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婚姻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時光快如白駒過隙,風馳電掣,轉瞬即逝。

總覺得前一天自己的小師妹,還是一個喜歡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一眨眼,就變得如花似玉,貌美如仙。

春節一過,林沖十八歲,盛崖餘十一了。

林沖的父親官職越做越高,已經升爲太尉,而林沖自己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太子舍人。

這一日林沖陪着小皇帝,把今年的小計劃制定詳細了,這才帶着小跟班狄詠離開皇宮。

狄詠今年十五歲了,脣紅齒白,清麗脫俗,真真的美如佳人。

可惜這是一個男人。

“林大哥,明日見!”

狄詠聲音卻是洪亮,拱手上了自己的坐騎,雙腿夾鞍,那匹駿馬帶着他一溜煙,就向駙馬府跑去。

林沖作爲文官,自然是坐着四人擡的青氈小轎,不多時也到了自己的府邸。

進了房門,一個粉雕玉琢的囡囡就從大堂裡跑了出來。

“爹爹,爹爹!”

“繡繡,想爹了嗎?”

“想了,爺爺、奶奶,來了!”

“哦?”

林沖抱着雷純給自己生的女兒,漫步走進後院,自己的父親,當朝太尉林桂,正躺在鋪了軟墊的藤搖椅上。

“爹!”

林沖覺醒記憶後,這些年來,別看父親林桂官職越做越大,但是兩父子之間相處的關係,卻是越來越隨意。

“衝兒回來了,”林桂都快睡着了,這幾年邊境無事,國泰民安,林桂這個太尉,也是非常的閒。

“爹,您吃飯了嗎?”

林沖抱着過完年就三歲的女兒,隨口問道。

“這不是一家人都在等你嗎?”

林桂這幾年升職速度這麼快,完全是歸功於自己的兒子幫助,不提前後兒子貢獻的棉花種子,‘羊毛紡織機’等,利民的國之大器,也不提兒子幫助自己上奏的《六國疏》。

單單就拿去年百年難得一遇的黃河破堤水災,林沖建議自己,以禁軍、廂軍抗災救洪的奏本,爲大宋挽回的損失,讓當時剛剛繼任相位的呂大防,對林桂大肆讚揚。

去年秋,段太尉年事已高,忽然中風,不能理事。

八賢王推薦林桂擔任太尉,呂大防批准,蔡太后下旨。

從某種程度來說,林桂是要感謝自己的兒子,要不然他現在還只是一個禁軍教頭而已。

林桂從藤搖椅上坐起來,忽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聲:“衝兒,做人不能忘本,你明白嗎?”

“這是自然,”林沖不明所以,不過林桂說的這話沒錯,人是不能忘本。

不過這話又從何說起呢?

林家如今也是官宦人家,吃飯也漸漸有了講究,比如說,食不言寢不語等。

不過林沖的幼女林繡年歲還小,被林沖和雷純輪流抱在懷裡餵飯吃,讓本來略顯嚴肅的飯桌,多了不少熱鬧。

吃過飯後,林桂夫妻去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林沖帶着雷純,還有女兒則是回自己的臥室。

雷純的身份雖然只是林沖小妾,不過這些年來,她用自己的六分半堂,成就了林沖諾大的功績,加上林沖一直沒有找其他女人。

雷純如今是林沖府上,名至實歸的女主人。

只不過她的江湖出身,讓她在北宋這個詩書禮儀傳家的社會,有些拿不出手。

不論是林沖,還是雷純,都沒提過轉正的意思。

“今天兩個老人過來,有什麼事嗎?”

林沖躺在浴桶裡,對面坐着雷純,梅蘭竹菊四個劍婢,兩兩分開,給兩人搓揉按摩。

“爲了你的親事!”

“我的親事?”

林沖一愣,驚訝問道:“我什麼親事?”

雷純幽幽語道:“你的表妹啊,婆婆說,是你舅舅的女兒,從小就給你說好的娃娃親!”

林沖不好意思,伸手把美妾攬到懷裡,溫淳笑道:“純兒,你先不要羞惱,我明天再問問母親,究竟怎麼回事!”

“我羞惱什麼,你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封侯拜相,都是尋常事耳,三妻四妾恐怕也滿足不了你,”雷純原本依着蔡確之言,自願做了林沖的小妾,最初意思只是治療自己的九陰絕脈。

只是兩人相處了四年多,又孕育了一個女兒,雷純雖然心氣依舊高傲,但對於林沖來說,她已經完全把自己當做林沖的附庸了。

這和古代長期教化的女子三從四德沒有關係,而是作爲一個女人,確確實實需要一個男人作爲依靠。

而林沖不論是計謀,還是才華,亦或者強大的手段,和高超的武功,都讓雷純爲之心動。

這四年多來,兩人也算是琴瑟和諧,鸞鳳和鳴。

今天林張氏突然找來,言明,林沖早就有一個未婚妻了,這不由得讓雷純心思雜亂。

曾經有那麼一刻,雷純都準備抱着女兒離開這個家。

不過已經和林沖生活了四年,雷純也爲了這個家付出了很多,尤其是林沖掌握的紅花商會,完全是吸收六分半堂的基礎上,才發展到天下第一商會的。

所以她打算看看,男人究竟會如何應對。

“這人都想要兒孫滿堂,但是又不願意自己男人多娶妾室,只想着給自己兒子多娶幾個老婆。”

林沖的老爸林桂,就林沖老媽一人,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雖然林母美豔不可方物,但是……咳咳!

林沖做兒子的,不該想父母的壞。

“不過林沖舅舅的女兒?那就是林張氏了?莫非是林沖的原配,張貞娘?如果是原來的劇情,《水滸傳之英雄本色》中,林沖的妻子,那不就是祖賢妹子?”

林沖想到這裡,頓時食指大動,電影中祖賢妹子的魅惑,別說那個高衙內受不了,簡直可以說,是個男人,都爲張貞娘打抱不平。

那林沖竟然一個月內,只逢初一、十五兩天,纔會去碰張貞娘,白白浪費了二十多天時間。

要知道,林沖和雷純在一起後,除了懷孕、生女的那半年多,其餘時間,林沖基本上就和雷純黏在一起。

雖然有兩人一起練功泡藥湯的緣故,但更主要的原因,就是雷純的傾城容貌,不僅容顏嬌豔,膚白如玉,晶瑩剔透,氣質更是嫵媚靈動至極,就像是九霄之上月宮仙子,絕非凡夫俗子能擁有。

林沖自認爲自己能輕而易舉得到雷純,就是上一世做了諾大好事的彙報,所以也格外珍惜。

甚至爲了雷純,林沖連盛崖餘這個冷豔妹子,都沒去撩撥,而是專心把盛崖餘當成了小妹妹。

(盛崖餘今年十一歲,除了臉蛋和後世劉天仙很像,身子還沒張開,就像是一朵還沒綻放的花骨朵!)

“純兒,這個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不如我明天先問問我娘,明天再說怎麼樣?”

雷純知道,林沖是個孝子,所以她也不想逼迫過甚,再者說了,她也不想就此放下好好的日子不過,因爲一個還沒過門的女人,就把自己家裡鬧得沸沸揚揚。

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雷純知道,林沖是一個意志堅定的男人,他若是拿定了主意,自己怎麼勸都不行。

所以重點還是那個女人。

雷純也是下午剛知道消息,明天雷純決定,先派人去打探一下這個張貞孃的底細,看看到底能不能做自己的對手。

如果是個性格嬌弱的女人,放進林府,也不是沒關係。如果是個性格倔強,脾氣很爆的,那就不用多說,自己死都不能鬆口!

夫妻二人,心思各異,早早睡了。

林沖夢到了雷純和張貞娘,結婚之後大打出手。

雷純卻是夢到,那個張貞娘竟然是個醜八怪,高興地在夢裡直接笑醒了。

兩人同牀異夢,早晨醒來,林桂已經吃了一點早點,去上早朝了。

父子不同朝,林桂和林沖同朝爲官,原則上,父子二人應該避諱一二。

不過前朝有蘇軾、蘇轍、蘇洵三父子同朝爲官的先例,如今父子同朝反而是一樁美談。

只是林桂還是要早走一步,什麼都不爲,就是圖個心思清淨!

林沖也沒找到機會和母親說事,先去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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