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記憶如潮水般涌入陳子昂的腦海,陳子昂將這些記憶梳理了一遍,驚訝的站在了原地。
一切都真相大白,怪不得那天柳萌萌會說那樣的話,怪不得自己越是對她好,她越是感覺到愧疚。
“老...子昂,你這是怎麼了?”柳萌萌還像往常一樣想喊陳子昂老公,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內心剩下的只有苦澀。
陳子昂的心情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複雜到難以名狀,但更多的竟然是幾分竊喜,柳萌萌根本沒有在男女之事上對不起自己過。
意外的是,柳萌萌竟然是島國的特工,是毒薔薇計劃中的那朵毒薔薇!
原來,柳萌萌和自己的認識一開始就是騙局,是島國人精心設計好的一個陷阱,柳萌萌勤勤懇懇的扮演着這個角色,只是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什麼時候真的愛上自己了。
“子昂,你說話啊,我知道是我不好,你別再因爲我這種女人生氣了!”柳萌萌搖晃着陳子昂的肩膀,哭的梨花帶雨。
她還以爲,是因爲這件事,讓陳子昂受到的打擊太大,以至於一下子緩不過來。
陳子昂敏銳的察覺到附近有許多雙眼睛盯着自己,其中一些可能是好奇的吃瓜羣衆,但有一些絕對是島國的眼線。
“你跟我來吧。”陳子昂嘆息一聲,轉身朝着遠處的一家酒店走去,開了一間客房。
柳萌萌一言不發的跟在陳子昂身後,還以爲陳子昂想要在分手前最後溫存一次,於是她一進房間就主動將衣服脫去。
還沒等文胸脫下,陳子昂就轉過身抱住了柳萌萌,柳萌萌一下子愣住了,更多的悲傷涌上心頭。
“我知道了,我一切都知道了。”陳子昂柔聲說道,聲音中沒有任何的恨意。
柳萌萌試探的問道“你知道什麼了?”
“你就是島國人毒薔薇計劃中的毒薔薇,你也是身不由己,你是愛我的對嗎?”陳子昂望着柳萌萌的眼睛,此時已經收回了柳萌萌體內的那縷暗影之力,窺探不到她內心的想法。
隨着陳子昂的話,柳萌萌感覺像是被看穿了似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半晌後,柳萌萌聲音近乎顫抖的問道“那麼,你會原諒我嗎?”
“爲什麼不原諒?你的想法我都明白,雖說你一開始是充當島國棋子,但後來你早就想脫離這次計劃了,對嗎?”陳子昂的對於柳萌萌,更多的還是心疼和憐惜。
她身世本就悽慘,淪爲島國特工也是身不由己的事情,最爲重要的,她是自己的女人!
柳萌萌沒有做出逾越陳子昂底線的事情,同樣是每個男人底線的事情。
柳萌萌兩隻手緊緊的抱住陳子昂,生怕這是一場夢,一個一觸就破的泡沫,她曾無數次幻想過真相大白的那天,那個時候陳子昂又會怎麼對待她。
直到陳子昂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了答案,柳萌萌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
陳子昂抱着淚流不止的柳萌萌,輕聲道“哭吧,哭出來你就會好受許多。”他少見的沒有安慰柳萌萌,而是讓柳萌萌哭出來發泄。
很難想象,柳萌萌夾在陳子昂和島國之間承受着多大的壓力,而陳子昂先前通過暗影之力可以瞭解到,柳萌萌甚至壓力大到想過自殺。
發泄過後,柳萌萌擡起頭問道“爲什麼你一切都知道?”
“因爲我的強大,遠遠超乎你的想象。”陳子昂通過柳萌萌的記憶得知,島國將很多事情都隱瞞了。
在島國給予柳萌萌的資料中,柳萌萌得知了陳子昂是一個很有能力、很有錢、一個濫情,同時又能屢屢創造奇蹟的男人。
但是並沒有告訴柳萌萌,上一次島國的幾次“大地震”全部都是陳子昂所爲,並且這也只是陳子昂能力表現的冰山一角。
至於陳子昂究竟有多麼強大,連島國的最高領導人也不清楚,他們只知道這個帶着神秘色彩的男人,可以顛覆全世界!
“也就是說,你早就已經知道我身份了?”柳萌萌黛眉微皺,如果說陳子昂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豈不是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全是在演戲,這也太恐怖了。
“不,也就是剛剛我纔得到你的消息,以前我本着尊重你的態度,沒有對你進行過任何調查。”陳子昂坦然的說道。
如果說自己想要知道柳萌萌的身份、來歷、內心想法等等,只需要簡單的通過暗影之力就好了,整個過程花費幾秒鐘而已。
可暗影之力使用的越多,陳子昂越感覺這種手段用在敵人身上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可如果用在自己身邊最親密的人身上,無疑是一種不信任的傷害。
“感謝你的尊重和信任!”柳萌萌的腦袋埋在陳子昂胸口,千言萬語化成這句話,信任和尊重是兩個多麼沉重的詞,她感覺自己愧對了陳子昂的尊重和信任。
陳子昂完全有能力,有辦法,有手段對自己進行調查,可他卻沒有那麼做,這便是信任的最高境界了!
陳子昂溫柔的擦去柳萌萌臉上的淚痕,柔聲道“別哭了,我既然今天和你站在這裡說那麼一番話,就說明我已經徹底接納你了,再哭我可要生氣了。”
“別,你別生氣。”柳萌萌不捨得讓陳子昂爲她生氣,也不願陳子昂生氣,陳子昂那麼一說她很快就調整好心態,眼淚也不再流了。
陳子昂想到柳萌萌這段時間受到的壓力,忍不住感慨道“你怎麼那麼傻呢,其實你大可以將事情全部告訴我,你所遇到的麻煩我都可以幫你解決。”
“我,我怕我告訴了你之後,你會不要我了。”柳萌萌可憐巴巴,她以前從未想過會將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看得那麼重要。
在她當特工的這段時間,見識過形形色色許多男人,對於男人早就嗤之以鼻,認爲所謂的愛情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是世界上最大的謊言。
直到,柳萌萌遇見了陳子昂,她的世界觀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