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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
那輛車依舊停泊在馬路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關芝琳突然說,“有些冷。”
陳笑棠脫下自己的衣服,輕輕地披在她的身上,道:“要不,我們回家吧---那些人應該不會再追來了……”
關芝琳笑笑說:“是啊,該回家了---你不會開車,要不要我送你?”
陳笑棠聳聳肩道:“當然要了-----你總不至於讓自己的恩人打的回去吧?”
看陳笑棠那副戲謔模樣,關芝琳更是覺得有趣,笑道:“誰讓你不會開車呢,莫要怨天尤人!”
“天啊,難道不會開車就要走路回去嗎?還有沒有天理?!”陳笑棠仰天悲呼。
“呵呵,你裝得再悲壯一點,或許我會考慮送你回去。”關芝琳笑靨如花。
“不用了,我裝不出來,”陳笑棠大手一揮,“我這個人天生英雄本色,尤其在女人面前,註明哦,是在漂亮的女人面前,向來都是肩能扛山的真漢子,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酸書生,所以我絕不會露出自己那小小的脆弱一面!”
“哦,像不到你還這麼滿……”關芝琳嫣然一笑,“就是不知道你這個很滿的男人要不要趁着沒人跟我學一學怎樣開車--我這個師傅可不是隨便就收徒弟的哦!”模樣嬌俏。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陳笑棠猛地跳了起來。
“我問你,你這個很滿的傢伙,願不願意做本小姐的徒弟學習開車?”關芝琳笑眯眯地看着他。
“願意----當然願意了!”陳笑棠急忙應承道,“這個機會我可是求之不得!”
陳笑棠說得絕對是真心話。
一直以來,他都以“不會開車”而自卑,曾經向劉徳鏵求教,可惜劉徳鏵忙着和俞可欣拍拖,很不客氣地拒絕了他“迫切”學車的要求。樑超偉呢,這傢伙也忙着泡妞,急於要和曾鏵倩建議親密的超友誼關係,不斷地推脫,說以後再說,機會大大地有。
至於周星池,這傢伙竟然把這作爲嘲笑陳笑棠的唯一籌碼,說他陳笑棠天縱奇才,能文能武,什麼都會,什麼都巧,可惜就是不會開車!哈哈,這可是老天爺留給他的缺陷,是彌補不了的,彌補了就該遭天打雷劈。
難道真的是:天妒英才?!
自己如此奇才,卻搞不定四個軲轆的東西?!
自己上輩子是趕驢的?沒有這份手藝?!
陳笑棠當然不信了,現在他就要告訴大家,機會來了,他陳笑棠一定能夠抓住機會好好地學會它……何況教自己開車的還是如此標緻迷人顛倒衆生的大美女,跟着美女老師學習,不管是幹勁兒還是動力,一定比跟着那幫損友強。
正是:美女在旁氣如泉,我以我血薦軒轅!
眼看陳笑棠信誓旦旦,一副凌雲壯志模樣,關芝琳不禁覺得好笑,她沒想到陳笑棠的反應會這麼大,心說,不就是學開車嗎,有那麼好激動地嘛。
在她看來,教人學開車容易之極,尤其剛纔一番飛車追逐之後,她隱約有點女“飛車手”的感覺。
不過很快,關芝琳就會明白,這是個多麼艱鉅的任務。原因很簡單,陳笑棠似乎在這方面缺了一根筋,或者說,沒有絲毫的天賦!
笨蛋是什麼?
如果可以比喻的話,眼前這位就是!
車內,陳笑棠先是端坐在駕駛座上,深吸一口氣,活動活動手腕,扭動扭動脖子,然後又撐了一下手掌,喘了三兩口粗氣,這才略帶緊張地握住了方向盤。
幸虧是夜晚,基本上路上沒什麼行人,車輛也是寥寥無幾從旁邊穿過,陳笑棠相信,自己就算開砸了,也撞不着人。
副駕駛座上,大美女關芝琳瞪着美眸,眼看陳笑棠如此緊張模樣,不禁覺得好笑,他該不會真得很挫吧?!
爲能清楚地瞭解陳笑棠開車的素質,關芝琳就叮囑他,讓他先把車開動起來。
收到命令,陳笑棠打足精神,默唸:“踩離合,車打着火,掛一擋,鬆手剎,輕擡離合,給點兒油……”可是,腳卻怎麼也找不着油門。
旁邊關芝琳不禁催促道:“給油啊?”
陳笑棠驚愕:“油在哪兒?”
關芝琳不禁樂了,“在超市呢,還有菜油、花生油,橄欖油,你要哪一種?”
…………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陳笑棠好不容易纔把汽車開動起來,車晃晃悠悠地開了出去,陳笑棠的額頭上也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見他這幅模樣,關芝琳就大方地拿出手帕幫他擦了擦,陳笑棠鼻翼嗅着一股清香,也不知道是手帕上的,還是她身上的。
咳嗽一聲,陳笑棠開始自圓其說道:“其實在開車方面我並不是太笨,只是你往我旁邊一坐,我就特別緊張,都不會開了。” 關芝琳白他一眼:“那你就別緊張,好好開你的。”
“嗯,我聽你的。”陳笑棠就又開始自言自語:“其實我也知道不用緊張,就是管不住我自己。前不久我問鏵仔當初是怎麼學會開車的,有什麼辦法不緊張。他告訴我說可以想一些開心的事兒……”
“是啊,這是個很不錯的方法,比如說現在你也可以給我講講笑話之類的……你不是才子嗎,應該難不倒你吧?”
“那是當然。”陳笑棠有些吹水起來,緊接着就開始講———
一輛拉車的馬受驚,奔到山上。野馬問:你脖子上掛的帶子是什麼東東?拉車馬不答。野馬生氣了:怎麼不說話?拉車馬甩甩繮繩,怯怯地說:我媽咪說啦!不繫安全帶的不是好司機。
關芝琳撲哧一笑:“不錯。看,你開得也挺好嘛!”
陳笑棠來了情緒,拿出前世所看的一些笑話,側頭給她接着講:“一對僑居意大利的中國夫婦,某天太太到市場買雞胸,因爲她不懂意大利話,只好學雞叫,再指指自己的胸部,想買雞腳便指自己的腳,老闆看懂了;後來她想買香腸,卻回家叫丈夫來,爲什麼?”
關芝琳用美眸剜了他一眼:“你壞死了,這樣的話也能問得出來?”
陳笑棠忙道:“不要誤會,是你的心太花花了。”
關芝琳:“那你說爲什麼?”
“因爲他老公識意大利話啦!”陳笑棠說完自己先哈哈笑了起來。
這時,就看關芝琳盯着前方,臉色緊張:“快喊,啊不,快按喇叭,要不撞人啦!”
陳笑棠急打方向盤,砰地一聲,汽車撞在了路邊的欄杆上。冒出一股黑煙。
陳笑棠張大嘴巴,有些傻愣愣地看着眼前一切,然後對同樣張大嘴巴的關芝琳道:“你不介意自己的汽車今晚在這裡過夜吧?”
關芝琳:“什麼意思?”
陳笑棠:“都冒煙了,估計是發動機壞了,走不了了……”
關芝琳:“還能打着火嗎?”
陳笑棠:“我看懸----!”
果然,試着打了幾次火兒,都沒打着。汽車徹底拋錨在這裡。
那一刻關芝琳才知道,某人在開車方面真得是-----很挫~~~!
……………..
好不容易打的將關芝琳送回家,陳笑棠這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丟人呵,看起來自己真沒有開車的天分,只是自己在道上可是頂着一個“彎仔車神”的名號,萬一那一天有人要和自己叫板,怎麼辦?!也來玩拋錨麼?!
陳笑棠心中犯嘀咕了,到時候自己拿什麼來和對方比賽,不要說比賽了,估計只能吃人家的車屁!
“哎!頭大呀!”陳笑棠搖搖頭,只好不再去想此事。
……
與此同時,一間公寓的臥室內,柔和的光線將四周映照得透亮,四周潔白的牆壁也折射出了細微的橘黃。
軟綿綿的牀上,關芝琳玉~體橫陳,其間峰巒起伏,最是曼妙誘人柔軟的粉紅色睡袍裹着那具完美無瑕的胴~體,玉臂和胸前微微裸~露出的那小片凝脂肌膚,經過長時間的浸泡和揉搓,這時候那冰雪般的顏色上也顯露出了淡淡的粉紅,就如同那初生嬰兒般嬌嫩柔滑。
關芝琳神情慵懶地側臥牀上,一手支撐着面頰,另一隻手則拿着本雜誌。只是,她才翻看了一會,那書頁上的每一個字都好似變成了陳笑棠的影子,令她有些心不在焉,懶懶的提不起神來。不知不覺間,關芝琳想起剛纔教他開車的種種笑料,不禁莞爾;又想起飛車追逐中旖旎情景,嬌軀頓時一片臊~熱,那嫵媚的雙頰浮現出了令人心神迷醉的嫣紅之色。
漸漸地,關芝琳眼眸變得迷離起來,眼波盈盈流轉間,那如水的春~情好似要從那汪汪的眸子中淌出來。
唔,羞死人了,這壞蛋——”
突地,隱約間似有一股灼熱的暖流從腿間溢出,關芝琳嬌吟一聲,頓時面如火燒,忙將雙腿緊緊地夾了起來。
過了一會,關芝琳紅着臉羞惱地將陳笑棠罵了幾聲後,便微微仰起了上身,那胸前頓時波濤洶涌起來。
把那雜誌放在了牀頭櫃上,關芝琳這才伸手朝左側牆壁上那開關按了下去……
燈光熄滅,躺在牀上,關芝琳卻是睜大了眼睛,怎麼也睡不着,腦海中總是有一個人影在旋轉,一邊猜測着,他在做什麼……
外面,明月如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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