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炕下面還有地窖,藏的既然嚴密,下面的東西應該也非常重要。
聶風就算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冒然向下面走去,反正也是在地窖裡面了,直接就是開口喊叫了幾聲,先把身份表明了。
只是聽地窖裡傳出迴音,卻沒有人響應,聶風也只能大着膽子繼續下潛了。
火炕下面的地窖就有些矮淺,聶風下去之後,只能蹲下才能行走。
好在路只有一條,只是空氣稀少,聶風拿出火摺子,一眼就可以看到,這條暗道筆直。
他乾脆熄滅了火摺子,保留地窖中的氧氣,悄悄跪在地上向前爬行。
這地道原本是直着的,不過卻是慢慢向上拐去。
聶風一直向前爬行,走了十數丈遠,直覺至少爬高了兩米,距離地面應該都不遠了,突然爬行的手摸到了一截滑溜溜的小腿。
“四哥……”
一個女人的呻吟聲驚動了聶風。
“還真有人!這個女人氣息微弱,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他叫的四哥,又是什麼人。”
聶鋒心裡想着,本打算掏出火摺子,忽然感到一陣氣悶,這纔想起,這個地道內空氣稀少,自己若是點了火摺子,恐怕自己可能就要缺氧昏迷了。
既然不能點火摺子,聶風就只能繼續向前爬行。
這地道只有三尺寬,三尺高,聶風跪着爬行到這裡,已經很不易了,這個女人躺在路當中,聶風想繼續爬行,就只能用兩隻腳踩在女人身體兩側,雙手也盡力分開,這才能不壓住她。
從女人腳部,聶風很快就爬到了女人頭頂,結果沒多久就碰到了土壁,原來已經到盡頭了。
“就一個女人,這就好辦了!”
聶風微微放鬆一些,這洞穴中不方便轉身,他就只好倒退回去。
只是倒退的時候,不如前進時方便,一不小心,就踩住了這女人的手臂。
“哎呀!”
女人從昏迷中醒來,眼前一團黑暗,但是她卻感覺到一個男人壓在自己胸口,呼吸的熱氣都噴灑在自己胸口。
作爲一個已婚女人,想都沒多想,直接一掌就拍了過去。
“自己人!”
聶風感受到掌風,連忙呼叫!
可惜這女人昏昏沉沉中,只感到自己似乎被男人壓住。
如果是自己人,怎麼敢如此輕薄自己。
所以女人聽了不僅沒收手,反而凝聚一些氣力,加大了掌力。
“啪!”
聶風無奈之下,只好伸出左手,聽風辯位,和這女人對了一掌。
女人已經躲在地洞裡兩天兩夜了,地洞中氧氣稀薄,又熱又餓,消耗了女人不少的體力。
剛纔這一掌已經凝聚了她不少氣力,但是對於聶風來說,這一掌弱的幾乎不用反抗。
聶風反手一擊,不過是本能反應而已。
一掌反手擊打過去,他本來是雙手雙腳撐在女人兩側,免禮向後倒退。
右手如今與女人碰了一掌,受力之後,就按照慣性向下撐去。
聶風卻是忘記了,他的頭部枕在女人胸口,這一巴掌直接抓在了要害上。
“流氓!”
女人被聶風反手一掌震動氣息,本來有些體虛,此刻又被男人襲胸,又氣又惱,又慌又亂之下,竟然心火上升,直接昏迷了過去。
“什麼啊,我就是流氓!”
聶風雖然是這麼說,卻是心虛的很,剛纔他一把抓在女人身上,他摸到了什麼,自己心知肚明。
知道自己做了錯事,雖然不是故意的,但如果傳出去,絕對是名聲掃地。
甚至可能會被人砍掉右手,以作懲戒。
千萬別提什麼‘嫂溺叔援,勸也’的屁話。
碰了就是碰了。
電影《古惑仔》中,陳浩南被靚坤陷害,與山雞的馬子上了牀,結果他勾引二嫂的名聲一直背到最後。
所以如果這個女人出去後,到處宣揚聶風觸碰她的事情,聶風就真的不用解釋了!
在這一刻,聶風真的下了殺心。
只要能保住自己來之不易的名聲,殺一個陌生的女人,殺一個本來就要死的女人,對於聶風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只是這個念頭在腦海裡一轉,聶風就浮現出,這些年方德對自己的諄諄教導,苗翠花的爽利俠女風格,方世玉的英雄氣魄。
如果真的殺了眼前女人,聶風知道,自己這輩子都無法說服自己,能夠心地坦蕩,和方家三口相處了。
“罷罷罷,自己本來就是無心之失,自己無愧於心。自己把這個女人救出去,向她解釋明白。她如果不肯接受自己的解釋,一意孤行,自己大不了賠她一隻手就是……”
聶風已經算是三世爲人,心性雖然不算良善,但是拿定了主意,肯定會去做的。
想到就去做。
聶風想要把這個女人拖出去,發現又是一個問題。
這地洞太窄,自己根本就無法把她抱起來,只能用拖行的辦法。
想到這是一個女人,如果被自己拖行十多丈遠,就算皮膚不被磨破,衣服也不能見人了。
地窖外還有方德存在,聶風就算是考慮到方德,也不能這樣隨隨便便,把這個女人直接拖出去。
想到這裡,聶風倒退了出去,先告訴方德,讓他不要着急。
他又進了地窖,把火炕上的涼蓆一卷,拿到地洞後,用涼蓆放在這女人身下,用涼蓆把她裹住。
用手抓着涼蓆,同時,也握住女人滑膩的雙腳,就向外行去。
聶風手裡抓着女人的雙腳,手中滑膩的感覺,別提多刺激了。
好在他此刻也知道,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慢慢的向後退去。
十多丈的距離,讓聶風一個人爬行,頂多兩分鐘,但是拖着一個女人,還是倒退着走,一直花費了半個多小時,這才趕回了地洞洞口。
聶風輕輕一躍出去,找了一根繩子,幫助女人的雙腳,把她倒提出來。
抱着涼蓆,把這女人放在了火炕上,解開涼蓆,女人披頭散髮,還昏迷着。
只是聶風湊着微弱的火把光線,已經看出女人相貌清秀,剛纔他抱着女人,用涼蓆裹着她,也感覺到這個女人身材非常不錯。
對了,還有一雙美足!
“沒想到還是一個絕品女人!”
聶風把水缸裡的水盛出來一些,抱着女人,喂服了她一些涼水,又拿出自己腰間的一點零食,掰碎了,一點一點塞進了她的嘴裡。
女人已經餓了兩天,此刻有人餵食,下意識就囫圇着嚥了下去。
又餵了幾口涼水,這女人才睜開一雙美目,慢慢清醒過來。
“姑娘,你醒了!”
雖然已經看到女人頭上用的是婦人的髮飾,但是女人太年輕了,聶風也不願意承認這個貌美女人,已經嫁了人,下意識,就喊出了姑娘的稱號!
女人娥眉緊蹙,看了聶風一眼,不由怒道:“又是你這個登徒子!你要殺要剮隨便,但是休想侮辱我駱冰!”
這女人說吧,竟然扭頭就向旁邊牆壁撞去!
‘砰’!
聶風被女人的性命震驚了一下,等女人向牆頭上撞去時,只來得及拉了一下手臂。
只聽得‘刺啦’一聲,女人的上衣直接被扯爛了,露出一幅繡着鴛鴦戲水的紅肚兜。
“流氓,我跟你拼了!”
女人見到自己白玉般的手臂,被男人看的清清楚楚,想起去世的丈夫,就羞憤欲死。
只是眼見聶風武力高強,自己想要自殺,都不可的,知道自己難逃毒手,竟然反掌想要和聶風拼命。
“你誤會了,駱姑娘!”
聶風心中大汗,手忙腳亂,點了女人的穴道,阻止她繼續激動。
連忙快速把自己的身份,以及剛纔經歷的所有事情都講了一遍。
只是那駱冰經歷了丈夫遇害,如今自己小命保住了,卻又遭人侮辱,只是一心求死,對聶風的話,竟然不聞不問。
“罷了,罷了,”聶風這一世也學了四書五經,知道這個世界女人對貞操,有多麼看重。
自己先前摸了女人的胸,如今扯破她的衣服,又看到了她的身體,恐怕這個女人不死,自己就要去死了。
先前雖然自己心裡想着,只要問心無愧就好,但是如果真的讓一個女人去死,這一世的自己,無論如何是做不出來的。
“駱姑娘,千錯萬錯都是我做事魯莽,一會你出去了,要殺要剮都隨你。只是還請駱姑娘保重身體,”聶風長嘆息一聲,伸手爲駱冰把剛纔破掉的衣服,重新爲她穿上,又把自己的外套解給她。
一切安排妥當了,聶風不死心又向駱冰解釋了一下,自己剛纔的無心之失。
駱冰只是不言不語,好似沒聽見一樣。
聶風不想多停留時間,當下抱着駱冰,走出了地窖。
方德已經等候多時了,見到自己義子竟然抱着一個女人出現,大吃一驚,連忙開口問道:“風兒,這是怎麼一回事?”
“爸,我們回去再說吧!”
聶風不好多說,抱着駱冰上了自己的坐騎,與方德一路趕回了客棧。
讓聶風驚奇的是,到客棧後,自己解開了她的穴道,她竟然也一動不動,好像真的心灰若死一樣。
如此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落地如此模樣,聶風心中的悲痛無以復加。
讓駱冰單獨一個房間,聶風前思後想,還是把事情講解給了袁紫衣聽。
正所謂,夫妻一體,自己如今闖了禍事,雖然是無心之失,卻勞累一個佳人受創,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逃避責任。
這件事自己不方便告訴方德,但是告訴袁紫衣,還是沒問題的。
袁紫衣俏生生的坐着,聽的聶風講完,不由巧笑道:“你當時真的沒心生邪念!”
“當時只顧着救人,哪裡想得到其他!”
聶風無奈一笑:“這事只能請夫人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