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從從牀上起身的俊朗青年,勞德諾與嶽靈珊微微錯愕,進門之前他們可是放了些許迷煙的,儘管微量,但也會讓人昏睡不醒。
嶽靈珊沒想許多,秀目一掃,一隻手腕被他扣住,另一隻手臂立馬電閃探出,豈不料轉眼間又被拿住,不能動彈。
“放開!”嶽靈珊微喝道。
“你們可是在我的房間,還命令我?”
“擅闖民宅,又放入迷煙,將你壓進官府,少說也能關個十年八載。”陳俊已然起身,揭開嶽靈珊的黑色面紗,露出的是一張滿臉斑瘡的容顏。
“好端端一個姑娘家的,何須裝扮的這麼醜?”
陳俊抹去她的易容喬裝,另一旁勞德諾赫然已經出手。
一掌拍來,陳俊不閃不躲還以一掌,兩掌相接,當即勞德諾臉色大變,喉嚨發出悶哼,後退三兩步。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林平之!”嶽靈珊見狀瞪直秀目,難掩震驚。
她二師兄勞德諾是帶藝入門,年齡較長,武功在華山派中僅僅略令狐沖幾分,豈是一個未曾踏入江湖的富家翁子弟所能擊敗。
陳俊卻未答話,抹去她的裝扮,不由流露幾分欣賞的讚歎,“長得俏麗可人,氣質端莊賢淑,難怪是令狐沖鍾情的小師妹。”
“你!”
嶽靈珊怒瞪着他,銀牙恨不得能咬他一口。
“看我做什麼,記住可千萬別對我發生情愫,我可不是原來的林平之。”
“登徒子,無恥!”
“嶽姑娘謬讚了。”
陳俊點頭應下:“你剛纔視線不離我的面孔,現在又盯着我看,和我倒也相似。”
嶽靈珊氣結扭過頭去,想要辯駁,卻立時暈了過去,昏到在陳俊的懷裡。
“你將她怎麼樣了?”
勞德諾暗壓下丹田與胸口中的翻滾氣血,上下掃視他。
“勞師兄,我沒有惡意,掌門派我前來支援你。”陳俊笑盈盈地將嶽靈珊放到牀上,給他倒了一杯茶。
“我可不記得師傅收過你這個弟子,何況你現在打的是他的愛女。”
“你還要裝糊塗到幾時,我掌門是左冷禪而非嶽不羣,勞師兄忘了掌門給你的使命?”
被陳俊一口叫破這長達幾十年的辛密,勞德諾眼皮狂跳,深吸口氣強壓下震驚,目光微疑:“你是師父派來的?”
“當然,要不然你會覺得林平之有此等武學嗎?”
“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制服了林平之,易容假扮了他?”
“當然。”
陳俊將茶遞給他,勞德諾猶豫片刻還是喝了下去,他笑了笑:“掌門已經得知辟邪劍譜出世的消息,特意令我前來查看,卻沒想到遇見了勞師兄。”
“辟邪劍譜有消息了?”
勞德諾恨道:“嶽不羣此趟就是令我打探辟邪劍譜的消息,這老賊賊心不死啊。”
“他不就是希望壯大華山山門,可惜爲人面若君子,實則作僞,豈能與我們的掌門相提並論。”
勞德諾聽了這話面色激動,彷彿感同身受一般對嶽不羣暗罵,陳俊靜靜聽着,不時與之附和,良久後勞德諾問道:“不知掌門可有命令示下。”
“未曾有過命令,不過此趟你我並未收穫辟邪劍譜,着實顯得太過無能。”
無能字眼一出,勞德諾捻起茶杯的手不可察覺輕顫一下。
陳俊看在眼中,勞德諾這廝武功雖是平平,可論忠誠笑傲當中還真沒幾人能強過他,如今在華山派臥底熬的白髮蒼蒼,一個甲子的歲數,仍舊不忘給左冷禪傳遞嶽不羣種種情報。
“勞師兄,我倒是有個計劃。”
“我們可以利用嶽靈珊逼迫嶽不**出華山鎮派絕學,紫霞神功。”
華山九功,紫霞第一!
現在陳俊才透露自己真實的目的。
化功大法牽涉吸星,吸功大法奧妙,甚至是北冥神功,在他心中早有計劃。
可惜最次的化功大法,並不吸收他人功力的功能,吸星吸功暫時非他能夠獲取,目下內力是他的短板,紫霞神功是道家秘典,中正平和,最適合打牢根基。
而如今嶽靈珊與勞德諾前來查探辟邪劍譜,進入了他的領地,他沒理由放過此等機會。
“紫霞秘籍?”勞德諾微微一問,看着他笑着說:“敢問陳兄弟在嵩山派任何職?”
起了疑心嗎?
哪裡出了問題?
陳俊不慌不忙,目光一凝:“勞師兄懷疑我?”
“不敢就是問問。”
“嵩山派暗堂大弟子。”
他隨口胡謅出一個未有的部門出來,勞德諾久待華山派,未必知道嵩山派多少情況。
“可有信物?”
陳俊正思量間,勞德諾抱拳一喝:“閣下何方神聖,竟知道我嵩山派如此多隱秘?”
見到識破,勞德諾倒也不愧是能騙得過華山滿門的影帝級人物。
陳俊拿出第二套腹稿:“我是誰不重要,不妨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勞德諾緊繃全身,眼睛閃過幾分狐疑。
當下這位年輕人能夠碾壓於他,想要脫身卻是很難。
“你去給嶽不羣傳話,利用嶽靈珊交易紫霞秘籍。”
“我可以不透露你的身份與嵩山派的計劃,同時你能夠活着離開。”
陳俊捏着茶杯,淡淡掃了他一眼。
勞德諾冷笑道:“我已活了一個甲子,閣下儘可要我性命。”
“你還真是左冷禪的忠犬。”陳俊搖搖頭:“你想想我要來紫霞秘籍也會對華山派聲望造成損害,你如此恨那個僞君子,何樂而不爲呢?”
“再說我保證不透露你們的計劃,需知道你這顆棋子可是耗費了左冷禪不少心血,嵩山派一統華山派的計劃可在你手裡捏着,你不爲自己考慮,也應該替左冷禪考慮。”
勞德諾一陣意動。
“事不過三,話我說一次,你並不是不能代替的,你沒有選擇。”
陳俊笑着柔聲:“和我合作,你有很大的希望,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好!”勞德諾咬牙點頭:“希望你重視自己的承諾”
“這是自然,我這人向來注重承諾。”
談了諸多細節計劃,陳俊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希望早日能帶嶽不羣前來。”
勞德諾冷哼一聲,窗戶哐噹一聲,房間中只剩下陳俊獨自倒茶,搖搖頭自顧自道:
“你還要裝睡到多久?”
“我只是擊中了你的後頸,可沒點你的昏睡穴,該聽到不該聽到的,你應該都清楚了,我可什麼都沒說。”
嶽靈珊愣愣神,沒有回覆,望着依舊在震顫的窗戶,心中情緒異常複雜。
過後瞧着房間唯一的挺拔身影,冷笑道:“你想利用我謀奪紫霞秘籍,癡心妄想,我爹爹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的。”
“天下秘籍唯有德者居之,怎能說謀奪?”
“你這小姑娘長得這麼可愛,脾氣倒是不小,嘴巴也挺毒的,這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就不怕發生點什麼嗎?”
“你想幹什麼?”
嶽靈珊看着他緩緩向她走來,心神慌張,身子下意識抓緊被子往自己身上攬。
“別過來!”
“這是我的牀,你叫我別過去,你給我睡到柴房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