又一陣陣激•;情的戰粟……
“這纔是我的小丫頭……”他的聲音消失在細密而又柔情的吮吸裡……
不行啦……這是在車裡呢……而且……前面還有人呢……
白苗苗推拒着他,嬌喘道:“爵……別這樣……我……我要下去了……”
聶少爵猛地停了下來:“你要到什麼地方去?”
“回我住的地方!”
“不行!那個地方不行!”
“爲毛?那裡是差了一點兒……可是……周圍的鄰居好啊……而且……房租也不貴……”
“你是我聶少爵的女人!那裡絕對不能去!住我那裡!”
“不要……不要住你那裡……你答應過這三個月不威脅我……不強迫我的……不能……不能說話不算數……”
聶少爵沉思了兩秒,慢慢開口:“小丫頭……你可以不住我那裡……可是……你也絕對不可以住在這種鬼地方!我不希望看到我心愛的女人三天兩頭生病……”
“爵……我不會……我……”
“我可以給你三個月的絕對自由……但必須是我爲你提供的地方,如果你要堅持住在這裡,那我就讓人把這個地方買下來,到時他們沒有地方住,那就是你的關係!”
“不行……你不能這麼做!”
“只要我的小丫頭乖……我不然不會這麼做!不過,你若不乖的話,那又另當別論!”
見白苗苗不開口,聶少爵繼續道:“小丫頭,你知道嗎,你生病的時候我有多擔心?!我只想要你健健康康的!再也不想看到你躺在病牀上的樣子!丫頭,聽話,好嗎?!”
終於,白苗苗輕輕地點頭:“好吧……我答應你!可是,你不要忘了……這三個月裡給我絕對的自由!”
聶少爵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好!”只要小丫頭不住在這裡,說什麼都好!
青一色的黑色高級轎車有整齊有序地在一幢破破爛爛的居民樓前停了一大片,其中以一輛豪華氣派的黑色加長型勞斯萊斯猶爲搶眼……
在貧民窟裡住了一輩子的人那裡見過這樣的陣勢?別說高級轎車,就是出租車在這個地方也絕對是稀有物種,可是……怎麼這裡一下子就出現了這麼多的高級轎車?車裡坐着的是哪位大人物?
沒到兩分鐘,好奇的人們全從屋子奔出來,一時之間,居民樓前人山人海,但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稍微靠近一點,因爲,從車上下來的穿黑衣戴墨鏡的男人們好可怕哦!簡直就像電影電視裡面演的黑社會!
唔……還是遠觀的好!
對了,重要人物一定在那輛最豪華最氣派的轎車裡面吧!通常電視電影裡面都是這麼演的……
在翹首以盼中,黑衣保鏢們整齊而又有序地站好位,恭敬地站在車門前,兩個從前面車上下來的保鏢快速繞到黑色勞斯萊斯車身旁,輕輕恭敬地開口——
“總裁……到了……”
說完,剛要將車門拉開,另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不許開門!”
保鏢忙將手縮了回去,然後恭敬地站好……
當然,這句話是誰說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普天之下,也只有她纔敢在他們殿下面前放肆,因此,她的話,那可不得不聽……
想來他們殿下也可憐,在外面八面威風,可是,如今卻還要受一個小姑娘的要挾,唔……可憐的殿下呀……
車內,聶少爵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小丫頭……你怎麼啦?爲什麼又是一臉的不好高興?”
白苗苗瞪他一眼,大眼睛滴溜溜的轉轉了一大圈,指着圍在四周瞪大眼睛像觀賞動物園裡珍禽猛獸似的人們,不滿地念碎:“你說……這麼多人,人家怎麼下去嘛?人家要自己回來,可是,你卻非要跟來,那你跟就跟吧,幹嘛弄這麼大的陣勢?弄得別人還以爲人家是故意炫耀呢……”
聶少爵眨眨黑眸,貌似他就是有故意的成份的說!
他聶少爵的女人在這裡住了兩年多,當初灰溜溜的來,現在當然要在所有人的注視裡氣勢萬分的走……
壞壞一笑,湊近白苗苗的耳邊開口:“小丫頭……如果你不好意思……怕人家看到你……爵這裡有一個方法……要不要試試?”
身子往後傾,不要與他隔得那麼近,她已經嗅到了危險的味道,而那危險正是他製造出來的:“什麼……方法?”
吼……身子再往後傾,再離他遠一點,危險的男人……
“你把臉捂起來,我抱你下車!”
吼……壞男人!
白苗苗瞪他一眼,小手兒猛地將他一推,迅速打開車門,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似的跑了下去……
看着她急衝衝逃開的樣子,聶少爵忍不住笑出聲,他的小丫頭總是那麼可愛,真是愛死她了!
白苗苗紅着臉一下車就有點後悔了,她知道四周的人很多,可是,沒想到有這麼多,說實話,像這樣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她非常不習慣!
早知道和他一起下車了,以他修長的身材,再怎麼也可以幫她擋掉一些視線嘛……
當白苗苗出來的第一秒,人羣中發出了一陣整齊的倒抽涼氣聲——天!那個女孩好漂亮哦!一襲淡粉色高級洋裝將玲瓏有致的身材彰顯無餘,配上那清純的氣質,以及宛如天使般的小臉兒,絕對不比任何一個當紅明星差……
對了!怎麼越看她越熟悉?
“苗苗?”
人羣中有低低的叫了出來,在這一個聲音的引導下,所有人這才反映過來,怪不得看上去那麼面熟,原來是她呀!
真想不到昨前天穿T恤牛仔褲來看房的小女孩這麼一裝扮之下,就變成了一個絕色佳人!
一看到是她,人羣就開始sao?動了,首先是房東老太太,她衝上來激動地拉着她的小手兒左看看,右看看,滿臉的羨慕:
“哇!苗苗啊,你好派哦!這身衣服在什麼地方買的?真漂亮,告訴我,明天我也去給我們家小花買一身去!”
一邊說,一邊伸出剛剛在廚房裡刷了鍋還沒來得及洗的魔爪在衣服上捏了一把,想感受衣料是好是壞,可是,這一感覺,白苗苗的漂漂衣服就糟了秧,五根魔爪印很醒目地提醒着它受到的非*禮!
白苗苗心疼地看了看衣服上指印,尷尬地衝她笑笑:“衣服……是香奈爾裡面買的。。”
房東大嬸點點頭:“好!好!明天我就去給小花買一件!”他們家小花穿了也會像她一樣變得很漂亮吧!
白苗苗又是尷尬一笑:“嗯……買吧……買吧……”買什麼呀?要是她知道一件衣服要她收十幾年的房租後,看她還買不買?據說她就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那天和她談房租時,連十塊錢的零頭都不少的說。
就是房東大嬸一帶頭,什麼李家嫂子、張家大嬸,還有王婆,李婆,趙婆的都以極高的熱情一窩蜂的衝了上來,將白苗苗團團圍住,順便研究研究那身衣服的衣料,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那條漂亮的粉色洋裝就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荼毒,變得污濁不堪……
白苗苗心疼的看着可憐的漂亮裙子,雖然不是花她的錢,可是,那好貴的說,六位數的東東呀,才穿第一次,就成了這個樣子,早知道就穿黑色的來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麼慘呀!
嗚嗚嗚……真是欲哭無淚的說……
大嬸大媽們,可不可以給她讓條道呀?她只想將自己的東東搬走就成了……
可是,面對這羣熱情得過了頭的大嬸大媽們,幾次話到嘴邊又被夫奈地嚥了下去……
別說,這個時候她還把希望寄託於聶少爵身上,臉上帶笑,心裡卻急得要命——什麼男人嘛?怎麼還不過來?行動簡直比烏龜還慢!
在她的千呼萬喚中,聶少爵終於慢慢走了過來,懶洋洋的開口:“各位……可以把我的小丫頭還給我了嗎?”
聲音很輕,卻很威嚴,讓人不得不服從他的話!
大嬸大媽們回過頭,想看看說這句話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樣子,可是,目光落在那張帥得不成樣子的臉時,流水嘩啦啦的往下流——哇噻!好帥的帥哥呀!不知道結婚沒有?
抓住白苗苗的房東太太首先衝上去,不過,不敢像對白苗苗那樣緊緊地拉住,搓搓油膩膩的雙手,一臉的討好:“喂!帥哥!你今年多大了?老家是什麼地方的?現在在什麼地方工作?還有……你結婚了嗎?”
嗯!這麼年輕肯定沒有結婚了呀!這樣說來,她家的小花就有機會咯……
白苗苗額頭直冒泠汗——媽呀!這位房東太太簡直太驚世駭俗了!她該不是想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他吧?
不知是什麼原因,這樣的想法從腦海裡冒出來時,白苗苗的心竟然是酸酸的,比喝了一瓶醋還酸!
斜睨了他一眼,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時,心頭更氣、更酸——哼!說什麼這輩子想娶的人只有她,這會兒算什麼呀?虧她這個笨蛋還信以爲真了呢!
好了!她上去了,不要再理他了……不!是上去就不下來了!而且,纔不要住他給她安排的房子呢!
嘟起粉嫩嫩的腮幫子,咚咚咚,氣鼓鼓地上樓了……
看着白苗苗氣沖沖的背影,聶少爵的脣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痕,小丫頭終於爲他吃醋了!
對着熱情的大媽們輕輕一笑:“各位,對不起了!小丫頭上樓了,我要去追她!”
說完,邁開筆直修長的雙腿,大步大步順着白苗苗的腳步前進……
身後的大嬸大媽們相互看一眼——小丫頭?該不會是說的白苗苗吧?不過,只要沒有結婚就好!沒有結婚,那就表明還有機會哦!
這個想法立即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同!
對了,還是趕緊回去將自己的女兒拉過來,沒有女兒的拉侄女,沒有侄女的拉街坊鄰居的女兒,反正是騾是馬總要拉出來騮騮,說否不定就這樣釣上一隻金龜婿了呢!
於是,各位大嬸大媽在有這樣的精神基礎爲前提的情況下,馬上以兔子還快的速度向四面八方分散,直把那些黑衣保鏢們驚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大嬸大媽們還如此有活力哈!
白苗苗一進門,一屁股坐在唯一可以坐的地方——牀上!氣鼓鼓的,一動也不動……直到那個將她惹生氣的罪魁禍首來了,她也還是一動不動……
聶少爵一進門就看到那個吃醋的小丫頭氣鼓鼓的坐在牀上……
一想到她在吃醋,那張俊臉笑得堪比一朵怒放的雞冠花,也不管什麼灰不灰了,也一屁股從地白苗苗身邊,大手拉着她的小手兒,明知故問道:“小丫頭……你怎麼啦?怎麼一臉的不高興?有人惹事我的小丫頭了嗎?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厚……什麼人嘛?明明就是他嘛!她再也不想理他了!
小手兒猛地抽回,狠狠地別過小臉兒,氣鼓鼓的開口:“你走啦!誰要你來的?快走!人家房東太太的女兒就在樓下,你去找她吧!快走……快走啦!”
一邊說,一邊伸出小手兒使勁推他,大有不把他推走不罷休的氣勢!
可是,她微小的力量怎麼能與身強力壯的他抗衡呢?剛推兩下,小手兒就被他捉住,用力一帶,她傾刻跌入他的懷抱,大手一託,將嬌小的她放在他的大腿上,讓兩人直直的面對——
“你……”
“噓!別說話!”
他伸出一根手指頭按住白苗苗的脣,在她耳畔溫柔地呢喃——
“小丫頭……你知道嗎……看見你吃醋的樣子,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因爲,我的小丫頭終於知道在乎我了!”
“可你剛剛……”
“剛剛是我故意的,故意試你的!小丫頭,你知道嗎?!我從小到大都很有自信,但唯獨對你卻總是患得患失,總怕別人把你搶走了!小丫頭,好想聽你說那句話,你對我說一將……好嗎?”
白苗苗聽得呆滯住了,貌似他在向她索愛,不是嗎?
簡直有些想不通,他竟然會向她索愛!可是,卻又被他深深感動着……
“小丫頭……只說一次……就一次……好嗎?”他的目光灼灼,帶着極度的渴求。
白苗苗咬咬脣角,怯生生……慢慢地……輕啓香脣——
“我……”
砰砰砰……門響了起來……
白苗苗想要開口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將她的話打斷,也讓聶少爵不悅地蹙起俊眉,要知道,他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他的小小丫頭說這句話,可是,就是那陣敲門聲將它打斷了!
該死!是誰在敲門?
滿肚子的火還沒有發出來,就看到一個長得肥頭大耳的女人不等屋內主人發話就自顧自的衝了進來,不僅如此,在她身後還跟着一大幫環肥燕瘦的年輕女人……
白苗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天啦!她們這是幹什麼?她們……該不是想要……想要……打某人的主意吧?
唔……應該是了!
瞧吧!房東太太領着她的女兒;張嬸領着她的侄女;就連雜貨鋪的王婆也將街坊的女兒領了過來,這幾十個女人一齊從門口涌了進來,將狹小的空間擠得沒有一絲縫隙,一雙雙如狼似虎的眼睛緊緊地盯着那張帥氣逼人的臉……
白苗苗不由得伸出小手兒捂住嘴,只留下兩隻眼睛驚恐地瞪大——她們也太不矜持、太大膽了!
唔……千萬不要說她認識她們哈!
不過,首先要做的事情是從這個男人身上下來,要是不下來的話,她肯定會被那些美女們用眼神凌遲處死!
剛剛挪動小屁屁,那雙猶如鐵鉗般的大手緊緊扣住她的小蠻腰,將她霸道地禁固在他懷裡——這一下,不僅沒逃開,反而貼得更近了!
嗚嗚……各位姐妹,各位美女,不是白苗苗想存心向你們炫耀哈!
衝在最前面那位重量級美女,也就是房東太太的女兒——小花!
當她看到白苗苗以那種親暱的姿勢坐在大帥哥腿上時,那張大肥臉立即變了一個色——哼!憑什麼她要坐在上面嘛!要坐也該她坐!
白苗苗轉過頭,悄悄地吐吐舌頭——要是她坐,以她的頓位,鐵定得把某人壓扁!
蹙着眉的聶少爵看到她的壞笑後,輕輕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親暱地呢喃:“小丫頭……有什麼值得高興的?說出來給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