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長生不老

貪生怕死是人的正常反應,所以張小凡對水軍害怕鰲皇,表示理解。

進了官場、體制、軍營,不管是文臣、將軍,還是吏員、小兵,都有媚上欺下的本領。沒有這項本領的,除非有深厚的後臺或者非凡脫俗的能力,否則就很能立足官場、體制和軍營。

張小凡進入了水軍軍營後,卻沒有軍伍前來孝敬,就連自己夜間出兵都沒有人原因跟着,原因也非常簡單,雖然夜間走旱路,水軍一般就沒有戰事,也就沒有生死立場。不過張小凡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前鋒將軍,一旦打仗,那是要衝鋒陷陣,死亡率最高的那種。

所以一般不是困惑到了極點的人,沒有誰願意巴結、跟隨張小凡出差的。

這五百個水軍應該就是最沒有前途的人,出差前的要求竟然是吃一頓飽飯,張小凡對他們面對鰲皇出現時的反應,也就習以爲常了,都是窮途末路的苦命人。

張小凡讓幾個靈巧的水軍,幫自己去遠處打了一些清水回來,清洗了身上的血水,這才說道:“蒙校尉,鰲皇已除,本將已經完成聖旨,要回皇宮交令,你安排衆兄弟辛苦一趟,把這鰲皇運回水寨,我自會給書記呈報,今日出營兄弟,每人一轉軍功。”

與歷史有所不同,原本唐朝軍制沿用南北朝時的北魏軍制,軍功十二轉,一轉軍功,就可以賞賜爵位,最低是從七品。

到了唐朝,因爲三十六路煙塵,反王太多;軍功也來得太容易;到了貞觀年間,就開始大幅度的削減爵位。軍功也就開始賞賜金錢或者土地,一轉軍功就是最少的,軍卒的一轉軍功十兩銀子,夥長、隊正、旅帥、校尉各多十兩銀子。

也就是校尉跑這一趟也就是五十兩銀子,不過小卒子都要上交自己一成或者兩成的保護費;夥長、隊長、旅帥都是如此。所以校尉最終得到的是兩百兩左右銀子。

兩百兩銀子已經是一大筆銀子了,不過這是上陣殺敵,而且勝利的算法,如果失敗了,這錢肯定就沒有了。

張小凡只不過帶着五百人跑了這一趟,頂多搬下腥魚和搬一下鰲皇血肉,只不過是苦勞罷了,如今就能得到好處。五百水軍自然是歡喜異常,紛紛磕頭謝賞。

幾個手腳勤快的已經不顧鰲皇血肉腥臭,就合夥扛着向水寨行去了,張小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回到水寨,和書記覈對過軍功後,寫了奏摺,直接遞進了大明宮。

由於已經進了軍營,張小凡雖然遞了奏摺,無辜也不得進城,等到了中午時分,纔有聖旨傳來,皇上召見,入宮奏對。

換了武將朝服,已經熟門熟路了,到了大明宮,李治難得氣色紅潤,坐在龍椅上,旁邊武則天一旁隨坐。

一番禮儀下來。

李治興奮地站了起來,悅道:“張愛卿,你隨朕來。”說吧自己就站起來,向殿外走去,武則天見到無奈一笑,不過還是一起跟在身後,與張小凡向外走去。

“張卿,那個巨獸,就是東島的鰲皇吧?”李治難掩激動,指着大明宮外一個巨大洪荒異種問道。

而此刻大明宮外,還有數千人正在忙來忙去,有人指揮着把巨大的鰲皇肉塊拼湊起來,在肉眼看的見的速度中,一個洪荒巨獸,披鱗待甲,面目猙獰可怖,展現在洛陽城朱雀大道上。

“回稟陛下,此怪正是鰲皇。”張小凡昨天雖然殺死了鰲皇,但是大晚上的也沒看仔細,就被自己刷刷幾百劍氣,拆分的支離破碎了,沒想到皇帝竟然又把它拼湊起來,看樣子是要炫耀國威了。

武則天一出來,看到體型龐大的鰲皇,才終於相信昨夜奏報,五百水軍搬運五個時辰,才把鰲皇屍體運了回來,不由得開口問道:“聽聞奏報,張卿是一人獨自下海斬妖,不知是何種手段?”

“回稟娘娘,微臣前些時日修爲略有增進,領悟了家傳絕學劍罡,劍罡使出無堅不摧。微臣跳入海中,這鰲皇身體巨大,微臣爬在這鰲皇身上後,它無法甩脫微臣,微臣就慢慢地用劍罡,一點一點把它磨死的。”

張小凡說的簡單,但是李治和武則天卻是不滿意,當下就讓張小凡演示一遍。

無奈之下,輕身飛入校場,當場就引得衆人驚叫,張小凡只不過用了最輕便的凌波微步,也只用了先天境界的速度,但是在衆人眼裡,似慢實快,身形縹緲欲仙,從觀禮臺上如同天降仙人一般,耀耀生輝。

衆人紛紛撤退,給張小凡留下一大片場地。一個輕功就引得衆人驚叫,左右思考一下,張小凡不得不又減弱一些能力,手中寶劍練舞三十六路太極劍法,這劍法緩慢有力,落在不懂行的人眼裡,雖然漂亮但是並不如何難抵擋,最奇妙的是太極劍法適合表演。

三十六路太極劍法輕靈柔和,綿綿不斷,劍罡隨着殺招使出,校場的地面就彷彿遭遇地龍翻身一般,等劍法表演完畢。張小凡躬身謝禮,臺上的李治和武則天眉目對視一番,還是鼓掌慶賀。

武則天輕語問道:“張卿,觀看卿家的武藝,恐怕已經脫離世俗武學的概念了吧?”

張小凡道:“回稟娘娘,微臣修爲剛剛觸摸武道的邊緣。”

“武道的邊緣?想來是武學的極致了,”武則天一個深宮長成的女子,並非傳說中的明空,所以對此難以理解,不過並不能阻擋她的想象。

李治開口問道:“張卿,武學到了極致,可能長生否?”

張小凡回道:“陛下,長生不可得,不過可以延年益壽,飲食雨露,辟穀長修。”

李治問:“延年益壽幾何?”

“微臣自感,約三百歲壽元。”

“當真?”李治一聽,頓時大喜,做皇帝的就沒有一個不喜歡長生不老的,如果真的可以活到三百歲,那也如同神仙一般了。

“回稟陛下,確實如此。”

李治眼睛立刻冒起了泡泡,急問道:“那你這方法可能教授與朕?”

張小凡點頭應是:“可以,陛下修煉時間已晚,可能修煉時間要長一些。”

聽到自己可以修煉,李治已經歡喜若狂,旁邊的武則天眼神厲芒一動,隨後掩飾過去,拍掌喜道:“陛下可以延年益壽,不知本宮是否榮幸,能夠常伴左右?”

“回稟娘娘,微臣所學武功,是【易筋洗髓經】。此法調理陰陽時,會壯大體內的陽氣,此法只能男子修煉,女人若是練了,會全身肌肉變硬,聲音變粗,骨骼變大。”

武則天聽聞,不喜,冷哼一聲,道:“哼,我聽聞令堂紅拂女武藝與令尊衛國公不差上下,她修煉的又是什麼功法?”

“我娘修煉的是劍法,並不懂得養身之道,正如我剛纔所舞劍法,修煉時日見深,也能有百年壽元,卻很難觸摸武道極致。”

武則天雌威漸重,如果再聽到一聲不行,恐怕殺人的心思都有了,再次問道:“那張卿家自己給本宮創造一個出來,有沒有問題呢?”

“請娘娘給臣三年時間,三年內,定當創造一門新的修煉法門。”張小凡有無數修煉訣竅,不過待價而沽,不這樣的話,又怎麼完成任務呢。

等武則天滿意了,李治已經按耐不住,抓了張小凡給他寫了修煉法門,張小凡當場就用真氣引導李治完成了一個大周天。

李治當即進入修煉狀態,而張小凡卻只能悄悄出宮去了。

武則天心思靈敏,當即撤銷了張小凡的東征前鋒將軍的職務,另行安排進入大理寺,任大理寺少卿,同時賞上輕車都尉爵位,同時寶應縣男爵位提升爲寶應縣子,食邑五百戶。賞金銀,各一千斤。綾羅綢緞不計其數,同時又賞了宮中秀女十人。

這一次賞賜與上一次破謀反案有所不同,上一次是看在李靖的份上,纔給了那麼大的賞賜,換個人,頂多賞些金錢也就是了。但是這一次是因爲軍功賞賜,對比上一次很一般,但已經算是朝中很難得的大型賞賜了。自從貞觀年間,爵位的賞賜就稀少得很,張小凡能連續不到十天就被賞了兩次爵位,讓外人看,這就是簡在帝心。

回到張府,大門上剛剛做好的牌匾又要換了,不過府中上下卻是不嫌麻煩,敲鑼打鼓一番熱鬧,宮中的賞賜也都到了。

張小凡還在洗刷,十名秀女已經自行給自己安排了職務,這張府面積雖大,但是人口很少,十名秀女進來,就佔了五分之二的人口數量,所有人剛開始還有些不大習慣。加上李全等十四人都已經生活了幾十年,每日裡唸叨東西,或者聊天嘮嗑,都很隨意。

而這十名秀女一直沉默寡言,只是悶頭做事,眼神卻非常凌厲,讓人不可小覷。李全這十四人頓時壓抑了許多。

張小凡正在洗澡,房中進了女人,自然是瞞不過他,不過早就知道這些女人身份,出了秀女身份外,恐怕另一層潛在身份,就是皇家密諜,這一個自己也是不怕的。

兩個樣貌出衆的秀女走進閣樓時,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卻沒想到會是這麼直接。

張小凡看到兩女時,也不由暗贊,宮中出品,必屬精品啊。嬌俏圓潤的臉蛋,身姿婀娜曼妙,步履輕盈,一顰一笑都是風情萬種,更難得把宮裙脫了,裡面冰肌玉骨,真的是極品,也不知道李治怎麼會放過這些多的極品,而去寵愛武媚娘,真是想不通,莫非武媚娘也是內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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