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青霞,山東鐵槍會孫氏子弟,其父‘賭命仙’孫元,在汴梁賣藝爲生,五年前,孫遠山一家被人血洗,孫遠山的妻子被燒死當場,孫遠山和女兒不知所蹤,孫青霞當時在山東鐵槍會學藝,躲過一劫。”
“兩年前,孫青霞武藝大成,出山尋父,爲母報仇。結果走南闖北,沾花惹草,先後與江湖女子公孫小娘、‘三丈紅’殷色可,‘天之驕女’朱麗麗,‘狂菊’蘇眉、‘大紅狼’鐵秀男等女人有瓜葛,也因爲他風流,凡他過處,都留下薄倖之名。但是他的報仇大計卻沒什麼跟腳。”
盛崖餘記憶力果然不俗,只是聽了一個名字,立刻把孫青霞所有的資料,都背了出來。
“這個孫青霞的仇人是誰?”
林沖開口問道。
盛崖餘面色一怔,這才說道:“我猜測是惡頭陀!”
衆人一愣:“猜測?”
“當年‘賭命仙’孫元結仇甚多,他帶着女兒失蹤後,官府因爲沒有苦主,所以沒有立案。我只能從‘賭命仙’孫元的檔案裡尋找,發現他曾經和‘惡頭陀’結怨!”
鐵遊夏眼神不豫,輕聲問道:“崖餘,你說的是‘鐵道士’‘惡頭陀’裡面的‘惡頭陀’?”
“對!”
盛崖餘說吧,瞭解‘惡頭陀’的鐵遊夏、林沖、龍舌蘭、聶楓、小叮噹等人都是怨嘆一聲。
“有點麻煩了,龍姐姐,”小叮噹雙手緊握衣角:“鐵道士和惡頭陀兩個人,在三年前就投靠了官府,如今在東平府,追查水泊梁山王倫一案呢。”
“朝廷用的都是什麼人啊?”
龍舌蘭也是犯愁,她本來就是嫉惡如仇,如今真正的殺人案犯不能抓,卻要自己去抓一個江湖浪子,真是太苦惱了。
“其實這事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
林沖忽然想到一事,嘿嘿笑了一聲,見衆人看向自己,這才笑道:“崖餘,你知道‘賭命仙’孫元在什麼地方嗎?”
盛崖餘微微思考,就開口講道:“‘賭命仙’孫元現在在孟州十字坡和他的女兒,開了一家包子鋪!”
“孟州十字坡?”
林沖腦子微震:“孫元的女兒是不是叫做孫二孃?”
“不錯,”盛崖餘不知道林沖爲什麼忽然想到一個小女孩,不過還是知趣的介紹道:“孫元的女兒是叫做孫二孃,聽說她性格暴虐,雖然才十三歲,在當地已經有了一個兇狠稱號,叫做‘母夜叉’”
“‘母夜叉’孫二孃,孫青霞,竟然是兄妹?”林沖這次是真的呵呵了。
衆人正談論案情,神侯府大門再次走進一人。
原來是神侯府的主人,諸葛正我到了。
林沖、鐵遊夏領着衆人,出門迎接。
諸葛神侯並不在乎這些虛禮,不過衆人如此迎接,他也不會責備什麼。
衆人落座,一場豐盛的火鍋大餐,這纔算是開始了。
林沖與衆人吃飽喝足,拍拍屁股各回各家,不過林沖臨走前,還是拉住了鐵遊夏。
作爲師兄弟,這四年多來,兩人互幫互助,這才共同進步到現在的程度。
林沖有些事情必須提醒鐵遊夏。
“你讓我去找孫青霞?”鐵遊夏不解的看向這個小師弟。
林沖面如冠玉,看到這個師兄還是呆頭呆腦的樣子,苦笑解釋道:“我聽說,這個孫青霞號稱萬千少女的情人,貌似潘安,俊若宋玉,不僅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而且武藝出衆,極會討女人歡心。這次捕王讓龍舌蘭去抓捕孫青霞,我害怕龍姐姐和孫青霞產生那個感情糾葛!”
“不會的,小蘭是捕快,怎麼可能和一個罪犯產生感情,師弟,你多想了,”鐵遊夏說話的聲音,在林沖似笑非笑的眼神下,越來越低,最後低不可聞,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師兄,你其實可以這樣,”林沖說着湊到鐵遊夏耳邊,向他出了一個主意。
鐵遊夏就是太老實,太純厚了,太善良了。
林沖如果說殺人滅口的話,鐵遊夏肯定不敢。
畢竟孫青霞沒有幹什麼壞事,現在北宋,風氣還比較開放,加上很多男人出征在外,女人在家裡寂寞難耐,紅杏出牆的事情經常發生。
孫青霞這種江湖浪子,就算被發現了,也頂多被宣判,徒十年,流千里罷了。
既然孫青霞罪不至死,林沖決定,就讓孫青霞犯下足以被判死刑的罪名。
鐵遊夏卻不知道,林沖給自己出的主意,到底有多麼陰損,如果他知道林沖心裡的想法,肯定會大吃一驚。
不過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鐵遊夏根本不知道,林沖有一個來自後世的心。
林沖讓鐵遊夏勸告孫青霞,去孟州十字坡投靠自己的父親‘賭命仙’孫元和妹妹孫二孃,以後少在江湖流浪,畢竟依靠孫青霞的性格,早晚會把江湖上的朋友得罪乾淨,到時候連累到自己的父親和妹妹,就太不好了。
而孫元和孫二孃父女,在十字坡乾的什麼買賣?
賣饅頭!
賣肉饅頭!
賣人肉饅頭!
父女兩人祖傳的手藝。
林沖相信,依着孫青霞放蕩不羈的性格,只要他知道自己父親是幹這一行的,他一定也會欣然加入。
龍舌蘭可以喜歡上一個江湖浪子,畢竟江湖浪子英俊瀟灑,風流不羈。
但是龍舌蘭不可能喜歡,一個會做人肉饅頭的屠夫。
這就是林沖的計劃,說來慚愧,他沒有要把孫二孃父女兩人繩之於法的想法,並且存了利用這父女二人的心思。
如果讓鐵遊夏知道林沖的想法,一定會和他割袍斷義的。
幸虧,‘如果’只是‘如果’而已。
林沖離開神侯府後,鐵遊夏立刻找到盛崖餘,讓她幫自己尋找孫青霞的蹤跡,當天晚上找到孫青霞,然後把林沖告訴自己的計劃,一五一十,詳盡的告知了孫青霞,同時還不忘,把林沖的勸說,也告知孫青霞一遍。
孫青霞對鐵遊夏自然是涌泉難報,通信之恩,不過更對未見面的林沖,感激涕零。
孫青霞立刻啓程,帶着剛剛拐帶的小媳婦,連夜坐船,趕往孟州,和自己父親‘賭命仙’孫元、妹妹‘母夜叉’孫二孃團聚不提。
林沖一天做了這麼多事,其實掛懷的事情就一件,那就是請小皇帝賜婚。
畢竟這關係到自己和美妾雷純的關係。
雷純此刻剛剛沐浴完畢,正端坐閣樓,烏黑長髮披肩,全身白衣,襯托着氣質優雅如蘭,秀髮用一條荷綠色絲帶,輕輕繫着,婉約端莊。
林沖走進閣樓,從後面看,一個白衣女郎身姿纖細,身邊有梅蘭竹菊四個劍婢陪伴,輕摸慢放,談着絃琴,裝束如同仙女下凡一般,容貌秀麗,令人不忍直視。
“純兒還沒休息?”
林沖打了一個酒嗝,打斷了白衣女郎的素手彈琴。
白衣女郎微微回首,不由得面色不快:“相公又喝酒了?繡繡一直喊着要等你回來,哭了兩三次……”
“是爲夫的不是,”林沖微微窘困,一說起孩子,他就打心眼裡不願意惹雷純不快。
在封建社會,生孩子就相當於和死神掙命,尤其是第一次生孩子的女人。
兩年多前,雷純纔剛滿二十歲而已,甚至是虛歲,雖然經過一年多修煉,身體已經非常強健,但是根基太薄弱,生孩子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巨大考驗,一旦失敗,就會命喪黃泉。
可是,雷純卻是淡淡一笑,就堅持下來。
所幸,母女平安,林沖這才落下心中一塊巨石,不過也因此,林沖對雷純的感情,一再昇華,已經把原來的利用和玩弄的想法拋棄,而是把她當做自己的真正妻子看待。
“去洗澡吧,”雷純不知道林沖的想法,她剛剛洗過一遍,纔不會陪着林沖再洗一次。
林沖想了想,昨天是竹菊兩女陪着洗的澡,今天就該輪到梅蘭兩個劍婢了。
不用林沖多說話,梅劍、蘭劍自覺就隨林沖進了浴室,室內頓時春意盎然。
小皇帝賜婚的旨意已經下來了,雷純也知道,事情難在改變,雖然還有些怨懟心思,卻也只能自己發發牢騷,對林沖不會再威逼他,二選一什麼的問題。
不過不會逼他選擇,卻不代表,雷純就真的接受和另外一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所以雷純還是在想辦法,瞭解張貞孃的一些情報資料,按照林沖的說法,這就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夜深,夫妻二人敦倫,休息。
第二天林沖不用去崇政殿,而是去皇家書苑。
林沖在皇家書苑還有一個教師的職務,每日講授‘非攻’機關、格物等。
到了中午,在皇家書苑吃了一個飯,林沖就泡在皇家書庫裡面,繼續閱讀裡面珍藏的佛道珍藏。
經過這幾年的翻閱資料,林沖已經找到了一本叫做《吸星大法》的秘籍。
可是林沖看了一遍,就發現裡面漏洞百出,雖然也能夠吸收別人的功力,以爲自己所用,但是根本就化解不了異種真氣,最終結果,就和任我行一樣,只能爆體而亡。
林沖最想找的是傳說中的‘移花接木神功’,或者‘嫁衣神功’。
在這兩種神功,纔是沒有任何風險的絕世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