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刑在黃楓谷負責管理藥園,也瞭解了不少關於修仙界的事情,他這次出來,帶了至少十幾株五百年以上的藥草,甚至千年以上的還有三株,價值絕對不低。
餘刑的手掌一揮,假裝從儲物袋裡拿東西,掌心之中,多出了一個精緻名貴的木盒,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話用在任何情況都適用。
餘刑並沒有把盒蓋打開,而是直接把整隻盒子遞到了對方的面前。
田掌櫃一直都暗自留心着餘刑的舉動,見此情景也不說二話,接過盒子後端詳了一下,就不慌不忙的掀開了蓋子。
“咦”
等看清楚盒內的之物後,田掌櫃有些愕然,但隨後神色不悅起來。
“星語兄打算用這黃精芝換本樓的寶物嗎?這可不是什麼稀罕之物,除非是兩三百年以上的極品,否則根本不值什麼錢。”田掌櫃冷淡的說道。
餘刑沒有回話,要是萬寶樓這點眼力都沒有,他可要真的失望了。自顧自的拿起一杯茶水,輕飄飄的品了起來。
田掌櫃見了餘刑這番有持無恐的舉動後,有些狐疑起來。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又低下頭去,再次細看起盒中的靈草。
“唏”
田掌櫃看着看着,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激動的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並拿着盒子到了屋內光線最充足的地方,翻來覆去的細看個不停,嘴裡還喃喃的自語道:“不可能,難道真是千年以上的?還是隻是看起來相似而已?”
“來人!”
檢查了半天之後,田掌櫃還是喊了一聲,從樓下叫上來了一名小廝。
“去把丁老給請來,就說這裡有件珍品需要他老人家鑑定一下。”他鄭重的命令道。
然後趁此間隙,田掌櫃與餘刑十分默契的閒聊起來,但卻都避而不談草藥之事,似乎一時間,盒中之物都已被他二人忘置了腦後。
餘刑也很有默契的,沒有開口。
但時間不大,一位頭髮灰白的老者在一位小廝的攙引下,還是慢慢的上了樓。
田掌櫃一見,立馬恭敬的迎了上去,並把座位讓與了此老,而他卻在一旁站立着,看來這位丁老真是德高望重。
不過餘刑也已看出,此位和田掌櫃一樣,也是一名普通老者,並未有絲毫修仙者的氣息。
“田掌櫃,你把我這快入土的老頭子都叫了出來,難道還有什麼東西,能讓你也無法鑑別的嗎?”老者稍微低喘了幾口氣,才顫顫巍巍的說道。
“丁老,麻煩您老看看此物好嗎?晚輩雖然覺得好像是千年靈藥,但心中的把握不是很大,還希望丁老給簽定一下年份。”
田掌櫃,用謙遜的口氣說道,然後把錦盒遞了過去。
“千年靈草?”丁老聽聞言,有些難以置信,但還是接過了錦盒。
“您老請仔細看看!是不是真是千年的黃精芝?”田掌櫃強壓住心中大興奮,有些急促的說道。
老者並未有接口說什麼,而是眯起了眼睛,神情貫注的看着盒中之物的形態、顏色甚至紋理,並不時把盒子放到了鼻下,輕嗅那麼幾回。
餘刑品着茶水,心中思索,看來自己還是低估千年藥草的價值了,恐怕就算拿到黃楓谷中,也會有不少的風浪吧?
想到這裡,餘刑慶幸自己隱藏了身份。
過了片刻,丁老把盒子輕輕的放到了桌上,然後手捻鬍鬚閉目沉思了一會兒,才張開雙目,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冷靜的說道:
恭喜掌櫃,這的確是千年以上的黃精芝不假,而且還是剛出土沒多久、藥性絲毫未損的極品千年草,這點老夫可以打保票!”
田掌櫃一聽臉上大喜,隨後就把此老恭送下了樓梯,接着喜不自勝的拿起了裝靈草的盒子,又反覆的看了數遍。
“田掌櫃,你我二人是不是該談談交易之事了!”餘刑看對到方似乎已忘了靈草主人還坐在一旁的事,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一句。
“哦……啊!……在下真糊塗,還望星語兄見諒!”田掌櫃微微一愣後,這纔想起這株靈草還不屬於萬寶樓,臉皮不禁輕輕一紅。
“呵呵,這都沒什麼,這下田掌櫃滿意了吧。”餘刑大度一笑。
“星語兄既然能拿出來千年靈草,想必也不是普通的修仙者。那我也不用做生意的那一套欺瞞兄臺了,就給閣下說個公平價!”
他說到這裡,略思慮了下,就用很誠懇的語氣繼續道:“這株靈草可以換任意兩件我給厲兄看過的錦盒寶物,或者是單獨換取最後一個錦盒內的東西。假如還是都看不上的話,那本樓也可以出讓閣下絕對滿意的靈石。把靈草給買下來。星語兄,意下如何?”
餘刑想了一會兒,微微點頭。
他手中,雖然還有靈草,但看到千年靈草的價值如此巨大後,也就放棄了再將其它靈草拿出來的打算。
單單拿出一株,還能解釋爲意外所得,但要是成堆的往外拿,恐怕要引起不少人的覬覦了。
餘刑可不想給自己徒增麻煩。
見到餘刑點頭,田掌櫃也是微微鬆了口氣,點了點頭,將最後一個錦盒打開。
“這個盒子內裝着的,可是本樓的鎮樓之寶。不過,就是看兄臺識不識貨了!”錦盒內放着一張孤零零的符籙,上面還畫着一塊金色長磚的圖案,金光閃閃,栩栩如生。
餘刑眉頭一挑,這東西倒是和自己從金光上人那裡得到的小劍符籙很相似。
“符寶?”
田掌櫃愕然之色一閃而過,隨後訝然的說道:
“真沒想到,星語兄竟能認出此物!按理說,這寶物應該很少有修仙者知道纔是。兄臺真是見多識廣,在下佩服啊!”
餘刑沒有過多解釋,有些東西,隨便對方自己猜測去吧,還能隱隱給對方一絲震懾。
“這張金光磚符寶,是本樓不惜巨價從某個小家族中收購來的,是絲毫未曾動用過的嶄新符寶,換取厲兄的這株千年靈草絕對綽綽有餘!”田掌櫃最後用一副吃了大虧的口氣,連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