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距離陳記茶餐廳不遠處停了下來,陳笑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的車,只聽見老媽李淑珍在挽留關芷琳進屋坐一坐。
陳笑棠也不知道關芝琳答應沒答應,徑直進了家裡,直接衝進浴室洗澡。
雨篷的水嘩嘩流着,衝着陳笑棠的全身,讓他整個人沐浴在溫柔的水中。
當他洗澡出來,卻見老爸正坐在沙發上打盹,老媽和小妹估計早上牀休息了。
聽見動靜,陳富貴吧嗒一下嘴巴,看見是他,就說:“大男人家洗個澡也磨磨蹭蹭的!人家關小姐可是等你大半天了!”
“她還沒走?”陳笑棠詫異。
“她說有話要跟你說,在天台等你呢,給你,那兩罐啤酒上去,陪着美女喝酒聊天多浪漫啊!”陳富貴爲老不尊地壞笑道,“最好能灌醉她,我馬上就去睡覺,所以發生什麼都不會知道。”
面對這個流氓老爸,陳笑棠無語。
……
天台上,清涼的晚風吹過,月亮隱藏在雲朵裡,星星卻顯得特別的明亮。
關芷琳嬌美的身子就這麼斜斜地依靠在天台的欄杆上,出神地看着天空的繁星。
陳笑棠輕輕地走過去,驚動了她,她卻沒有回頭,陳笑棠將啤酒遞過去,然後一隻手輕輕地環繞在她纖細的腰間。
關芷琳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卻沒有掙扎。
陳笑棠將自己的臉頰輕輕靠在她的香肩上,閉上眼睛,嗅着她頭髮上的香味,整個人似乎陶醉在這樣的美妙時光中。
“你很累嗎?”須臾,關芷琳輕輕問。
“嗯,所以想借你的肩膀靠一靠。”陳笑棠夢囈般地說着,然後輕輕親吻她的秀髮,她的脖頸……
關芷琳身子發出微微地顫慄,櫻脣輕輕地咬着,忍受着……
陳笑棠的嘴脣含住了她的耳垂,輕輕地一吻-
關芷琳再也忍不住,櫻脣輕啓,發出一聲呻吟般的嚶嚀!
嬌軀掙扎開來,嬌嗔地瞅着陳笑棠。
陳笑棠聳聳肩道:“怎麼了?”
“你裝什麼糊塗?”關芷琳用美眸白他一眼,“是不是喝酒喝醉了?”
陳笑棠揚揚手中的啤酒,“是啊,酒不醉人人自醉!”
關芷琳眼波流轉,橫他一眼道:“那就請你先醒一醒----”
“爲什麼?”
“你看這天空多美!”關芷琳指了指夜空。
陳笑棠笑了笑,也依靠在欄杆上,喝了一口啤酒。
“怎麼,不開心?”
“怎麼會不開心,我的歌那麼好。”
“臭美吧!”關芷琳笑道,“不過看你像是並不太高興。”
“有一點點。”
“爲什麼?”
“就像是一個人鼓足了力氣跑向終點的時候,卻發現勝利並不像自己想象那樣愉悅,僅此而已!”
“呵呵,這是我聽過最自傲的話。”
“一點都不。”
“爲什麼?”關芷琳好奇道。
陳笑棠笑笑,說:“因爲我根本就沒達到終點,又怎麼會真正領略到成功?”陳笑棠凝視着她。“告訴我,你難道真得覺得我已經勝利了嗎?”
關芷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得道:“難道不是嗎,大家都被你的表現給震驚住了。”
陳笑棠莞爾,繼而指着浩瀚的星空道:“你看這浩瀚無邊的夜空,其實我們都只是他眼中的一粒塵埃,無論我們飛的有多高,始終都達不到盡頭-娛樂圈也一樣,你自以爲已經達到了終點,實際上你僅僅在原地邁出了一步!一步之遙,值得慶賀嗎?”
“我覺得……不是星空太遙遠了,而是你的野心太大了!”關芷琳忽然道。“如果你不要看得太遠,可能會快樂許多。”
“或許是吧,不過自從踏入這個圈子開始,我就準備稱爲這浩瀚星空最閃亮最耀眼的星星!”陳笑棠輕輕地呷了口啤酒。
“那我可以告訴你-----其實,在我的心中,你已經是最閃耀的那一顆了!”
見關芷琳妙眸流轉,圓潤誘人的下顎微微仰起,那張宜嗔宜喜的俏臉在燈光下顯得越發嫵媚,陳笑棠心中一蕩,再也忍耐不住,低頭吻住了關芷琳那兩片性~感殷紅的櫻脣。
“唔……”
一個膩膩的聲音從關芷琳那小巧的瑤鼻中哼了出來,打着柔柔的顫兒。
這仙音妙語飄入陳笑棠的耳朵,猶如那撩人的春風拂御而過,不但陳笑棠的心絃好似被輕輕地撥動了起來,便連下面的某處也猛地起了一陣奇異的變化。
感覺到頂在小腹處的那一束滾熱的堅硬,關芷琳嬌軀一陣輕微的顫抖,那兩排編貝似的潔白牙齒禁不住微微地張了開來,發出了一聲婉轉柔綿的呻吟……
這時,陳笑棠卻好似一位破陣而入的將軍,舌尖迅速地深入了佳人的口中,盡情地挑逗着那滑嫩甘美的三寸丁香,手掌更是隔着衣服肆意地撫摸着關芷琳那玲瓏浮凸的身軀。
一陣陣令人眩暈的顫慄感覺翻涌而來,關芷琳不覺沉迷其間,那雙美麗的眸子漸漸地籠罩着一層朦朧的迷霧。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身在何處,關芷琳放開了羞澀,大膽地回吻着陳笑棠,津液相通,兩條嫩舌如深潭中的游魚般追逐嬉戲,溫柔地糾纏在一起……
繁星閃爍的夜空,一顆彗星美麗地從他們擁吻的頭頂,輕輕劃過。
一切,美不勝收!
……
與此同時,香~港的各大報社卻還忙碌地工作着。對於追逐新聞八卦的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白天與黑夜的差別。只有報紙賣得多少的問題。
《東方日報社》總編輯室內。
一個梳理着分頭的眼鏡男,仔細地看着兩份寫好的新聞稿子。
報社最大牌的記者“狗王”得意洋洋地瞅着一直都是自己手下敗將的“拼命強”,心說,小子,你是什麼材料,也敢跟我鬥?
也的確如此,今晚狗王憑藉自己的經驗和人脈,採訪到了香~港電影界最大牌的明星程龍。
單憑這份獨家報道,就能甩其他報社兩條街,相信總編一定會採納自己的稿子,定爲明天的頭版頭條。
總編看着狗王的稿子,不住地點頭,早已熟知他這種習慣的狗王,當然明白他對這份稿子的滿意程度。
於是他就更加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身邊一言不發的拼命強。
“不錯,嗯,不愧是我們報社的精英,連程龍都能夠採訪得到,並且還這麼的仔細!”總編高興地誇讚狗王道。
“來,來一根香菸!”總編很大方地將桌子上的香菸盒一彈。
狗王舒爽地取了一根,抽了幾口,當然還不忘白了那拼命強幾眼,小子,你就只能聞我的煙味兒了。
總編誇讚完狗王,繼續審閱稿子,接下來是拼命強的,他沒寫什麼東西,只有對陳笑棠一家人所做的採訪,此刻,連他都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過關,如果不能過關,被總編臭罵一頓事小,總重要的是自己必須要熬夜重新找新聞找線索-丟他老母的,雖然自己的綽號叫“拼命強”,可自己畢竟也是血肉之軀,也需要睡覺和休息呀,如果再熬下去,恐怕真要英年早逝了。
總編一邊抽着煙,一邊審着稿子,他的速度很慢,慢得讓人心焦,最起碼“拼命強”都有快窒息的感覺。尤其總編和狗王兩人吞雲吐霧的煙氣,更是嗆得他咳嗽不已。
突然,總編似乎看完了稿子,砰地一聲,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狗王和拼命強嚇了一大跳。
怎麼回事兒?
總編髮怒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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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實在是太好了!”總編拍案而起。表情是喜不自勝。
狗王和拼命強兩人都怔住了。
愕然,詫異,搞什麼飛機?!
“真是太好了!”總編竟然站起來親自走到拼命強的身邊,拍拍他肩膀道:“我們報社就是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呀,懂得審時度勢,知道什麼纔是最勁爆的消息。”
拚命強這才醒悟過來,原來總編是在誇讚自己。
虛驚一場啊。
狗王不理解了,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總編咋會表揚這個衰佬呢?他應該表揚的人是我呀!
“咳咳,總編,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個……”
“沒有,我沒有錯!難道你在懷疑我的眼光嗎?”總編反問。
“不是,當然不是!總編您一向都是目光如炬,文思縝密,慧眼識珠,才華橫溢啊-----”
“算你小子還有些見識!”總編頻頻點頭道。“實話與你們說了吧,正常慈善晚會我都看了,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那個宛若黑馬橫空殺出的陳笑棠,絕對是整場晚會最大的亮點,也是明天甚至這一週新聞所要追逐的焦點!據可靠消息,從演出結束以後,還沒有一家報社採訪到他,很多媒體圍堵他,都被他逃脫了。越神秘,就越有吸引力!尤其他這樣很傳奇的新人,又能寫書,又能拍戲,現在連唱歌都一鳴驚人,我敢斷定,此人若是不紅,那纔是沒天理!”總編信誓旦旦道,彷彿他就是上帝一樣,已經一眼看穿了一切雲雲霧霧,知道了未來會怎樣。
“所以,我們一定要在這個叫陳笑棠的年輕人被大家炒起來之前,先點燃這把火,並且一直走在這團烈火的最前頭,創造一個新的巨星出來!”
看着大發感慨,腦門上都憋出汗的總編,狗王一顆心都快碎了。什麼意思?那豈不要讓這篇稿子上頭版?!有沒有搞錯啊?大哥程龍的新聞竟然比不過一個臭小子?!
似乎看出了狗王心中的憤懣,總編很是和藹地拍拍他的肩膀頭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程龍的花邊新聞已經夠多了,不缺這一篇,而那個陳笑棠的,卻是最新鮮的-----你要知道新聞最大的價值就在於一個字-----鮮!”
狗王無語了。
拼命強吐氣揚眉。
總編一揮手,“來人,把這篇稿子做頭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