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嗎？”
“說來聽聽。”
末莫森示意馬蒂爾德坐在自己對面。
事實上他根本不在乎馬蒂爾德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事情發生的過於突然，莫森還沒有理清頭緒。
任誰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跑的最終boss的大本營，都會和他一樣反應吧。
而且通過愛德華，他也知道威廉已經晉升到第7能級，雖然他本人在變形金剛的世界中提升巨大，又在現實中融合了墮天聖殘存的金屬碎片和火種。
力量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這並不代表莫森會輕視威廉，對威廉的輕視就是對他自己的輕視。更重要的是，威廉的崛起速度實在太快了。
快的讓莫森不得不懷疑，對方是否和自己一樣同屬於超時空快遞公司。
搞不清這些，莫森絕不會主動出擊。
事實上眼前這種情況對於莫森非但不是一個機會，反而是一種危機。
威廉和尼古拉斯家族屬於貴族序列之中的男爵，貴族的信息只在貴族之間流傳。
莫森對於尼古拉斯家族和威廉的瞭解多是一些只言碎語，還有是來自於伊麗莎白的講述，這些信息是殘缺的，莫森甚至沒有辦法確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這讓他變得十分被動。
而眼下就是了解威廉的最佳時機。
馬蒂爾德坐了下來。
“我不清楚你是怎麼混進這裡來的，但很顯然，你的實力非常強，在第六能級之中，絕對算是最頂尖的那幾位了。”
“可即便是用來刺殺，你現在的實力卻還差得遠。”
“因爲你面對的，是真正進入第七能級的頂尖強者！”
“如果不能在一個安全而又放鬆的環境下接近威廉，你沒有任何機會的。”
馬蒂爾德條理清晰，有的放矢。
“哦?”
莫森坐在馬蒂爾德之前坐在的椅子上，隨手翻看了一下上面的電子文件。
“你就這麼確信我不是他的對手?”
莫森擡起頭，“如果我告訴你，我也是第七能級呢?”
“不可能！”馬蒂爾德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據我所知，威廉現有的全部敵人，沒有任何一個勢力可以請動一名第七能級的強者來做殺手。”
“這是星空之下，每一個第六能級以上的強者都有顯赫的地位，請一名第7能級的代價，大的超出想象。”
“而且……”
馬蒂爾德仔細打量着莫森，“你絕對不是第七能級，因爲你的基因不會說謊！”
馬蒂爾德信心十足。
莫森的眉頭微不可擦的跳動了一下，“第7能級很強嗎？”
“強，超出想象的強！”
馬蒂爾德回答道。
“從第六能級開始，每一級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事實上，如果沒有極其特殊的意外，那從威廉進入第七能級開始，所謂的爵位晉升，就已經結束了。”
隨口問了幾句，可馬蒂爾德似乎也說不出第七能級真正的特徵，而且一時間莫森也不能確定馬蒂爾德說的是真是假。
“按照你的說法，我的任務似乎已經失敗了。”
莫森笑了笑。
“按照正常發展或許是，不過現在，你遇見了我！”
馬蒂爾德目光閃動，身體向前微微靠了靠。
以往，她曾經數次面對凱特的勸誡，可是這一次，凱特的態度無比強硬，甚至破天荒地對她動了手。
聯想到威廉爵位晉升的進程，馬蒂爾德便明白些了什麼。
這時候莫森的出現，讓她彷彿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她並不清楚莫森的身份，也不止一次的懷疑過莫森的動機。
可是最終，馬蒂爾德卻依然選擇了鋌而走險，因爲她感覺，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而她原本的辦法，在摧毀威廉名譽的同時，也會摧毀整個尼古拉斯家族。
但這種傷害，對威廉而言卻並不致命，只要加以時日威廉就可以將留言的影響降到最低，然後捲土重來！
“你有什麼計劃？”
莫森問道。
馬蒂爾德眼中的情緒一閃而逝，她平復了一下心情。
“正常而言，一個人在自己的家中，是警戒心最低的時候……”
“不過那只是正常而言，威廉就是個例外，他討厭這裡，對這座城市充滿了防備。”
“所以如果你想要殺他，一定不能在這裡，這幾天，他因爲銀河系周邊的一些問題，離開了這裡。”
“算算時間，應該已經快要回來了，如果想要動手……”
說到這兒，馬蒂爾德突然停了下來。
“合作的基礎是利益和信任。”
馬蒂爾德看着那張熟悉的面孔，“雖然不清楚你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但我希望你可以以真面目示人。”
“作爲強者，這點驕傲還是有的吧?”
莫森愣了一下。
“真面目，什麼真面目？”
“這就是我本來的樣子，你難道還想讓我變成另外一個人？”
馬蒂爾德冷笑一聲。
“這麼說，難道閣下是和威廉長得一模一樣了?”
“你難道是我們尼古拉斯家族流落在外子嗣?”
馬蒂爾德顯然並不相信莫森說的話。
莫森皺了皺眉，“成爲複製體並不是我的選擇，而事實上我也沒打算去做什麼逆襲，證明些什麼。”
“我就是我，身份與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莫森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馬蒂爾德。
“我從邊境城來到這兒，只是爲了殺人！”
莫森斬釘截鐵的說道。
馬蒂爾德起先並不是十分在意，可是當她聽到莫森提到邊境城這三個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猛地一變。
時間並沒有過去太久，馬蒂爾德當然清楚他當初將自己的哥哥送到了哪裡。
只不過，從事情發生之後，爲了避免被其他人察覺，她只能按捺住所有思念，甚至連那顆星球有關的所有事都竭力遠離。
她下意識的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邊境城，他來自邊境城！”
“他怎麼會知道那兒？”
“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
馬蒂爾德腦袋嗡嗡直響，基本上已經聽不進莫森接下來所說的任何一個字。
腦海中冒出一個荒誕的念頭，這個想法如同野草一樣野蠻的生長，只是瞬間就在馬蒂爾德的心中紮了根。
“難道……難道他真是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