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家酒飽飯足,陳子昂和易小川便來到了呂公在沛縣的家,一座氣派的府邸。
呂雉憂心忡忡道“爹爹,我們所剩的銀兩已經維持不住一個月了。”
“沒想到此次遭劫,損失竟如此慘重!”呂公嘆息不已,雖然陳子昂殺了許多的山賊,但在他來之前已經有一些山賊帶着車上的銀兩等貴重之物逃走了。
呂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此次我們絕境還生,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呂公點了點頭道“說的也是啊,只是,這將來的生活用度該怎麼辦呢?”
這時陳子昂和易小川走了進來,府內的下人都認得兩人,沒有任何阻攔和通報就輕鬆而入。
憑藉着遠超常人的聽力,陳子昂在門口聽到了父女之間的對話,和劇情裡一樣,呂家已經到了無米下鍋的境地。
呂公兩父女見到陳子昂後全都停止了討論,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也是他們家的家事。
“呂公,你們說的我都已經聽見了。”陳子昂直接說道。
易小川愣了愣,他可是什麼都沒有聽見,陳子昂隔着那麼遠的距離是怎麼聽到的?
呂公和呂雉也愣住了,他們在發現陳子昂和易小川進門後就停止對話,陳子昂又是怎麼聽見的?
“呂公,我身上有不少銀兩,你們先拿去用吧。”陳子昂也懶得和呂公拐彎抹角了,直接道出了問題的關鍵。
呂公搖了搖頭道“萬萬不可啊,陳公子救了我一家老小,我還怎麼好意思讓陳公子破費。”
“錢財於我乃是身外之物,再者我和我徒弟應該會在你們府上暫住一些時日,全當我們的住宿費好了。”陳子昂解釋道。
易小川拉了拉陳子昂的胳膊,低聲道“師傅,這用錢解決的問題呢,都不是問題,這個道理我明白,可關鍵是我們沒有錢啊。”
臨行前易小川收下了項羽和項梁給予的些許盤纏,陳子昂卻是一分都沒要,他哪裡有錢去暫住諾大的呂家。
“稍等片刻。”陳子昂說着走出呂府外,從空間裡取出一大袋的銀子,然後又回到了府內。
當袋子被打開後,銀兩的銀光照的呂公和呂雉都驚呆了,這數目多到超乎他們的想象。
易小川也呆了,他相當清楚自己和陳子昂此行沒有任何的行李,陳子昂又是從哪裡變出那麼多銀兩的?
心動歸心動,呂公抉擇一番後還是道“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畢竟是我呂家的家事,我們還是自己想辦法,不勞煩公子了。”
陳子昂搖頭道“呂公,凡事要懂得變通,這錢財於我真的沒有用處,我還有十倍於這些的財富,我只是覺得你我二人有緣,所以纔想要幫你。”
陳子昂這是謙虛的說法,實際上第三空間裡儲存着的金銀何止十倍,千倍萬倍都不止,只怕拿出來太多嚇到他們而已。
“這.....”呂公猶豫不決,他很想用這筆錢度過眼下的難關,可又不想再拖欠陳子昂的人情。
呂雉反倒很坦然的說道“爹爹,陳公子俠義心腸,我看他一定是真正大戶人家的公子,這些錢可能只是他的零花錢,我們就先收下吧,等度過了難關以後有錢了再還他也不遲。”
“那...好吧!”呂公聽女兒都那麼說了,也只好收下這筆錢,對着陳子昂鞠躬道“老夫又麻煩公子了!”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陳子昂淡然道,然後想到易小川一天沒有練武了,於是帶着易小川去後院練武去了。
呂公一直等到陳子昂走遠了,這纔對呂雉道“女兒啊,我們眼下哪有錢來償還陳公子的恩情,如果有錢的話又何至於落得這般地步?”
他實在想不通,呂雉爲什麼要讓他收下這筆錢,呂公深知女兒不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既然她讓自己收下這筆錢,一定有她的用意。
呂雉咬着櫻脣,嬌羞道“爹爹,你覺得陳公子爲人怎麼樣?”
“成熟穩重,相貌英俊,又有俠義心腸,更有一身強悍的功夫,這樣的人恐怕天下都難找出第二個。”呂公給出了一個很高的評價。
呂雉接着道“爹爹,女兒也認爲陳公子爲人很不錯!”
其實呂公早就看出呂雉對陳子昂有意思了,但他沒有點破,一直等到呂雉親口說出這番話。
“雉兒,你的心思爹爹明白,你和素素年紀都不小了,都到了應該出嫁的年紀,你對陳公子這樣優秀的男人有愛慕之情也是在所難免的。”呂公勸慰道。
呂雉冰雪聰明,聽出了爹爹好像不情願,於是問道“爹爹難道不同意?陳公子各個方面都如此優秀,如果他成了我們呂家的女婿,這筆錢也正好當做聘禮。”
“住口!”呂公慍怒道“我們眼下雖然落魄,可我再如何也不會賣女兒。”
呂雉解釋道“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真心喜歡陳公子......”說出這番話呂雉也是豁出去了,不然她絕不會在父親面前說的那麼直白。
呂公踱了兩步,嘆息道“可你知不知道,陳公子早已有了妻室,他的徒弟易公子也是一樣。”
“什麼?”呂雉直接愣住了,她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呂公點頭道“那天夜裡我就藉着酒意問過他們了,你能看出陳公子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難道爹爹就看不出嗎?只可惜他已經有了妻室!”
“會不會,這只是他的一個說辭?”呂雉疑問道。
呂公搖了搖頭“看起來不太像,他應該是一個有妻室的人。”
“哎!”呂雉黛眉橫皺,她把一切都想象的很美好,認爲陳子昂就是上天安排的另一半,卻沒想到陳子昂已經有了妻室。
“雉兒,天下的好男人多得是,等過些時日爹爹就幫你在沛縣尋一個如意郎君。”呂公安慰着說道,他心中亦是感慨不已,女兒從未喜歡過一個男人,沒想到一下子就淪陷了。
呂雉堅定的搖頭,不死心道“我要親自問他!”說完便朝着後院的方向走去,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肯輕易服輸的女人,在對待感情上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