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到來,LMS評級風波還在發酵,而風波焦點葉惟週六這天一早,就和妮娜一起先到了聖佩德羅,再坐快艇駛往只有一小時船程的卡特琳娜島,暫時遠離那一片紛擾,度假散心。
兩人去的是雙港區,以前就去過小島的市中心艾維隆那邊玩了,這次想更偏靜些。
當兩人踏上雙港碼頭的木橋,才早上九點多,藍天白雲下,清藍的海水波光粼粼,可以看得見海中淺層的魚和潛水者,港灣邊一艘艘船艇在悠然來往,海灘邊也不乏遊人身影。
“你好,卡特琳娜!”剛剛下船,葉惟就大喊了一聲,惹得橋上幾個其他遊客望了望來,他又張手喊道:“我愛你!”
妮娜提着手袋徑直往前方走去,好像不認識他,嘴角在偷笑。
“走走走!”葉惟一陣風般衝了過去,妮娜笑出聲地奔跑跟上。
島嶼很小,雙港更小,兩人在碼頭邊的遊客服務站租了兩輛自行車,就開始四處遊玩,享受優美的風光和愛情的甜蜜。
咔嚓咔嚓咔嚓!
隨着單反相機的快門聲,是一張張攝影照片,拍攝下妮娜歡悅的、活力的、美麗的瞬間。
她在海灘上舉着雙手高高地躍起,馬尾搖揚,笑容燦爛。
她倚着一棵高大的棕櫚樹,雙眼遠望,像在等待着心上人。
她似乎騎車摔倒在荒蕪的山坡上,遠景是大海,黑色自行車倒地,她抱着雙膝坐在旁邊,棕眸微瞪,嬌嗔的樣子。
還是在沒什麼植物的山坡上,自行車停在那,她側坐在車子坐墊上,修長的雙腿垂下站地。一手挽着車頭,一手挽發。
“OK,現在給我一些微笑,微微的,有點羞赧,像是表白時刻,行了……真美!”
“我看看。”
葉惟一說好了。妮娜頓時滿臉笑容,奔到他旁邊看向相機的顯示屏,只見身着多彩薄外套和米黃七分褲的自己看上去那麼好,她不由開心的道:“我喜歡,比剛纔那張好多了。”
其實剛纔那張她也很喜歡,每一張都喜歡。尤尼克喜愛爲她攝影。說要把她的青春紀錄下來,平時拍,每次旅行更要拍上很多,如果算上普通照片,這一年來拍了肯定上萬張,這些拍得好美的攝影照都快上千張了。
她愛這樣,愛這種他愛她的方式。因爲《驅魔錄像》成名後。夏天到現在小半年裡,她有幾次爲少女時尚雜誌攝影,還做了些服裝模特的平面廣告工作,不過沒有人把她拍得比尤尼克好。
“這張有什麼攝影立意麼?”妮娜不自覺地摟靠着他。
“當然有了,這張叫‘爲什麼這裡叫Catalina’。”葉惟看着顯示屏裡的少女,也很滿意。妮娜雙眸一彎的問:“爲什麼?”她感覺跟她的名字有關。葉惟笑道:“因爲它有你一半的美麗,LINA。”
“哈哈。”雖然猜到,妮娜還是被逗笑。滿心甜滋滋,卻嗔着打了他一下,“都怪你!整天哄我,害我都成自大狂了,好像我真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人。”
“在我看來你就是。”葉惟忽然靈光一閃,更能逗她開心的,立時故作認真的道:“說到名字。有件事要跟你說。”
“什麼?”
“你的中文名字。”葉惟把手中的單反相機給她拿着,走向幾步開外的自行車,從她的手袋裡拿出了小本子和圓珠筆,本子前半記滿了些關於LMS修改臺詞和新項目的想法。想到什麼,他隨時都會記下。
這時有幾個遊客開着輛高爾夫球車從山路駛過,他“嘿,祝好運!”的打了聲招呼,遊客們友善地迴應而去。
妮娜走了過來,葉惟往本子的空白一頁寫了行中文名字,標準的簡體楷書,給她展示道:“妮娜-杜波夫,這是現在中文媒體使用的翻譯名字,我以前也教你這麼寫。”妮娜點頭說是的,一年來要寫中文名都寫這名字。
“怎麼了?”她好奇問道。
“以前我還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直到最近。”葉惟皺了皺眉,“突然有一天,我感覺這個姓氏的翻譯太醜了,我錯了,用這種典型的東歐姓氏譯法根本不能展現你的美麗。”
妮娜不由來了興趣,“爲什麼,不是挺好的麼?”
“杜字可以,這是個中文姓氏,但‘波夫’就不行了。”他厭惡的啊了聲,“波夫是個男生名字,你知道夫這個字的意思就是男人,波夫是波浪般的男人,亞歷山大-杜波夫很適合,妮娜-杜波夫?”他又唔了聲。
“我早就發現了!這個夫是夫妻的那個夫。”妮娜驚道,着急地瞪目,“聽你這麼說,真的好怪。”
“如果你不是全世界最美的人,就是波夫害的。我不能讓錯誤繼續,我又不是MPAA,我要爲Dobrev翻譯一個更好的女生版本,再通知中文媒體不要再用杜波夫稱呼你,然後我就想了……”
葉惟一臉思考的模樣,隨即就欣喜的啊了聲,“來點舊好萊塢風格吧!像秀蘭-鄧波兒。”他往紙上寫了起來,解釋道:“鄧波兒譯得太棒了,波浪般的小孩,正好是她小時候的銀幕形象。而後來的Temple都譯成坦普爾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看看她,他一邊寫一邊搖頭說:“如果是‘秀蘭-坦普爾’,唔,誰都不會感到可愛。只有一個鄧波兒。”
“那我的名字呢?”妮娜對鄧波兒、坦普爾的視覺感官差別不是很大,但非常期待自己的古典風格。
葉惟笑了笑,往紙上的妮娜-杜波夫下方寫了一行字,展示道:“妮娜-杜寶芙。寶是什麼你也知道,芙是荷花,也是指美女。”
“哇。”妮娜頓時感慨了聲,就算文字感官差別沒什麼感覺,完全不同的意思意境卻那麼鮮明,寶貴的荷花、寶貴的美人,哪是波浪般的男人可比。她又感動,又高興,“我喜歡,我好喜歡。那什麼時候通知中文媒體?”
“我本來想立即就通知的,但我突然又想。”葉惟聳聳肩,“讓那些人叫你杜波夫吧。”妮娜不依的嗔道:“不行,明明這個更好!”葉惟摟住她,直視着她的雙眸,溫聲道:“因爲我就可以一個人擁有杜寶芙了。”
“噢……”妮娜笑着噘起了嘴巴,情不自禁地以額頭抵着他的肩膀,“尤尼克,我真想知道,你哄人的本事是怎麼練出來的?”
“哄人?我雖然是你的經紀人,可我不哄你。”葉惟撫着她纖細的腰身,笑道:“不要以爲好聽的話就是哄人,這其實就像詩人作詩,是因爲被美好的事物觸動了纔會有所感觸,我的感觸是,你真美。”
妮娜聽得心扉癡醉,想說什麼,卻嘆了一聲:“唉!明明是應該我好好安慰你的……”
“什麼。”葉惟倒怔了怔,“還要怎麼樣,我們現在不開心?”
“呆子!”妮娜離開他的懷抱,右手舉起了手中的相機,左手手指揮動,走開着指揮道:“到我了,我來給你拍幾張,你站到自行車邊去,快點。”她湊近相機,眯上一隻眼睛,對準取景器。
看着她這像模像樣的專業樣子,葉惟不禁心動,走向她,“我想吻你。”
“正經點!”妮娜更加在山坡上奔了開去,瞪瞪他,“回去,往那裡站好。”
“我要吻你!”葉惟大喊,“你不是要安慰我嗎?”
“不是現在,正經點!”
“我試了,做不到,你太美了。”
“給我站好啊!”妮娜奔來跑去躲避着他,歡甜的笑聲停不住,“站好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