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開始疑似攻克機動隊的區域,莫森還看到了和全面回憶以及銀翼殺手十分類似的區域。
不過這些地方和電影劇情有一些細微的出入,更像是平行的兩個世界發展出來的。
其中有些世界讓莫森感受到了不一樣的經歷。
這一天,當莫森結束訓練之後,查詢各個區域運行狀況的時候,卻意外的在霓虹區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阿麗塔。
她穿着一件深棕色的夾克,正和雨果在小巷之中穿行,雨果的雙腿經過機械改造,腳踝處接了一對輪子。
兩人速度飛快,尋常的飛車都跟不上。
這對年輕男女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
“阿麗塔,既然這裡是阿麗塔戰鬥天使的世界,那麼在離開之前,還是做到有始有終吧。”
莫森站起身,邁步走向不遠處的一道透明的光牆。
他的身體從牆壁上穿過,一道橢圓形的光膜護住全身。在光芒的保護下,莫森騰空而起,沒用多久便來到霓虹區。
光膜和霓虹區的防禦連接在一起,猶如一滴水,融入到大海。
等眼前恢復正常,莫森已經來到了霓虹區的街頭。
經過之前的戰鬥,整個城市被破壞的不成樣子,可是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生活在這裡的人,正全力對城市進行維護。
街頭上到處都可以看到忙碌的人。
擡起頭看到街頭和天空上到處招展的霓虹燈。
如同時光穿梭。
莫森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千葉街。
那裡是一切開始的地方。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這麼久。”
現實世界時間的流逝雖然並不長,可對於莫森而言,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個世紀。
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懵懂莽撞的狂奔者了。
他已經成長到可以輕易的摧毀邊境城。
而那些曾被他仰望的4級元能戰士。
現如今已經一文不名。
“先生,需要做義肢改造嗎?”
“帥哥,人生苦短,要不要進來快活一下?”
“是在找工作嗎?去附近的工廠和建築地碰碰運氣吧,突如其來的災難,毀了一切。”
“這一切真是糟透了。”
耳邊傳來各種不同的聲音。
這裡的生活氣息有別於廢鐵鎮,少了那種廢土重建之後的頹廢,卻具備一些高科技城市獨有的消極。
“可惜了,在離開之前,我應該再去那裡看一看的。”
“至少應該找到曾經刺傷我的那名仿生人。”
“她顯然已經覺醒了智慧,就是不知道現在已經跑到哪兒去了,也許已經被人抓住,重新返廠了吧?”
來到這裡之後,莫森似乎失去了尋找阿麗塔的念頭,他突然被腦海中的記憶抓住,在街頭小巷之間穿行。
尋找着曾經的感覺。
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將他驚醒。
“莫森?!”
“是你嗎?”
莫森回過頭。
阿麗塔從小巷的另一邊穿過,她手中拿着一塊帶着果仁的巧克力,正張大了嘴,一臉驚愕的看着莫森。
“真的是你。”
“是我。”
莫森點點頭,衝不遠處的雨果笑了笑。
“你怎麼會在這兒?”
“難道你一直都沒有離開?”
阿麗塔她一臉好奇。
“離開去哪兒?”
“諾瓦已經不存在了,我消滅了它。”莫森輕描淡寫的說道。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隨時送你返回廢鐵鎮。”
“不,我在這裡生活的很好。”阿麗塔搖了搖頭,“和最愛的人在一起,每一天都是快樂的。”
嘶……
莫森笑了笑,這種猝不及防的狗糧,他只能收下了。
看到這種狀態的阿麗塔,莫森突然覺得有些開心,因爲他的存在,阿麗塔的人生被改變了。
雨果還活着,維克多,格魯依什卡,以及諾瓦都死掉了,而她也沒有再繼續尋找腦海中的記憶。
所有的一切恰到好處。
“珍惜你現在的生活,因爲它來之不易。”說完最後一句話,莫森轉身離開。
“等一等!”
阿麗塔突然開口。
“能幫我一個忙嗎?”阿麗塔咬了咬嘴脣,似乎有些難以啓齒。
“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
聽起來像是一句客套話,可如果瞭解莫森的實力,就會十分清楚,這句話的分量之重。
…………
霓虹區。
一處獨棟小樓。
房屋的前面是一處小花園,花園裡是鬱鬱蔥蔥灌木和薔薇,枝幹被修剪的很整齊,顯然,房屋的主人經常進行打理。
清風拂過,帶動屋檐下的風鈴。
在陰涼處的躺椅上,一個面容嬌媚的婦人在藤椅上假寐。
草叢邊上的一隻花斑狗無聊的打着哈欠,一切顯得安靜而又祥和。
“謝謝你莫森。”
阿麗塔輕聲說道。
“我原以爲,他們能夠重歸於好,卻沒想到……”
“這是她應有的代價。”
莫森打斷了阿麗塔的話。
“進入撒冷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很顯然,她沒能經受住諾瓦的考驗。”
“好吧。”
看着躺在藤椅上的綺蓮,阿麗塔一時間也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感受了。
綺蓮花費了半輩子的時間想要返回撒冷,可最終卻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
她想成爲諾瓦的候選人,但很顯然她失敗了。
“這是最好的結局。”
莫森拍了拍阿麗塔的肩膀,阿麗塔點點頭,看着遠處小屋的房門推開,依德端着咖啡走了出來。
“想要進去喝一杯嗎?”
她轉過頭。
身後,卻已空無一人。
阿麗塔突然覺得,也許自己今後永遠都不會再遇見像莫森這樣的人了。
光影轉換,時空扭曲。
等莫森再次回過神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返回了飛船之中的房間內。
一切和他離開時沒有絲毫區別。
咔。
一秒鐘跳過。
莫森雙眼緊閉,然後飛快的睜開,他猛的站起身,原地走了幾步。
“第六能級,終於達成了!”
“嘶!”
就在這時,莫森突然感覺手腕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他低頭看去,個人終端上閃爍着刺眼的紅光。
在紅光的籠罩下,他堪比金屬的皮膚毫無作用。
“怎麼回事兒?”
莫森心中一驚,擡手向個人終端點去。
咚咚咚!
門外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飛船的各個房間都有單獨的通訊設備,可眼下對方卻採用了一種最原始的見面方式。
“請進。”
看着推門而入的佝僂身形,莫森卻並不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