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變得漆黑,黑夜會帶給人不安全感,一陣冷風嗖嗖的吹過,捲起幾片落葉。
南茜將身子往陳子昂身上靠了靠,希望能夠得到更多的安全感和溫暖。
“我在樓上等你”陳子昂如同猿猴一般輕鬆的打了二樓,打開沒上鎖的窗戶後進到了南茜的房間裡。
望着他矯健的身姿,南茜眼神變得迷戀了,比起國內的女生,美利堅的女生更注重的是另一半的身材和肌肉,因爲這能帶給她們安全感。
南茜走進家門後茜母問她今天過的怎麼樣,南茜笑着回答還不錯,然後便匆匆忙忙的朝着樓上走去,至於晚飯兩人在回家之前已經在一家餐館解決了。
兩人就互相聊天,看電視、玩電腦,時間逐漸到了凌晨三點。
凌晨三點的天空黑的深沉,深夜總是帶着一些魔力,讓人忍不住想去睡覺。
南茜和陳子昂的交談已經也越來越少了,兩人都無精打采的聊着一些略微有趣的話題,但仍然抑制不住睏意。
南茜還好,陳子昂已經兩天多沒有睡一次了,只是在南茜在夢中差點被弗萊迪殺得時候使用同夢進入了她的夢鄉,但也就眯了那麼一小會兒。
“砰”陳子昂聽到不遠處傳來從什麼重物掉落在地上的沉悶響聲。
“怎麼了”南茜聽力沒有陳子昂那麼出衆,對於這聲音不以爲意,但見到她的巨大反應,猜想到一定是發生了些什麼?
南茜的父親和母親早年離婚,家裡除了她母親外已經沒有別人了,難道聲音是從她母親的房間裡傳出來的?
“走,我們去阿姨房間看看”陳子昂牽着南茜的手走出房間,去往同一樓層的茜母房間,不知爲何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陳子昂輕輕推開門,一副驚駭的畫面映入眼簾,穿着紫紅色睡衣的南茜母親兩隻手大張着呈一個“大”字躺在牀上。
她身上從頭到腳不知道被割了多少道傷口,那睡衣睡褲全都被切割成了一條一條的絲狀,連臉上也是如此,但這些都不是真正的死亡原因。
她的死亡原因是一把西瓜刀從嘴裡一直貫穿了喉嚨,這刀把她的屍體和牀釘在了一起,而且似乎在捅的時候太暴力,導致她有幾顆牙都掉落了下來。
死狀,慘不忍睹。
走進房間看到躺在牀上的母親,南茜的整個人就癱軟在了地上,眼淚似洪水一般流了出來。
一直以來都是母親陪着自己成長,處處爲自己考慮,世界上再沒有一個人如此心疼和疼愛自己了,但現在,母親卻永遠的離開了。
“我們先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阿姨的遺體,然後再想辦法徹底消滅弗萊迪”陳子昂蹲下來,安慰着說道。
突然,南茜爆發似的對着四周的空氣大喊“你這該死的魔鬼,你要殺我衝我來啊!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就站在這裡,你來啊!”
陳子昂默不作聲的聽她說完,她此刻正需要發泄,如果讓她不喊反而不好。
一陣喧鬧過後,陳子昂走了過去,將她抱在懷裡,無聲的安慰着她。
“喬治,我該怎麼辦”南茜眼淚婆娑地說道,這幾十分鐘裡她好似把這輩子的眼淚都哭完了。
“先讓警察來,安排一下後事吧”陳子昂嘆了一口氣,他也實在沒想到弗萊迪會找南茜的母親作爲目標。
不過想想也在情理之中,自己和南茜由於知道弗萊迪在夢境中的可怕,所以一直沒有讓它得逞,轉而讓它將魔爪伸向南茜的母親,而且還是以最殘忍的方式。
陪着南茜又過了一夜,由於之前哭的太過悲傷,停止啜泣的南茜實在是要堅持不住了,這幾乎已經到達了她的極限。
要知道人一般上一天不睡覺第二天工作就會感到疲憊,如果三天或者三天以上時間沒睡覺,那麼可能會出現頭暈、四肢乏力、精神不集中、沒胃口等等現象,再嚴重一點會出現幻覺以及對現實行爲的控制能力,再嚴重一點就是死亡了。
而兩人都已經近三天沒有睡覺了,陳子昂還要好一點,畢竟身體底子在這裡,南茜則是走路有點暈暈乎乎了。
陳子昂嘗試過拿出木妖心治癒,但是卻發現木妖心只對受傷有用,對於這種疲憊和睡意所造成的身體不適一點效果都沒有。
警察將遺體帶走之後陳子昂和南茜回到了南茜的房間裡,兩個人的心情都有些壓抑。
而此刻,南茜更是困到了極點,陳子昂想了想,開口道“我們一起睡,我保護你!”
“此刻只有在夢境中尋找答案了,不然也不可能一直耗下去”他心中想道。
南茜點了點頭,和陳子昂衣服都沒脫就一齊躺在了牀上,兩個人手拉着手閉上了眼睛。
兩人躺倒牀上不超過10秒鐘的時間,兩人就一同進入了夢鄉,陳子昂再次使用了同夢技能,進入了南茜的夢裡。
他意識清醒之後發現自己並不在房間內,而是置身於一處廢棄工廠內部,斑駁的鐵管、生鏽的機牀,還有鐵於鐵之間連接着的蜘蛛網,顯得十分老舊和破敗。
“一會兒我和弗萊迪打起來之後你躲遠一點,但也別太遠,不然我來不及保護你”陳子昂對南茜說道。
“好”南茜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如果堅持幫忙不但幫不到忙,反而會成爲累贅。
“噔噔噔”隨着靴子踩踏地板發出的聲響,通道的盡頭出現了一個人,還是那個穿着紅色毛衣的弗萊迪。
他半靠在一臺機器上,鐵爪在鐵塊上劃拉着發出耀眼的火花“歡迎來到....弗萊迪的葬身之地,當然,這兒也將成爲你們的葬身之地!”
“好大的口氣”陳子昂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每次看到弗萊迪恐怖的模樣他都會深呼吸一次調節自己的心理。
弗萊迪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開口道“你們兩個能夠一起過來,真是再好不過了”
“哦,小南茜,你這是嚇得瑟瑟發抖還是氣的發抖?當時你母親就是被我在這兒一刀一刀的切開皮膚的”布萊迪微笑着指着身旁的一個鐵欄杆。
陳子昂轉過頭心疼的望了南茜一眼,冷冷的說道“今天,你必須得死!”說完便如同離開槍膛的子彈一般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