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府衙大門,這些老義和拳自有一番自己的渠道,只見他們不知從哪裡順來了一大堆破舊衣服,搖身一變就成了一夥老實巴交的老農民,一陣亂七八糟地互道珍重後,這幫人就化整爲零紛紛散去,張虎恩站在街角看着他們離開,放眼望去,路人盡是藍白之名,很少用紅名的人出現。張虎恩見他們散去後,穿着一身破爛囚衣大搖大擺地走在濟南街頭,引得行人紛紛側目。
“閃開,官府拿人,閒雜人等紛紛退避!”
心想毓賢手腳挺快嘛,不過這倒冤枉了人家毓賢,這對全副武裝的火槍營卻是馬金敘鑽了狗洞之後邀來的,火槍營遊擊馬術來是馬金敘的老表,聽聞又出了個難纏的妖道,便拉來了五百火槍手,提出了三百新毛瑟槍,便來大街上會會這個耀武揚威的邪魔外道。
張虎恩看着一個個拖着鞭子頂着勇號的火槍兵,他心裡一點都不怕,他真的不怕,因爲他們的戰鬥力也就9點出頭,連10點的都沒有一個。
“妖道還不授首!難道要等我萬槍穿心嗎?”
不知道這位馬術來是什麼文憑,不過估計還是讀過幾年私塾的,瞧瞧,已經會篡改成語了,張虎恩就這樣大模大樣地站在濟南的大街上,四周已經清場,膽小的老百姓躲在自家的房屋內,只開着虛掩的窗戶瞅着這個囂張的妖道。
同時,一個坐在廖家茶鋪二樓的反賊正聚精會神地看着張虎恩和一票火槍兵對峙,坐在他對面的富家公子打扮之人不耐煩地指着張虎恩道:
“卓如,一個被妖言蠱惑的亂民而已,有什麼可看的?”
“經義兄,民心未死啊。奈何西邊那位?哎,真是民有報國心,卻無衛國門啊?”
“卓如,南海已經跑去日本了、你不會也想跑吧?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入我幕帷,我保你三年之內謀個五品頂戴。如果說你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我叔叔嗎?”
“經義兄,是中堂大人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有區別嗎?”
“有區別,如果是經義兄的本意,那說明這大清還有救,如果是中堂大人的意思,那恕樑某不願再爲西邊那位做事!”
“你!”
“哎。。。。。。叫我怎麼說你好呢?”
“樑某寧死也不再食西邊那位的俸祿!”
“不說了,不說了。看戲看戲,你看,那亂民衝過去了!”
“啪啪啪!”
一番炒豆子的聲音響起,大清的老百姓驚異地發現這位義和拳的妖道非但沒有倒下,還衣袖飛揚地衝進了火槍兵的陣營。
“頂住,都tmd給我頂住!”
某位馬長官騎在高頭大馬上呼喝,大頭兵們在心裡狂草,那要頂的住嘛!光知道喊。要不你來試試!
毛瑟槍的子彈打在念力防護罩上,全部被定住。稀里嘩啦地掉了一地,張虎恩一衝進火槍兵陣型裡,就一陣拳打腳踢,不是他不想用異能顯擺一下,可無奈你一超越人家理解的極限吧,這些人就打算投降。還不如拳拳到肉來的方便,不過以他的力量,一拳打上去,這些火槍兵也是死路一條。
五百火槍兵,除了後隊還在射擊。中隊跑了個七七八八,前隊被打了半殘,坐在廖家茶鋪二樓的兩位爺更是驚地張大了嘴,一直在揉眼睛。
“撤退,撤退,給我調弗朗機炮過來,給我調。。。。。。哎呀!”
眼看着後隊那二百人還是紅名,覺得差不多的張虎恩念力一波流衝過去,口中喊道: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只見200名火槍兵的陣中就像被一直碩大的拳頭砸中了一般,中間直接空出來了八列空擋,四五十名火槍兵全部被無形之力砸飛,有的在半空中就四分五裂,稀里嘩啦地流了一地腸腸肚肚。
馬術來驚恐地從馬上掉下來,周圍的火槍兵立即一鬨而散,留下些半死不死的在地上哀嚎。張虎恩走到馬術來跟前,這人還算有點骨氣,抽出腰刀朝他撲來,張虎恩伸手一指,馬術來的腦門上就多了一個血窟窿,10點宮分進賬。
“我的孃親啊,這可是正宗的仙人啊!”
某藥鋪夥計連忙焚香禱告,跪在店鋪內作揖。
“md,肚子餓了!”
張虎恩摸了摸咕咕叫的腹部,看了看掛着“茶”幡子的廖家茶鋪,信步走了進去。小二一見這尊仙師走了進來,嚇得躲到了廚房裡,打成篩子的妖道橫屍街頭的場景沒有出現,周圍看熱鬧的食客們更是如立危牆,靠近窗邊的已經翻了出去,離得遠的也有朝那邊挪動的趨勢。
張虎恩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張靠門邊的凳子上,一拍桌子:
“小二,有什麼吃的儘管上,先記賬,下回給補上!”
衆食客大窘,今天算是見着古往今來第一無恥帶囂張的了,廖老闆鼓起勇氣從櫃檯下面爬了出來,惡狠狠地瞪了躲在門簾後面偷瞧的夥計,堆上一臉的春光燦爛,來到張虎恩面前打了個千,道:
“這位仙長,小店也就是個破爛鋪子,平日裡鄉親們照顧來吃點茶水糕點,不知仙長駕臨,着實沒有準備什麼東西,只有一些粗茶薄餅,怕污了仙長的法眼。”
“無妨,有什麼充飢的儘管拿上來,不差錢,就記公孫千華賬上!”
“是是是,原來是公孫仙長法架,仙長能來小店用餐,是小店的福氣,談什麼錢不錢的,落了流俗,也污了仙長的身份,狗子,快點,把那薄皮鮮蝦餃還有富貴羅布糕都拿上來,別忘了我哪壺明前龍井也給仙長泡上。”
“吃個飯咋就那麼囉嗦呢?給我閃一邊去!”
廖老闆只有恭敬地退到櫃檯後面,心中大叫阿彌陀佛,這位煞神爺爺趕緊點吃完走吧。
張虎恩捏着筷子胡吃海塞,龍井當飲料喝着,一時間到覺得人世間最快樂的事情莫過於此,待他吃得八分飽,擡頭見一長褂公子坐在自己對面,正咧着一口的白牙朝自己笑。
“在下樑卓如,見過壯士。”
“劇情生物---梁啓超(任公)(支線任務觸發點)
陣營:中立
綜合戰鬥力:78
一個經過鍛鍊的人類,有這一點可憐的戰鬥力。”
對於酸儒,他一向是敬而遠之的,有清一代,除了少數極個別的文人還有風骨,其他的大多是鑽營勢力之徒。不過樑啓超除外,這人腦子比較奇特,從維新到共和,哪次都站在風口浪尖上,哪次都平安渡過。
不過張虎恩並不打算搭理他,他現在的目標就是殺人,大批量地殺紅名,滿足任務條件纔是當務之急。所以他只是自顧自的吃喝,吃完抹嘴便走,也許樑公子也看出來人家不願搭理他,也不敢攔路問道,畢竟人家是仙長一級的人物。
出了廖家茶鋪,隔壁就有一間成衣鋪,張虎恩走了進去,對於這位神拳的妖道,老闆哪裡還敢收分文,連忙把自己上佳的褂子全部拿了出來,等候妖道的挑選。
“你們就沒有道袍嗎?”
看着這些土啦吧唧的長褂,張虎恩眉頭一皺,老闆連忙搭腔道:
“有呢,怎麼能沒有道袍呢,仙長稍等,待我取來。”
看着老闆拿出來黑漆漆道袍,張虎恩一撇嘴說:
“算了算了,我還是自己去找吧!”
老闆深恐得罪了這位爺,惶恐不已地跟在他身後,到的內堂,發現這小小的成衣鋪還有些門道,四周高牆上掛着各種款式的服裝,有戲袍,長襖,馬甲,種類繁雜,張虎恩指了指掛在杆子上的一件明藍色道袍說:
“這件就很合適嘛,怎麼,嫌我不給錢嗎,沒事,無需多慮,記賬而已,就記公孫千華的賬上。”
“是是是。”
老闆一個勁的點頭哈腰道,這明明就是戲子的戲服嘛,哪裡有修道之人穿着這麼顯眼的道袍招搖過市的,不過人家是仙長,興許神仙都興這個調調呢。老闆友情贈送了鞶革一根,有鑲瑪瑙一顆,綠松石五顆,帶鉤是鑲金的,又送環形花紋玉佩一枚,墜於金銀錯鉤上,一番打扮下來,倒也顯得幾分貴氣。
藉着老闆找來的銅鏡,張虎恩將五嶽冠往頭上一戴,沒有長髮無法盤稽導致那玉簪插不進去,張虎恩索性把冠帶放下來系在頜骨之下,又從老闆那堆戲服裡翻了一個拂塵出來,捏在手上,倒也有幾分仙風道骨之味道。
聽着外面街市上傳來人馬嘶鳴之聲,看來這毓賢還不死心啊,連騎兵都拉來,如果騎兵也不行,那下次估計只能調來紅衣大炮了。
“老闆,關門打烊,莫要多疑好奇,免得壞了性命!”
“仙長有言,小的自是省的,小的這就關門打烊。”
張虎恩揮着拂塵走出門來,看見一干綠頭騎兵將茶鋪圍住,正要大喊爺爺在此殺殺這些人的威風,卻聽騎兵裡有人喊着:
“奉欽命拿反賊頭子梁啓超,閒雜人等伏地叩首,若有奔走者,皆視爲反賊同黨。”