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新寧縣只在半個小時之後。步出火車站的時候。外面在下着小雨。
新寧是一個不大的縣城，分爲新火區和寧城區兩個縣區。主街只卻只有一條。
符昊並不想打草驚草。那個打電話的傢伙認識自己的臉，所以從火車站出來的時候，他問紅後，“那個人在哪個區裡？”
紅後，“他的信號在寧城區25號。從地圖上看，應該是一個普通居民聚集地。”一般作這種背叛組織的事情的人，他會躲着不出來。所以只要不到那個區去，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符昊，“那麼我們先去新火區吧。”
紅後，“現在不去找他嗎？”
符昊，“不去。”外面的小雨在這個時節飄在身上和臉上涼涼的很舒服。
殺一個人，在現實社會中必須要考慮到後果。再說，那個傢伙的貪心極重。對付他並不困難。不用太急。
打的到新火區。正是下午吃飯的時節，雖然是雨天。但飯館裡的人，還是很多。符昊先到旁邊買了一把雨傘。然後到小館子吃了飯。
飯後，符昊順便向老闆打聽了一下農業用具店。
一般的在一個城市裡，這種東西總是很容易找到。
菜刀，肉刀，氈刀，符昊並不是太挑剔，所以買刀並不難。
符昊看中了兩把四五十釐米長的剔肉尖刀。
“我要兩把。”
那一臉橫刀的老闆在這種農具市場裡，賣其它的刀是比較快的。剔的刀卻未必有多少人用得上。所以非常熱情的推銷說，“這刀鋼火不錯。我就剩下兩把了。你不如把剩下的都要了吧。我批發價給你。便宜一半怎麼樣？”
這個友好的提議，被符昊拒絕了。他多買一把刀，只是因爲他是雙刀流，二來是以防萬一。卻並不是真的想撿什麼小便宜。
這一天的下午他去租車行，租了一輛麪包車。停在一個人來人往的路邊睡覺。
當天下午六點。那人已經急不可耐的打來了電話，“錢準備好了嗎？”
符昊用手在手錶上寫字，叫紅後注意他的位置。然後跟他說，“有點兒問題。得明天上午才能到賬。”
“怎麼變卦了！”對方有點兒不滿的意思。他似乎覺得有威脅一下符昊的必要說，“這件事情八爺查得很緊。拖得越久，就越危險。你小心了。”
符昊坐在街邊的車裡，外面都是人來人往。他悠悠的說，“銀行對這種大筆款項有規定。不能一次打過來呀。”
“銀行單日取出十萬都要進大戶室處理。一千萬的額度，連分區行長都會被驚動的。我說的已經夠快了。再快就把警察招來了。”
那人被驚到了，然後說，“那好。那好，還是小心些爲妙。多等一晚上也不算什麼。”
掛完電話後。紅後在耳邊說，“已經確認對方的具體位置，在新火區，蘇雙街第四十五號。”
“不錯了。接着要等時間了。”
晚上九點之後。街面上的人就少了。符昊開車抵達蘇雙街四十五號附近。遠遠的，居然發現那是個荼館。裡面有不少人正在進進出出的，甚至能聽到麻將的聲音。
這個小子，居然會在這種人潮多的地方給我打電話？
符昊有些不能相信。他就算瘋了也不能在人這樣多的地方打電話。
紅後則十分肯定的說，“確實就在這裡。非常準確。”
符昊雙手架在方向盤上想了一會兒，擡頭起來看向上面。那茶館的上面。還有一層房子。只是從角度上看，不太起眼。
符昊心想八成兒在那個地方。
他開車從那裡過去繞了一圈。
那座荼館的後面有一個門。雖然是晚上，但門右上角處的紅色的“出租戶”的小牌在車前燈照耀下還是十分明顯。
這種東西是爲了讓警察方便檢查外來人口的。
只不過，在這種小縣城裡，恐怕也沒多少外來人口。所以警察往往也不怎麼查。
符昊把車退出停在路邊的停車位後，跟紅後說，“幫我查一下這個房子的結構。”
約兩分鐘後，紅後的聲音傳過來說，“我查到了。”
“房子建於1987年。房主叫趙援朝。在1999年和2012年，分別進行過一次房屋改造。同時他們一直是當地的房屋出租者。在派出所有備案。”
紅後說道到這兒又說，“他的房子結構圖，我已經找到了。你要不要看看？”
符昊，“當然要看。”
不管作什麼。先期收集情報都是極期重要的。否則中間非常容易出現意外。
紅後給於的三份房屋結構圖。符昊只看最後的一份。那種平面圖，符昊之前並沒有看過，只能用書本上學的幾何知識，一點點兒湊和着分析。
紅後的聲音幼稚又認真的說，“我可以把它改成了三緯圖像。需要嗎？”
符昊，“三緯的嗎？當然好！”
那房子的結構在手錶上。一下子立體了起來。
從紅後投出的紅色投影中，能清楚的看到，那房子前面的部分被改成了一間門面，而後面的上下層有近三百平米，被改成了各種出租房。
紅後這時在房屋的三維圖中標出了一個紅點說道，“他打電話時的位置就是在這裡。”
二樓鄰街的最後一間。
小縣城裡的夜，路燈很少。到了十點以後，街上的大部分門店關閉。一切就已經黑的像墨一樣。
而大部分的殺人者會選擇的殺人時間是午夜兩點。
符昊就是在這個時候動手。他從車上下來。外面的寒氣很重。有點兒起霧，很涼的感覺。
步行。
遠處城市裡的燈光在霧氣中孤伶伶的。像一團團的鬼火。
符昊要去的那間房子，因爲是出租房所以外面的大門已經鎖起來了。看來，那房東還是比較仔細的人。
不過符昊早有準備。那房子的外門左邊。有一道牆離得很近。而二樓的樓梯上面並沒有蓋，從那裡進去就行了。
符昊的敏捷加上他奔跑和跳躍技能還有《佛山無影腳》，這使得他想上牆極易。
跳上其中一堵牆，反彈到另一邊。然後這樣連續三次，人已經到了整個符昊想要的高度。
他翻身跳入房子的樓道。沒有任何聲音。輕的象一隻黑色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