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的心慢慢的開始甦醒……
“你知道嗎?我還喜歡看你當導演的樣子,意氣風發,瀟灑自如。【首發】雖然你那些所謂的導演臺詞讓我想笑……可是,我還是喜歡看你瘋癲時那些搞怪的動作……因爲那些是屬於梨子大小姐的個人產物,沒有人能比你迷糊,沒有人能比你更瘋癲,也沒有人能比你更搞怪,更沒有人能比你更讓我快樂……死女人,你是獨一無二的。你在我的心中的形象永遠是一個最迷糊、最可愛、最機靈、最搞笑的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安德烈撫了撫她的眼睫,又說:“可是,爲什麼現在的你,卻一動也不動呢?不搞怪了,不瘋癲了,不說話了……好靜……好靜。這樣的靜如同墳墓……而我卻葬在其中!死女人,你說話好嗎?不要不理我……你這樣不說話,讓我好不習慣……不要……不要對我如此的殘忍……”
他突然掩面而泣,晶瑩的淚水從手指縫中大團的溢出。
“爲什麼,爲什麼給我幸福快樂的同時,卻又要在背後捅一刀呢?在讓我最接近幸福的巔峰時,又一把把我踢下深淵去!死女人……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的狠心呢?讓我獨自一個人再次面對着黑暗的深淵,讓我一個人再次面對着一座華麗的墳墓!你怎麼就可以這麼狠心地拋下我一個人,獨自沉睡下去?你不是說過,你喜歡我嗎?喜歡我,又爲什麼要讓我一個人承受這種痛苦……喜歡我,又爲什麼不理我?讓我一個人,被拋棄在黑暗中淪陷呢?我的心很疼很疼……很疼的同時,又很痛很痛因爲你近在眼前,又遠在天涯!”
安德烈捧起她的臉,輕輕地吻着她的額頭。一滴淚水……滴落在她的臉上。
梨子的手心動了一下,輕若微聞地**,彷彿是蜻蜒無意間在水面上拂過一般,細若微風在輕蕩……
她的心緊緊地縮了起來,因爲他的淚水如此滾燙地滑落在她的脖頸處。
她纖長的小手指捲曲脫動。
在他無法抑制的哭泣中,她終於咬緊牙關逼迫着自己甦醒過來。
他長長的紫發,輕輕地垂落在她的脖子上,有種醉人的****。
他修長豐厚的手緊緊地攥着她的手心,以至於,有種力量一直在無形的灌輸進她的體內,給她的信念以力量的扶持。
終於,她緊閉的眼睫,眯開了一條縫。
晨光彷彿是晨曦的探臨,使她那黑色的琉璃之眼,充滿了華光流瀲的神彩。
她擰着一股氣,擡高了手臂,碰觸着安德烈的頭髮:“笨蛋……安德烈……我還沒有死呢。你幹嘛要哭呢……笨蛋……真是個笨蛋呢……”
這聲線,清越明晰的動聽,讓安德烈愣在當場,他不敢不敢肯定這是梨子發出來的。
他一直認爲她不能再醒過來了,當奇蹟發生後,也許這一切的磨難也僅是曇花一現。
“是誰在說話?是你嗎?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