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問起長劍,林帆直接拒絕,也不害怕她會生氣,這種東西,在江湖中本來就是屬於一種潛規則的東西,一般人不會亂問。
也就是任盈盈年紀還輕,身份非比尋常,所以纔敢問,要是另外一個人問,完全可以認爲他圖謀不軌。
可壞就壞在任盈盈還年輕上,她輕蹙眉頭,有些不太高興,低聲問道:“難道連我也不能夠說嘛?”
林帆停止了腳步,忽然極爲嚴肅的看了過來。
任盈盈心中一稟,她還沒有看見過林帆這麼嚴肅的樣子,心裡有些忐忑,卻見林帆慢慢的伸頭,冷峻的臉龐忽然靠近,雄渾的男子氣息讓她的心撲通撲通直跳。
她作爲任我行的獨女,極少有人敢於這樣跟她說話,更不要提靠她這麼近了。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我當然可以告訴你,只是刀劍藏身之處,是每一個武林人士的最大秘密,非至親至近之人不可知。”林帆在任盈盈的玉耳邊輕輕說道。
“不...不用了。”任盈盈霞飛雙頰,其實她已經聽不清楚林帆說什麼了,當林帆靠近的時候,她就感覺小鹿亂撞,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林帆露出得意的笑容,總算是把這個小姑娘給唬過去了,要不然不停的被她追問還真有一點麻煩,畢竟,他現在明面上的身份是任我行派來保護任盈盈的,嚴格來說還需要聽從任盈盈的命令。
兩人繼續前進,任盈盈偶爾偷偷的看一下林帆,卻發現他又恢復了嚴肅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反而有些失望。
花了大概半天的時間,兩人到了一個城池,這個時候,就是任盈盈的主場了,只見她熟練的用苗語和人交流,很快就帶着林帆找到了一個日月神教的分壇。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有些晚了,距離任務的時限,也就是一夜加上半天的時間。
越是到了成功的時候,林帆就越是不敢放鬆,任盈盈到了分壇,那就相當於公主到了皇宮,不僅裡面的分壇主立刻出來見面,恭敬之極,就連林帆這個任盈盈的僕從,也得到了極爲良好的待遇。
在電影裡面,東方不敗秘密訓練三萬大軍,甚至敢於起兵對抗朝廷,可見日月神教的勢力之大。
在這種苗人扎堆的雲貴川地區,說句不客氣的話,日月神教就相當於半公開的政府,甚至就連朝廷的話都不如日月神教的話在這裡好使。
在山林裡面,林帆還要自己費盡心思的去找吃的,可是到了這裡,很快就有人送上了酒肉,並且給他安排了熱水沐浴,甚至還有相貌清秀的少女貼身服侍。
在古代女子的地位很低,女人相當於附庸物,這些服侍的少女都是從小買來的,基本上予取予求,不過林帆卻不敢鬆懈,時時刻刻都關注着任盈盈的動靜,直接就呆在任盈盈的門外,生怕在任務時間之前任盈盈出現了危險。
林帆如此的熱情,任盈盈倒是有些吃不消了,直接挑明說道:“林帆,你不用繼續跟着我了,這裡就是我家,沒有人敢對付我的。”
“不行,我身負教主命令,絕對不能夠讓小姐有任何的危險。”林帆斷然拒絕。
任盈盈揚眉,聽了林帆這話,按道理來說她該有些生氣,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卻惱不起來,反覺得心裡有絲絲甜蜜。
不過很快,她就嘟起了紅潤的小嘴,惱聲道:“我要去洗澡了,你不會還要跟着我吧,要知道,漢人可是說過,男女授受不親的。”
“那我也要在門外守着。”林帆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任盈盈氣的幾乎要抽出長鞭來打林帆,不過想起兩人在山林中同生共死的遭遇,卻又有些下不了手,只能夠恨恨的盯了林帆一眼,然後自顧自的往前走。
林帆無視她的怒火,直接跟在她的身後,不管什麼都沒有完成任務重要,在山林裡面那麼多的危險都挺過來了,要是在這裡任盈盈陰溝裡面翻船那才真的是倒黴。
分壇裡面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就連任盈盈都不管,他們自然而然的也不會管,只當沒有看見。
過了一會兒之後,壇主就來了,此時任盈盈和林帆正在吃飯,他過來先是行了禮,對於任盈盈十分恭敬,儘管他的年紀要比任盈盈大,但是禮儀卻沒有一點搪塞,十分的認真。
由此可見,這個壇主應該不是東方不敗那一派的人,而是屬於任我行這一黨,要不然絕對不會對任盈盈如此恭敬。
也正是因爲如此,林帆纔敢這麼放心,要是發現了一點點不對勁的地方,他都會不顧任盈盈的反對,把她拉離這個分壇。
要知道,在電影劇情裡面,東方不敗不僅謀權篡位,而且還成功了,凡是任我行一黨的都遭到了極爲殘酷的清洗,就連任我行本人都被囚禁在黑牢裡面,到最後還是依靠令狐沖和東方不敗的心軟才把他給救回來的。
誰知道這分壇裡面,是不是有東方不敗的餘黨,或許這裡面各個都是東方不敗的餘黨也說不定。
而壇主這種對於任盈盈的尊敬,不是浮於表面,而是發自心底,正因爲如此林帆才能夠稍稍的放下一些心來。
“小姐,我已經讓人去往黑木崖了,三天之後,教主自然而然就會收到東方不敗密謀叛亂的消息。”壇主正色說道。
此時任盈盈正在吃飯,她可算是餓的狠了,絲毫不顧自己的淑女形象,埋頭大吃,當然了,苗族本來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淑女之說,要不然任盈盈就不會習武了。
“好。”任盈盈擦了擦嘴邊的油污,含糊囫圇的說道,似乎對於東方不敗的叛變一點也不擔心。
這是因爲,任我行在日月神教聲望極高,教內從上到下都是他的嫡系,所以任盈盈纔會一點也不擔心,不過後來的結果卻顯示,她有一些樂觀過頭了。
“對了,你怎麼不吃這裡的飯菜,吃些沒滋味的乾糧啊。”任盈盈轉過頭對林帆說道。
剛剛在城裡的時候林帆用身上帶着的銀子買了一些乾糧放在隨身空間裡面,現在他吃的就是自己買的乾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