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的雨聲拍打着窗戶,依舊是個雨天。
陳子昂從牀坐起,望着窗外的雨景若有所思,似乎一場暴風雨即將到來。
醒來後陳子昂沒有驚醒莊曉曼,而是穿好衣服靜悄悄的離開。
離開小院陳子昂也沒有去亞輝通訊社,而是直奔武藤領事館。
就在一條必經之路上,一把槍突然瞄準了他的腦袋,兩個搭着雨傘的人現在路口。
“第二號?”陳子昂不解的看着用槍指着自己的第二號,他有絕對的自信躲開這一槍,但卻想問問究竟是爲什麼。
第二號冷聲道“肖途,瞧瞧你乾的好事!”
陳子昂很快就想通了,但仍舊問道“你值得是什麼?我聽不明白。”
第二號開口道“昨晚軍統的許多高層被島國人秘密突擊捕殺,你敢說這不是你給島國人提供的消息嗎?”
“我何德何能,你把這頂大帽子扣在我的頭上。”陳子昂輕蔑的說道。
第二號接着道“你還在狡辯?是,你是沒有這個能力,但徐先生有!”
陳子昂看着站在第二號身旁的陸望舒,已經猜到是陸望舒將徐先生來報社找自己的事情告訴第二號。
以第二號的能力不難推理出是徐先生提供的情報,然後借島國人的手殺了軍統的人。
第二號失望至極的說道“肖途啊肖途,我真沒想到你會爲徐先生賣命,那些軍統的人雖然不是我黨同志,但也是華夏人,也是抵抗島國的一部分力量!”
陳子昂會心一笑,第二號雖然猜到了這件事和徐先生有關,卻沒想到並不是徐先生借他的手,而是他借徐先生的手。
第二號咬牙道“你還笑的出來,我現在懷疑你背叛了組織,孫正清同志也是被你冤枉而死!”
陳子昂開口道“我笑你只看到了一些表面的東西,等到島國人被打跑後,我們就要和軍統的人開戰,現在削弱一部分他們的力量難道不好嗎?”
“還有!”陳子昂咬牙道“我沒有背叛組織,沒有泄露任何我們的情報,更沒有錯殺孫正清!”
第二號沉聲道“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將島國人趕出我們的國家!”
第二號心裡很清楚,陳子昂並沒有將組織的信息泄露,不然就不會只有軍統的人被抓了,他第二號也難逃一死。
陳子昂開口道“人都是有私心的,我幫自己的女人報仇,有什麼錯?”
陸望舒扔掉雨傘,雨水給淚水混合在一起讓人分不清,她看着陳子昂道“是莊曉曼嗎?”
陳子昂點了點頭,第二號嘆息道“肖途,我對你越來越失望了,還是一個那樣的女人。”
陳子昂冷眼看着第二號道“我不准你這樣說她!”
第二號不悅的說道“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上級,就不該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肖途,人都是要爲自己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第二號,我求你不要殺他!”陸望舒抓着第二號的手臂,第二號冷聲道“小陸,你給我把手放開!”
陸望舒搖了搖頭,第二號堅定的繼續扣動班機。
隨着一聲槍響,要有準備的陳子昂像離弦的箭,以極快的速度躲開這一槍,同時欺身上前,沒等他開出第二槍就把槍奪了過來。
陳子昂用槍指着第二號的腦袋,壓低聲音道“我如果真的想背叛組織,我現在就能殺了你。”
陸望舒驚慌的喊道“肖途,不要!”
第二號沒有絲毫的畏懼,大義凜然道“你開槍吧,我不怕死。”
陳子昂開口道“我可以理解你要殺我,畢竟我們的眼界不同,所以我認爲對的事情,在你眼裡可能就是錯誤的。”
第二號絲毫不領情的答道“對錯不是由你來證明的。”
“那就讓時間來證明吧,時間會證明究竟是我錯了,還是你錯了。”
陳子昂說着把槍還給第二號,然後道“從今天起,我甘願脫離組織,我的一切所作所爲都和你們無關!”
說着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第二號和陸望舒站在雨中望着陳子昂的背影。
陸望舒開口道“第二號,肖途的做法到底是對還是錯?”
第二號嘆息道“肖途他看的很清楚,由於我和他所站的高度不同,他的做法也許是對的,但站在我的角度就一定是錯的!”
陸望舒擦去眼淚,疑惑的說道“我沒明白。”
“小陸,你要記住,有的時候對錯的標準不是絕對的,至少他沒出賣組織,沒有對我開槍,這就說明就算時間證明他的錯的,那也不會是大錯特錯。”
和第二號分別後陳子昂的心情有些沉重,由於自己超越歷史的眼光,所以在第二號看來是對的事情,可能就是錯的。
但這並不重要,陳子昂堅信,就算自己脫離了組織,只要自己做的事情沒有愧對於組織,那自己依舊是一份子。
依舊是那個,隱形的守護者!
加快步伐來到領事館,領事館裡一陣熱鬧的景象,每個島國人的臉上都掛着笑容。
大廳裡擺放着各種美食,還有許多的美酒和陪酒女郎,宛若一個晚會現場,可問題是現在是白天。
武藤志雄親密的摟着陳子昂的肩膀,親切的說道“我提議,大家敬肖君一杯!”
衆人紛紛舉杯敬酒,胡一彪滿臉諂媚的說道“肖老弟,你可是大功臣吶!”
陳子昂不禁心中一沉,他本以爲武藤志雄會替自己保密,可結果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是自己提供的情報。
這樣一來,軍統方面肯定會將自己列爲第一報復目標。
武藤志雄開口道“肖君,我們從昨晚一直忙到了現在,可謂是大有收穫,你提供的那些情報全部屬實,我實在是太高興了,直接就在領事館舉辦了宴會。”
陳子昂才明白,原來武藤志雄的人連夜進了行抓捕行動,怪不得許多人的眼睛裡都有血絲。
“肖君,好好享受吧!”武藤志雄將兩個漂亮的女人推到陳子昂的懷中。
這兩根女人順從的依偎在陳子昂懷中,其中一個嬌嗔道“肖記者真是了不起,人家好崇拜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